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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请息怒-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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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也当故事来听?权当是一个与你毫无干系之人的故事?”沧叶寒背对伊薇,出语淡淡,并不指望留得她的倾听,却只希望:“你不要一味逃避,不肯面对,才是真的放不下。”

伊薇驻足,心有怨愤,却发作不出,平息了片刻,掩去面上悲凉,转身冷笑:“凭什么认定我放不下,你尽管说,我听就是!”言毕坐回石头上,想来这里也不冷,听个无关紧要的故事又有何妨?

只是心里憋了一口怨气,因才怀了瞬喜瞬悲的跌宕起伏之心听了一个跌宕起伏的故事:

左龙渊七岁那年,已经表现出卓越的军事才能,有事没事拿把木剑在御花园里挥来斩去,每每吓煞一群宫娥太监鸡飞狗跳,自然,这是次要的;获得其父(即当时的龙朝皇帝)大为赏识的,是一日宫内起火,烧及皇后寝宫,在一干子侍卫尚未抵达后宫之前,七岁小龙煞有介事地坐镇指挥,打水的打水,扑火的扑火,竟被使唤得严谨有序、有条不紊,使得一场大火消于瞬息,喜得正被战事烦到焦头烂额的老龙王乐不可支,一把将之拎到步兵图前,问他该如何歼敌,于是小龙渊指手画脚一阵,竟是鱼阵、雁阵、八卦阵,阵阵有理,老龙王一高兴,便又是一拎,将他直接拎到了沙场。

左龙渊就这样从七岁开始上阵杀敌所向披靡,虽也挂彩无数,却每每捡回小命,修养几日后又是一条好汉;所以老龙王在传位于太子之际,千叮万嘱他务必帮大哥守牢江山,哪料他眉角一挑小嘴一扯;反问一句:“干脆我亲自坐阵江山,岂不更稳当?”气得老龙王吹胡子瞪眼,直往西天去了。

心知自己是气死了老父,左龙渊心有愧疚,那几年长兄高坐龙椅时,他倒真真尽心尽力助他稳固江山,使得长兄赐他“龙”字,他才由左渊变成了左龙渊。

传闻当日云都城外,有人目睹一龙腾出渊底,往东方天际而去,云蒸霞蔚,炫彩旖旎。

故事扯远了些,那是沧叶寒特地为伊薇铺垫的某人成长经历,在伊薇听得厌烦而问出一句:“那你呢?”后,不得不将焦点对准了自己——却说七岁的小龙渊上得战场颇有战绩,于是沾沾自喜好不骄傲,某一日庆功宴后多喝了几罐子烈酒,便拿了木剑跑出营地疯玩去了。

彼时战场设在东疆海滨,左龙渊将将在海滩上闲来无事生吃贝壳,突于俯身之际被一物砸中脑袋,顿时眼冒金星头昏脑胀,蹲在地上趁着浪头打来之际迅速捞了把水往面上一抹,好歹是恢复了清醒,随即起身,持了木剑挡在胸前,想要看看究竟是哪颗雄心豹子胆,竟然对未来天子(从小做皇帝梦,“未来天子”自然是自封的)的脑瓜子动手。

然而抬眸之际,却只见一个小自己半个身子的小屁孩,站在十步之外可怜巴巴地瞅向自己的脚。

而他,就是制造这场飞来横祸的罪魁祸首:穿白衣的四岁沧叶寒。

左龙渊低头看了眼被那屁孩瞅了又瞅的自己脚丫,果见一柄木刀躺在脚下,正是方才击中自己龙脑的凶器,于是俯身拾起,量在面前,气势凌人地威胁道:“给爷磕个响头说声抱歉,爷就把着玩意儿还你。”

不就是被砸了一下下,这小心眼的就仗着自己比人家多吃了三年的饭,要人家给自己磕头认错。

然孤高如沧叶寒又岂会认错?哪怕才四岁:“不给就不给,我师父给我削了一屋子的木刀,丢它一把也无所谓。”说完扭头就走,何其洒脱!

但是左龙渊不乐意了,看人家小小年纪却一脸的不苟言笑宛若冰雕,态度如此恶劣,怎能不怒?

