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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同人]编剧在红楼(完结)作者:落月无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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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还有人不知足的说:“慢死了。背个人而已。可见你是没吃饭呢。”
……方才还有人不要背的好罢。
甄士铭认命的把人挪挪好,顾不上感慨万分,只能继续挥汗如牛的往前走。
孰不知,虽是众里回首不得见。然而清风醉,灯影摇,却是衬映他人也成双。
作者有话要说:想着能不能日撸五千。。。貌似‘日’‘五千’都需要挺住
☆、少年心事说谁知
且不说那晚荣国府吃合家团圆饭的时候甄士铭不在,没听到那番关于进学的提议,当后来宝玉兴冲冲的跑来告诉他的时候,甄大编剧但明觉厉,二话不说,坚决拒绝。当然,他也揣好了一肚子理由,直接杀到了凤姐的面前。
天气渐凉的时候,在屋里熏了香,不要太浓,淡觉微有香气怡人便可。凤二奶奶喝着花露,靠在软垫上听平儿说外头放债的事情。一丝风探了进来,带着外头的凉气。守在门口的丫头打着门帘进来朝凤二奶奶通报:“甄家小哥儿来了,说是要见奶奶。”
凤姐“哦?”了一声,将碗盏交给了平儿,说:“让他进来。”
甄士铭穿了一身轻裘,腰间束了缀银花色配带,合着他偏素的衣饰,反而给其装扮添了一分亮色。他容貌长开,少年英气美色俱备,王熙凤不禁笑赞:“回回见你,都觉得不同一些。宝玉虽好,却尚小。倒是宁国府的蓉侄儿比你不多几岁,也是年少俊貌了。”
甄士铭笑着先同王熙凤问了好,凤姐又是请吃茶又是让人坐。他却先不坐,只从怀里掏出一个长方形的窄盒来,朝平儿示意说:“这是上回我偶然淘到的好东西,给二奶奶过过目。”
凤姐坐直身子,让平儿接了,打开一看,是一个卷轴。再把那卷轴铺展开来,原来是一个画轴。上面画的是万马奔腾,你道是甚么,竟是一幅百骏图。那画可遇而不可求,多少文人墨士赞不绝口。这图当然不是真迹,然而凤姐却依然惊讶了一下,因这画像是那原图缩小了一般,除却大小不同,别的竟无二致。
甄士铭笑说:“日前我闲来无事,去那街上随便晃荡,偶至一偏角,有人正在卖画。我一眼就瞧到了这个画,虽然不是真迹,然而画功十分精湛,又因着是小图的缘故。虽不似原图气势恢弘,倒另有精巧之美。拿着收藏把玩是不错。因而买了来。可我不是一个风雅的人,要着是埋汰了这个画,二奶奶却是懂的,好画当赠对的人。这便拿来了。”
王熙凤自然不是一个庸俗的女子,可要论起诗书棋画,与其说她上心,不如说她会用便罢。便拿这百骏图来说,她是感兴趣,但要想讨她欢心,拿一串珠翠可能更容易让一个漂亮的女人开心。甄士铭却挑了这个画。而他也挑对了。
这种东西男儿家或许更为上心。可纵观贾府的男人里面,似乎也并不能怎么找到这么一个喜欢诗书名画的人。贾政是政场上的人,宝玉喜欢的是胭脂水粉,贾蓉喜欢的是寻欢作乐。那么,这幅画凤姐为甚么会喜欢呢。因为他们贾府虽然用不着,但同贾府认识的人之中是有喜欢这一派的人的。同贾府交好的人不少,其中有一个年不及弱冠却形容秀美的高贵男子。那是北静王水溶。
水溶是一个王爷,却是一个不爱以王位自居的王爷,平日喜欢邀请众多友人到府里相聚,大家在一起作诗写乐。这样一个趣味高雅的人,对这个百骏图该当是喜欢的。虽真迹没有,这缩小版的精工之作,却能时时拿在手里把玩,不是有趣?
