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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同人]编剧在红楼(完结)作者:落月无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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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士铭的衣裳已经湿了,他深呼吸了两次,道:“我找虚空道长。”
  并不似大观大宫那般雄伟,殿是普通的殿,供着的神像甄士铭不认得,估计是各个地方也有差异。小道士把他引到了座上,给他端了一杯茶水,甄士铭喝了一口,是观音。
  没多久就有人来引他去虚空道长的房里。
  甄士铭跟在领路的人身后,这才发觉后面也有一片天地,待到的房中,小道士便退了。甄士铭定睛一看,那里坐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正在对他微笑。
  此人发须皆白,却双目有神。虚空道长迎了他进来:“小友深夜找老道有何事。”
  甄士铭以前就一直很想见见庙里的方丈观里的道长,自然师太是不方便见的。但是去过那么多名胜名刹,从来只有坐在门边收钱的人,只看过方丈道长的房间,上面写明:游客禁入。年幼时见过两个小和尚一眼,在房内隐约听得他们拿了方丈的照片给他妈看,说了些什么不记得了,但最后拿走他一套衣服倒是真的。
  甄士铭收回心神,拱手道:“道长,小子有事相求。”
  他便把那船上的情形有几人,在哪里都说了一遍,末了道:“阿柳说可以找道长帮忙。”
  那虚空道长听了,唤了小道士进来嘱咐了几句,末了便朝甄士铭道:“小友且在这里等上一等。”
  甄士铭忙站了起来:“道长,我与你同去。”
  虚空道长也并未犹豫,听得甄士铭如此坚决,便应了。
  两人稍做整理,出了门,小道士已将马匹备好。甄士铭人小腿短上不了马,虚空道长一只手就把他拎了上去,随后自己坐在后头,喝的一声催马前去!
  骑马总比走路舒服,不曾想如此顺利,甄士铭心里也跟吹了凉风一样的安了下来。他道:“我在船上遇到阿柳,他的谈吐阅历非寻常孩童所比,竟然又认识道长,当真是了不得的人。”
  实际他是想问,这孩子这么早熟,容貌更胜花之娇妍,认识的老道想必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吧,可惜金陵城中的名观从来没有听说过。但或许高山深入隐真士,这小小的象鼻山脚下也有真人。智者总是比较低调的。
  虚空道长呵呵一笑,只说了一句文不对题的话:“有缘的人总有相遇的一天。”
  说话间,他已勒住马头。
  骏马嘶鸣一声,高高扬起了四蹄,甄大编剧的心咯噔的吊了一下。
  他抬头一看,喝,好大的一块门匾,上头赫然映着甄府二字。居然就是金陵的甄家。
  想那林黛玉当初进府所见荣禧堂的什么赤金九龙青地大匾,十分的尊严堂皇,如今这大字门匾甄府却不知是用什么东西做的了。甄士铭是看不出材质的,他得承认。
  古董放他面前,估计他也只能赞美一下雕功艺术,别的一二三是一句也说不上来。古文物这东西,像他们这些略有接触的只是照本宣科,需要哪个朝代了,就去研究一下当代的器物。不过一般而言除非真要是臂如官家大院里十分讲究的戏,不然也用不太着那些该当是古物的道具。当然也有不考究的同行,如此行径无非是等着被人纠其中的错处再开喷。
  



     ☆、金陵甄府来解困

    大门前的石狮子巍峨的矗立在那里,昭示着主人家的身份地位。
  虚空道长只身前去敲了门,很快就有管事的前来,看样子似乎和虚空道长也是熟稔,作了揖还了礼,在那里说了一阵,管事的看了看甄士铭,就进去通报了。
