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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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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管家学出来的,不管什么事情,只要参与了,就准备好几句话。郭夫人和郭朴问时,能说出来,算自己用心。

下半天就只看姑娘们去了,看到差不多,郭朴打一个哈欠,凤鸾立即道:“你坐了这半天,去睡吧。还有出门不必,你身子经得起出几天门?”

伤口有时候还会作疼的郭朴从来不说,他虚抬起手:“请褚先生来。”一会儿褚敬斋过来,见少夫人围着公子问个不停,又请先生快着些儿:“寻你来,公子又不舒服。”

郭朴笑骂:“我好着呢,没有不舒服。”凤鸾巴着问:“那你要请先生?”郭朴让她一边儿去:“坐好。”把凤鸾撵走,对同样稀里糊涂的褚敬斋带笑道:“先生,你医术高明,祖父嘱我好生谢你。我寻思着,谢你金银当然必要,不过只是死物件儿,我谢你一件活的,这外面女子姣好,你挑几个成亲吧。”

不要说褚敬斋吓一跳,凤鸾吓一跳,外面的女子都吓一跳。媒婆们不跳,她们身经百家,盘算一下,只要谢媒银子有,管是哪一个成亲。

将军不要,把将军治好的医生要,也一样有富贵,至少有谢媒银子。

外面的姑娘们炸了锅:“怎么这样?”“说好是他们家寻人,不是房里无人?”

赶这风头儿的姑娘,大多不安分。安分的也有几个,不说话,这样让人相看本身就觉得怪,因为郭家势大不好说,现在觉得上当,都闭嘴不言。

话传到褚敬斋耳朵里,小心眼儿的褚先生恼怒上来。他最近春风得意,得意有春风。把郭朴治好,城中病人一拥而至,求褚先生去医忙个不停。

他兴头上正呆着的人,跺一跺脚:“我还不愿意!”转身怒气冲天走出去。凤鸾喊了一声:“先生,”郭朴摆一摆手,凤鸾坐回去,越想越好笑,一个人掩面轻笑起来。

郭朴喊媒婆们:“都进来听我说话。”媒婆们过来,凤鸾忍住笑正色坐着,郭朴不客气地道:“什么东西!褚先生是医我的先生,将来我送他去中举,随我到军中,不出三、五年,就是一份好前程!”

姑娘们羞惭惭在外面听着骂声不止:“不长眼睛,我这里也容这样人撒野!我房里现有少夫人在,还要进什么人!……。”

直骂了一顿饭时候,郭朴觉得气出足,又觉得懒懒吩咐凤鸾:“到底也辛苦,赏她们一个人十两银子,姑娘们相不中褚先生,也不能白跑,一个人也十两银子,外加一个荷包吧。”

凤鸾又一次体会到有钱的好处,恭恭敬敬答应着去开发。再回来郭朴回房中平卧床上,凤鸾嘻笑着推推他,抱住郭朴头颈娇滴滴:“你是欺负我呢吧,我累了好几天,又被你说,以后我出门再说话,是不中用了。”

“太中用了也不行,还是不中用的好。”郭朴刮她鼻子:“这家是你当,还是我当,这下子清楚了吧。”

凤鸾不依不饶:“那卢姑娘怎么办?”郭朴拍拍她屁股:“偷看我的信了,是不是,憨笑,装憨儿我也不放过你,无事不要动我的东西,我不喜欢。”

发了一顿狠的脾气,觉得困倦上来。让凤鸾回去,郭朴入睡。凤鸾一个人在房里吃吃笑到晚上,郭夫人回来告诉她,郭夫人一笑,只说一句:“这孩子淘气。”

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

秋雨绵绵再来,打得人头发里湿渌渌。江面水涨不少,乐坏行船的人。一只中等大小的船近中午时停在码头,郭朴从船舱里出来,走一步对身后凤鸾交待一句:“跟着我,低头,眼珠子乱看什么,有你看的,现在低头,被人躁皮我捶你。”

凤鸾笑着只看郭朴衣角下船,不忘回话:“有人看我,你应该打他。”

虽然秋凉,但码头热闹气息让郭朴精神大震。久病的人才从清新江面上来,样样都是新鲜的。“卖凉粉来,”

“大热包子……”

“烧鸡热的,”

郭朴笑着看一眼,再和凤鸾说话:“我帮你看完了,这里没有糖人儿卖。”衣角扯动一下,是凤鸾又娇嗔:“你又欺负我,到街上不给我找糖人儿,我不依你。”