“你给我站住!且吃我一剑……”于是一手抱着人家的刀,一手举了自己的剑,撒腿猛追过去,对着沧叶寒的后脑勺,想也没想就是一棒子狠狠砸了下去……

第二十二章一刀一剑的情谊

沧叶寒长大后,洞穿俗尘、睿智不凡,看待万物总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洒脱姿态,却独独在“情”这一字上不慎开窍,甚至偶有迟钝,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被左龙渊砸那一棒子的缘故……

却说那虽是木制的剑,然终是皇家产物不敢含糊,质地厚实,掷地有声,一棒子砸下去,生生将沧叶寒砸出了泪花。

自然,泪花只在眼眶子里打转,小小年纪有骨气得很,愣是忍着疼不哭一声,左龙渊却心虚了,看他红着脸盈着泪,知道自己以大欺小得过分了点,于是霎时间散了方才的凌然气势,却又碍于面子,便只讪讪说了句:“你看,哥哥我砸了你,一定给你赔礼道歉,你莫要哭,往后以哥哥为榜样就是了!”言毕退后一步,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却不似自己方才要求别人的,还要磕头认错,委实没甚诚意呀!

但是四岁的沧叶寒铭记在心了:从今往后果然以龙渊哥哥为榜样,被人打了就要打回来,被人占了便宜也定要人家偿还回来,以至于多年以后的荷叶鸡事件,沧叶寒一怒之下恶意报复,生生灭门了一个冒名的恒虎镖局。

听此,伊薇抚了抚额角,表以汗颜:这些丢人的陈年旧事被翻出来,委实给龙朝的两大帅哥面子上抹了黑,但是沧叶寒接下来的一番叙述,却明明白白告诉伊薇:他不是大龙王朝的人,所以论帅,他该是雪鼎国第一帅!

却说两个小屁孩自那互相一刀一剑砸下来之后,竟然成全了“不打不相识”的这句古话,好得如胶似膝。

“哥叫左渊!你叫什么?”

“……小寒寒。”

“哈哈……这名儿有趣得紧!”看人家小屁孩憋了半天憋红的小脸竟然憋出这三个字,左龙渊笑得太过没心没肺了。

傲然如沧叶寒遭人嬉笑,心有惆怅,不言不语,只低头深眸悲悯地看着被左龙渊掏干了内脏还在垂死挣扎的贝壳。

“你家住何处?为什么到营地附近来?”

“我住东海岛上。”

“哦……落海了被浪冲过来的!”非常自以为是地替人家规划好了悲惨的过去。

“不是的……”

“没事,以后哥养你!”压根无视对方的憋屈否认,左龙渊就是这么个救济天下苍生的热心肠人。

“都拿了木器,我好歹还是把刀子,你一破剑竟然想养我……”终于,某位岛国王子憋不住委屈满腹了,轻蔑地一声嘟囔表以不屑。

“这不过是我平日里随便玩玩的,上阵打仗自然真刀真剑,哥哥我可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铁胆英雄!”言毕抛了手里木剑至波涛汹涌中,以表自己不可一世的张狂,却在垂手之际才悲催地发现:自己那柄木剑还在另外一只手里,而将将丢弃的,竟然是小寒寒的木刀子,于是倍感歉疚、满目同情,“哥哥我不是故意的,要不你跟我回营,我赠你一柄真刀?”

“谁稀罕!早说了我有一屋子的木刀,何况等我长大后,师父答应把祖传宝刀赠予我的!”

“什么宝刀?菜刀还是西瓜刀?”左龙渊很感兴趣,民间的杀猪大户有一把子子代代单脉相传的杀猪刀他是知道的,所以揣度着:沧叶寒家里唯恐是买菜或者种瓜的。

沧叶寒伤心了,转身径自沿着海岸线走,不愿搭理身后那个自高自大的家伙,可是那家伙,却自那日起,每天晚上跑到海边来找自己玩。

偏只偏被他无意发现了自己在营地附近有一座小木屋,于是有事没事跑门口去喊人,若是沧叶寒不肯出来陪他找乐子玩,喊上一天他也是乐意的。

而左龙渊也捏准了沧叶寒小小身子骨里的“烂好人”潜质,对于别人的要求,总是不忍拒绝以至有求必应,心中不由担心他这样的心肠会为人白白占去便宜,于是每每带他出去玩,总是干一些偷鸡摸狗甚至杀人放火的坏事,慢慢的,左龙渊主谋变成了沧叶寒主谋,于是某位将人家一颗纯洁心灵带坏的罪魁祸首,很满意地退居到了幕后。

