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宅基地寻找之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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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了这个城市的存在，说那是女娲族居住之地，位于忘川河畔。但忘川同样是传说中的存在，根本没有人知晓忘川究竟在何地，以至于三年以后，谢衣他们无功而返。
　　沈夜当即决定，烈山部与心魔合作，先投放一部分矩木枝稳住心魔，然后想方设法从它那里得到魔气，最后再除掉心魔。
　　沧溟阻止无效，只能退让，条件是最后一定要除掉心魔，并教授他可以封印心魔的咒术。但沧溟没有告诉沈夜，这个咒术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当咒术发动之时，需要一个强大的人作为祭品，沧溟选择了她自己……
　　当然，对外宣布时隐去了其中的细节，只是告知下面的祭司要与心魔合作的消息。
　　魔是什么样的存在，从远古时一直相承到今日的流月城祭司自然明白，绝大部分的人都认为不可取。其中又分为两派，一派想要劝阻，一派想要抹杀沈夜，趁机叛乱，沈夜早有准备，城中血流成河，沈夜趁此时机将十余年平和日子冒出头来的刺头全部清理了个干净。
　　新任天机、开阳、天同祭司于祭祀刺杀沈夜，差点杀众人一个措手不及，幸好沈彦他们即便是不愿与心魔合作，但还是很给面子地到了现场，才没让对方刺杀成功。
　　经此一战，沈夜与心魔合作之心更加稳定，让瞳帮心魔投放矩木枝到下界，然而在谢衣的阻止下，瞳选择的俱是一些偏僻之地或是恶妖封印之地。
　　心魔对此很是不满，在沈夜面前告了状，说如果不把矩木枝放到人多的地方，就废除盟约，不给烈山部人感染魔气。沈夜以大祭司的身份命令瞳把事情办好，却遭到谢衣的坚定阻止，感情向来极好的两人从未想到会因为这件事情闹翻，最后沈夜干脆让谢衣关了禁闭，没有他的命令不许离开住所。
　　沈彦一直在神殿中负责治病，沈夜和心魔开始合作之后，他更是眼不见心不烦地去了下界，继续寻找幽都。
　　当他从瞳那里知晓谢衣逃出流月城来了下界过后，便到处去找谢衣，可惜对方太会掩藏踪迹，可能是担心被沈夜发现，导致沈彦也只能如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
　　直到瞳告诉他，谢衣被抓回流月城，并由沈夜亲自动手清除了记忆，沈彦才匆匆赶回流月城，对着沈夜就是一拳。
　　这一会，他是怨沈夜的。
　　无论沈夜和谢衣之间谁对谁错，他们始终是师徒，是亲人，更何况谢衣根本没有什么错。消除一个人的记忆，和活生生杀了一个人有什么区别？那些美好的、不美好的记忆，那些亲近的人，那些学到的知识，将再也不复存在！
　　沈彦一想到过去十多年爱跟着他喊师叔的家伙会把他看做陌生人，心里的怒气就忍不住想要喷发。可是他面对的是沈夜，和他一起长大，比谢衣还要亲的沈夜，所以他只能用难过的眼神望着对方：“变成最讨厌的那个人，你难道不觉得悲哀？”
　　不想看到沈夜变色的脸，沈彦转身离去，他突然觉得有些疲惫。
　　就在半年之前，他们都还好好的，是什么导致了这一切？或许是天意……天道无情，人置身于其中，挣扎浮沉，任是百般付出、机关算尽，依然改变不了命运的捉弄。
　　他此时想，如果他半年前没有离开流月城，抛下坚持自己原则的谢衣，或许谢衣不会离开流月城，不会被捉回去，不会被清除记忆……可是他不想看到几人之中日益古怪的相处，不想看到沈夜和谢衣之间的争执，所以事情发展到了让他痛苦不堪的境地。
