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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风之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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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菜肴,那绝不是青帝会做的事,让你有这样大的改变,那乡下小子应该功不可没罢…」凤逍遥道。
「那小子…」左临风摇头道:「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傻瓜…不怕凤兄笑话,自从武功被废後,我连心也废了…你可会相信,我会像野狗一样在垃圾堆里找吃的?我会忍受别人将唾沫吐在我身上,用鞋底擦我的脸吗?这些年来,我就过著这样不堪的日子,可怕的是,我居然完全没有感觉,连这傻小子看不过眼,想要帮我,我也嫌他多事,自管自的躲在阴沟里不理他…」
凤逍遥暗想,单是武功被废,只怕还不足以令左临风颓唐自弃到这个步,当中显然尚有隐情,他连被人如何羞辱的丑事也说出来,却不肯将那个原由说出,明显是不想让他知道,凤逍遥是个聪明人,当然不会去查根究底。
「…我不理他,他偏要来逗我,有事没事也扯著人胡说八道,知道我没吃的,就将自己的午饭分一半给我。下雪天,我没穿的,他二话不说的脱下身上的棉衣盖到我身上,还叫我到他家里避雪,他一说,我便逃,但不管我逃到那里,躲在那里,他总有法子找到我…天下间那里有这样厚脸皮的麻烦?」
凤逍遥拇指一挑,赞道:「好小子!居然缠得我们的青帝也没有法子,我真的小看了他!」
「这呆子…我越躲,他越是照顾我,就这麽在街上耗了整整三年…他带我回来之後,一直对我很好很好,好到我负担不来,我真的输不起…我不敢…我怕再次…」
凤逍遥终於明白,将青帝击垮的,还是一个情字…
「所以我又想逃啦!为免伤得他太深,我决意离去,谁知结果弄成这样…这个月里,他为了照顾我,工没再去做,把家里的东西典光卖净,卖剩一只鷄,自己舍不得吃,熬了汤来喂我…不是这样的光景,我也不会叫他要你的银子…」左临风说著,慢慢的低下了头。
「你也知我的钱来得快,花得更快,不给你们,也留不了三天!」凤逍遥说得好不轻松。
「你也知我向来不喜欢欠人…可是他又不是欠了我的,我这个人不似人鬼不像鬼的瞎眼残废有甚麽好?干麽要死命护著我……」左临风跟凤逍遥并不算甚麽深交,但这番话抑压在他心中已久,此时骤见故人,心神激盪下,忍不住将心里话向他倾吐。
凤逍遥从未见过左临风这样人性化的表情,望著激动得几乎哭出来的左临风,感觉既陌生但又亲近。
「小青,你想告诉我你现在有多幸福吗?」凤逍遥笑著拍了他一下:「有了这个人,你这四年的苦,就不算白吃的啦!多亏了他,你这玉娃娃才能变成人,傻小子不是有这股蛮劲,也改变不了你吧?青帝不是一向想干甚麽便干甚麽的吗?怎麽忽然有许多顾忌了?索性今晚就跟他洞房花烛,由我来做大媒…」
左临风先还怔怔的听著,听到最後一句,立即气得一指点出,红著脸怒道:「你这是甚话了?」
