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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照孤舟作者:白马王彪-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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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色碧透,清香扑鼻,是上好的明前龙井。陶舟接过来,轻轻抿了一口便放下了,站在一旁等她开口,道明来意。
喝了茶,似乎镇定了许多。季英玉继续道:“所以我们这些人,总是想尽办法求得一男半女,留下点龙脉,也算是未雨绸缪。”
“昨日娘娘得蒙圣恩,说不定……”
“没错,就是说不定。”季英玉上前几步,凑近道,“而本宫要更大的把握,所以想跟陶大人要样东西。”
陶舟没有接话,只是看着对方,心慢慢抽紧,感觉一阵寒意。
“这样东西对陶大人来说,简直是手到擒来。当然本宫也不会白拿,将来诞得龙子,我会让他拜你为义父……宫中世情薄凉,你在京城举目无亲,就算现在风光一时,能保的了将来有安身立命之地……早点为将来打算,铺条后路,总是好的。”季英玉边说边观察神色,发现陶舟面无表情,心里便有点没底。
陶舟静静听她说,呆了半响,忽然失笑,先是冷笑后转苦笑,最后摇头道:“娘娘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要的是什么。你刚才不是问我,是不是觉得你很可笑,其实在我看来,天下无可笑之事,唯有可怜之人。”说道这里顿了一下,又叹了口气,轻轻加了一句,“何人不是……”
这回轮到季英玉不明其意,没有得到明确答复,她心里很是忐忑。
陶舟又道:“宫里有史官详细记载皇上起居,不知道娘娘怎么扣算日子?”
“只要在接下来七日之内,都属正常,不会让人起疑。”
“收义子之事,实在太过长远……此事凶险异常,未免将来徒生变故,我想跟娘娘讨个信物,做个保证。”
“陶大人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们季家军的兵符。”
季英玉愣了一下,道:“我祖父早就将兵权上交,别说旧符已经销毁,就连军队也解散重编,哪还来什么季家军的兵符?况且……你要它做什么?”
“你们可以重铸……我听闻季家兵符造型古朴,雕工精细,拿来做镇纸应该很不错。”
“陶大人不要胡说,私自铸造兵符可是死罪。”
“那我私下授你龙精,更是死罪中的死罪。”
季英玉凝神不语,显然对陶舟的要求始料未及,而且破感为难。
陶舟又道:“季家军都不复存在,兵符便不再是兵符,神不知鬼不觉造一个,又有谁会知道……当然,娘娘可以慢慢考虑,只是过一日便少一日,七天……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季英玉还在考虑,外面已嘈杂起来,她最后下定决心道:“好,我答应你。但铸符需要时间……”
陶舟打断她道:“我可以等,但最好不要横生枝节。眼下你我二人同在一条船,若我下水,娘娘肯定也没有活路……”
此话未完,江怀绮已经冲了进来。旁边的小太监因为没拦住她,一脸犯了错的惶恐。
“我和陶大人随便聊聊,妹妹就这么紧张,真是让人费解阿。”季英玉笑道,轻松化解僵局,将脏水泼到了贵妃那里。
江怀绮被她的话噎住,一时无言以对。
“是不是皓子又闯祸了?我刚刚好像看她从御膳房偷了龙虾……”陶舟胡乱诌道,找了个机会将江怀绮拉走了。