　　沈彦望着周围熟悉的一切，他生活了近四十年的地方如今看来竟然带上了陌生的情绪，因为这里本是他的家，可现在家分崩离析了，他又该去往何方？
　　沈彦去找了瞳，他说道：“我打算去下界，继续寻找幽都。”
　　瞳手中的动作顿了顿，说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他……阿夜，与心魔合作之事我不太放心，你留下来，也能帮衬着一点。”瞳平时比较宅，且他擅长的蛊毒也需要长期呆在一个地方，同他一起下界反而不好。
　　“好。”瞳沉默了半晌，才缓缓点了点头。
　　第二日，沈彦拒绝了其他人来送，独自一人离开流月城。
　　他不知道的是，在露台上有一个人默默地目送着他离开，眼中满是忧伤……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章　初遇初七

　　沈彦虽然去往下界，但他不可能放着流月城的事情不管。
　　沈夜和心魔砺罂的合作已成定局，下界必然会有一批又一批的矩木枝出现，沈彦他没有谢衣那样的慈悲心肠，却也不忍心见到生灵涂炭。而且，若是下界察觉是流月城搞的鬼，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下界门派林立，哪怕其中只有三分之一联合起来，流月城也是对付不了的！
　　于是，沈彦在寻找幽都的同时，还让瞳随时把矩木枝投放的消息传达过来。一旦矩木枝被投放到哪里，他都会悄悄地跟过去，在当地生灵没有完全狂化之间毁掉矩木枝，再用一身灵力救治他们。
　　这样做未免有些自私，但沈彦向来是理智的人，他对流月城的感情要比下界的生灵深厚无数倍，做不到损己利人的事情。哪怕是谢衣，不也是为了寻找两者共存的方法？
　　久而久之，沈彦在下界有了不下于谢衣的名声，被他救过的人都称他为慈心仙圣，渐渐地，慈心仙圣成为了沈彦的专用称呼，受到许多人的爱戴。
　　被当成悲天悯人的活菩萨，沈彦表示压力很大。如果那些尊敬爱护他的人，知道沈彦不过是害的下界经常发生“瘟疫”的罪魁祸首，会不会觉得自己瞎了眼？
　　不过，倒不是没有人怀疑过沈彦，毕竟哪里有“瘟疫”，哪里就有他，本来就是一件很巧的事情。但无论他们怎么查，都表明“瘟疫”发生前，沈彦都在不远的地方，才能及时地赶到。郁闷之下，他们在暗地里送了沈彦一个称呼——瘟神。
　　走到哪里，附近都会出现“瘟疫”，不是瘟神是什么？！
　　沈彦实力高强，当世能与他比肩者寥寥无几，自然听到过那些人对他的称呼。哭笑不得之下，倒觉得瘟神比慈心仙圣更符合他一点……
　　春花烂漫，阳光正好。
　　沈彦走在乡间的小路上，闻着花草的香味，享受着久违的安宁。
　　一个月前，瞳传来消息，心魔要让第一批族人感染魔气，所以投放矩木枝的进度要暂缓，他也能够稍微歇歇脚。
　　为了不浪费时间，沈彦决定去那些乡野传说中不能靠近的地方找找，或许幽都的入口就藏在其中某个地方。却不想这个时节正是百花盛放之际，漫山的花和遍野的庄稼都透着勃勃生气，让他一直紧绷的心也跟着放松了下来，从而下了飞剑，选择步行向前。
　　顺着小路走了不知道多久，前方路的尽头出现了渺渺青烟，想必是到了某个村庄。沈彦摸了摸空空的食物袋，打算去买点吃的，谁知刚一走近就看到村庄里的水车——与下界的水车有些许的不同，而那些许的不同是沈彦十分熟悉的！
　　“谢衣……”沈彦叹了一口气，继续迈动前行的步子，于村庄门口碰到一个扛着锄头正往外走的老汉，便客气地问道，“这位老汉，在下想要买些干粮吃食，不知贵村可能换到？”
　　“哟，能的能的！”老汉上下打量了沈彦一会，见他貌相清俊，双目清澈，人也十分礼貌，一看就不是坏人。乡下人本就更为热情，农活也不做了，引着沈彦往村里去，一边笑呵呵地问道，“小哥可是游人？俺们这偏僻的地儿可是少有人来，不过这附近的风景倒是很不错……”
　　“正是如此，这漫山春花看的在下险些忘了时辰。”
