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船-第4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远处有嘈杂的脚步声，红光闪烁逼圌迫而来，佐助有些焦急起来，“鸣人！”
　　“佐助，我必须走，我有很多很多东西要去完成，不能停留下来，除非死亡。”鸣人叹息的说，“他们来了，你放开我吧。”鸣人望着佐助，他回手拉过佐助的肩膀，干燥的有些脱皮的嘴唇轻轻的吻上了嘴唇微冷的佐助，“再见。”他甩开了佐助的手，跳出了窗外。
　　“鸣人！”佐助大叫，他生平初次失却了冷静，他翻身过了窗台。想要追去，哪知道蝎正从巷子另一头赶过来。
　　“佐助！”他大声叫着，不然实在听不到对方声音，四周实在太过嘈杂。“刚才静音给我打电圌话，说小樱不服圌从命令，私自赶过来了。”
　　佐助呼吸停顿了下，“联络上小樱没！”他抓圌住蝎的胳膊。
　　“没有，她单方面切断了联圌系。”
　　“混圌蛋！”
　　“出什么事！”雏田在后面过来，他初次看到佐助如此失态。
　　佐助狠狠一拳头敲在墙壁上，墙壁坚圌硬，他破圌坏不能，“小樱虽然比卡卡西小很多，但他们在警校时候就是认识的。闲暇时卡卡西总是带着她，教她很多事情，都是感情极好的。你们明白吗！”
　　蝎和雏田恍然，“我去通知其他人，见了小樱就拦下来，我们要活的鸣人！”蝎说，“另外，雏田，他们刚才有消息过来，说是看到宁次曾出现在你家附近，你带人去找找看，路上当心。”
　　“是。”雏田叫上几个人跑了过去。
　　“佐助，冷静点。”蝎见过几次佐助，每次都是冷静淡漠的姿态，那里见今日如此失态，他料想佐助在卧底期间，和漩涡鸣人所发生的纠葛，“没关系，我们马上派人。小樱也未必能立刻找到鸣人，毕竟……”蝎没说下去，因为觉得自己似乎在帮别人说话，他苦笑了下。
　　佐助的手紧圌握成拳，没有回答。只是径自的看着远方。
　　=========================================================================
　　宁次已经先到了约定的地方，他看了一眼表，还有两分钟，他心里跳的惶惶的，只怕鸣人再是过不来的，只得竭力往来往的路上张望。
　　“鸣人！”宁次远远的看到一个身影朝这边跑过来，脚步轻圌盈。他良好的视力使得他一下便看清楚那人确实是漩涡鸣人，他挥起手来，“鸣人，我在这里！”
　　鸣人仿佛也见到他似的，朝他挥了挥手。
　　宁次微笑起来，仿佛梦想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他想这次一定一定要实践他们的诺言。
　　纵然是微微西斜的光芒，依然的璀璨的金黄，铺展开满地满地动人心魄的颜色来。他看着鸣人一步一步的跑来。
　　“我们要去很偏僻很偏僻的地方住，那里离最近的小县城都要5…6个小时的路程，房间会漏风，糟糕的是还会漏雨，冬天我们也许只能睡一起才暖和，夏天到处是蚊子，什么驱蚊的东西都没有用。我们可以种花种草，可以养很多动物，然后天天照顾他们，过着非常非常悠闲的生活，大家都在一起，我，宁次，皆人，弥彦，小南姐，天天，还有其他许多许多人，还有纲手姐。”
　　“鸣人！”宁次挥手大叫，鸣人跑的近了，他跑上去迎接对方。
　　“砰！”
　　那是空间被打破的惨烈的噪音。
　　雏田停止了脚步，望着那噪音发出的方向，蝎变了脸色，而佐助手里的枪慢慢的，以绝望的姿态落了下来。
　　所有的声音都仿佛禁止了下来，只是这蝉鸣声，竟然如此声声不休，声声催人老。
　　宁次伸出手，但掠过指尖的只有空气。他惶惶然的去看，只看到一个樱发的身影闪过。
　　宁次扑倒在地上，而鸣人站在那里，勉力的。
