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船-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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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人，你说话很是消极。”
　　”噢？那佐助君有着坚定的人生目标，可否告知在在下，让我也有个参考。”
　　”你不会明白的。”
　　”有趣。”鸣人微微前倾身圌体，压低声音到，”真看不出你和我，是一行的呢！”
　　佐助不动声色，继续喝着茶说，”鸣人君也是能力超群，如此竟然能全身而退。”
　　二人你来我往，暗潮汹涌的对话。彼此试探摸索着对方的能力和底线，二人都是争强好胜的人，只看最后谁先让步认输。二人各露锋芒，即使是拼的神形俱灭也不肯善罢甘休。旗鼓相当的二人，惺惺相惜，都明白世上难以棋逢对手，相互认同。
　　佐助觉得面前这人口舌伶俐，说起话来完全不给人留下反驳余地。于是他化动为静，以守为攻，不动声色的将鸣人试探的语句见招拆招。他很早就听说过鸣人的名字，在他还在德国时，就有人告诉过他鸣人的超凡之处。当时没有照片，只是听到他的行圌事手段，干净利落毫无痕迹。他曾根据这些考虑过很多次鸣人的外貌特点，却从未想过是这样一个身材不高的人。但不得不说，他的手段确实高超。只是对于蝎来说，此次落败太过简单，不似他往日作风。
　　鸣人坐回原位，他确定对方也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过是陪着他玩而已，像小孩子一样，真是自大过分的家伙。
　　”佐助君，第一次就知道我是谁了吧。”
　　佐助点头以示肯定。
　　”游戏好玩吗？佐助君可否开心？”
　　”那鸣人君意下如何？”
　　”很开心，若是不用心思更好一些。”鸣人的表情皮笑肉不笑，很是诡异。
　　佐助的手划过茶杯的边缘，”说的也是。”
　　”做朋友怎么样？我们。”鸣人突然问道。
　　”不好。”
　　”难道是我不配？”
　　”不管波风皆人给了你怎样的任务，都回去告诉他，我有我的立场，决不会放弃。”
　　鸣人挑眉，终于说出来了？”佐助君语气好是强圌硬，也不委婉一些，给人留个台阶下。”
　　”那就不是我了。”
　　鸣人看着他变冷的表情，所有的锋芒都收敛在那一双沉静的眼眸之中，鸣人不禁想着，那眼神深处是否有着与蝎一样的神采。
　　”说的也是，我们不能迷失自己，”鸣人无声的叹息着，”我本想与你为友，谁知道佐助君更喜欢与我为敌。”
　　”鸣人是个可以结交的朋友，但是，我不想为任何一个人放弃自己的立场。”
　　鸣人很是愉快的大声笑起来，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但二人都视若无睹。
　　”有趣，只可惜我们没的选择，佐助君既然不是朋友，那便只能是，敌人。”鸣人神色惋惜，”佐助君觉得和蝎比如何？”
　　”不相上下。”
　　”可惜他昨日落败于我。”鸣人眼角挂着高傲的色彩，”我知道他能力出色，但再厉害的人也躲不开一个字，你知道是什么吗？佐助君。”
　　佐助看着他，鸣人微微一笑，双手比出一颗心的形状。”这便会影响判断力，他本有机会令我丧命，只可惜他这里开始焦躁起来。”顿了顿，指了指脑部，”更何况那女人重伤扰乱他的注意力，我才有机可乘。”
　　”鸣人君的意思是。。。”
　　鸣人的眼神突然变的深沉，”我是认真的，不想与佐助你为敌。若是能真心相交，不，或者说是我们不是现在的模样，应该可以成为朋友。”他抬头看着对方，佐助也很是认真的看着他，只是普通的目光相交，没有任何的试探之意，目光之中甚至带了些温度。
