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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五年·光辉弥散by歧路螺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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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月残生一只手按在凪的额头上，看着他眼中迸发出的危险光芒，又因为咒术作用而缓慢的闭上眼，她快意地笑了。
【意识空间】
凪看着熟悉的钢铁之城，以及白骷髅与红土地，回到城堡内部，坐上王座，他狠狠地锤了一下坚硬的王座把手。
“该死的，莲月残生！”尝试了多次离开意识空间，无果，他咬牙切齿。
发泄的锤了把手好几下，凪摸着红肿却没有任何痛感的拳头，终于冷静下来了。
为了离开意识空间，他开始回忆起莲月残生的动作。凪想了想，一本书在他手里面出现。
这一本神奇的书籍，可能会帮得上忙。
很顺利的翻开＇书＇，这本全凭他记忆力的再现的当然不会精密到每一个字眼，凪结合前后文，将一些漏洞推理出来，最后虽然强差人意但至少还能读通顺。手边自然而然的出现铅笔与纸张，凪一边阅读着一边书写着他认为重要的信息，这认真的模样，就像是学院里最普通的一名学生，在做着课外的阅读笔记。
罗列出的单子每一项都指出了莲月残生的技能，凪转着铅笔想，其实这只是一个简单技能而已，但不得不说，莲月残生却能将其变化的多种多样，他也忍不住心生佩服。
——禁锢。
从字面上的意思，可以说就是禁止某人，阻止某人做什么事/物，但从生活理论上，其实处处有禁锢。
例如，与人做约定承诺了的事就不可以违背——禁止不执行誓言。同时，这也可以成为一种强大的杀人利器。比如说，禁止细胞活动，禁止血液流动，禁止呼吸氧气。
但是，铅笔头在洁白的纸张上留下一道灰色的痕迹，这里面一定有限制。
凪又拿过书很仔细地翻找，他记得在第一章的最后，莲月残生和一个＇神＇交谈过。
上面是这么写着的：
｛“呐，神，我可以提要求吗？”女人卷着波浪长发，“我需要自保的能力。”
“那，你还想要什么？”神笑得意味深长。
“代价的话，我自身力所能及的，都可以给你。对了，还有一个能实现我任何愿望的宝具。”
…………
“你要记得，接下这能力，就不能直接制造杀戮。”神慈爱的望着她，“宝具我会给你，但限制是，在能力限制上，你只能用两次。”｝
凪戳着那一页纸，沉吟了会。
我已经知道了。其实很简单，不是吗？
【彭格列】
“蠢纲，你的X…Burner熟练了吗？”Reborn被碧洋琪抱在怀里，他一个拐弯就见到失魂落魄的泽田纲吉捂着心口遥望远处，顿时就鬼畜值MAX一个飞脚踢向他的脸。
泽田纲吉躲过了，但脚底一滑，不可思议的被命中了，他捂着红红的脸颊大怒：“Reborn你干什么啊！我的X…Burner早就好了！”
“切。”Reborn悻悻的拉了拉帽檐，借机调/教废材学生又要等下一次了。“蠢纲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入神。”他顺着泽田纲吉望去，瞟见了莲月残生的身影，“是莲月残生啊……”
“Reborn你别又要搞什么玩意。”泽田纲吉吐槽道，眼睁睁的看着他以一种特别无辜特别单纯的表情接近莲月残生，并且顺利地被她抱在怀里。
“哇啊啊啊不是吧。”泽田纲吉挠挠头，忽然感觉背后有一股凉气，他转过去一看，碧洋琪的背后燃起了阴森恐怖的黑紫色烟雾。
“莲！月！残！生！！”
“糟、糟糕了。”他心中这么说着，特沉稳的一步步离开了凶杀案场。
拐了一个弯，他看见带着护目镜的女人依靠在墙上，双眼始终很冷静的注视着所有人，这种让人仿佛瞬间清醒的凉薄让他想起了凪的眼。