　　一个橘子的手圌机链滚落了下来。
　　“鸣人。”
　　宁次觉得自己真在做梦，他抬头，表情茫然。
　　鸣人低头，对他笑着点了点头，“没关系的。”鸣人笑得灿烂的安慰他，“我们说好了的。”
　　阳光从他头顶垂落下来，模糊了他的面目。
　　宁次惶惶的看着，时间好像停止。夏日炎热的风掠过，鸣人好像承受不了这样的风似的，左右摇晃起来。
　　“鸣人！”宁次大叫着爬起来，扑上去抱住鸣人。那突然而至的压力压圌迫着他，他只能随着鸣人的重量一起慢慢的坐倒地上。“鸣人！”
　　鸣人靠着他，微弱的呼吸吹着他的颈，宁次抱着他的手，只觉得满手黏圌腻潮圌湿，他打开手，满手满手都是殷圌红，宁次开始颤圌抖，浑身抖的几乎都控圌制不能。“鸣人！”
　　“宁次。”鸣人的声音低楚微弱着，所有的力量正在咕咕的涌圌出他的身圌体。“答应我……”
　　“你说，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宁次着急的语无伦次，他的手紧紧的攥着鸣人的衣服，手臂环绕着鸣人的身圌体，察觉那身圌体逐渐的沉重。“鸣人，你说话啊！！”
　　雏田带着四个人正跑过来，只见宁次绝望的跪坐在原地，抱着鸣人歇斯底里的说着。
　　她的心里掠过的酸楚是如此缓慢的，她依然清晰记得初次见到宁次时他清澈的眼神。她做了一个手势，所有的人散开来，包围了宁次和鸣人。
　　蝎和佐助从街道那头出现，蝎慢慢的走过来，走到雏田身边，“怎么了？”
　　雏田摇摇头，“不知道，我到的时候火影就已经……”
　　“鸣人你这个混圌蛋，我不要原谅你，我要永远恨你一辈子！！你这个背信的混圌蛋啊！”宁次的手把鸣人抱得死紧死紧的“我绝对不要原谅你，绝对。”那么多的岁月那么多的时光从眼前匆忙的掠了过去。
　　他记得那个雨夜，有人给他温暖的手。
　　“因为我想帮你。”他说。
　　他记得鸣人对他说，他喜欢上佐助了，这个是事实。
　　他记得自己对鸣人说，不管你喜欢谁，只要你在我身边。
　　他记得鸣人答应过自己。
　　“鸣人，你这个混圌蛋。”
　　蝎不忍目睹似的，将头转开。“把日向宁次带走。”
　　几个人上去，拉扯起宁次。
　　雏田克制不住的上前一步，“请小心点。”
　　几个人看他一眼，手上动作却没有放轻，因为宁次挣扎的厉害。他们三个男人合力拽住宁次，他依然挣扎着如此疯狂，即便被朝反方向着挣扎，“鸣人！”
　　整个天地里仿佛只有宁次绝望的叫圌声。“鸣人！”他被拉扯着离开了鸣人，鸣人去支撑的倒在了地上。
　　宁次以极度憎恨的目光投住到佐助，蝎，雏田等人的身上，“你们这些警圌察给我记得，要么判我死刑，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一个也不会放过你们！！”
　　雏田见他疯狂眼神，心里一凛。
　　“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们的。”宁次的目光稍稍往后看了去。
　　在雏田的身后那幢楼里，走出了一头樱发的春野樱。
　　她的目光是脱力的平静，她对宁次说，“我也不会原谅你们的，是你们合力杀了卡卡西。”她说，目光衰老。
　　宁次的目光和他对视三秒后，被拽走。
　　空气里压抑到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步，烈日炎炎，金色的光华中血色已经隐然。
　　佐助弯腰捡起了那个钥匙扣，他就站在那里，没有再上前。没有再上去看鸣人。
　　只是站在那里，遥遥的的看着，仿佛这样的目光就是一生一世了。
　　相信我，我要救你。
　　真可惜，这个世界谁也救不了谁的，佐助。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尾声