多年以后谁也不会知道:冷酷杀手一刀斩,是被当朝六王爷一手拉扯大的。

只是儿时的某一日,左龙渊偷偷找沧叶寒出来玩的时候,发现他正被一位美貌少妇抱着痛哭,以为他的“小寒寒”被人强吃豆腐了,左龙渊火急火燎地冲过去一把扯落了人家少妇的金凤步瑶(也不知某王爷年少风流的恶名,是不是那时候就根深蒂固了的),那少妇吓得不轻,惶问沧叶寒来者何人,而她带来暗藏周遭的隐卫也一并列出,要把左龙渊这个小屁孩抓起来吊着打,好在沧叶寒及时出手好言拦下:“他是龙朝的六皇子,也是同我义结金兰的大哥!”

“寒儿,他可知你的身份?”对方的身份不容自己小觑,少妇心忧沧叶寒的安危,低声追问。

“暂时不知。”沧叶寒回道,“我们两个的关系,别人也是不知道的。”至今为止,左龙渊都是偷偷找沧叶寒出来为祸人间的,从来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堂堂一位皇子、区区一名孤儿,竟是这么亲密的结拜弟兄。

而从今天开始,左龙渊也终于知道:沧叶寒并不真是一名孤儿,将将抱着他的美妇,就是他远在雪鼎国的生母——雪鼎国国主一生政绩平平、沉溺女色,除了正妃主母,另有八位侧妃,然只有正妃诞下了大王子,其余侧妃即便宠幸颇多,也曾怀上子嗣,但只要是男胎,不是胎死腹中便是年幼夭折,唯有五妃诞下的小公主安然成长,而幕后那只不允许再有王子降临争位的黑手究竟是谁,人人心中包括雪国百姓,也均是一清二楚的,可惜国主胆小怕事,甚至惧怕正妃,只要正妃允许他娶纳侧妃,即便看着王子惨死,他亦是无动于衷的。

就这样,在某一年九妃怀上王子后,日日提心吊胆到临盆,却终因担虑过度而身子受损,生下的竟是死胎…

第二十三章从小就造孽

雪鼎国主最最宠爱的九妃,不幸诞下死胎,雪国百姓无不痛彻心扉,国主开恩,允许她将死胎送回故土与祖坟一道埋葬,却不知,那九妃原是龙朝东海岛国人,与九毒岛岛主有着世亲关系,此次被九毒岛派人来带走死胎棺椁后,也无人知晓:那棺椁里,其实是个活生生的婴孩,送走之际,九妃为之取名:叶寒。

诞下之日正值霜降,落叶萧瑟,秋寒冷冽,加上九妃姓叶,那可怜的孩子从此便没了父亲只有生母。

也是因为知道即使顺利诞下,也未必能够安然成长,所以将将怀孕之际,九妃便书信与九毒岛岛主,恳请世伯以死胎名义将之带离雪鼎国,并抚养成人,长大之后他是要举兵回国反了他兄长的统治也好,亦或是留在龙朝闲散一世也罢,只要好好活着,九妃便心满意足了。

而九毒岛岛主也不负所望,将沧叶寒从未断奶的婴孩拉扯长大,且收入门下,直接作为自己的嫡系弟子亲授功夫,因与别个九毒弟子不同,用毒不是沧叶寒的主修,他最得偏宠之处,便是习得岛主一身深藏不露的刀法,因那岛主在未接手九毒岛之前本是神刀世家,如今亲传沧叶寒沧浪宝刀和祖传刀谱,加之沧叶寒自己的苦练深研,才成就了日后的一刀斩。

而沧叶寒的生母,每年都会借着悼念亡子的幌子,来到东海看望孩子,沧叶寒便依照约期从岛上回来,住在海滨的木屋里头,等待娘亲照顾几日以尽慈母之爱、以解思子之苦。

这一次,便被左龙渊生生撞上了。

“原来你是雪国王子!”左龙渊摸了摸沧叶寒的脑袋,被他一掌拍下仍自不识相地继续霸道蹂躏,“难怪性情生得如此阴寒,认识到现在,也没怎么见你笑过。”顺势捏了捏他的脸蛋,直到强行捏出一个笑脸来才算满意,这样毫无怜爱的举动让沧叶寒的生母——叶九妃看得心疼了,将沧叶寒拉到一旁站了站:“寒儿,往后少与他来往,娘离开后,你就尽快回到师父身边去,知道了吗?”