“嘿嘿,”郭朴笑两声,见一个伙计跑上来揽客:“住我们家,有上房,热水时时有。”他身后跑出两个小乞丐,伸出乌黑的手,比眼睛还黑:“大爷奶奶赏钱吧。”

凤鸾抬起头,见到他们动了测隐之心:“赏几个钱吧,怪可怜的。”郭朴不愿意拂她,对长平使个眼色,长平掏出一把子铜钱,洒在地上。几个小银角子滚出去,长平一笑了之。凤鸾也笑了,见乞丐们争着去抢,小声道:“不必抢,慢慢的捡。”

“我们凤鸾,是个好心人。”郭朴打趣着,正要带凤鸾走。见两个乞丐过来,指着地上喝道:“不许捡,钱丢下,不知道这里是郑五爷的地盘,哪里来的小混帐行子。”

小乞丐们舍不得放手,抱在怀里紧紧搂着往后躲着。成年乞丐将过来未过来以前,郭朴断喝道:“没有王法了!这钱是我给的,不给你们!”

凤鸾先是喜欢一下,朴哥真威风,再担心上来,在身后低声道:“咱们走吧,别惹事儿。”码头上早静下来,成年乞丐听到凤鸾说话,再见郭朴人极瘦衣极宽,一推就像要倒。虽有两个小厮,却都是年纪青青。

乞丐们狞笑:“这里郑五爷的地盘,打从郑五爷去年到这里,这帮有帮规……”郭朴等不得他说完,劈面骂道:“屁的帮规!青天白日,有点儿雨,就浇出来你们这等东西!”

回答他的,是乞丐们四支拳头:“这是找我们碴子的,上啊!”

凤鸾只能是害怕,身子一暖被郭朴护在身后。临安看着东西,长平一个人上前截住乞丐,以一对二,一手叼住左边乞丐拳头就势一甩出去,再蹲身一个扫堂腿正是时候,右边的乞丐仰面摔倒,跳起来骂:“敢动手!”

他轻轻一跳即起,一手护住面部,一手下护档部,再来一个势子,郭朴和两个小厮同起疑心,长平道:“公子?”

这是军中习练的拳法,怎么落到乞丐手里?

郭朴把凤鸾轻轻一推交给丫头和临安,长袖不卷漫步而来:“我来试试。”长平不让,被郭朴喝退回去。他长袖依然不卷,随意一舞,对乞丐道:“胜了我,这里钱归你拿,再赏你钱!”

“朴哥,不必和他动怒,”凤鸾不答应,推开临安过来,郭朴对她侧过身子笑:“不要担心。”乞丐见有机可乘,进步就是一拳,呼呼有风对郭朴胁间挥去。

他虽然占了偷袭,郭朴是军中将军。军中拳法无一不熟,还在对惊呼变色的凤鸾笑,一边身子滑步让开,反手一肘重重击在偷袭失败,收势不住的乞丐背上。

惨呼声是乞丐的,只这一肘打得他趴在地上,溅起十数点泥泞,痛苦地哎哟着。

郭朴张开手臂,恰好接住凤鸾的身子,凤鸾在他怀里不依:“不许打。”郭朴笑嘻嘻:“看你丈夫厉不厉害,”以前病中玩笑话又溜出来:“从来不会丢下你跑。”

凤鸾跺脚,从他怀里探出身子看地上乞丐,再看另一个乞丐半弯着腰,不知道还过不过来。凤鸾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把郭朴护在身后,教训那乞丐道:“你不知羞,无理就来动手,快走吧,不必再来!”

码头上的人和郭朴一起乐,小厮丫头们也嘻笑几声。凤鸾傻乎乎问郭朴:“我说错了?”郭朴乐不可支:“很对,傻丫头,到我身后来。”凤鸾拧了几下才过去,见郭朴走到乞丐身边,急命长平和临安:“快跟上去护着公子,这身子还没有好。”

晚晚缠绵悱恻,却总不圆房。凤鸾虽然猜到郭朴心思,候着洞房花烛夜。可还是担心他是不是身子不好。

秋雨下了几天,码头上有水,泥泞不少。乞丐在泥水中勉强爬着退后,郭朴站定逼问道:“谁教你的拳法?”

