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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见王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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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客栈中一片寂静。
李寻欢燃了灯,等待。
李寻欢本是个极有耐性的人,他虽最厌恶等待,却比谁都能等待。
楚留香却天生是个善于让人等待的人,幸好这一次,他回转的很快。
李寻欢不过喝了一杯半的凉茶,思绪不过转了一圈,便闻轻轻扣窗之声。
楚留香抖落暗雪风尘,却原来,这不过半刻,天空竟又飘起雪花。
好个别样寒冬。
楚留香坐了下来,脸色却有些古怪。
李寻欢递过了酒,这般冷的天,冷茶是断然饮不得的。
楚留香仰头灌下,脸色古怪的道:“我追上了他,却没有看到他。”
既然追上,又怎么会没有看到?
这岂非逻辑便不通?
李寻欢道:“嗯。”
楚留香道:“我连他的高低胖瘦,年岁大小都不能确定。”
李寻欢道:“为什么?”
楚留香道:“因为他跳进了湖里。”他解释道,“丹阳城北有一个黄水湖,与荆水相通,注入长江。”
李寻欢道:“你为何不追下去?”
楚留香叹了口气,“这么冷的天,把自己弄成落汤鸡实在不是一件有趣的事。”
李寻欢笑了笑,没有说话。
楚留香眨眨眼,笑道:“还因为这个。”
他一直紧握着的左掌缓缓展开,其中有一枚掌心大小的银质雕饰,细细看去,直觉形状恐怖,似鹰似蛇,竟也不知是什么物事。
李寻欢接过,对着灯光细细端详,缓缓道:“这难道是什么特殊信物?”
楚留香道:“未曾见过,这或许是一个特殊帮会的标识,或许是某个人身份的象征,也或许不过是某个人的个人爱好收藏。”
那么这个东西又有什么用呢?
楚留香笑了笑,“最起码我知道这个人轻功很好,水下功夫也不错。”
李寻欢也笑,“还有一点,他一定是个年轻男人。”若是年纪大些,这么冷的天,便是绝路,也不见得便会跳进水里的。
恰在此时,楚留香忽然动了动耳朵。
这样子的深夜,竟然渐渐传来脚步声,轻微的咳嗽声。
渐渐近了。
楚留香起身,开了房门。
正有一人佝偻着腰走近,他手里提着一只大茶壶,断断续续的咳嗽,听到开门声,吃了一惊,抬起了头来。
却是一张满是皱纹极其普通的脸,这张脸实在太过普通,大街上随处可见。
楚留香却是认识他的,他有些吃惊,“商老伯?”
商老伯是上官昱的老仆,说是自上官昱幼年便陪侍在侧,至今已经十六年。
商老伯咳嗽着,笑道:“是楚公子啊,老身夜里起解,瞧见还有灯亮着,便提了水来,夜晚寒冷,喝些热水对身体好,年轻人,别太苛待自己,到老了,便知道苦了,唉,便像老身,夜里身子疼啊,怎么都睡不着……”
楚留香笑了笑,“多谢老伯,这么晚,何必劳累?”
商老伯摆着手,递过了茶壶,喃喃着,“其实老身是担心少爷睡不着来着,不是少爷就好。”
楚留香眨眨眼,道:“上官兄晚上有失眠的毛病么?”
商老伯摇着头,“年纪轻轻的,唉……”
却是渐渐远去了。
楚留香转身,笑了笑,“人老了,总还是有好处的。”
李寻欢笑道:“老人最起码不会睡得太沉。”
楚留香眨眼,“这老人似乎对我在这里一点都不讶异。”
李寻欢笑道:“或许他看你我感情很好,也或许老人天性淡泊,看惯世事。”
楚留香叹了口气,“希望如此。”边扬了扬手里茶壶,道:“要喝茶吗?”
李寻欢挑眉,揶揄道:“楚兄竟有秉烛话茶的习惯么?”
楚留香大笑,“说实话,没有,我更愿意喝酒。”
温酒自是不可能,秉烛话茶也有些滑稽。
楚留香已经离去,李寻欢已
23、花下失乐园 。。。
经解衣,忽听“喈”的一笑。
夜半时分,会是谁?