  虚空道长退回马前,朝甄士铭道:“无须担心,甄大老爷自会处理。”
  果然没有多久,就见里头出来两个人,为首一人细长眼,宽庭饱额,另外一个矮一些,身姿颇有些风流之意。他二人朝虚空道长作了一礼,笑说:“既然道长说事情慢不得,我家老爷也知不便留道长内堂去坐,待得把那小毛贼捉拿归案,还请道长进府一聚。”
  虚空道长笑言:“自然。这边请。”
  那个身姿颇有些风流的年轻人看着大约二十一二,临出门前和管事的说了两句,很有拿权的模样,甄士铭在这种场合不便说些什么,只由得他俩人磨磨矶矶了一会,再带了几个人翻身上马,往着城西口的渡头去了。
  甄家。
  甄大编剧侧眼看了那前头跑着的两人一眼,心想,甄家和贾府同气连枝,本是老亲,又是世交,平日里的走动必定不少。但书中对于甄家的描写却少的很。
  都说小说二字荒唐书一本,所写所说必有缘由,从没空穴来风的道理,又是这样一本名著,先生费尽心思安排甄贾两姓,宝玉两块,姐姐妹妹一堆,也是有些缘故的。
  初时贾雨村于维扬所遇冷子兴,那冷子兴说了宁荣两府景况,就有贾雨村相对所言甄家一子也同那宝玉同出一路,喜欢亲近女儿家,嘴似蜜里调油,也是痛了疼了就姐姐妹妹的乱叫,只说这样那痛楚便少了些许。此间风格同京中宝玉相似,也让其认为是人生知己。不过后来家中遭变,便收了心敛了性,一心也只读起了圣贤书仕途道,教宝玉好一阵失望,更是在心中感慨,果然天下知心者唯有林妹妹一人也。
  甄贾两块宝玉归属不同,怕是其一为作者现实幻身,其一为作者心之所系。
  通常人们所言,有做不到的得不到的想不到的,便通通在书中情系一人全都实现了出来,心中就觉畅快。这书中也必然是如此。
  念及剧作写作原本同出一枝,甄大编剧想到此处便唏嘘不已。
  他突然灵光一闪。他在现世也有许许多多做不到得不到的事情,此刻上天给了他一个机会身在剧中,为什么不索性一抒心中所结,痛痛快快的做个彻底呢?
  现实如此憋屈,剧中总不见得也委屈了自己罢。
  现世剧本改编不能大展拳脚,否则便遭世人诟病。编剧也是人,钢筋铁骨依然是肉做的心,尽管煎熬过流言,终究也有不痛快的时候。
  而此刻书中所言是作者的无奈。他甄大编剧可一点也不无奈。自然不必也让自己陷于这条条框框的封建文明之中。他是来看的,不是来过的。他是来过的,不是来受气的。
  难不成他来这里就是如何见证家族兴衰人情冷暖?
  分明应该是揣着明白当剑使。
  他自然应该大展拳脚。神展开来又如何,横竖只当是自导自演一出太虚梦,灵感依旧剧本照写,人情观摩还不用被观众骂街。
  故事来源于生活。生活是一种应变。
  灵活的应变才是艺术。
  深陷于固有框框叫旁人难过自己纠心,他真是太傻。
  甄大编剧深以为然。心中就跟拨云见日一般蓦然开朗。
  他来到红楼一年有余,全在甄家过着闲散日子,整日只想元宵情况引发全幕戏剧,他该如何取景揣摩。但初时的想法终究冷漠,却忘了自己也是其中一员。
  是人总有七情六欲,人在书外看也会辛酸落泪,既在其中活又怎能置身事外。
  连一个七八岁的娃娃也晓得如何去解救困苦众人,他就不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写作归写作,生活总还是要继续。
  甄大编剧终于把缠绕了他整整一年让他心中郁结不得知的问题给想明白了过来。
  似是浑身被束缚着的荆条被解了开,立觉神清气爽。
  既然如此,他已暗自打定了主意呆会再求道长一事。
  神清气爽间,几人几骑已到了渡口西头。
  黑暗中江边泊着几条船,此刻原该沉睡的江上热闹了起来。灯火通明,船身摇摆。
  居然是那唇红齿白的哥儿和那王八胡汉闹将了起来。
  胡汉一身粗壮肌肉,气的汗毛倒竖,拎起一根船桨就朝那哥儿身上砸。
  王八卷着袖子,口中骂骂咧咧:“真是触了大大的老霉头捡了你这个小耗子精。你等着,你等着。你等我抓了你扒了皮扔到江里去喂鱼!”