凤逍遥脸上笑容不变,拂袖将他这一指盪开,顺势疾拍左临风上身七处大穴!左临风手一翻,指尖幻影似的急颤起来,嗤嗤的指风响起,巧妙地以攻为守,化解凤逍遥的一掌。
「我说的是好话,你不听也不用打人啊…不过这一著「梦笔生花」还算不错…」凤逍遥口里说著话,二人已掌来指往的对拆起来,十馀招後,二人又没事人般停手。
四。 惊凤 (3)
「手法速度没有问题,但劲力比之前还差许多,你不用对我留手罢?」凤逍遥摇头道。
「我不是留手,是使不出劲,之前的风吟鸣动是自发地保护自己,但现在我自己发动攻击,内劲就只剩这麽一点…」左临风头痛地道。
「你既然打算不再踏足江湖,也就没必要急著要回复武功罢?放松一些,所谓欲速则不达…」
「我何尝不知道?但谁知道我在哪一天里会被人发现?若有人寻我,定然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要是没有足够能力自保,我固然没命,连那浑小子也会被我连累…」
「就是这样你才更要沉住气,我们二人联手,还有甚麽解决不了?唔…不如你先替我翻译神功的古文,好让自己冷静一下,或许还可以有新发现呢!」
「这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左临风点头。
「我先去找些合用的树木,削木板来刻字…」凤逍遥话未说完,左临风忽道:「糟!忘了叫秋小子买文房四宝,译出来也无法誊录…」
「还以为你担心些甚麽,你可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我就没有入耳即明的慧心吗?」凤逍遥说到最後一句,人早如凤一样飞掠出去。
立秋推著一车子的酒食杂物回来时,凤逍遥正拿著匕首仔细地将浴日神功的梵文临摹到木板上,立秋瞧了老半天,也看不出他在刻甚麽,不禁奇问:「凤大哥,你在刻驱邪的符咒吗?」
「你少说两句丢脸的话行不行?要买的都买齐了吗?」对著立秋,左临风只觉完全无力。
左临风一问,立秋登时眉飞色舞:「何止买齐,还多买了许多好东西呢!啊哈!我从未试过买东西买得这麽爽的…」
凤逍遥看著手里拿著大包小包的立秋道:「要你搬许多东西回来,还真辛苦你了。」
「凤大哥是那里的话了?不说你帮我这穷光蛋,倒说辛苦了我?不是你的银子,我也还不了债…」立秋一面说话,一面跑出跑入的忙著将东西搬入屋内,除了左临风所说的酒食,还买了一只烧鸭,一大袋上等白米,还有几个大包袱,也不知包著些甚麽。
左临风没理他在干甚麽,专心地摸著木板上的字凝神思索,立秋兴冲冲的打开其中一个包袱,拿了件轻软的青罗夹袍披到左临风身上笑道:「这几天天气凉了许多,快穿起来看看好不好看?」
立秋亳不避忌的亲密举动,弄得左临风老大不是意思,偏又发作不出,凤逍遥已眨著眼笑:「只要是你买的便甚麽都好!」他说著丢下手中木板,掀开包袱一看,只见里面包著好几身绸缎衣裳,由小衣头巾到袍儿鞋袜齐备,式样文秀,尽是湖绿天青等左临风喜爱的颜色,显然全是给他买的,再打开另外两只包袱,只见是一床青缎面的棉被,另外一套整齐的锦锈床褥被铺。
凤逍遥一见被铺便笑:「好小子!连新被铺也买了,你定是准备今晚洞房做新郎了!」
「野凤你再胡说八道,当心我心情不好时,说不定在那行那句弄错这麽三两个字…」左临风冷冷的道。
「好啦!好啦!是我胡说,我再不敢得罪咱们的青帝大人…」凤逍遥一脸贼笑的向左临风「请罪」。