沧叶寒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看似乖顺虔诚得很,却在叶九妃走后,照样和左龙渊干起了那偷鸡摸狗的勾当,甚至,在左龙渊的恶意怂恿下,沧叶寒做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彼时距离两人初识,已经整一年的如胶似膝了,即便不在东疆打仗,八岁的左龙渊也已成为一方小霸王,时不时独自策马奔赴海滨,以捉拿海寇的名义找沧叶寒玩耍,玩够了便空手而归,告诉老龙王东疆海滨一切安定,抓不到半只海寇,改日再去探探:

“如果你是正妃之子,将来的雪国皇位,不就唾手可得了?”左龙渊用一双深恶痛绝的深眸看着沧叶寒,就像看着一只被遗弃的冰雕娃娃,为之扼腕、为之喟叹。

“我不稀罕!”沧叶寒低头玩沙,头也不抬。

“你不稀罕我稀罕,只要你坐上雪鼎国的宝座,将来我一统天下的时候,你才有和我商量的余地,避免我军的铁蹄给你国百姓造成过大的杀戮!”左龙渊扑过去一挥手,抚平了沧叶寒辛辛苦苦搭建起来的城墙,一双从小就摄魂夺魄的眸子,彼时散出熠熠光辉,为摧毁人家的劳动成果而兴奋,更为自己心怀天下的野心而笑靥诡异,“即便我们开战,我也不会让你输得太过惨烈。”

“一统天下有什么好?我不想和你动手!”沧叶寒冷哼一句,只轻描淡写地扫了眼随风散去的沙子,便起身到别处玩去了,淡定得不像是个红尘中人。

“就算不论一把龙椅,你哥哥夺走你父亲的爱,难道你心里就不恨吗?”从小养尊处优的左龙渊,不能理解一个被遗弃的王子,连他父王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我有师父师兄们,就够了。”

“我才不信,你心里没有憋着一口气,只因你的故国,没有人知道你的存在!”

听此,沧叶寒顿步在海滩上,任一**浪头,肆意侵袭寒气四起的身子。

左龙渊奔过去一把拉开他,居高临下地将眼前这只小落汤鸡望了一望,突然笑了,笑意诡恶的眸中却瞬即闪过一丝狡黠:“要不……哥帮你整整那位不知好歹的胤华?”

沧叶寒抬眸:“你想怎么整?”

“给他一剑!”若非看出了沧叶寒隐忍的怨愤,左龙渊才不会这么没心没肺还无事生非,非要赶去冰天雪地里,挑衅一下那个比自己还多吃了两年饭的胤华太子。

“你给他一剑,还不如我给他一刀!”沧叶寒却对自己的刀法很骄傲,诚然有三分不愿拖左龙渊下水的好心和自己问题自己解决的私心。

“那我们分别一刀一剑,另外,斧钺钩叉我也会,要不每样武器都给他来上一下?”左龙渊这般建议着,委实不知道自己有多歹毒。

“这么麻烦,不如用毒。”终于,小寒寒不淡定了,脱口而出后,自己也吓了一跳:怎么可以比左龙渊更歹毒!

左龙渊回眸,眸光诡诈:“好主意!难得你有这份觉悟,我们择日出发往北,你快点去准备准备吧,我也回宫跟父皇道明一声。”这一厢打发着沧叶寒赶紧去收拾包袱多带几件厚实的衣裳,那一厢,却在老龙王怀里一顿撒娇,说是:“看父皇这几日面色憔悴,想是日理万机操劳过度,儿臣听闻雪国有一株补血养气的千年雪参,不如替父皇去寻来,以尽儿臣一番赤诚孝心?”

老龙王听后,笑得合不拢嘴。

于是左龙渊载着那一颗赤诚孝心,与沧叶寒一道一路往北,在半路上,便将自己给老爹扯的幌子忘了个一干二净,在沧叶寒问起时候,回了一句:“貌似我说要去给他老人家弄个雪国美女回来。”

约莫,某位王爷的年少风流,就是在那时候便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于是被身旁的小寒寒奶声奶气调侃了一句:“你将来娶老婆,一定伤足了人家的心才知道后悔!”

左龙渊瞪他一眼,径自把脑袋探出马车、伸长舌头吃雪花去了,却不料被幼时的沧叶寒一语成谶:将来爱上一个也吃雪花的丫头,真真是伤足了人家的心,还不知悔改!

第二十四章恶魔是怎样炼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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