一出和明宫,江怀绮就忙不迭地追问,康妃有没有对他不利。陶舟摇头道:“康妃只是找我帮个小忙。不过这宫里荒唐事太多,的确不宜久留……”说完看她一脸困惑,也不再多解释,径自回景宁宫去了。
接下来几天,每日凌晨,周栎去上早朝,康妃便悄悄潜入景宁宫。
取精倒也不难,陶舟伏在桌子上,桌角压着小腹,JING液便沿着腿侧缓缓而下。这时便由一位内侍上前,拿羊角板细心刮取,再收入一个羊脂玉小瓶中封好,递交给隔在屏风另一侧的康妃。
但不管怎么看,此情此景,都是荒诞之极。
此后与周栎行房,每每至酣处,陶舟便又悲又喜,不能自抑。周栎听他在耳边抽泣,以为是j□j所致,俯身上去亲他,却又被他扑哧一笑,打乱了兴致。
见陶舟又哭又笑,情绪失控,周栎烦躁之余,心中又隐隐不安。紧紧拥他入怀,死命挤压,疯狂亲吻……抵死缠绵后,却依然是烟波浩渺,怅然若失的空虚。
事后,陶舟躺在床上,还是觉得恍然若梦,便不时在心里念道:若这是幻境,你也该来渡我了;若这是真实,不若带我入你虚幻……
☆、相濡以沫
这几日长禄宫的热闹渐渐消散。
前一阵子,吴王周敏每天被一群老头子围着,翻来覆去地望闻问切,灌汤灌药,针灸拔罐,不胜其烦。这么折腾了一阵,终于消停了下来。结果如何,周敏当然心知肚明,但怕的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长禄宫挨着荷花池,天气一暖,池边的草丛营生出许多小飞虫来。晚上宫里烛火一燃,那小虫便蜂拥而至,围着火光打转,不一会儿便在周围落了一摊。
周敏看见后,将它们收拾了,装在一个笔洗中。
“你收集这些死虫子干嘛?”身后的那个人看他忙碌,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想埋了它们……生于水,死于火,再归于土,虽然是朝生暮死,但也算有始有终。”周敏说完合了盖子,走到床边,将帐子撩起来钻了进去。
他在帐里道:“你每天来,却从不进帐,能拖到什么时候?”说着伸了一只手出来,那手肤色凝白,骨节如珠如玉,在灯火下看来,更是勾人魂魄。
那人却在帐外叹气,“我看我还是回去禀明皇上……”
“可以。不过我会跟皇上说,你连试都没试,有心抗旨不遵。”
“你这又何苦……”
无奈之下,他只好苦着脸进了帐内。周敏将帐子拽好,以免飞虫入内,就着朦胧的灯火,看对方无可奈何的样子,觉得煞是有趣。
“不如我们就这样和衣睡了,明天一早我去交差,神不知鬼不觉……”
还没听他说完,周敏就笑起来,“我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了,吴将军。你文武双全,英雄气概,人却天真的很。你知道这屋子上上下下,潜伏了多少个大内密探么?”
吴阔一副无法置信的样子,更是让周敏乐不可支。
好一会儿,周敏平静下来,对吴阔道:“帮我把灯熄了。”
吴阔犹豫了下,还是抽了佩刀,撩开帐子一挥,不远处的灯火应声而灭。
火光没了,月光便取而代之,惨白一片洒了进来。
周敏的头发散落在肩上,黑亮如漆,亵衣单薄,衬出匀称纤秀的身形。他凑上前去,伸手去解对方衣带,却被一把抓住手腕,捏的生疼。
被周敏一脸不满的瞪着,吴阔还是将手放了,低声道:“你要试便试,今日过后,我便不会再来了。”
衣衫褪尽,周敏靠在吴阔身上,一路情挑,有舌尖扫了他耳廓,轻轻吐着气,“你把我当成他不就行了。”感受他的反应后,又接着道,“我们都是在江南长大,眉眼骨骼都是一个路数的,你试试就知道了……”
听到这里,吴阔猛地将周敏推开,翻身欲起。却被周敏在后面抱住他腰,底下被子一扯,不小心扑倒在床上。
周敏趁机跨上一腿,骑在他背上,压在他耳边,恶狠狠道:“你也是个可怜人,你真以为替他卖命,他就会把他让给你。看来你是真不知道他的脾气……”
