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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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门愣了一下，但惊讶的表情瞬间便恢复原状，还是冷静的站在原地。
　　鸣人收了枪，笑，“小南姐会担心的。”
　　“嗯。”长门答应着，却没有要走的意思。鸣人也就一直笑着看着他。
　　长门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到，“算了，我回去了。”
　　“嗯。”
　　“下次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长门收拾好东西，撂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就离开了。
　　鸣人笑着看着他离开，终于松了一口气，笑容也随之消失。怎么说呢，和长门在一起会让他的神经非常紧张，
　　要是下雨就好了，鸣人站在窗边看着。天气很好，即使是黄昏，也只有稀少的云，完全不会有下雨的意思。他叹了口气，想着还是快点回去比较好，也许宁次那家伙还在不高兴吧。晚饭没了可以再买，但有些东西没了，穷尽一生也许都无法挽回了。
　　回到家的时候，宁次并不在家，家里仍然保持着他们之前离开时候的样子。
　　鸣人再次叹气，想着宁次这次大概是真的生气了，现在都没有回来。他把蛋糕放在桌上，拨了宁次的手机，但对方一直出于关机状态。在鸣人放下电话的同时，它却又突然响起来，在没开灯的房间里怎么说都是有些可怖的。
　　“我是鸣人。”
　　意料之外，竟然是皆人打过来的电话，问他情况如何。据卡卡西所说，他和宁次之间出了些问题。鸣人敷衍着应对，心里有点乱。
　　“宁次已经成年了。”
　　“我知道。”
　　“有些事情他要理解，鸣人，我觉得他并不是不理解，而是不想理解。”
　　鸣人握着电话，苦笑，“我知道。”
　　“还有，等一切都安排好之后，你立刻去。”
　　“那宇智波的事？”
　　“卡卡西去办。”
　　鸣人的手突然握紧，但他什么都没说。等到皆人的电话挂断，他听了很长时间的忙音，才缓缓放下话筒。然后慢慢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只觉得心里乱乱的，他低着头，很慢很慢的尽力拉开嘴角。
　　月色正好，鸣人想了想还是出去走走吧，宁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只能留了纸条说明。
　　房间空荡荡的，他关上门，于是那无人的寂寞在门缝里渐渐变小，终于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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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橘子汁，谢谢。”
　　水月愣了一下，他这边基本上都是熟客，来的人都是熟面孔，就算是陌生人，也会主动去结实自己，表明身份。毕竟他是这一区域的最高分管者。而眼前这人确实是不熟悉，水月想着该不会是偶然路过想要休息一下的路人吧，反正自己这边也能做正经生意的。于是嘱咐了几个看台面的留意那人，自己便转身进去了。
　　神圌经的敏圌感告诉他，事实远非他所看到的这样简单。水月虽说以前因为受伤从一线退下来，做了这接应的工作，但他的能力也是相当不错的，怎么说到这份儿上，该有的实力还是要有的。
　　水月从自己所在的地方能清楚的看到那人的表情，很开心的看着窗外的表情，就好像在路上捡到了金银一样，开心的让别人也会开心起来。水月下意识的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但那里只是一片漆黑，毫无一物。
　　奇怪的客人，他想。正巧佐助打来电圌话交代事情。
　　他一一汇报了事项之后，顺便说了来了一个奇怪的客人，本来也就是随口说说，毕竟这边也有人看着，就算有人闹场子，也没什么可怕的。哪知道佐助直接问他是什么样子的。
　　水月拉长了电圌话线，看了看那人的样子，却见那人似乎很是疲倦，趴在桌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金色的头发很耀眼，很年轻，很爱笑吧。”水月尽量描绘着，“大概就是这样。”
　　佐助沉默了一下，说，“我马上过去，我没来之前他要是走的话，留他，就说是我的意思。”
　　水月有些奇怪，但佐助既然都这么说了，自己照做就是了。水月对佐助有些崇拜的情绪，觉得他个人处事的作风非常果断，雷厉风行，十分厉害。
　　于是他坐到外面去，想去仔细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能吸引到佐助的注意。可是以他在组圌织里的时间，应该是上圌上圌下圌下都熟悉了，但这个人确实是生面孔。再仔细想想，却又觉得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一样。他认真的过滤了一遍组圌织里所有的人，但仍是找不到对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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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过来时，距离那个电圌话大约过了十五分钟的时间。
　　他在外面停了车，墨黑的车因着月光显得亮起来，仿若有一层银霜冻结在上面。