凤姐儿一个女人家用不得,贾琏却能用上。是以她才会满意的微笑起来。
她赞了那仿若真迹的精工几句,便不推辞,只让平儿把画收了起来,笑着去拉甄士铭坐,问道:“你个小鬼,平日里不见你来我这里玩耍,如今巴巴的跑了来,甚么千骏百骏的,是想要我帮你做甚么呢。可别说你只是正好想到,我不吃那一套。”
甄士铭干干笑了两声,便先拍一通马屁:“凤二奶奶多么聪明伶俐的人,我当然不敢有所隐瞒或是遮掩。其实是这样的,一则确是有事相求。二则,既是有事相求,自然得客气一点,手上正好有一幅百骏图,便拿来借花献佛。原是不算得甚么,还盼着二奶奶不要嫌弃呢。”
凤姐抬手拂了一下头上金钗,嘴角含笑道:“你说。”
甄士铭直接了当的说:“我就是想请二奶奶在太太面前说说好话,听说老太太要让我和宝二爷一同进学。这本该是我的福份。可我实在没那个心思。”
凤姐笑道:“原来是想偷懒,我以为是甚么事呢。”
她口中说的轻巧,让甄士铭欣喜起来,忙说:“如此,有二奶奶说话想必是不难。”
王熙凤道:“你得先同我说说,为甚么不愿意去学堂。”
甄士铭照着腹稿念,就像是在找工作的时候被面试官问及为甚么跳槽一样:“也不怕二奶奶知道,我比宝玉大,那些书已经念过了,不用再念一遍。再说,学堂枯闷二奶奶是知道的。前日里,我有了一个想法,也正想着要同二奶奶说呢,与其去念那四书五经,倒不如先把手上的事情做好。”
王熙凤奇道:“哦,甚么想法。”
甄士铭正好把那戏本的事情同王熙凤讲了。王熙凤是一个精明的女人,拿在现在来讲,就是一个高级白领公司的总经理,针缝里见商机。她一听甄士铭所说就知有戏。正巧没个几日她要叫老太太去那观里头看戏呢。倘真如甄士铭所说,拿新的戏本同戏园子里商量,一则可能花费不用再出,二则多了一条门路,三则老太太看新戏也看的高兴。
平儿在一旁听了,俯身说:“咱们府中虽然不把钱财放在眼中,可能少一分开支必是好的。这次的银俩尚未完全收回来,若能有进不出,不是好事一件?”
王熙凤也想到了这一桩,略一沉吟便应了:“老太太那里,我不是不能说。可她老人家也是一片好心为你着想,不愿意怠慢了甄家的子孙,你既然有这想法,依我之见,是要同她亲自去说的,可将你那戏本子带上,正好也有东西在手以证实你所言非虚。”
本来甄士铭是可以直接去找贾母,可这府里要能把死的说成活的的人,恐也只有凤姐一人了。王夫人不管事,贾母要是董事长,凤姐就是个执行总监。办事找谁,要不要拐个弯,这一点甄士铭还是很懂得。如今凤姐应了这桩事,就意味着成了□分。最后一分,不过是需要他再自己去添些花色罢了。
原也是这样的,甄家的孩子如何,倒底是不需要贾府的人去操心的。只是若是甄士铭直接拒绝了,恐怕反而会起到反效果。不如走一个迂回路线。果然,有了凤姐的说法,贾母且不说反对他不去学堂一事,更是对那新的戏本子好奇起来。
这桩事倒是了了。不多日观中请了戏班子将那新戏一唱,得了个满堂彩。
甄士铭写的小戏本轻松又带着点幽默,成名金曲固然好看,然而看的次数多了,总也有腻的时候,是以反而是亲民路线的戏本子博了一个新鲜劲。贾母看的兴味盎然。甄士铭看准时机又略提了一提府里的银两开销问题。
自然,他并不是好客的要去谋生计,只是这一帮人聪明的站在权力尖端,底下的部分如何被虫蛀腐蚀却不自知,虽多说再是无益,也可稍做提醒。