　　”可是，你有你的立场，我有我的立场，所以我们无法成为朋友，那自然是有一天，要以命相搏，你死我亡。”他的话语虽是狠戾无比，但语气仍是温暖柔和。
　　”我的实力，佐助的实力，虽是没真正交手，但基本都了解个大概。若是到了那时候，怕是。。。”鸣人摇摇头，不再说下去。
　　”总要有结果的。”佐助说。
　　是啊，不论生死总会有个结果的，只是到了那天，究竟是你死，还是我亡？。。。。。。亦或者是。。。。。。两败俱伤？
　　他托着下巴，看着对面的人沉默却坚定的表情，若是这人能坚定不移的向着目标前进，决不会由于徘徊更是从不畏惧。鸣人觉得自己是喜欢这样的人的，因为自己的骨子里缺少了这样的性圌情。他羡慕宁次拥有感情，羡慕皆人的宽厚大度，甚至羡慕纲手的自主选择生活。因为他知道这其中的任何一项他都不具备。
　　”若是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刀剑相交，请佐助君全力而为，而我也不会留下圌任何的遗憾。”鸣人说。因为深知迟早是要有这么一天，佐助既然已经拒绝了皆人的邀请，以皆人的处事风格，必定不会把佐助留下。所以结果呼之欲出，很快便会有杀手去除掉佐助，但鸣人希望那个人，是自己。
　　二人谈了半日，竟是有了惺惺相惜之感。佐助觉得鸣人身上暗藏着太多东西，目光不由得被他吸引的同时，心底又潜藏着和他交手的欲圌望。而鸣人则是觉得佐助有自己所憧憬的特质，因此更想与之深交。只可惜他们各自有着不肯放弃的立场，谁也不肯退后半步。
　　”鸣人。”
　　见佐助开口，鸣人微笑示意对方继续。但口袋里的手圌机突然想起，鸣人说了声抱歉，也不避开，当着他的面毫不犹豫的接了手圌机。只是短短几句，他便神色大变。”腾”的一下站起来，一杯热茶滚落到鸣人的裤子上。鸣人也不在意，只是说了句”我马上来”便挂了电圌话。
　　”真是抱歉，佐助君，我突然有了急事，要立刻回去。”他顾不得裤子上的水渍，急着喊侍者买单。
　　”擦一下。”佐助递过来一方手帕。
　　鸣人接过来见那是条干干净净的手帕，叠得整整齐齐，帕角有个小小的”s”。他似乎想笑，但却没成功。只是摇摇手帕说，”多谢，下次还你。”
　　鸣人匆匆的擦了一下裤子，顺手把手帕塞到口袋里。
　　”希望下次还能有这样的机会。”走的时候鸣人说。
　　”我也希望如此。”
　　鸣人听他这么说，刚才因为电圌话而紧皱的眉略微舒展开来，露圌出了一张笑脸。
　　佐助因着这微笑一愣，坐着没动，左手下意识的握成拳，很久之后，慢慢打开左手，竟已是满手的汗水。
　　他发觉自己生平第一次有了探究他人所以的欲圌望。
　　T。B。C　　　　　　　　　　　　　　　　　　　　
　　作者有话要说：　　


☆、日向宁次

　　十、日向宁次
　　说到日向宁次，大多数人给他的定义都是冷静智慧的天才人物，看着他心底都会生出压力。
　　宁次这总是沉静的性格再出任务时也使得他占尽先机，总是干净利落的下手处理好任务，因此奖金也是不少。只是每到月尾，就会去纲手要些钱，据说是鸣人已经没了生活的费用，就算是昨日刚刚有钱转进帐户也一样。弄的纲手拒绝也不是，同意也不是。问他们怎么不去银圌行提款，他只是说鸣人那家伙没钱与我何干。但鸣人却说我要存钱养老。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之间充满了搭档应有的默契，结果纲手通常都不会相信这二人的话。于是月末时，鸣人就会跑到皆人的房子里去要钱。
　　周而复始，形成了永恒不变的诡异周期。
　　所以皆人早就明白有些东西给出去就收不回来了，比如他的金卡。当然，鸣人和宁次二人也明白这个道理。
　　鸣人跑到街边，伸手拦了辆出租车，他说了一个地名，然后慢慢把心沉静下来。
　　能让鸣人圌大惊失色的也举是这几个人，宁次总是首当其冲，其次就是纲手小南皆人等等。