李寻欢笑了笑,“我只当上官公子要在我屋子里将就一夜。”
窗后暗影处,缓缓转出一个人来,眉目如画,嘴角含笑,雪白儒袍,发丝高束,一派利落之风,不是上官昱是谁来?
上官昱背负着双手缓缓踱出,眼珠子转来转去,无限灵活,口里笑道:“我早便知道瞒不过李兄。”
李寻欢笑道:“难道公子以为瞒得过楚留香么?”
上官昱洒然一笑,“我又何必怕他知道?他和我有什么关系?”
李寻欢道:“谁和你有关系?胡铁花?”
上官昱叹息一声,“胡铁花那莽夫又怎能同李兄这般玲珑剔透的人物相比?”
李寻欢眨眨眼,“这难道是夸赞于我?多谢多谢。”这般调皮,却是楚留香的寻常动作。
上官昱瞧着他,缓缓道:“我姐姐她还好么?”
李寻欢道:“还没死,应该算是不错。”
上官昱幽声道:“我知道李兄必定对我有些误会,因为姐姐对我有些误会。”
李寻欢道:“什么误会?”
上官昱道:“我急着找姐姐回来只是要和她一起为家父报仇,她却以为我要跟她抢财产,唉,男子汉志在四方,又怎会为些许财帛之物动心?姐姐也太小看于我。”
李寻欢惊讶道:“为父报仇?”
上官昱道:“我以为李兄已经知道了。”
李寻欢道:“我该知道什么?”
上官昱叹息道:“李兄若不知道,今天又怎会寻到黄北静家中?”
李寻欢当真惊讶了,“你是说?”
上官昱咬牙道:“黄北静就是我的杀父仇人,他觊觎我家宝物,早就想据为己有,便通过那妖妇秋娘之手将我父亲杀害。”
李寻欢想起下午时那两个小童的童谣来,“此事你又如何知道?”
上官昱大声道:“这难道不够明显?除了他还有谁会谋害家父?”
李寻欢道:“就是说你也没有证据来证明黄北静杀了人。”
上官昱瞪着他,“我知道一定是他。”
李寻欢笑了笑,“你难道只是个孩子?”
上官昱恨恨道:“我现在难道不是在寻找证据?只要有证据,我立马就可以杀了他为父亲报仇。”
李寻欢不可思议道:“用那种方式?”
上官昱冷笑一声,“只要能达到目的,何必管方式如何。”他嘲笑道,“李兄难道和楚留香就清白么?胡铁花粗心大意又是个醉鬼,我却看得明明白白。”
李寻欢叹息一声,“你可知上官姑娘让我来做什么?”
上官昱仰头道:“自然是助我报仇。”
李寻欢道:“上官姑娘让我杀了你,她认为是你杀了你们的父亲。”
上官昱吃了一惊,瞪大眼,“怎么可能?姐姐莫不是糊涂了?”
李寻欢道:“正因为上官姑娘非常清醒,我才会来。”
上官昱冷笑道:“你认为我杀了我父亲,要杀我为民除害?”
李寻欢叹息一声,“我需要证据,并且这件事……”他本想说这件事本该是楚留香来做,却不知为何,住了口。
上官昱瞪着他,“好,好,你想杀我就尽管来,可别妨碍我报仇。”
看他挺直脊背出门,李寻欢倒有些迷惑了。
这件事,竟然扑朔迷离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说到故事,有兴趣的亲可能体会探花郎的心情?
或许会觉得他的转变未免太快,他的性格是否被我扭曲变形。
我也有这层顾虑,因为我实在偏袒于他,但他的转变基本上有迹可循,如果实在牵强,那么只能说,我远远达不到圣人的境界,也不准备让探花郎做圣人。
而此时,他对楚留香难道便是接受么?楚留香的冲动又难道当真是爱情?