　　老汉人很健谈，沈彦一直听着，回答得体，脸上没有任何不耐烦的情绪，看的老汉对他夸赞不已，要不是家里孙女还小，他还真想把孙女嫁给这个年轻人。
　　还好沈彦不知道老汉心里的可惜，他再度看了看在一片矮房中十分显眼的水车，垂着眼问道：“看这水车与其他水车有些不同，动能更佳，不知是哪位高人建造？”
　　“小哥真是好眼光！”老汉乐呵呵地笑道，“这是一个擅长机关的高人给俺们王家村建的，有了它，俺们的生活好了许多，那个高人可是我们王家村的大恩人！”
　　沈彦笑了笑：“您这么一说，在下倒真想见见这位高人了。”谢衣从小就心善，他可以想象到王家村以前的生活定然不算很好，谢衣来到这里之后不忍，为他们修建水车的场景。同谢衣一比，他这个慈心仙圣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家伙。
　　“那不成，他早就走啦！就在几年前，连他建在东北边悬崖上的住所都不要了，本来村里人还想着隔几日就让人上去打扫一下，他拒绝了，说那里全是机关，让俺们不要走得太近。”
　　沈彦听了，若有所思。交谈的功夫，王家村也到了，村里难得有外人，更别说是样貌如此出色的人，那些大妈大爷一个个热情无比，沈彦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从村里出来，在老汉的指引下上了纪山。
　　山上精怪无数，但大多数性情温和，再加上察觉到沈彦不是好惹的，一个个躲在树后、草丛中，怯生生地望着他。沈彦没有心情去逗弄这些可爱的小家伙，越是离东北边悬崖越近，他的心情就越是沉重。
　　当他走到那座山中木屋前，心情更是复杂无比，因为他看到门外匾额上书——江海寸心。
　　一望沮漳水，宁思江海会。以我径寸心，从君千里外。
　　寄心于江水，随君千里外。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明了地感受到谢衣的感情，他站在门口踌躇不前，甚至有些害怕走入其中。
　　过了许久，沈彦才下定决心，迈出第一步，然后是第二步……他举目四顾，谢衣身为偃甲大师，所建造的房屋自然不会小，门前篱笆处栽种着黄色的小花，屋旁种着青竹，显得格外温馨。
　　沈彦推门走进屋里，并没有花时间去破解机关，用灵力在屋中显眼的一处戳了一下，所有的机关又纷纷沉寂了下去。
　　屋内只有一些简单的家具，显得格外空荡，沈彦一看就知道谢衣应当走的十分从容。他将所有的房间都走了一遍，最终在一间存放偃甲的房间里看到了一个十分精巧可爱的偃甲小人。
　　偃甲小人是一个漂亮少女的形象，沈彦有些惊讶，暗暗想着谢衣这小子为什么会做一个这么漂亮的偃甲小人。难道是旧识？
　　居然他这个做师叔的都不知道！沈彦闷闷不乐地想道。不过现在就算他想要知道也不行了，谢衣已经被洗去记忆，成为一个全新的人，他回到流月城之后还去看了他，那陌生的目光让他无法去看第二次。
　　从这些年瞳传来的消息，沈彦知道那个人被改名叫做初七，因为他是七号活傀儡……知道那人伤的很重，一直在静心养伤……最近的一封信里，瞳说沈夜让初七来了下界，不知是为了什么。
　　沈彦想着应该是沈夜让初七来办什么事，也没有主动找去，反而逃避到了这里。
　　想了想，沈彦叹了口气，不再继续停留，拿起偃甲小人放进袖袍中，转身离开了纪山。
　　转眼又是好几个月过去，沈彦寻找了好几个地方，依然没有幽都入口的消息，但这些年来他失望了无数次，早已经学会了淡然。正好又一批的矩木枝即将投放，他收到消息过后赶到投放地附近，然后在魔气未能彻底入侵前偷偷溜进那座小村庄，直接用灵力把矩木枝烧了个精光。
　　既毁了矩木枝，也消灭了证据，一举两得，沈彦做的很熟练。
　　可当他收了灵火准备离去时，却被站在他背后的人差点吓了个人仰马翻。仔细一看，那不是谢衣……哦不，是初七，正静静地望着他，然后躬身说道：“主人，我叫初七，大祭司派我前来跟随您……”