「甚麽新郎啊?被铺是给大哥你买的,家里没客用的铺盖,所以买一床新的,今晚凤大哥你睡在炕上,我跟瞎小子在外间打地铺,我怕他害冷,又多买了一床棉被…」立秋拿起被子道。
「哦…你跟他一起在外面睡…」凤逍遥故意摇头晃脑的说著,左临风面色又是一沉,凤逍遥才转口笑:「难为小子你想得这麽周到,不过我可用不著…」
「凤大哥,难得你来看瞎小子,好歹留下住两晚,别嫌地方不好…」立秋只道凤逍遥要走,忙央他留下。
「你别管这野凤!这怪人向来有高床暖枕不睡,只爱像鸟一样在树上睡,你该到树上搭个鸟巢给他才对!」左临风摇头笑说。
「你别说笑,哪有这样的事?」立秋以为左临风在开凤逍遥的玩笑。
谁知凤逍遥竟认真地道:「除了下雨下雪,我不会睡在屋里,在树上睡既可以练轻功,又可以吸采山川树木的灵气,是练功的绝妙法门,是你那刁蛮宫主娇生惯养,才不肯这麽干罢!」
「睡著了掉下来时岂不糟糕?」立秋奇问。
「这野凤一身轻功,掉下来也死不了,你瞎操心些甚麽?」左临风低骂。
「可是…」
凤逍遥拍了立秋一下,笑道:「我们都是怪人,你慢慢便看惯了,那床锦被还是给你跟小青好好享受罢,我怎好碍著你两口子…」他骤觉背後一阵恶寒杀气袭来,急忙岔开去道:「…啊呀,这罎梨香酒还真不错,小青,你鼻子上的工夫一点也没搁下…小兄弟,你也来一碗吧!」
左临风明知他脑子里在想甚麽,却也拿他没法,立秋快手快脚的拿出热好的酒菜,满满的摆了一枱,左临风只是浅酌几杯,凤逍遥却拉了立秋殹I韦雂貌漱j碗赌酒,灌得立秋醉到一团烂泥似的,他却没事人一样,左一碗,右一碗的继续喝酒,还架起二郎腿优哉悠哉的「欣赏」著左临风收拾碗筷地方的忙个不了。一直以来,他认识的左临风都是个挑穿拣吃,花钱如流水,生活奢华得与帝王无异的骄贵公子,做梦也没想过他也会有穿上粗衣草鞋,拿起抹布做活的一天。
「你怎麽把这小子灌得烂醉!」左临风一面抹桌子一面道。
「你的酒量比他好多了,偏你又不肯跟我对酒,只好找他陪我玩儿!」凤逍遥笑道。
「你是故意整我的罢?」
「你可以丢著他不管的!心里著紧人的,就别冷著脸嘛!」
左临风居然没有生气,沉默著不知在想些甚麽。
凤逍遥有点奇怪,道:「小青…」
「可以帮我烧点开水麽?瞎了就有这点不好,点灯还可以,烧火煮东西便不行…」
「你已经比从前能干多了,别为这点小事介意…」凤逍遥说著走到厨下,将火拨旺,烧了壶开水。
左临风在火光掩映下,道:「都是他教我的…」他的神色变得柔和,拿起水壶泡了壶浓茶,缓缓地道:「喝了许多酒,你也该好好喝两碗茶,不然明天醒来嗓子发苦可别怨我…」
「是你亲手泡的,就算是毒药我也要喝了!这小子把你教得蛮不错嘛,比以前讨人喜欢多了…」凤逍遥笑著举起茶碗一饮而尽。
「是他教会我怎样用「心」对人的…嘿,我半生任性自负,倒头来要个乡下小子教我怎麽做人…可惜…可惜我…我还是没法全心对他…」左临风喟然低叹。
「多情就多烦恼,所以我一向只是逢场作戏,从不留情…」凤逍遥洒然一笑又道:「不过话儿说回来,专情不是一件坏事,不过,要是缘份到了尽头,你就该学懂放手,秋小子是个交得过的朋友,就看在他买衣裳也只买你的份上,对他好点罢!」
「你怎麽老是说些没正经的话!」在临风俊脸微红的愠道。
「这是你老哥的好话,没了青帝,江湖道上可减色了不少,可是我还是喜欢眼前会给我泡茶说心事的瞎眼小老弟,往後你们的事,就是我凤逍遥的事,要是有人跟你为难,不管我人在天涯海角,也会赶来助你…」凤逍遥道。