也是一样的。做出一些很尴尬很糟糕的事情的时候，只要一对上库洛姆君的眼，就仿佛整个人冻在冰水里，镇静下来了。
“拉尔桑，我已经准备好了。”泽田纲吉冲拉尔点点头，坚定不移的拉开了训练室的门口。
空旷的训练室出乎他意料之外，还有两个本该不在这里的人。
“云雀学长，草壁先生……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拉尔从后面进来，她点燃死气之炎，如此说道：“泽田，你先与我对打，再来和云雀对打。”
【密鲁菲奥雷】
怜倪儿无视了路经的一干黑魔咒白魔咒成员，笔直地走向医务院，推开门，她很有目的性的走向古罗的床位。
向古罗微微鞠了个躬表示恭敬，她霸气的一挥手，身后一群技术人员立马为古罗装上视线具现仪。
“古罗大人，我是你部队的一员，我猜你即使落败，肯定会留下一些重要的信息，所以擅自做了主张。”怜倪儿昂起头颅，这般高傲冷淡的姿态却并没有引起他人的厌恶，反而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这是视线具现仪，你只要在字母画板上看向字母组成的单词，所要表达的信息我们会接收到的。”
古罗赞赏性的看了怜倪儿一眼，便在字母板上吃力的看起来。
怜倪儿接受了周边人崇敬的目光，一仰头，脖子所显成的优美弧度展露无遗。
她可等不了剧情发展这么多的时间，现在就快进吧。
找到彭格列的地下基地位置，好将那偷渡者一网打尽。
作者有话要说： 莲月残生的外挂很明显了，你们懂了吗？不懂的话就别懂了。
☆、part 29
离开意识空间，凪看着白茫茫的天花板与日光灯，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这种梦幻的感受，就仿佛是还没有脱离钢铁城堡，他还坐在王座之上，无所事事呆怔着望向被灯光照的惨白惨白的金属。
但这种情形并没有持续太久，他一转头，就看见静貌似十分冷静理智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双手死死的抓着他没有打吊针的那一只手。一瞬间，空间转换而得来的疏离感立即不见。
“凪，我的凪，你终于醒了。”静将凪的手贴在脸颊处，那暖暖的象征着人体的热度让静险些要激动的落下眼泪。她心中是止不住的欢喜与惊慌，“你睡了整整两天。”
“是吗……”凪的声音因多日没有进水而显得很沙哑，一说话还有火辣辣的疼痛感在里面，可他并不在意，“静，莲月残生她在哪里？”
“啊那个死女人啊，被我杀掉了~~”静语调欢快，在白昼般的日光灯的渲染下，凭空制造出了一圈阴影，“谁叫她这么不识相，想要伤害你啊。”
凪垂下眼，盯着那被静用两只手圈住的手腕，他看到那一片白皙中突兀的青色痕迹，淤血在那里生根发芽。他掀了掀眼皮，很疲惫的说道，“静，不要乱说话。”
就算再怎么健康的人被强制性的要求睡两天，都会吃不消的——这不是指生理上的，而是精神因为过于饱满出现的一种困倦状态。
“切。好吧，既然是凪这么说的话，那就算了。”静紧了紧圈着凪的手，而后若无其事的放开，“那死女人是去了密鲁菲奥雷。”
“密鲁菲奥雷？Boss提前去夜袭了？”相比起莲月残生自大无谓的勇闯，凪更担心的是同伴的安危，他的语气忧心忡忡，但面上依旧是带了点疲惫的冷漠。
静咂咂嘴，对凪关心点不在自己身上表达出了强烈的不满：“是的哟，密鲁菲奥雷得到了这里的具体方位，所以将大本营里的所有人都派到这里来围攻了。”
静说完，趁着凪不注意爱怜的抚摸着他的脸，心想这段时间的病痛都让凪消瘦了很多，啊啊，让最爱的弟弟瘦下来的人是最不可饶恕的呢，莲月残生，就等着我来为你裁决最后的命运好了。
“她是想从那里得到什么？”
“管她呢，就算她死了也不关我们的事。”静蹭了蹭凪的脸，说道。
