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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神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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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容。然后,他听见那男人接着说,“法术高明的才称得上阴阳师。”
“正是如此。”有声音打断他们的视线对撞,他抬头,原来是忠正和藤原两位大人,还有殿上人源博雅。——真是,没完没了的麻烦啊。晴明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向后退了几步,微微欠身,恭敬地站着。“阴阳师职位的高低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最重要的是法术的高低。法力高超的人才是最值得尊敬的。”
忠正的话音刚落,晴明眼角的余光就瞥见道尊一下子凝固在嘴角的笑容。而他,也只是恭谨地站在一旁,不闻不问,不喜不怒,任凭所有人的视线聚集在自己身上,——或仇恨或怨怼,或好奇或畏惧,或赞扬或试探。
“晴明,听说你的法力很高强。”这次说话是藤原,晴明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复又低下头去,恭敬如初。
沉默,很快又被忠正打破。“噢!”他抬头看向天空,一个主意很快浮上心头,“晴明,你能不能不用手就杀了这蝴蝶?我倒是想看看被人如此传言的安倍晴明,究竟有多大能耐呢。”他的手指向天空,一直勾勒着黑色花边的蝴蝶舞动着灰蓝色的翅膀,轻盈地从众人的面前飞过,在空中滑出一道飘逸的弧线来。
衬着忠正的话的,是藤原掩袖毫不礼貌的放声大笑,以及源博雅阻止中带着困惑的声音:“忠正大人,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呢!看啊,这是多么漂亮的蝴蝶啊!”——这个人。。。晴明抬头看了博雅一眼,隐秘的笑容再次浮现在他的脸上,却依旧一言不发,仿佛被指名道姓责难的并非他安倍晴明一样。
“有什么关系,反正现在本就不是蝴蝶出现的季节。”
“您这是在造口孽啊。”晴明看着那蝴蝶,有如女子般的红唇终于开启。
“做不到吗?”
——激将法?
晴明斜着眼瞥了一眼忠正,又将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源博雅身上。他顿了一顿,面上若有若无挑着的弧度再次加深了一些,这才淡然地收回视线,转身朝向廊外,那一丛开得正旺盛的竹木上。轻轻在一片葱绿的叶上一抚,再拽下来,安置在手上,转身对着蝴蝶飞去的方向一吹绿叶,那叶子便悠悠然追着蝶而去。持咒的右手划过嘴边,紧接着响起他低沉的念咒声:“入式神见梦幻!”
下一秒,异变突起!
那片叶子骤然加速、变锐,猛然如剑般划穿蝴蝶的身躯,将它变作两瓣,顺风又跌落在他们站立的木廊上,正巧落在忠正和藤原两人之间。一时间,人人惊吓异常,包括对面的阴阳师在内,尽皆慌乱着退散而去,原地只剩下晴明、博雅、道尊几人。
晴明四下看了一眼,从朝服内取出纸张,漫步上前,一面将地上两瓣的蝴蝶收拢,一面低声说:“真是可怜哟。”无人知晓,他低垂的眼睑遮去眼中涌动的笑意,——不,或许对面的道尊已经将他的把戏看穿。两人的视线再次在空中胶着、对峙、分离,各自明了。
手指,在将纸张收入怀中的瞬间,触摸到怀内一直跳动不已的珠子,有了一瞬间的停顿,甚至连眼底的玄幽里也多了一分晦涩。——似乎,比刚才跳得更为剧烈了?有什么即将破土而出。。。
。。。到底是谁?造成这种结果的,究竟是谁?
他收回看向道尊的目光,侧着脸将视线扫过站在一旁的源博雅,定定地看了男子好一会儿,直到唇边浮现莫辩的笑容。——是这个人吗?