　　刚才是纲手打来电圌话说宁次失踪。他到家之后没人，本以为是宁次出去买早饭，但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回来，才觉得不安起来。正等着，就接到了卡卡西的电圌话，说是关于昨天的事要和鸣人，宁次二人详细商谈。这一通电圌话让纲手意识到宁次也没有去皆人那里领罪，顿时着急起来。想着事受鸣人之托前来看人，结果连人影都没看到就把人弄丢圌了，没办法还是给鸣人打了电圌话。
　　鸣人更是没办法，只能让纲手在家里等着，自己马上回去。
　　”我是鸣人，皆人在吗？”鸣人压下心里的烦躁，先给皆人那里打电圌话，心想也许是宁次怕连累自己，直接去皆人那里了。刚才纲手那通电圌话太早，说不定现在才到，所以再去确定一下。
　　”鸣人？”接电圌话的是卡卡西，”皆人正找你们。”
　　”我知道，我先问你，宁次在你那吗？”
　　”不在，今天我通知你们的时候，是纲手姐接的电圌话。”
　　”噢，”鸣人答应了一声，想着宁次会去那里，”宁次要是去了你们那里就打电圌话告诉我。”
　　”我知道了，还有，鸣人，关于你们连续两次行动的失败。。。。。。”
　　鸣人心里本就烦闷，卡卡西又提起这事情，便不耐烦的打断，”行了，我知道后果，等我找到宁次再去你们那里，你们看着办，反正我也无所谓。”鸣人说完就挂了电圌话，心里焦躁，实在是没有精力去处理人际关系这些杂事，而且皆人也很了解他自己儿子的性格，所以鸣人对待皆人比对待卡卡西还要放肆许多。皆人虽说处理组圌织内部的事情一向雷厉风行，但二人若是真吵起来，先软圌下态度的人一定是他。
　　卡卡西对着电圌话忙音苦笑。
　　”等他回来再说。”皆人没有笑，面无表情的看着电圌话，转身走出房间。
　　卡卡西明白皆人恼怒鸣人下手不利落，即使是自己也能看得出鸣人手下留了情，不然受了五发子弹怎么可能还有机会去医院，一发子弹就解决了问题。而皆人一大早知道了消息之后，脸色就很是难看。'
　　卡卡西在房里站了一会儿，然后开始拨打另一个号码。
　　鸣人再车上细细想着宁次可能会去的地方，脸色自然也不是多好看。
　　有些事情关心则乱，平时系统化的思维此时此刻竟想不出任何线索。
　　那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鸣人脸色难看，便问道，”不舒服？”语气很生硬，听起来与责怪无二。
　　鸣人从那镜子里回望，只见那司机长相略有些熟悉，但见他出于好意，便回答，”没事，谢谢关心。”
　　那司机噢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反倒是鸣人注意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这位司机大哥，我们可是见过？”鸣人毫无痕迹的看着对方的表情。
　　那司机表情明显一顿，一看就是不懂的掩饰自己的人，这让鸣人有些窃喜。
　　”也许吧，但我拉过很多人，不记得了。”
　　鸣人的视线紧紧锁在那人脸上，”我见的司机不多，因此对您印象深刻。”
　　司机没有回应，想来应该是言辞拙劣，不擅长此道。
　　”说起来真是个巧合，上次见您时，我也是同样的朋友吃完饭分开。”鸣人很温暖的笑着，但言语之间带着不可小觑的压力，”您认识宇智波佐助对吗？”
　　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鸣人因为角度的改变，没有看到司机的表情，但差不多可以预圌测的到对方的情绪，”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先生，您的目的地到了。”
　　鸣人一愣，向车窗外望去，确实到了之前他所报的地名。鸣人朝座位上一靠，笑着说，”我改主意了，继续向前吧。”
　　车子再次启动，鸣人收敛了些寻的笑容，”托您的福，我已经知道答圌案了。”
　　无视了对方僵硬的表情，鸣人再次报了一个医院的名字，然后便不再说话，只是自顾自地想着心事。