24
24、心思一寸间 。。。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之中,用到《病梅馆记》的句子,虽然不知道李寻欢是哪个朝代,但肯定不是清朝,原谅我让他又穿越了一把,咳。
再有,关于李寻欢喜不喜欢梅花这事,其实我认为,他不喜欢,他重感情,重过去,重人,却实在是个务实的人,这么浪漫又闲情的事,我想他不会做的,但,既然受都受了,请容许我稍稍改变吧,他要是再强的像金刚一样,楚香帅就可怜到姥姥家去了,哈哈~~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晨起之时,推窗而望,便是白茫茫一片。
也不见得人人都喜欢雪,也不见得人人都喜欢寒冬,但不可否认,寒冬之时,白雪皑皑,总让人心旷神怡,神清气爽,任你有千愁万绪,对着这美景,也需得笑出几朵花儿来。
李寻欢对着满眼雪白而笑,本只是由心而出的淡笑,一转眼,却正对上楚留香调皮眉眼,这一笑便不觉转了味道。
楚留香本是打檐下走过,无意间抬头便见着李寻欢的笑,也只能说,处处留心,处处有缘,处处美景了。
遂抬手来招,扬声笑道:“清晨之时,空气最是新鲜,李兄可该来赏一赏,嗅一嗅。”
李寻欢一迟疑,倒也披衣踏窗而出,一个起落,轻轻巧巧落在楚留香身侧,便只是踏出一步那么简单。
是以楚留香瞧着他,眼中竟生出好奇来,眼珠转了半圈便笑,“李兄可有晨起运动的习惯?”
李寻欢探究他眼中戏谑,笑道:“不曾有。”
楚留香道:“今日可愿虽在下来运动一番?”
李寻欢道:“哦?”
楚留香道:“我与你比一比脚程,可好?”
李寻欢愕然,俄而大笑,“不敢不敢,楚香帅轻功天下第一这是谁承认的事。”
楚留香不以为然,“那个谁,可不包括你,我倒也想与李兄比一比飞刀,暗器之术却是不佳。来来,李兄莫说我欺凌于你便好,我便让你三步,如何?”
李寻欢见他兴致颇佳,完全孩儿心性,倒也不由会心而笑,遂起了几分玩性,笑道:“楚兄太也吝啬,莫说三步,便是十步三十步,李某也要甘拜香帅下风。”
楚留香哈哈一笑,便来挽袖,跃跃欲试,“来来来,城北荆水旁有一红梅,你我便以红梅为证,如何?”
李寻欢自是答应,二人竟似孩童般,联袂而出门,绕出街市,脚下只如火轮生风,二人长笑而行,短时间内自然难以辩出高下,若是无心人见着,只怕当作白日尚未隐退的鬼魅。
若说此等儿戏如何有趣,也未见得,若说二人谁有着这般的玩心,更未见得。
莫说李寻欢,便是楚留香,一向自是以冷静著称,又怎会有这等玩兴?而李寻欢的落落寡欢,更是想都未曾想过此生能有这般情境。
只得是恰当的时间遇着了恰当的人,说白了,也便是李寻欢遇着了楚留香,固然想烦心也不太有空闲,而楚留香遇着了李寻欢,竟是无端激起许多他样心情。
却说二人行走如风,前后距离倒也一直不大,转出城门,直至见着婉转河流,竟依旧难分高下,依旧是楚留香三步在前,李寻欢紧跟其后。
行至后来,河流之上白雪压岸,一片明丽之色,河道两旁树木不断,皆是雪白满眼,偶尔几点松柏翠绿,颇为可人,再有半刻,竟当真见了楚留香口中的红梅。
此时楚留香脚步再缓,李寻欢抬步跟上同行,完全玩乐兴致了。
这场比试,也无疾而终。
你道李寻欢便比楚留香慢三步么?你道楚留香便比李寻欢快三步么?