凪嘴角扯出了一朵嘲讽的花：“很遗憾的是，莲月残生用她那为数不多智商十分有先见之明未雨绸缪的和我定了一个协议，”他现在并没有穿衣服，所以很轻易地，静一下子就能看见那暴露在空气中的，在白色手臂上特别显眼的荆棘图腾，“我啊，不能让她‘死’掉啊，不然的话，这个图腾就会化作真正的荆棘，吞吃掉我的血肉。”
“什么啊，真的是太讨厌了。”静不开心的撅起了嘴，对他人情感特别敏锐的她第一时间就看出了凪对莲月残生的不喜，“但是没关系的，她会死，而你也不会死的。”她说得很坚定，仿佛下一秒时间那话语就会变成现实，以至于凪也不得不柔和了神情，选择相信他这个双生姐姐。
“嗯。”他很轻很淡的应了声，却能使人感受到他对静的全然信任。
就在这边姐弟和谐的交谈感情的时候，门被毫无预兆的拉开了，黑色西装的草壁哲失站在门口，他的头上，蓝波在调皮的扯着他的头发玩弄，而一平则在旁边一脸严肃的斥责着蓝波的作为。
“戚。”静不爽的别过脸，对这个打扰她和凪相处的大叔完全没有好感，就像一个任性的小孩子一样，她强硬的站起来，挡住草壁看向凪的视线。
“库洛姆先生，打扰你实在很抱歉，只是，我有一个请求。”草壁郑重其事的弯下腰，对凪行了个大礼，“我知道你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宜战斗，但，拜托你，请和我们一起去密鲁菲奥雷！”
蓝波似乎也感受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放下手中玩得正欢的头发，爬了下来，和一平一样对着凪弯腰。
“……”凪不明所以的歪了歪头，“草壁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如此这般，拜托你了，库洛姆先生！”草壁将凪昏睡时候的事情都告诉了他，“现在情况紧急，泽田先生说不定很危险……”
“好的，草壁先生，我会和您一起的。”凪答应了，他转过头看着静的双眼，柔和的说道，“静，你呢？”他尊重静，所以给静自己选择的机会。
“凪你不能——！”静刚想开口让凪收回这个决定，她紧紧地盯着凪瘦削的身体，清秀的脸上是一片担心与紧张。
你不能去，密鲁菲奥雷很危险，你不可以受伤。她的双眼是这么说着。
但凪还是拒绝道：“Boss有危险，身为下属，我不能不管。”
我的凪眼中就应该只有我一个人啊！其余什么的，都去死好了！静阴暗的想道，Boss，泽田纲吉……如果我杀了他，你就不用去了，就不用再担心了，就会只是我一个人的，对吗？
但是等等！密鲁菲奥雷的晴属性玛蒙指环……作为十年前世界的六吊花之云，她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那可以治疗伤害的晴之焰，要是得到了，那凪的内脏，右眼不就可以康复了吗？“好的，我的凪，我们一起去。你要记得，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哦。”不然，她可能会忍不住杀人。
“好了，草壁先生，静，你们先出去吧，”凪拔掉针头，没有理会手背上的艳丽，他淡淡的请两人离开医务室，“我要穿衣服。”
将枭小心翼翼的放进背包，凪整理好自己的服装，拉开门对等候的两人说道：“我们走吧。”
幻化出的三叉戟虽然没有六道骸的精致，凪依旧还是将它紧握在手中，熟悉的安全感让他很安心。他看着手上被加持了特殊用具的指环，摸了摸像是耳麦的通讯器，跟上了唯一认识路的草壁哲失。
他们来到了停车场。
“草壁先生，您确定是这里吗？”凪挑了挑眉，环顾四周，全是汽车，看不出有基地入口的踪迹。
“……你们果然还是来了。”被碧洋琪抱着怀里的Reborn用稚嫩的声线说道，他那双黑曜石般的双眼像是洞悉了所有，扫视着几个人，他点了点头，摸了摸像是营养不良的列恩的头，从异次元拿出几件的衣服，“好歹是蠢纲的守护者们，算了。这是用列恩吐出的丝制造成的衣服，可是好东西，穿上吧。”