　　佐助下车后第一眼就看到了水月所说的那个人，他还是照着他自己的习惯睡在靠窗的位置。记得上次他问自己，为什么不坐在窗边，光线视野都很好。只不过也是个很好的狙击点，但上次佐助没有说，因为他知道对方也明白，只不过不把它当一回事。不知道是他太自大，还是太随意，不过也许这个人素来就是这样。比如在对方地方大大方方的动手，比如习惯坐在窗口，比如在对方的联络处大大方方的睡觉。
　　佐助进门，朝水月点点头，也不用对方示意直接就朝那个人走过去。
　　金色的发圌丝有些凌圌乱，脸埋在手臂里，看不出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在装睡。
　　佐助很轻的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装橘子汁的杯子外壁都是水珠，慢慢的向下滑落，佐助伸手抹了一下。
　　“鸣人，我知道你在装睡。”佐助说话很笃定，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真是无聊，不能装作不知道吗？”鸣人抬头，目光清澈，哪里是睡过的样子，分明是一直清圌醒着。“佐助君果然来了。”他以往日的笑容面对着佐助。
　　“没必要。”佐助说，“更何况你又不是普通人，要是有人对你动手，你肯定知道的清楚。”
　　“也是，对我动手的家伙可没什么好下场。”鸣人也不介意杯壁上的水珠，拿起就喝。
　　“怎么了？”佐助问他，在鸣人问他要酒的时候。
　　“你觉得我这样子像出圌事圌了？”鸣人说着，笑容不变，只是眼神深处略带寂寞。佐助看在眼里，见他也不愿意说，于是也不再提，只是不肯叫酒。
　　“我带钱了。”
　　“我请得起。”
　　鸣人想着反正你是不肯请，也不肯喝的样子，果然喝酒还是要找天天或者纲手姐。自己是哪根神圌经打错了，跑到人家的地方去请对方喝酒，对方还不领情。
　　“古板的家伙。”鸣人抱怨了一句。
　　佐助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他。鸣人目光稍一上抬，就能和他专注的眼神相撞。鸣人只是觉得有时候会因为佐助这样专注的目光而微微动容。
　　“佐助为什么要做这一行？”鸣人问他，其实他知道这是属于个人隐私问题，佐助不说的话就算了。
　　“出了事情，不入不行。”佐助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在说着与他无关的事情。
　　鸣人觉得越是平淡的文圌字背后越隐藏着惊心动魄的故事。出了事情，出了怎样的事情才能到不入不行的地步？一瞬间他想起了自己和宁次，仔细说起来，也许只有宁次是被圌迫，自己的话，应该是心甘情愿吧。
　　“但，佐助君也是个能力超群的家伙，能获得鼬的重用，就算是有一层家庭背景，也该是有点实力的。”
　　“运气。”佐助对鸣人知道自己家庭背景的事情并不惊讶。
　　鸣人轻轻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相信。做这一行的，没有运气，只有实力。能活下来的人都是这样，比如长门，就算小南姐再怎么配合，他也会在自己做事时用独特的手段占了先机，故而才能一直活到现在，拿到称号，并登上高位。还有，比如你，鸣人想。最近鼬这边风平浪静的，不像以前那么嚣张跋扈，应该是佐助的关系。难道是佐助本身低调，事事忍让？随即又推圌翻了这个想法，佐助这人，怎么看都不是那种懂得善罢甘休的人。他这么想着，不禁笑出声。
　　“怎么？”佐助的目光锁在了鸣人身上。
　　鸣人想着这家伙真是个语言老手，每次都能把问题扔给自己。
　　“真是狡猾的家伙，不过佐助你若是想找我，打电圌话就可以，我是不会拒绝佐助你的邀约的。”他说着，月光映入眼睛，如此明亮，如此温柔。
　　佐助的目光有一瞬的改变，但很快便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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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上今天的更文到此结束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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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别之夜

　　十五、临别之夜
　　鸣人看见眼里，想着自己是不是可以认为自己在他眼里看来是特别的，就像对方在自己眼里一样。
　　”佐助，怎么样？我很亲切吧。”
　　”你不觉得我们见面不太合适？”
　　”佐助君会在乎？”鸣人笑着满不在意的说，”不像啊。”
　　”说的也是。”佐助交叠双手放在桌子上，鸣人眯眼，觉得那是一双圌修圌长且非常漂亮的手，指甲修剪的也很干净整齐。
　　”今天月色真好。”
　　”嗯。”
　　”可是我希望能下雨，月色太好的夜里，我不喜欢动手。”
　　”有目标？”佐助的目光微微改变。
　　”没有。”鸣人摇摇头，”我第一次做事就是在这么一个漂亮的月色下，月光那么透亮，让我觉得什么都藏不住，无所遁形。”鸣人闭着眼回忆着说。他整个人都是非常放松的，佐助注意到了。也许对每分每秒都应该处于紧张状态的杀手而言，有些太过轻圌松了。”那，佐助动手时有没有犹豫过？”他睁开眼，湛蓝的眸子盛满月光，晶亮晶亮的。
　　”没有，没有机会。”
　　鸣人凝视了他一会儿说，”也是，做这一行的，若是有犹豫的机会，便是没了活着的机会，做这一行就是这样的弱肉强食。”语气平淡。
　　佐助觉得今天的鸣人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他的态度与前两次相比有些微妙的不同，仿佛坚圌硬的蚌壳在月色的照映下懒散的张圌开露圌出柔圌软的蚌肉。只是对方不说，他也不问。他本就不是多言的人，更何况不管怎么说他和鸣人至今仍处在敌对位置上。鸣人不可能不在意，而他也不可能。