对于楚留香来说,比试虽是戏谑,其初自然是欲全力而为,图个痛快,他与胡铁花岂非常常如此玩乐?二人有时酒后空闲,也便抛却无功双手双脚摔跤来玩,自然是真实力,但对象是李寻欢,便有许多不同了。
且不说高手过招,遇强则强,世人皆知,李寻欢也点出过楚留香轻功天下第一,这句话后,难道楚留香还能全力施为么?再者他固然玩笑退让三步之语,难道当真要让李寻欢三步?太也笑话,是以比试之初,他便不曾施出全力。
而李寻欢所思便更简单。
楚留香此人聪明,总思之该思之处,思人所不能思之处,而李寻欢却是事事思索,处处留意,莫说他小心谨慎,本性如此而已。
是以楚留香虽有比试兴致,他却是不愿全力施为的,就算他轻功高过楚留香,难不成还要演示出来让楚留香看不成?这自然也是笑谈,楚留香轻功之高,他自佩服,楚留香初时便不曾用尽全力,他自然也猜到瞧着,是以起初便是不紧不慢紧随。
是以,这兴致所起的比试,竟得这般不明不白的不得善终。
这般思来,其实二人当真做不得朋友,如此不痛不快、不干不脆之事,如此千般计较、多方思索之为,朋友之间,哪里容得下?
不由好笑一句,二人当初怎么会认为对方是很好的朋友呢?
这话自然说不得,也已经没有机会说,因为他们已经看到了那株枯老红梅。
那老梅傲立河岸十尺之外的高处,周围再无其他草木。远远观之,便见其雄赳赳气昂昂之风,虬枝盘结,或曲之有道,或欹而灵巧,空气冷清,寒梅欲绽未绽,傲然挺立,只抖落满心冷尘,满眼笑意。
早已说过,李寻欢最爱寒梅,他瞧着这株老梅,竟是痴了。
只痴痴瞧了半晌,方绕着老梅转了两圈,悠悠一叹:“好一株傲然老梅。”
他只得一句,语音未消,楚留香一笑,尚未接口,便听呼喝之声。
“兀那小贼,还不速退开,莫要浊气污了我的心肝儿宝贝。”
呼喝之声苍老嘶哑,却又急又脆,伴着蹬蹬咄咄之声,迅速的近了。
二人一愣瞧去,却是不远处树木遮掩之处竟依稀有座茅屋,一老者正由茅屋之中奔出。
老者想必已经很老,他的头发已经没有几根,他的胡子已经白的透彻,他身上的宽大麻衣就像挂在肉干儿上的破布,他手里的藤杖却是古朴雅致,只是此时,藤杖正以迅捷的速度与地面敲打,老人身子虽早已佝偻,步伐竟然很快,可能是担忧他的宝贝儿所致。
这等咄咄而来,楚留香李寻欢虽有些不太明白,却同时连连退了三大步,远离了老梅。
李寻欢笑道:“这老梅乃是老先生的么?”
老者把手里藤杖重重往地上重重一磕,吹胡子瞪眼,“我守护它已经八年,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
他口气开来便冲,李寻欢却也不以为杵,只赞道:“梅以曲为美,直则无姿;以欹为美,正则无景,难得老先生养梅八年,不伤其自然之态,高见也,高人也。”
老者瞪着他,瞪了半晌,忽然合掌大笑,抛了藤杖,便来抓李寻欢的手,笑道:“高人也,高见也,来来来,我有腊肉若干,黄酒十斤,君当与我大醉三日。”
这老者最起码有八十岁,竟然也是酒道中人。
该不该问一句,这世上,可有不爱酒的男人?
李寻欢皱了皱眉,微不可觉的手掌一转,便被老者拿住,急急往茅屋奔去。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含笑跟入。
果如老者所言,茅屋虽陋,屋内一应俱全,正有热好的腊肉,温好的黄酒。
老者已经取了两只海碗,瞧着楚留香犹豫半晌,才忍痛又拿了只来,不情不愿道:“便宜了你,你不过沾了他的光。”
楚留香笑道:“我该好好谢谢他。”
老者道:“好,你谢吧。”
楚留香举起海碗便要倒酒,口里道:“李兄,来来,我敬你三大碗,谢你恩惠泽被。”
老者恨不得伸手来夺他手里的碗,只瞧得胡子都是微微的颤。
此地偏僻,或许酒不易得,老者竟心疼如斯。
楚留香本是玩笑,李寻欢搭了他手,笑道:“老丈不知如何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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