怀中的珠子跳动得越来越剧烈、越来越剧烈,隐隐之中直欲冲出束缚。——在这里可不行啊。毕竟是那个男人的地方。。。
“缚!”晴明低低吐出几个音节,暂时压抑住了珠子的冲劲。这才抬头朝着博雅欠欠身,又张望了对面似有所查的男人一眼,立马侧着身子离去,步履是从未有过的匆促。
原地,留下一脸欲言又止的源博雅,与若有所思的道尊。
这侧,晴明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木廊的尽头。他的步伐已经不再匆促,唇边又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怀中的珠子,在他转身离去的那刻,再次诡异地停止了跳动。
天,依旧是浩淼的蓝。清风拂来,吹动着宫廷深处的林木沙沙作响,吹起晴明一缕未束进立乌帽的发丝微微飘动。他抬起头,凝视着这天幕。良久,才从唇边溢出一句低低的叹息,像是呓语,又像是预言——
“宿命逢,宝珠开。”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来自电影,基本没做出多大改动,是因为私以为没有比这一幕更好的相遇了。以后的剧情,不会有类似的重复,请诸君安心。
注①:这里的“道尊”,并非电影版“芦屋道满”。渣作者设定两人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注②:女御:天皇的侧室。皇后、中宫以下,更衣之上。大多是大臣的女儿,但就算内定是皇后,入宫后也必需称之为女御。名字以居住的宫殿的名字命名,比如「丽景殿女御」「梅壶女御」,或者按父亲府邸的名字叫做「堀川女御」。这里似乎是名字,无法找到地名什么的,姑且就这么称呼。
☆、神秘店铺
时值阴历五月初,虽说梅雨时节还未造访,但从清晨开始,天空便开始细细密密地飘着一些雨珠。淅淅沥沥的雨丝洒落下来,浸入杂草、花木、砖瓦之间,整个天地就此被倾覆,苍茫一片。
这是一个奇异的庭院,——与其说是庭院,其实更像一块野地,看上去仿佛将山野一隅原封不动地移至庭院,但再一看却又能体味到其中的井然有序。庭院内芳草萋萋,春草与夏草交相丛生,在雨水的滋润下越发显得青翠欲滴起来。杂乱丛生的草丛间,长着一颗经年的大紫藤,枝叶上垂着一簇簇盛开的紫藤花,在细雨的浸染下更显得艳丽起来,散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幽香。
一个穿着宽松白色狩衣、头戴立乌帽的男子,神态惬意地面对着庭院。他支着一条腿,背斜靠着外廊的柱子,他的面前摆放着一个紫木做就的食案。食案上放着装酒的细口瓶和几碟下酒的菜,细细看去竟是烤蘑菇和几尾烤鱼。男子纤长白皙的手中握着一个旧绿灰色的素陶杯,酒是来自异国的佳酿。
——男子名唤安倍晴明。
他的视线安放在庭院之上,像是在欣赏这原野一般。然后,他将酒杯端到嘴边,就要喝下,忽的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猝然停下,将酒杯摆回食案。下一秒,他的手伸进白色狩衣,从怀中取出一枚珠子。
珠子是墨蓝色的,表面圆滑光洁,与平常的珠子无异。然凝神细看,却能发现内里的光泽竟是一丝丝流动着的,——它是活的。若非这一点,再加上来历不凡,他早就将其弃之一旁了。
珠子是晴明元神出游的时候获得的。那是十年前的一个夜晚,他恰好二十岁。
是夜,月朗星稀。
安倍晴明一人沐浴在清冷的月光之下,安静地横卧在外廊。五月初的夜,还微微有点凉意,伴随着午夜寂寥的风,轻轻柔柔地拂动着他的发。恍恍惚惚间,隐隐有不知名的虫在低低鸣叫。