乞丐不回答,郭朴微抬起脚:“不说我踩断你手指头。”凤鸾又吓了一跳,要说不要踩,肩头被人一碰,是身后的兰枝吓得不清,靠过来打断她劝阻心思。

郭朴并没有踩下去,只是周围打量:“救你的人都没有,还谈什么帮派!”他厉声了:“这附近是秦大人,难道也不管管!”

他官腔儿一打,两个小乞丐过来:“要找他们老大?我们带路!”趴在泥中的乞丐嘶声骂:“小兔崽子,你敢?”

“我们就敢,你们去年来了,天天欺负我们!”小乞丐中的一个,捡起一块泥块扔到他脸上,见不动,上前又呸了一口唾沫:“你们要倒霉了!”

这一行人离去,揽客的伙计都不敢过来,郭朴见客店伙计不来,命长平:“陪少夫人寻客店住下来,临安和我去去就回。”

船是自己家里的,有两个梢公守船,郭朴不让他们过来。凤鸾固执不依:“说好带着我,你去和人打架,我要看着你。”

劝了几句不中用,郭朴又要笑:“你就跟着吧,路上泥滑难走,看湿了你的鞋。”凤鸾哼一声:“难道不会寻个车。”郭朴又乐起来:“你说得很是。”

寻到车坐上,两个小乞丐带路,走到城北角一个小巷子里,手指着:“第三家,就是郑老五的地方,他是个伤兵,去年回来少了一条腿,还能教人打拳,不知哪里弄来十几个恶人,打架抢钱无所不至,官府也不敢管。”

郭朴跳下车,让凤鸾在车里等着,凤鸾不答应,赶车的也不干:“您老有钱给几个,没钱我要走了,这是城里一霸,秦大人都管不了,无事还去衙门闹一闹,小的混饭吃惹不起事儿。”

没法子郭朴扶下凤鸾,左近有一个小茶馆,带凤鸾进去坐,叫了热茶点心丢下她要走,凤鸾明知不能拗,只白眼儿过来。

“哈哈,晚上和你算账。”郭朴丢下这话只带临安走开。小巷子里泥更多,乌漆巴黑只是污秽。第三家门口见大门敞开,郭朴问一声:“郑老五在家?”忽然省悟过来,喝上一声:“郑义和!”

“有!哪个喊我这么脆生!”低矮柴房里先出来一个拐杖,再出来一个半残身子,乌黑一条大汉。他威风凛凛,虽然驻着拐也威风自有,豹子眼有铜铃大小,此时瞪圆了瞅人:“哪一个上我门上,……将军!”

他一旦认出是郭朴,顿时泪眼汪汪,丢了拐杖单腿跳着就过来,没有拐杖也能扑通跪倒,抬起面来泪落滚滚:“将军!”

郭朴泪水不比他下来得慢,见他如此狼狈,双手颤抖着半天才敢碰他身子,忽然也单膝跪倒,抱住郑义和痛哭:“是我没照管好!”

“将军,你这是为何?”郑义和说不出来是激动,还是害怕,他不敢推郭朴身子,又留恋郭朴的怀抱,人颤抖着只会问:“这是为何?”

临安也有泪,捡起他丢下的拐杖在手里,候着他起来拿。

这里哭声震天,自然有邻居们来看。郑义和自己也罢了,见郭朴在不像,催着郭朴起来,接过拐杖就地吼着:“走开走开,人来看我,有啥可看的!”

吼声中人散开,院墙外露出一个翠色的东西,再就是黑漆漆一块,慢慢探出来,是个妇人发髻,对上郑义和的豹子眼,忽地缩回去。

郑义和正看得有趣,郭朴没奈何道:“过来吧。”墙外露出凤鸾嘻嘻半张面庞,手中帕子半掩面,见郭朴衣上有泥,过来寻他:“你又怎么了?”

“看看你自己,弄脏了衣服。”郭朴对着凤鸾的裙边说过,郑义和哈哈着问:“这是将军夫人?听说您娶了三个。”郭朴张嘴就骂:“我的笑话你听到没有?”

郑义和更乐:“听到好几个,不知道哪一个是真的就没多想。您要知道,京里消息传到这里,多是不真。我不能看邸抄,衙门里那起子混蛋不给我看,我只能听听乱猜。”脏衣袖子抹一把子泪,笑眯眯问:“您有几个笑话?”