吴阔一身武功,要反过来制服周敏并不困难,但他却一动不动,由着周敏说了下去,“那一天我去养心殿,看到他被皇兄放在龙椅上,前前后后做了三次,换了不少姿势。我还从没看过皇兄这么失控的样子,你的那位到最后几乎昏死……”
“闭嘴!别再说了……”吴阔一声怒喝,同时一跃而起,将周敏按倒,捂了他的口鼻。
周敏没法呼吸,却还是挤出舌尖舔湿了对方的指缝,一双水眸荡漾着溺死人的j□j……吴阔挪开手,附上自己的唇。交缠间彼此尝到的,却是丝丝苦涩的余味。
接下来,周敏捞起散在床边的长发,覆在自己脸上,伸出腿来勾在他的腰间。吴阔脑中一片混沌,恍惚间不知身在何方,亦看不清自己抱着何人……
这场j□j,真是既酣畅,又憋屈。
四更时分,周栎在寝宫前殿听取密探们的回报。回到龙床上,将熟睡的陶舟抱在怀里,轻轻拨弄,也不管他将醒未醒,喘着粗气道:“别乱动……明天朕就放你出宫,朕答应了一个人,不能食言……”
陶舟睁大了眼睛,马上反应过来。
“你知道他是谁了,对不对?”周栎冷笑道,“他交出自己换你出宫,真不知道该说他痴情,还是堕落。”
陶舟不语,将头倒向一边……
果然,如周栎所言。没过几日,就在吴阔离京的同时,陶舟也正式搬离景宁宫,回到久违的城南宅邸。此时离他入宫,已经过去半年有余。
回到家里,看房内摆设如旧,只是院子里的木槿花开了,粉粉团团的煞是好看。陶舟却还是有恍如隔世之感,就连墨竹,都觉得他长大了不少。
墨竹这次见他回来,不似以前那般惊喜,张罗归张罗,人却闷闷的。陶舟看他这副样子,便在晚饭的时候道:“墨竹,你六岁就被派到书房打杂,差不多也跟了我十年了,日子很长,却是转瞬而逝。”
墨竹一脸紧张地看着陶舟。
陶舟笑了笑,继续道:“你这个年纪也该成家了,总不能做一辈子书童,陶家终不是你安身立命的地方……”
墨竹忽地起身,差点把桌子带翻,气呼呼道:“少爷你什么意思?你自己不走,就想先把我打发了。你不走我也不走,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我进了宫,你不还是只能留在这里干着急。”陶舟顿了一下,看他无言以对的样子,又道,“我眼下的处境尚且不能自保,你留在我身边,也只是拖累……”
墨竹急忙道:“少爷你别赶我走,我知道我用处不大,但我至少不会害你……我不想少爷你身边,连一个信得过的人都没有。”
陶舟听他这么说,惘然四顾,发现自己真的是孤家寡人。
他伤感起来,但转而又释然了,笑道:“就是因为你在身边,让我碍手碍脚,到现在也没找到一个信得过的相好。你赖在这里,还想耽误我到什么时候?”
“少爷,你又乱说话了……”墨竹对这个从小跟到大的主子,再了解不过。
陶舟这才收了笑脸,正色道:“还是不跟你说笑了,告诉你一件事,我已经与皇上打好商量,陶家帮他出钱赈灾三年,他就放我回乡,保我一家平安。到时候陶家千金散尽,你还愿意跟我这个空头少爷么?”
墨竹重重点了下头,但又半信半疑道:“少爷你没骗我吧,那太子……你不帮他了?”
“太子自有别人帮他,这事你千万不可泄露,不然就是死罪……陶家在江南显赫一时,留在那里是非太多,所以我要找个清净的所在,安置家里老小。”陶舟沉吟了一下,接着道,“所以我要你打个头阵,南下往西去永州,置办点产业。我在永州有个故人叫裘宝林,家里世代行医,做药材生意,你到了那里可以去投奔他。”
陶舟说的很是认真陶醉,让墨竹一时间心花怒放,“真的?少爷你能走了,那太好了,真的太好了!那要不要我先回趟杭州……算了,我还是先去永州打点好,到时候你去把老爷太太大少爷他们接过来……”
“到了那里后安定下来,等着我,不要轻举妄动,千万别回京都,知道了么?”