“谢谢您了，Reborn先生。”草壁与凪先后道谢。
“不用。”Reborn抬了抬帽檐，说出的话有些冷酷无情，“对了，只要蠢纲没死，就不要插足他的战斗。而就算他死了，那也是他太弱小的缘故。彭格列不需要一个弱小的首领。”而之后，密鲁菲奥雷就等着彭格列最为疯狂的报复好了。
“这，Reborn先生，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草壁欲言又止。
凪点头，表示他明白了，转而阻止草壁反驳：“不需要担心，草壁先生，Boss是很强的。”
草壁看起来还是很惊愕。
凪没有再说话，他朝Reborn微微弯腰表示敬意与谢意，便跟随着碧洋琪来到一个井一样的入口，义无反顾的跳了进去。
也许在草壁先生看来，我们这样做显得很没有人情味，但不管是现在对抗的密鲁菲奥雷，还是以后回到十年前的末世，都不需要以仁慈来存活。善良与怜悯从来是强者的产物，而只有到足够的实力，才能保持这一条脆弱而有坚韧的性命。
这个时空是不同的，他们的十年前相较于我们这个时空而已，是多么的平稳而安详，就仿佛是慈爱至极的母亲与凶悍无情的侵略者一般的比较。
人，总是要因为舍弃所以得到。
对那些真正珍爱的人，总是需要舍弃不忍而冷眼旁观他的痛苦折磨，让他舍弃不必要的情感，变得真正意义上的强大。
凪这样想道，下意识的抓紧了手中的三叉戟。
【密鲁菲奥雷】
“库洛姆，你最好将自己变化一下模样。”枭忽的苏醒，它扑闪着翅膀对凪说道，“就变成这个人吧。”六道骸用幻术在虚空中显现出一个金橙色头发的中年男人，“他的名字是尼古拉，职位不高不低，是侦察部队的队长，至于真人嘛……还在失踪中。”在说到‘失踪’这个词的时候，六道骸恶意的笑了笑。
“是，骸大人。”在自己身上套了一层幻术，又将草壁和静变成白魔咒刚刚被他们杀死的队员，屏蔽掉枭与一平蓝波，凪很冷静地走在敌对家族的走廊上，对左右来往对他恭敬行礼的队员点点头，根据六道骸的指示，凪来到了准备室。
“｛对不起，能稍微打扰一下吗？｝” 凪扮作受伤的样子，对房间前持着热武器的两名队员问道，“｛是我。｝”
“｛尼古拉队长阁下，您受伤了吗？｝”
“｛是啊，就是这副德行。｝” 凪平稳的说道，“｛入江大人命令我在医务室待机，但终端地图不能用，｝听说入江大人改造了基地内部，我想要张新的地图。”
“｛那么就用准备室的电脑，通过静脉认证就可以了。｝”
“｛静脉认证？｝” 凪皱了皱眉，手中的武器悄然发生变化，他冷漠的说着“那就抱歉了”，一边用三叉戟柄端捅了一下其中一名队员的肚子。
“｛尼古拉队长，您在干什么？！｝”
没有等那名剩余的队员说完话，凪直接将三叉戟的尖端对准他的心脏位置，一刺。
虽然精神很疲惫，但解决没有防备的人，他还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所以说，你的话太多了！”静看着凪简单利落的解决了一只臭虫，也不甘示弱，用大斧子砍下痛得不能动弹的队员的头颅。
“呦西，解决了！”
草壁看着面前娴熟的杀死两个人的静和凪，那速度快的不过是眨眼之间，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有两条生命在地狱徘徊。他看着两个人没有任何惊慌的冷漠神色，忽然感觉心一凉。
以他的认知，十年前的库洛姆先生和这个自称竹宫静的少女，也不过十三四岁而已，这个时候的孩子都还是在学校无忧无虑的读书……草壁摇了摇头，阻止自己想下去。
从准备室里拿到了密鲁菲奥雷的地图，凪拿了两张，一张递给了草壁。
“做的很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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