胳膊拧不过大腿,蝼蚁撼不动大树,一个时代的始末就像是一个人的一生,一个建筑的现末,慢慢的久远成沙是历史的必然,是洪流的涌动。
于甄士铭而言,他只能学那个在沙滩上扔鱼的孩子,能扔一条是一条,能尽一点人力是一点。至于最后结果如何,他无法预料,但若是已做到了极致,也无法再说甚么。
可有些事大概是无人能料到的。
甄士铭见过秦可卿两面。
他不曾常去宁国府,先开始去的那一次,也是因为宝玉说要带他去看秦钟,他这才跟去了。然后就见到了蓉大奶奶。一个温柔美丽的女子。确实容似黛玉又同宝钗,让人无法忘记的存在。他突然就想起来秦可卿的命运,忍不住提醒对方注意身体。秦可卿听了很是惊讶,仍好脾气的应了。心中却并不以为然。
后来相安无事很久,甄士铭心中也渐渐放下。
他的戏本很受老太太欢喜,贾母对他也更加看重起来。宝玉在学堂闹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甄士铭听着也头疼,大抵也就是宝二爷英雄救美之类。那事儿他原也知道,待从宝玉口中听到了,才发现更为丰富。简直可以去拍成电视剧一般。好在一切拿钱权摆平,宝玉依然做他的富家少爷,不知人间愁苦。便是那贾环贾三爷,也逐渐的同他亲近起来。在甄士铭有意无意的引领下,慢慢不再对宝玉十二万分的厌恶。兄弟二人虽然说不上兄友弟恭,总算是亲近些许,如果呆在一间屋里也算是关系好转的话。话又说回来,这本不是宝玉的问题,要说世上还有单相思这回事,那也有单相恨这一回事了。
贾环对宝玉的不耐之心,恐怕宝玉是懵懵懂懂全然无知的。
宝玉依然泡在脂粉堆中,今儿个那个妹妹处走走,明天那个姐姐处逛逛。
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甄士铭却总觉似乎是忘记了甚么一般。
薛家来的那一日,他总算是想起来了。
要说怎么总觉得少了一点呢,原来薛蟠那个家伙不在,宝钗也不在,薛姨妈也不在。
薛蟠来的时候,甄士铭在外头,贾府给了他一个名头,照管府里的园子。也不用他做甚么,本该有的嬷嬷还在管事,他只要在后头跟着跑跑。噢,也是因着这份差事,他才同贾环熟络亲近起来。却也是不知道为甚么,这个三少爷居然喜欢起花来的。
他跟在采购的嬷嬷后头把种子选好了,回到府里已是日暮时分,乍然见着一个丰盈貌美的女子,皓腕如雪,转过廊脚就不见。正好奇着这府里这么多人怎么没见过这一位呢。到了屋里头就被阿暖告之,薛家的姑娘来了。
甄士铭脑子里轰的一声就炸了开来,立时就问:“薛蟠怎么会来?”
阿暖被他的反应弄的一愣,道:“听说是出了官司。”
甄士铭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傻,只听到自己的声音问着:“甚么官司。”
虽然在背后议论主子不大好,但甄士铭并不是一个会在背后撬人墙角的人。所以阿暖也很老实的回答说:“好像是说,薛家的公子同那金陵城里的冯公子一同看上了一个姑娘。抢了人不说,还将人打伤了。”
“打伤?”
“打伤。”
“没打死?”
“……似是没有。”
甄士铭试探着问道:“那姑娘呢?”
阿暖很是新奇甄士铭今日不同往日一般的态度,笑道:“怎么了这是。那姑娘莫非你也认识不成。她还在那金陵城呢。薛公子虽然同那冯姓公子抢人,临到头却不要了。”
“……”
甄士铭卷起袖子走到桌前就开始磨墨。
阿暖走过去接过他的活儿,道:“这是要如何呢?”