　　尾声
　　皆人：
　　这样的形式是不是有些怪怪的，我们从来没有以信的方式交流过。
　　要么就干脆的切断联圌系，要么就电圌话来去。这样似乎是很古老的形式。
　　皆人，不知道你是否记得我小时候和你们一起呆着的地方。
　　现在回想起来，我只记得那满眼蔓延的翠绿色，和一望无际的田野。
　　如今那些岁月到那里去了，那些我们到那里去了？
　　真是难以回答的问题。
　　我知道很多事情是没有回应的，比如那日卡卡西之死。
　　而现在我们之间也终于走到了岔路。
　　我们失却了很多东西，多到令我们自己也承受不住。所以如今，我不想再失去你。
　　也许是难以忍耐的事情，但是我们不得不去面对，并坦然的去接受一切残酷事物的到来。
　　也许你不愿意，但等我这里安排妥当，我会赶来与你汇合。
　　生也好，死也好。我都会陪你走完。我都会看到这个故事的尾声，看到我们的结局。
　　漩涡鸣人
　　皆人握着信纸，他慢慢的把目光从信纸上转移到窗外，窗外有一池河塘，那里盛开了满池子的荷花，风一吹动，绿色碧波荡漾，安静仿佛世外桃源。
　　“果真是漂亮的地方啊。”皆人望着那风景，轻声说。“可惜……”他摇了摇头说，目光终于落了很远很远的彼方，“只可惜。”
　　在纲手死后两年的夏日，波风皆人因病去世。
　　而蝎因指挥这次行动的成功，上升的官衔。但是同时，他的同圌居好友迪达拉搬离了他家。并立刻接手日向宁次的案子，成为他的辩护律师，并顺利护航使得宁次免除死刑，当时这一法庭辩论几成为当时最大的新闻。只是蝎，再也没有笑过。据说他和迪达拉之间断绝了联络，但只是传闻。
　　日向雏田依然保持着原本缓慢的上升势头，平平稳稳的坐着办公室，办圌理着不大不小的案圌件。那次那样庞大的行动，终他此生也没有参加过第二次。不是没有，只是没了少年时候总以为正义必胜的信念，反是有点心会意冷起来。专心着手一些很小的案子，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期间，收养了宁次养的几条热带鱼，曾去看过服刑的宁次，但对方拒绝见她。
　　宇智波佐助自脱离卧底生涯后，应算是平步了青云，扶摇而上了。只是他为人低调，面罩寒霜。本就是缺少变化的表情，更是增添了几分平乏。比起蝎和雏田，他更加奔忙侦办各类大案要案，辗转于各个案圌件之间，几乎是分圌身乏术奔波。有一个镶嵌了一个水钻的橘子银制手圌机链，在鸣人死后的第三年，在一次行动中，那个钥匙扣擦了子弹，把水钻的地方蹭掉，落了个难看的痕迹。他依然带在身边，没有扔掉。
　　天天，在皆人死后消失了踪迹，据说去了德国。
　　弥彦，为了逃避警圌察的追捕，隐匿在了东京的某个角落。
　　同样的天空下，不一样的人以各自不一样的姿态走着各自不同的人生。有的死去了，有的活着。被记住的，和被遗忘的，那些说过的，和没有说过的话。终究还是化成了日光的尘土，消释不见。
　　那只是平凡秋日的平凡时刻，阳光昏昏，使得人困顿疲倦。午后的警圌察局也多半是这样懒散的情形。
　　蝎脚步匆忙的进了了佐助的办公室。
　　“佐助，我刚得的消息，日向宁次给放出了来。”
　　佐助皱眉，“不是离关圌押期限还早着？”
　　“给保释出去的。”蝎仿佛是很不情愿的回答这个问题似的说，“是迪达拉给保释的。”
　　佐助从位置上站起身，从迪达拉自愿为宁次辩护后，他所代圌表的身份和地位都不用言明了，这也是他必须从蝎那里搬出去的缘故。“我们去看看。”他拎起椅子上的衣服。二人一起走出房间。
　　“雏田。”佐助见雏田正在倒水，便叫了他一声，“日向宁次给保释出来了。”
　　雏田倒水的手抖了抖，几乎洒出圌水来。但她面目镇定的说，“什么时候？”
　　“现在在办手续，一起去看看吧。”蝎对他说。
　　雏田没有犹豫，立刻说好。