就着月光与虫吟,他的心神介于半梦半醒之间。——这是一个异常奇异的状态,他知道自己即将跌入睡梦,却又维持着一份半明不昧的情形。缠绵于睡与醒间,僵持良久,不得其门。下一刻,远处似隐隐有吸力作用,竟直欲引领男子的神魂前往。很快,这力道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他无力抵抗,最终神魂脱离了躯体的掌控,悠悠地升上天空,向着远处飘去。也不知道飘移了有多久,直到那股吸力消失,晴明发现自己正处于乌丸小路尽头(与一条大路的交界处)的一家店铺门口。
晴明挑了挑细长的眉峰,打量着眼前这与黑夜相融的店铺来:屋子是最常见的院子,低矮而又逼仄。一块木匾上书一端钉在屋面上,一端脱离束缚,在风中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回荡在这寂寥的午夜,更突显出几分鬼魅来。。。
这不是一家普通的店铺。
他的目光凝滞在木匾上的“神秘店铺”四字上,很快就在心底得出这个结论。这平安京方圆几里地,没有哪一寸的变化能逃得过阴阳师的眼睛。而在神魂游历至这里之前,他却从不知道乌丸小路的尽头有这样一家商铺。再加上今日恰好神游至此。。。是专门为吸引他安倍晴明而设?男子略呈茶褐色的眼眸中,灼灼闪过一丝光亮,紧接着紧抿的唇忽的绽出一丝笑容,在月光的照耀下竟有如妖异的花一般艳丽。——他向前进了一步。
木门,在这一瞬无风自动,飘然大开。与此同时,有沙哑的声音响起:“晴明殿下,您来了。”
晴明扬目而望,只见木门旁出现一个半伛偻男人的影像:黑色便服、黑色乌帽,以及宽松的指贯。——平安京随处可见的普通装束。他收回目光,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唇边的笑意更加深沉了几分。他再次上前了几步,沉稳的声音回荡在夜风之中:“敢问您是?”
“您不必知道我是谁。”老者侧了侧身,让出可供一人通行的空间来,“请进来说话。”
“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宽大的袖口掩了掩溢出的笑意,安倍晴明也不加思索,大步进了那木门。——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晴明殿下,对今夜这一切,您似乎一点都不好奇。”
“好奇?”晴明淡淡地抬眼看了一下老者,口中轻而易举地滑出一些言语,“呵,我自然是好奇得紧。不过,得不到答案的事情,问了也于事无补。”
“晴明殿下聪慧依旧,倒是小老儿我矫情了。”老者的脚步一顿,回转身看向身后之人。晴明自然而然也停下脚步,看向老者。两人就这样站在荒芜的庭院中四目相撞,似乎连轻柔的微风也察觉到了彼此的试探与交锋,变得更加凛冽起来,吹动着两人的衣衫一黑一白,猎猎作响。在这份剧烈之中,老者轻轻咳嗽了一声。下一秒周身气势尽皆隐去,他再次开口:“是我呼唤了您的名字。”
老者在这里停顿了一下,像是等待对方的追问。而晴明只是似笑非笑地挑着一抹笑意,静静地看着他,并未为他的停顿或者暗示有所表示。终于,在这逼人的气势下,老者继续:“为了和您做一场交易。”
“交易?”
“是的。我想用这个宝珠和您交换您身上的所有财物。”话音刚落,老者从怀中摸出一个墨蓝色珠子来。安倍晴明眯了眼睛,目光瞥向那珠子。只一眼,男子的心神就被这神秘珠子所吸引。再一眼,竟让他移不开眼来:只见珠子周身幽蓝,相融于四周,却又脱离周围独立。它的光华不被黑夜所遮掩,此刻正熠熠地闪烁着神秘的光泽。之前的那种吸力再次传来,伴随着无比熟悉的呼唤声,一阵强过一阵。。。这次他感受得分明,——一切都来自那颗珠子!
“您确定?”男子的笑容浅浅隐去,眉宇间甚至浮上了月华的光泽,“看上去很珍贵啊。”
“所以我打算交换您所有的财物。”老者将宝珠递至男子面前,脸上更是扯出几分志在必得的笑容,像是料准了对方绝不会拒绝一样,“不知您意下如何?”