　　鸣人的手指在桌上的水渍中随意地画着圈，突然说道，”佐助要是不做这一行，会做什么？”
　　”没想过，没有圌意义。”
　　”说的也是。”鸣人打量着他说，”不过，我对这没有圌意义的事倒是很有兴趣。我看看，公圌司高层？医生？律师？还是说警圌察？”他说完便呵呵的笑起来。”佐助有做什么运圌动吗？”
　　”羽毛球。”
　　”噢，那也可以是羽毛球选手。”鸣人笑了笑，做了个小幅度的挥拍动作。”以佐助君的相貌肯定会有很多女孩子追着，嗯，没错，这么说的话牛郎也可以。”话音一落，他便笑的乐不可支。
　　佐助看着他笑的样子，觉得非常富有感染力，突然让他觉得心情也是愉悦起来。”那鸣人想过要做什么？”
　　”农圌民。”斩钉截铁的回答。
　　实在是太过意外的回答，佐助不禁好奇起来，问，”为什么？”
　　”很清闲啊。”鸣人圌大大方方的回答。”而且，他也很想有个平淡的生活，我们二人一起分享的未来。”鸣人说的很憧憬，最后他补了一句，”不过这梦想很是遥远，至少目前皆人不会放我们走。”
　　”那是自然，换谁都不肯。”佐助听了之后，告诉他。
　　”佐助也是？”
　　”嗯。”
　　”不放的是哪个我？”
　　佐助看着他的表情，目光锐利如电。
　　”抱歉，说了多余的话。”鸣人轻描淡写的跳过话题，而佐助也放弃了回答。有些答圌案说出来怕是失望，怕是负担，不说出来也许更好。毕竟并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追根究底。他们彼此小心翼翼的相互试探，相互触圌碰每一个可能，却在触到的前一秒同时收回了手，大概是因为都明白什么是现实。
　　二人深谈到半夜时，鸣人的手圌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下来电显示，也不避讳佐助就接了，说了几句后很快挂断。
　　”我家搭档回来了，我得走了。”他说着起身。
　　佐助想起他们上次见面也是被那个人的电圌话打断，”你对他很好。”
　　鸣人挑眉，”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且，”他略一沉吟，”我希望他身上能一直保有某些珍贵的东西，不要像我一样，被摧毁了。”
　　佐助默默的听着，他想说些什么，可是鸣人回头匆匆的走了，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佐助看着他离开，背影消失在街道。他把目光转到桌上，那里只有空空的玻璃杯和略显凌圌乱的水渍。水渍在桌上留下了异样的形状，隐隐看出是几个断续的字。
　　小心。
　　佐助看了看，用手指抹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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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人到家时，宁次已经趴在沙发上睡得正香，旁边的蛋糕也没动，但叉子碟子都放在一旁，似乎是在等他回来。
　　鸣人叹气，想着沙发上睡觉也不舒服，而自己的身形摆在哪里，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宁次抱上圌床去，若是任他这样下去，明早起来大概会身圌体不舒服吧。两相权衡下，还是决定把他叫起来。
　　”宁次。”他碰碰宁次的脸，”宁次。”
　　宁次睡眠很浅，只要稍微有点动静，他就会马上醒来。
　　”回房间睡吧，已经很晚了。”鸣人坐在宁次身边，说到。
　　宁次沉默了一下，说，”鸣人，今天很抱歉。”
　　”我不在意的，”鸣人笑着说，”而且我态度也有问题，好了，要吃点东西吗？”鸣人伸手打开一旁的蛋糕。
　　鸣人切好了蛋糕，见宁次也不说话，于是说，”只是以后无论如何都要开手圌机，不然还以为你出圌事圌了。”
　　”手圌机没电了，”宁次说，”而且我是走回来的。”
　　鸣人哑然，笑了笑，”你这样我怎么敢离开。”
　　”那就不要离开了，”宁次语气有些不满，”皆人不知道哪受刺圌激了，这么命令你。”
　　”是有重要的事情。”
　　”我不能知道？”宁次眼神狐疑。
　　鸣人没回答，只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递给宁次一小盘蛋糕。
　　宁次低头，也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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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人去英国的消息是香磷告诉佐助的，这次难得的有些慢了，是鸣人离开之后他才知道的。
　　因是二线的文职，事情也没有以前那么多，大概都是做些表面上的正经事情。佐助空闲下来的时候，也不在办公室里带着，而是到各个分部去看看情况，毕竟也不是没事就惦记着做掉谁的。
　　就这样在车上接到了香磷的电圌话，说是鸣人去英国了。
　　他噢了一声，便不再说什么。其实说起来他也没有什么立场好说，他和她终究不过是敌人，就算是考虑事情也是往反方向考虑。比如鸣人到英国是去做什么？调圌查什么？再来就是有什么目标？和他们有关系吗？
　　”香磷，调圌查鸣人在英国的全部举动，随时给我报告。”
　　佐助挂了电圌话，闭着眼睛。他非常清楚鸣人此行目的不会简单，不知怎么突然有了危圌机感。
　　”重吾，你觉得漩涡鸣人如何。”佐助问正在开车的司机。
　　”危险人物。”重吾的回答简洁明了，他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