“老子捶你!”郭朴骂他,凤鸾想笑没敢笑,原来爱打人,从这里而来。

一起往房里打量,见门上刚才空落落,现在扶门有一个年老妇人,没牙的嘴笑着:“进来坐进来坐。”

郑家院子也全是泥,郭朴扶着凤鸾进来,对她脚下的泥再一次翻翻眼睛:“不是让你等着我。”凤鸾嘤咛不依,郭朴阻止道:“好了,废话少说。”凤鸾还是跟进来。

郑义和只有一条腿,手忙脚乱去弄茶水,郭朴让他不要忙,对着他的伤腿就是一阵心酸。郑义和搔头:“有茶叶,去年过年一家茶庄子孝敬我的,”

郭朴直着眼睛定定看他,郑义和对他孩子气的一笑,坐下来不提这话,只关注郭朴:“您好了,我真喜欢。有心去看你,只是现在穷得要饭,不怕您不见我,怕给您脸上抹黑。”

郭朴不能再听,手指着他对凤鸾道:“去叩头!”凤鸾很不明白,还是依言上前去要拜,郑义和急得双手连摆:“使不得,”见凤鸾跪下,郑义和往后面避,从长凳上一个后仰摔个仰八叉。

长平和临安去扶,凤鸾愣在原地,身后传来郭朴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很是沉重:“去年我受伤落马,是他带人拼命抢我回来,才能有这条命!”

凤鸾身子一凛不再犹豫,对着扶坐起来的这脏兮兮大汉认认真真叩了三个头,又去寻郑母行礼。

郭朴也起身,对郑义和拜了三拜,郑义和泪淋淋,人呆在当地。郭朴拜过以后,起身到郑义和面前,一抬手,重重给了他一巴掌。

凤鸾愣住,郑义和愣住,郭朴指着他大骂:“自我回家醒来,数次让人寻你送银子,你报的地址在城外,几时搬到城里来,不对我说!”

再抬手,又是重重一个巴掌打过去:“我寻不到你,你日子困难,理当去寻我,这第二巴掌教训你眼里没我!”

第三个巴掌再要打,凤鸾扑过来抱住他的手,哀求道:“朴哥,你怜惜他,他救了你,不要再打他。”

郭朴轻轻推开凤鸾,又恼又恨打出去第三个巴掌,因为手抖,终究没有用力,他沉痛地道:“你再怎么,不能聚众为霸,要是朝廷追究起来,你有个闪失,将是我的终身恨!”

郑义和被打得泪水纷飞,听到最后一句,孩子气地一笑:“不瞒将军,自我回来,后面赡养银子一个月不如一个月,都是狗官黑了!我不服气找他理论,当时伤没好,倒被几个兔崽子打一顿。我一气回来跑了三个月,寻几个同回的伤兵,索性老娘也搬到城里,就地乞讨成为一霸,坏坏他们的官声!”

郭朴重重道:“谁欠你的赡养银子!秦大人?”郑义和只是笑,用手抚着面颊:“您好了,这手还真狠。明儿我脸肿了,出门可被人笑话!”

“你这泼皮!谁扣了你的钱?”郭朴目光凶狠再问他,郑义和打哈哈:“反正官官相护,不是张三就是李四,他娘的,今天推没到,明天推路上堵,我这一点儿钱,能堵在哪里?阴沟里都堵不住。和他们说什么,反正横的怕不要命的。现在我兄弟多,哪个月不给我钱,我就带着一百多乞丐去衙门口儿唱莲花落,他敢不给我?”

郭朴痛斥:“你糊涂!”郑义和嘻嘻:“糊涂就糊涂吧,您难得来看我,我手里还有钱,请你喝酒去,将军,哎哎,哪里去!”

郭朴再不能听,大步往外面去,回身交待:“找个客栈,先安置少夫人。”他大步匆匆离开,临安小跑着跟上。

直到天黑,郭朴才回来,一身是酒气,面上也不见好看。凤鸾朦胧睡着惊醒,郭朴过来亲亲她,见凤鸾躲酒气,才有一笑。

去换过衣服洗过上床,抱着凤鸾在怀里半歪着只是不睡。凤鸾睡了又醒,见郭朴还在想心事,坐起来依着他:“朴哥,你去了哪里?”

“去见了秦大人,见到这里的大人们。”郭朴自嘲地一笑。这里是隔省,秦大人见到自己报名号,拖了足有一刻钟才出来,见问伤兵的赡养银子,左推右挡,拿一套太平拳来对付自己。

凤鸾还要问:“你去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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