　　他会想到这个也是个意外，也许是因为那句话。
　　我有些不想让她死，她是好人。
　　鸣人默默的看着窗外圌流动的风景，想着她是好人，那我们是什么？他知道宁次是有感情的人，对待曾经小时候的玩伴总会有些许的眷恋，他既是羡慕又带着妒恨。想着自己怎么总是很早就明白了很多事情，想得越多承担的就越多，然后到现在不得不背负这么多的沉重之物一路走来。若是一直不懂也是好的，只是他担心感情过于丰富的话崩坏溃烂起来便会无法挽回。
　　宁次，你可要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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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混进去自然是非常困难，门口守着很多警圌察，但对于圌宁次来说也不是做不到的事情。
　　就像是他现在已经穿着白大褂，站在雏田床前。
　　”真不愧是雏田大小圌姐，运气好到连鸣人都放过你。”宁次在她床前看着她苍白的面孔，说着。
　　雏田逃过了一劫，虽说是大量失血，但终是拣回了一条命，此时虽然没有醒过来，但毕竟已经脱离了危险。
　　宁次想他真的有些羡慕雏田大小圌姐了，能活的这样真圌实轻圌松，而自己总是得不到多么坦荡愉快的感觉。
　　”可是不行啊，皆人要说的，他不会因为有鸣人就对我们宽容了。”虽然没受过惩罚，但听说也是非常痛苦，近乎会弄到神圌经衰弱。”而且我不想让鸣人为难，鸣人说了，若是有为难的只要让为难的因素消失，这是最简单的方法。”
　　宁次想这真是个错误，雏田错在吃饭时选错了座位，而自己错在被雏田的眼神迷惑。
　　”因我开始，又因我结束。”宁次从口袋里拿出手圌枪，闭着眼，微笑，”雏田大小圌姐，再见。”
　　”宁次！”有人抓圌住他的手指，使他无法扣动扳机，只听声音，就知道是谁。
　　”鸣人？”宁次回头，确实是鸣人。他没有做任何伪装，神色有些慌乱，宁次很少看过鸣人这样的表情。”怎么了？”
　　”还能有什么！跟我走！”鸣人语气有些不悦，他一把夺过宁次的枪，然后拽着宁次从窗口跳了出去。
　　而病房之中，雏田仍是处在深度昏迷之中，不知道刚才又逃过了一劫。
　　二人到了医院一角，鸣人终于停下来，松开紧紧圌抓圌住宁次的手。
　　”宁次，你在做什么？”鸣人质问，”不知道有警圌察吗！”
　　”我知道。”语气平静，眼神平静。
　　鸣人没想到他这么回答，于是大怒，”太危险了，你不知道吗？”
　　”这个人还真是难解决，这是第三次了。”
　　鸣人能隐隐感觉出宁次平静之下的焦躁，于是放缓了语气，”大概只是她命不该绝罢了，所要们才会次次下手，却又次次失败。”
　　宁次摇摇头，”这样会连累你，我知道你没杀她是因为我，因为我不想杀她。”
　　”不，若是完全这么说也不对。我并不是放过她，只是给了她活下去的机会。”鸣人顿了顿，”抓圌住机会的人是她而不是我。”
　　”可她活下来了，”宁次叹气，”鸣人，我不能连累你。”
　　”反正我又无所谓。”鸣人拍拍他的肩膀，”不用多想，不要勉强，不要将来会后悔，这样就好。至于雏田是生是死，也不是我们管的。我不太清楚皆人的想法，若是必须要杀，他会派其他人去，比如小南姐。”
　　”不，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宁次眼神变了变。
　　”为什么？”
　　”这是日向家的私事。”宁次的眼神阴暗。
　　鸣人觉得手心出汗，想起来刚刚他也希望若是和佐助走到那一步，能是他们二人之间的对决，但他并不希望宁次也有这种想法。
　　”算了，先不说这个事情，个人有个人的命，最后不后悔就好。”
　　”也许不会后悔，也许会后悔。”宁次的眼神有一种很遥远的空旷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