　　作者有话要说：　　古剑二那里有个小BUG，谢衣到纪山是在剧情开始120年前，而那个时候他才二十多岁，还没遇到软妹子。
　　那么软妹子的偃甲小人从哪里来的？
　　咳咳，所以我把软妹子出现的时间提前了……


☆、第三十六章　往中皇山

　　主人这个称呼，直接把沈彦雷了个里嫩外焦、头发冒烟，他呆滞了好半晌，才弱弱地说道：“那个……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你主人。”
　　现在又不是旧时代，初七也不是他的奴隶，称什么主人？！但沈彦完全可以想到，这绝逼是沈夜那个家伙让初七这么叫的，只有他才会这么闷骚！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瞧沧溟是女王陛下，就知道沈夜不是什么好货色！
　　初七皱了皱眉，左眼下的纹饰如同滴落的眼泪，让原本温雅的模样填上了三分妩媚。沈彦如遭雷击，直接默默地转身了，神农大神在上，快把以前的谢衣还来！
　　“大祭司说过，今后你就是属下的主人，无论让属下做什么都可以，请主人不要离弃属下。”初七说着，竟是跪了下来，曾经有着坚定有着温柔有着智慧还有小狡黠的眼中失去了亮眼的色彩，只剩下迷茫和驯服。
　　沈彦看到这样的初七，满心心酸，他把初七拉了起来，严肃道：“我不是你的主人，你也不需要对我付出忠诚。可以作为友人和我一起。”谢衣的记忆已经消失，如今他已是一个全新的人，再也不是他的师侄了。
　　初七惊愕地睁大眼睛，却又马上低下头：“主人，此事不妥！”
　　“那就别跟着我，我不需要奴隶！”沈彦哼了一声，转身径直向前走去，三步后消失在传送法阵中。
　　初七抿着唇，不言不语地跟了上去，没有妥协也没有离开，只是在往后的几天里，沈彦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沈彦医治被魔气入侵的村民，他就在旁边打下手，哪怕沈彦一直不理会他，他也会不声不响地把事情做好。
　　村民一看，慈心仙圣身旁竟然跟了一个随从，样貌气质俱佳，不比慈心仙圣逊色多少。然后又看到沈彦“耍小脾气”不理人，初七“宠溺”忍受，一个个都石化了。慈心仙圣是断袖？而且看起来还是下面那个？
　　幸好这个时代的达官显贵带头搞基，男风较为盛行，再加上沈彦和初七都不像被豢养的，所以村民们都没有太多排斥的心理。更何况，就算这个时代不允许搞基，他们这些作为被救了命的人，又哪里有资格排斥呢？
　　于是在沈彦治疗一位大妈时，大妈语重心长地说道：“恩人哪，这小俩口之间有啥磕磕绊绊是很正常的，大娘这一辈子还不是和那个死老鬼吵吵闹闹，千万别闹什么冷战……有啥话，有啥怨气，撒出来了，才不会放在心上。你家男人一看就是脾气很好的人，听大娘劝，别生气了，要不然人跑了怎么办？”
　　沈彦一口气差点没能喘上来，连忙否认：“大娘您误会了，他不是……我……”我是男人！我家男人是怎么回事？谁说初七那混蛋是他男人了？！
　　大娘用一种“我明白，你别装了”的眼神，瞬间把沈彦秒杀了。他虎着脸走出门外，拦住正要去喊下一个病人的初七：“我说，我们两个需要好好谈谈……”
　　初七乖乖跟他走了，大娘还在后面喊着：“对咯对咯，俩口子有话好好说啊！”
　　沈彦加快脚步，落荒而逃。初七在后面，脸上闪过红晕，颇有些不自在。等他们来到村庄旁的树林中，沈彦才停下脚步，初七安静地站在他身后，那眼神说有多忠犬就有多忠犬。
　　“你是不是铁了心要认我为主？”沈彦直接开口问道。
　　初七毫不犹豫地回答：“是。”
　　“那好，你要做我的奴隶也可以……”没有理会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