  他三人个头大,阿柳身样小,又比他们灵活。王八一扑一抱一蹿,全都溜了个空不说,又因船摇不着力歪歪晃晃斜在舷边上。阿柳那小哥儿真是好胆子,单手一撑船舷伸脚刺泠的一踹,直把个王八踹下了水真做了一只落水绿毛龟。
  甄士铭看得热血上头,不禁大叫了一声:“好!”
  早有甄家的人上前,一人跳下水去将那王八捞了上来,另一个大步踏上船来扣住胡汉船夫二人,再有几人进去搜那舱内之物。
  阿柳早已见着甄士铭和虚空道长等人,喜笑着迎了上来。
  他额上有细汗微出,笑颜却堪称明媚动人,让人愈加分不清他究竟是男是女。甄大编剧不禁胡乱的想,倘若宝玉在这里,不知是不是又要姐姐妹妹的乱叫,但若是一个男子,也无怪乎薛蟠这等人去好那龙阳之癖。他想着想着,不禁浑身一抖,面一红,把自己骂了一顿,心说好么,好的不想想那等乱七八糟。吧,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阿柳上前来,目光里满是赞许:“原是我小瞧了你,想着如此富家子弟吃不得苦,你走了我倒后悔了,万一在路上有个闪失,倒是我害了你。许久不见你来,我便想出去寻着,不想惊动了那恶棍,才闹了起来。如今见了你们,方知是我错了。”
  甄士铭原先说话从来简洁,在府里倒也混的尚可,此刻初至外头,才发觉实在同屋里有着很大差别。他清咳一声,尽量让自己说话符合他们的习惯,斟酌着语句说:“也是凑巧,要不是阿柳指明了路,今日怕是无法善了。”他笑道,“倒是你,如何放心的让我去了,竟不怕我趁机跑了?”
  阿柳笑说:“你既不似寻常孩童只知一味哭闹,又对陌生小孩心生怜悯之心,又怎么会是贪生怕死之辈。道长常说观其人必先观其眼神,想来我是没有看错的了。”
  甄士铭尤如被一柄利剑戳心,张了张口,哑口无言。
  却见那阿柳扑到虚空道长怀中,撒娇道:“道长。我立了如此功劳,你那鸳鸯剑是不是可以借阿柳把玩一下。”
  虚空道长慈爱的搂过他,说:“你行事草率,若非如此,又如何进得贼人的船来,还好意思说自己立了大功。鸳鸯剑原本我想着下次见面再给你。既然你来了,那便罢了。稍时同我一起去取罢。但记着莫要辱了它的名声便可。”
  阿柳,鸳鸯剑。
  鸳鸯剑!
  甄大编剧如遭雷劈,讷讷道:“慢,慢着。你不会是姓柳,叫湘莲罢?”
  那小哥儿转过脸来,更胜娇妍的容貌上初显稚嫩豪情,又是笑又是好奇:“原来你还是一个算相的?要不得如何晓得我的名字。”
  轰隆一声,甄大编剧觉得脑瓜子又被雷劈了一下。
  方才他还说若是男子此等姿色,便是薛蟠等人好龙阳之癖也是情有可原。
  没想到这个小哥儿真是柳湘莲?!
  他木着脸,久久不能回神。
  为什么柳湘莲会这么早出现?