“恩,那我明天就启程。”
“你别这么毛躁,也得给我时间兑换银票,好让你带着上路。”
两人当下商量妥当,各自安心回房歇息去了。
几天后,墨竹带着陶舟的大部分家当,雇了一辆马车出城。
墨竹走后,陶舟在家过起了清净日子,虽然还是要不时进宫应酬,但自由了很多。这段时间,陶舟去万松会馆尝了一品鹿筋,觉得除食材不比御膳房之外,其他都已相差无几了。
七月流火,暑气渐消,整个京都都一派祥和,风平浪静。
就连宫里,也好消息传出:康妃有喜了。
这次太后厥功甚伟,而后宫则无疑嫉恨成河,一片哀鸿了。陶舟偶尔进宫,也不见江怀绮来找他,便知道她也是心情低落。无奈之下,陶舟便托万松会馆里的南方厨子,用青菜汁代替艾草,做了个形在意不同的青团,里面包了她爱吃的枣泥,差人送了过去。
江怀绮的回礼是整只皓子,猫身上系了样东西。陶舟解开一看,是根抹额,上等乌绫所制,黑底里却透着暗暗的朱。拿近了,有股奇怪的香味。上面还缀了一块紫玉,触感温润,却隐隐有凉意。
回礼的小太监在旁边道:“娘娘说,这个戴了可以治头疼。”
“那你回话给她,说我谢谢她,还惦记着我头疼的毛病。”陶舟说完,随手带了上去。
小太监看了啧啧称道:“别的不说陶大人,你带这个,真好看!”
陶舟从来没戴过这个,也觉得很是新奇有趣。戴抹额是北方的风俗,最早是做御寒之用。眼下还没出夏,他带了半天,不但不觉得热,反而隐隐有凉意,清神醒脑,便知此物非同一般。
陶舟惊讶之余,抱起皓子顶了顶它的鼻子,盯着她的琉璃眼道:“你说你主子怎么这么大方,下次我还敢送她什么东西……”
☆、倒悬之苦
七月十五,盂兰盆节。
“盂兰”是梵语,意为倒悬,“盆”指的是盛供品的器皿。佛教中以盂兰盆解先亡倒悬之苦。
愿所生父母,或今存在,或已终亡,随其所居,逐彼生处……
这一天的下午,外面的人迹就见少,冷清得很。到了晚上,各家各户祭祀祖先,路边烧纸给亡魂。河面上火光荧荧,沿岸都有人在烧法船,点放河灯。
宫里头,自然也是有一番热闹,不但请了高僧高台诵经,做水陆道场,还演了《目连救母》。这出戏太后和霁太妃每年都看,每看必哭。
周栎陪太后他们看完了戏,便独自回到养心殿。自从陶舟出宫后,他还是每天留宿在自己寝宫,很少翻牌子。最近政务繁忙,诸事牵挂,让他有点身心俱疲,一进门便直奔龙床。
靠近床沿的时候,床上的左侧帐子扑落下来,他一愣,正待反应就被人使劲一拽,整个人跌进床里。
“陛下……”跟在后面的内侍太监觉得蹊跷,忍不住开口道。
“没事,朕太累了,没站稳。”一把长剑架在脖子上,刃口寒光一闪,周栎赶紧又道,“你下去吧,没朕的传唤,任何人不得入内。”
刃口逼得近,周栎的脖子已经被划破,血沿着剑锋缓慢往下……
“你还不动手,是有话要问朕?”
“我在想,有没有问你的必要……”
“就算你杀了朕,他也是朕的人,这一点,你改变不了。”周栎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我杀你,不是为了带走他,而是想让他好过点。”
“皇兄笼络他,未尝不是看中了陶家的财力……他留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为了不让太子得到陶家的资助,所以你就杀人灭门……”
周栎瞪大眼睛,扬起脖子,也不管刃口入肉更深,正要发话。忽然感觉头顶黑影一晃,他马上往后仰到,滚落一旁。说时迟那时快,一把长刀划破顶篷,直取帐中刺客。
那人反应也是极快,举剑一挡,身子便同时跃起,扑出床外,几个翻滚便来到窗前……
“抓活的。”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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