　　=========================================================================
　　“宁次，感觉如何？”
　　宁次笑了笑，“哪里有什么感觉，不过如此。”他收起一些小零碎的东西，里面有一只镶嵌了水钻的橘子手圌机链，那是鸣人的遗物，一只落到了佐助手里，一只迪达拉辗转了很多关系才弄了过来，给了他。
　　“毕竟也五年了，不过今天有个好事情。”迪达拉帮他提起手袋。
　　“是吗？五年。”宁次无所谓的笑笑，“其实对我来说，时间已经没有什么概念了。”他推开门，“走吧。”
　　对于日向宁次来说，他的时间在五年圌前的那个夏日早就已经停止了摆圌动。
　　若仔细回想，他已经不太能记得那个夏日所发生的一切，只记得满眼满脸跳动的璀璨光芒，他一怔忪便丧失了所有通往幸福的道路的方法。
　　转过那个拐弯，便是大门。但宁次停止了脚步，因为有几个人正站在门口，他的眼微微的眯起来。
　　“很久不见啊，蝎警圌官，宇智波警圌官。”他的声音带着低沉的带着冷冷的嘲讽，“还有，雏田警圌官。”
　　“宁次！”
　　宁次拎了下自己衣服的领子，“有什么事情吗？雏田警圌官。”他略微侧身看了他们一眼，姿态气质中高傲淡漠，五年，也许只是在鸣人死的那一瞬间，宁次所有的生命历程被瞬间刷老。
　　“出去，以后，打算做什么。”雏田愣了下，有些跟不上节奏的问。
　　“哼，雏田警圌官指望我出去做什么，种种花草养养小动物吗？”宁次毫不掩饰口气里嘲讽的口气，冷冷的回敬。“那个时候，我所说的话，各位还没有忘记吧。”
　　“宁次，如果鸣人他还活着……”
　　“闭嘴，你不要和我提那个名字！”宁次推开大门，“你们不配。”阳光随着他的手势一下落到了本是明暗参半的走廊里。他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宁次跑了出去，蝎和佐助交换了一下眼神，也跟了出去。
　　在高高的岩石阶梯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宁次和迪达拉朝那辆车走去。
　　佐助觉得有什么刺了眼睛，他伸手遮挡了下阳光。他听到蝎的自言自语，“鸣人……”
　　在那车门前，站着两个青年，一个眼神冷冽，一头暗红色的发，额角刻着深红的「爱」字，手里有一支燃圌烧了一半的香烟。另一个青年，穿着白衬衫，有着金色的耀眼头发。他看着他们，眼神清澈。
　　宁次的背影有了瞬间的凝滞，但他很快加快脚步的走了上去。
　　雏田却往后退了一步，“鸣人，不是死了吗。”他们几个人当时都见证了鸣人的死亡，难怪雏田惊讶，就连的蝎和佐助也不由的惊讶。
　　这个世界是上那里有可能呢，这不可能乞求得以实现的愿望。死人能复活吗？
　　佐助手心里握着那个破碎的手圌机链。
　　那个下午，窗外堆积着白色的雪，他们手指缠绕，呼吸相溶。
　　相信我，我想救你。
　　失却了笑容的眼睛里有着渴望，渴望着触不可及的希望。
　　请，不要给我希望，佐助。不要再让我失去，这个世界谁也救不了谁的。
　　佐助往前走了一步。
　　秋日的艳阳下，金色发圌丝的青年抬起头对着佐助笑起来，一如既往的温柔灿烂。
　　”宁次，欢迎回来。”金发青年向前走了一步，”还有，宇智波佐助，你好，重新认识一下吧，我的名字是漩涡鸣人。”
　　佐助愣在原地，许久不能说话。
　　”迪达拉，你可算是说对了一句话。”宁次看那二人正在说话，于是对着迪达拉说。
　　”那是那是，也不看看我和我爱罗是做什么的。”迪达拉挑眉。
　　”鸣人。”佐助仍是站在原地，半天只叫出了这样的音节。
　　”啊，佐助，不欢迎一下吗？”鸣人笑的愈发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