  自然无人回答他的疑问。
  偏是那身姿颇有些风流的甄家爷子笑着走了过来:“这几人我们便先押着去见官儿了。柳哥儿,宝玉可有些时日没见你。呆会不许再跑了,可要进府去坐上一会儿。”
  轰隆隆!甄大编剧已经淡定了。
  书的里头湘莲是贾宝玉的好友,却没说柳湘莲不能认识甄宝玉的,是吧。
  算了,他已经只能以一个渺小的心态去看待这一切了。
  甄家那人又朝甄士铭微笑道:“这位小哥同甄府也是有缘,此事也因小哥之力方能解决,过后也请入府小聚片刻。”
  甄士铭忙道:“有道长出面,自然比我这个孩童所言令人信服。倘若不是阿柳有本事,如今那一群孩子已经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
  虚空道长笑说:“阿柳虽机灵,只身之力却也做不了什么事。今日若非有你,怕也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局面,倒也不必你来我往的推礼。”
  白眉老道,仙风道骨,面上的微笑总有让人安定的力量。
  渺渺真人,茫茫大士,都是太虚幻境之人,超脱于红尘之外,权作引路人。虚空道长却似是天外人,又身系红尘,仙人和人终究是两相差别。
  甄士铭方才才在路上想通一事,此刻闻言,终于翻身下马,郑重其事的深深作了一个揖:“道长,既然如此,小子还有一件事,烦请道长也举手帮忙。”
  “何事。”
  “小子曾因一念之差,行了懊悔之事,如今心中牵挂,若有……”
  甄士铭的话尚未讲完,就被虚空道长托着手臂扶了起来。
  虚空道长目光露出慧然之意,微笑道:“莫言,莫言。贫道方才便讲过,有缘的人总有相遇的一天,是命躲不过,是劫逃不了。因你之失非你之过,缘来缘去终有一解。小友心中有结,不是今日可解,来日自然有人为你解忧,此刻毋须多言。”
  言轻意重如钟。
  甄士铭目光微动,唇间嗫嚅,不再言语,只深深的行了一个礼。
  不消片刻间。
  方才才离开的地方此刻又在眼前。
  甄士铭抬头去望。
  甄府宏伟,高墙朱门,挡住了里头的风光无限,不知比起宁荣二府来又是如何,想必不会差到哪里去。天暗星稀,隐约透着蓝。那甄贾两府就如同是星河之中最为耀眼的那两颗,虽然亮堂,却也已经在燃烧着最为辉煌的生命。
  而如今,他即将踏入其中。
  



     ☆、入甄府心中真明

    甄家的人在船上好一通收拾,哭哭啼啼的小儿声此起彼伏,王八胡汉几个被押着送了官府。甄家那位身姿颇有些风流的哥儿跟着去看了。再有另一个细眉长眼的人领了他们进府。
  甄士铭曾经去过一次现造的大观园,里头尽量仿着书中所写,建筑雕刻均是十分精美令人叹为观止。现代所造方是如此,不知这里的大观园又是何等的壮观瑰丽。但那也就是几年后的事。此刻进得的甄府与贾府又有不同。
  甄士隐的府邸也大,也考究,但绝不是如此的令人像是进了一家博物馆大花园。甄家的哥儿几个在的缘故,并没有同林黛玉一样进了角门,而是直接进了大门,这是托了甄家哥儿的福气了,甄大编剧也晓得原本以他们这种身份,是必定走不得大门的。
  进了门,有小厮迎上前来,打着灯给他们照明。脚下着地踏实,大大落落的石板路,宽且阔。天暗周遭景物看不真切。隐约只能看到掩在丛中有飞檐翘角。
  甄士铭和柳湘莲走在后头,虚空道长和甄家的哥儿走在前头,说着话。
  甄士铭悄悄问柳湘莲:“你原是京中人士,怎么就跑到了金陵,还被那王八给捉了去。”
  柳湘莲抿嘴一乐,笑说:“你怎么知道我是京里人。”
  甄大编剧搜肠刮肚想着词:“听你口音纯正,当然不会是南方人。”
  柳湘莲面上露出新奇神色,拍手轻笑:“好极好极。这回竟被我遇见个能人。我总以为,天下间钟灵毓秀的人物也不过数着那么几个。原是我见识浅薄。宝玉总说天下男儿皆浊物,唯有女子是真好。这回定要叫他见见你,我说他一定是错的。”
  甄大编剧心说,你的宝玉到底是哪个宝玉。
  柳湘莲说着,便又道:“你哪知是王八捉了我,不是我自己跳进了王八洞。他能有几个能耐?我向来喜欢四处游乐,那日到了姑苏境地,正好遇见了他在行不轨之事,便跟着他到了渡口,方知他是要北上。北上必得泊于金陵口。偏巧我在这里还认识几个朋友。天赐良机,又怎么能错过呢。”
  甄士铭恍然大悟,心情复杂:“原来是你故意的。”
  “可不是。”柳湘莲笑的眉眼弯弯,“这下子道长不会再说我拿不起鸳鸯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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