甄士铭沉吟片刻:“家书。”
薛蟠还是抢一个姑娘,那个女子仍然叫香菱,此香菱却非彼香菱了。
英莲尚同父母相依相持,那名为香菱的女子却还在金陵并未北渡。宝钗一身雪肌惹人喜欢,薛蟠不改本性的不可一世,这运道,似是有甚么相同,又似是有甚么不同了。
作者有话要说:困,总是太晚。。。祝高考的孩纸一切顺利。
☆、茶会纷说光阴过
“你去就是,干甚么要扯上我。”
甄士铭盘着腿坐在塌上,一边的案几上堆满了纸张,零散的写着只言片语,宝玉好奇拿起来把玩过,饶是他自认学问不能算好却也不差,也没能看懂那画的像是树杈一样的东西是甚么,有些句子还能看懂一些,有些就只是名字堆砌不知所云。他问甄士铭,得来的答案是,见过藏经阁的经书道观里的卦象没,都是养家糊口用的,你不必懂。
宝玉很爽快,他素来是一个爽快的人。既然得到了这样一个回答,他便不再多问。只是这一次,他是缠着甄士铭到底了。
他脱了轻底小软靴,爬到塌上绕到另一边去拉甄家小儿:“不过是那么些许的功夫,你怎么就不愿意呢,好说给我一个理由。你要是说出来了,我听着是,便不再闹你。”
甄士铭心里头好一顿口胡,诚恳道:“你瞧啊,你要是想让我去呢,随我怎么说依然会觉得我说的没道理。横竖这评判的标准全在你的身上,又怎么着呢。你说你去看你的林妹妹,扯我做甚么,电灯泡也不是这么用的。”
“甚么……泡?”宝玉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一跺脚,哎声道,“你真是不仗义。我日前同妹妹说好了待今儿个好天找人去她那里大家伙儿一起吟诗作对。有甚么不好的。你如今却要说你不去。”
就是这样才不去好不好。
他就是个文盲行么,求放过文盲。甄大编剧不用想都能知道那个场景是何等的憋屈了。吟诗作对这种风雅的活计,和他隔了一千年。一千年是甚么概念。那是从早到晚坐在教室里恶补也不能全数补回来的。他没有那个文化底蕴,失了那份文化蕴涵,说到底,不过是个仿真的古董瓶子,却不是真货。
甄士铭道:“你去找秦钟。”
宝玉支吾起来:“他忙着呢,要不然一定喊上他。”
甄士铭原是随口说的,但宝玉态度如此之怪,他便真起了好奇心:“他怎么忙了?忙着给你收拾烂摊子呢?”
宝玉面色一红,知道这是说他俩曾在那学堂闹着的事儿呢,那次虽然大人出面平息了这风波,可秦钟也还是被他姐姐说了。自然他跑到了宁国府梗着脖子担了责,倒被人取笑:“从来见你闯祸溜的快,这次倒是很有义气。不用你说也知道,秦小哥儿向来温良,怎么就和你一起惹了事,必是你挑起的头了。”
后来这事儿虽过了一段时间,却总时不时被人拿出来说,以至于他都要跳脚了。倒是秦钟,抿嘴一笑乐的很,从不多加辩驳。
思及此事,宝玉小声念了几句:“分明是薛蟠也不好。”
不开心的事儿便不去想,他扯着甄士铭的袖子,说:“行了好哥哥,就同我去这一遭。秦钟不去,只我一人,姐姐妹妹惯来是个狠角色,要取笑起我来,我可扛不住。从前还能有个二姐挡着,如今二姐同她们一个模样的。万一我脑子一糊涂说甚么惹人生气的话呢,自己犯浑也不知道。要是有你在旁边提点可好。”
甄士铭一听乐了,哦,敢情这是知道自己有犯浑的时候呢。
“你这好哥哥好姐姐好妹妹,随口就乱叫了,我凭甚么只因你一句话跑去那诗会茶会甚么的。你这声好哥哥又不是叫给我一人听。”
宝玉一听又好气又好笑,眼珠子一转直接泰山压顶扑了过去按住甄士铭挠他痒痒,却还示软的央着:“就当是给我做个后盾。你平日里不是很好说话?莫不是真似他们讲的那样,你只同贾环好,就不理我们了?”
甄士铭原本还有心同他逗着闹,听到那话顿时一愣:“谁讲的?”
“啊?讲甚么?”宝玉装起傻来。
甄士铭一笑,掐住宝二爷面色如玉的脸蛋儿:“讲甚么?”
宝玉脸被揪住,只能讨铙,心中却想,倘若林妹妹也能如此同他没有芥蒂的玩闹便好了。可惜虽然往日间也亲密,终究是不敢放肆的。小时尚且是形影不离,大了后反而生疏,真不知是甚么道理。果然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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