“很有趣,不是吗?”晴明接过宝珠,在手上掂量了几下,有如女子般的唇也溢出几丝不明的笑意,“那就交换吧。”
“相信您不会后悔的。”
话音刚落,一阵强风朝着晴明兜面吹来。他用狩衣的袖口遮了遮,避开了这阵风。说也奇怪,这风来得突然,消失得更是突然。等他放下袖子,再一看,眼前哪还有什么庭院、什么老者,他所处的明明就是自家的外廊。再放眼望去,皎洁的月光如霜般洒落,杂草丛生的庭院此时也染上了几分清辉。
南柯一梦,如是方觉。
其后,晴明也曾去过乌丸小路探查,那路的尽头分明就是荒草一片,浑然不是那日魂游而至的土墙与木屋。唯有怀中安放的墨蓝色珠子,以及家中消失的所有财物,提醒他一切不仅仅是一场梦那么简单。
而今日宝珠异动。。。晴明靠在外廊的柱子上,手中端着清冽的一杯酒。他的唇边浮着晦涩莫测的笑容,一边将酒杯缓缓往唇边送,一边将心思交付给这天这地——
一切谜题,终将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冷成这样,我跪地了。。。
☆、博雅来访
一辆牛车,缓缓行驶在土御门小路上。
凝神细看,来车是牛车中的竹披车,车表面还覆着鲜翠的竹子。翠竹以特殊手法风干,乍看之下竟如同刚出土时的模样。车厢内外都绘有彩纹图案,栩栩如生。
有一个男子端坐在牛车中,浓眉大眼,面庞俊朗。他穿着端正的黑色朝服,面上带着一抹恍惚之色,黑色的眼眸里有着一抹遮掩不住的困顿。以这光景来看,似乎是下朝之后便直奔此处。
——殿上人源博雅。
牛车以缓慢的速度前行着,眼前是千篇一律的、平安京的低矮建筑。看着看着,男子似乎敌不过困意,大大地打了个哈欠。伴随着响彻心扉的哀叹,黑色的眼眸,更是染上了一层无奈——
都怪昨天的那个梦!
梦里,是一个曾经无比熟悉的人。是的,曾经。不,应该说是极为久远的一段年岁。大约是十年前的某个夜晚,博雅不知何故慢慢游走于朱雀门前。那是一个明月之夜,月光清朗洒落下来,泠泠如同银霜,为这天这地披上一层朦胧的白纱。他被这美妙的景致所吸引,抽出随身携带的笛子,纵情吹了起来。很快,美妙的笛音响起,飘荡在四周。像是被这笛声点燃一样,不知从哪处也响起了一阵阵凄美的笛声,如泣如诉,端得是美妙绝伦。两厢笛音交相辉映,一时间竟胜却人间无数。幽咽的笛声缠绵萦绕在山川之间,又随着这沉寂的夜飘荡向高处、更高处。。。
一曲终结,空气中似乎还弥留着之前清美的笛音。良久,心神痴痴沉浸在音乐中的博雅终于回过神来。他放下唇边的笛子,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朝着笛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原来不知何时,空无一人的来路上赫然站着一个便服青年!来人大约二十岁上下,眉清目秀,手中紧紧握着一支横笛。只一眼,源博雅的心神便被那横笛吸引过去:笛身玄黑,笛口一圈朱红,清冷的月光洒落,竟隐隐有流光波动,闪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光泽。
“博雅大人。”便服青年接收到他迷恋的目光,唇边绽出一个笑容,“有没有兴趣和我交换笛子?”
“啊?啊!”源博雅像是如梦初醒一般,不敢置信地反问了一遍,“您是说用您手上的宝笛和我交换?”他下意识再次瞄了一眼青年手中的笛子,心中的渴望越来越迫切,他却兀自压下了这种冲动。——哪怕他的笛子也算万金难求,但任谁都能一眼看出,对方手中的笛子甩出他好几条街。
“我想,这笛子在您手中能发挥出更大作用。”青年依旧笑着,他上前几步,将手中的笛子递到博雅面前,“博雅大人,何不吹一曲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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