左临风明白凤逍遥是担心啸天宫会放他和立秋不过,他心中感激,口中却淡笑:「只不过比我大三天,偏要一副老大哥的口吻,跟那浑小子一样的德性,你见我怕过谁来吗?况且没了这双惹眼的招子,我还可以过些清净日子呢!」
「如果换掉你这张惹眼的脸皮才更好呢!」凤逍遥取出一张精巧的人皮面具塞到左临风手里道:「这是七禽中夜枭造的玩意,有了它,你的日子该可以更清净些…」
左临风没想到凤逍遥为他设想得如此周到,不觉脱口叫了句:「凤兄…」
凤逍遥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笑道:「酒醉饭饱,我要找棵好树睡觉去!厨房里的碗留给小老弟你慢慢洗吧!」话未说完,人已踪影不见,剩下哭笑不得的左临风呆在屋里。
四。 惊凤 (4)
「瞎小子!瞎小子!」立秋满面通红的醉倒炕上,手舞足扎的含糊乱嚷。左临风一摸他额上,敷著的湿布早不知被他摔到哪儿去了,还好没有吐将起来。
「没本事便别跟人拚酒!起来喝口茶!」左临风将立秋拉起来道。
「我要喝酒…给我酒…」立秋醉昏昏的咕哝道。
「来了,酒来了…」左临风没好气的倒了碗浓茶,灌立秋喝了,正想抽身离去,醉得胡里胡涂的立秋一把紧紧抱著他大叫:「你又想偷走?我不准你走…不准走…你躲了我整整三年,你还要躲到哪儿去…哪儿…哪儿都不要去…」
「你醉啦!浑小子!快放手!」
「我不放!…你会溜得不知去向…我不放…」立秋带著酒气的火热气息直喷在左临风颈後,整个人死粘在他身上,傻笑:「是你呢…瞎小子…嘻嘻…」
「你…你的手…别捉得人那麽紧…」
「捉到你啦…嘻…瞎小子…别溜回街上去…你躲在街角里,像头受伤的小猫一样…小猫咪…」立秋当真把左临风当成小猫般往他头脸上乱搔乱摸,左临风越想摆脱他,他就越加使劲捉紧不放,二人在炕上滚作一团,左临风怕误伤了他,不敢运劲强挣,只好由他抱著。
立秋见他停下挣扎,抚著他的手变得温柔起来,梦呓似的搂著他喃喃低语:「…你看起来好孤独…好可怜…好像小雪一样…我看得心也痛了…很想…很想抱你回家…你却吓得跑掉…别怕…秋老大不会伤害你的…不会让人伤害你…小猫咪…乖…别怕…别走…」
「小雪」是立秋以前养的一头猫儿,左临风曾多次听立秋说它的故事,这番话如果是立秋清醒时说的,左临风肯定早已动手揍他,可是他醉中的胡话,却是痴傻得可笑可爱,想生气又气不上来,立秋更是得其所哉,一个劲在的在左临风的发上颈边搔抓得好不高兴。
「蠢材!我又不是猫!你乱抓些干麽!放开我…嗯…你!…」左临风骤觉立秋热烫的嘴唇吻到他颈子上,不知怎地,他不是生气慌乱,只感到胸口一阵莫名的刺痛,就像已愈合的伤口突然撕裂一样,云雩的身影猛地在心头浮现,好痛…左临风痛得气也快透不过来,连推拒立秋的手也痛得发颤,只懂缩著身子,失辉的双眸睁得大大地,想要逃避心中的人影似的,往炕边直躲。
立秋不理左临风的反抗,抱著他的腿苦苦哀求:「…别走…小瞎子…别要不理我,别再抛下我一个…小瞎子…留下来…」
「啊…不!…」左临风还在退缩,立秋已爬到上前来,将他再度紧攫入怀,迫视著他暗哑死灰的双眼,惊惧痛苦的面容,当年他在风雪中悲歌当哭的一幕蓦地涌上立秋心头,心底的哀恸再也无法遏止,紧抱著左临风大叫:「你的心一直在痛…从很久很久以前…我知道的!我都知道!…将我的心换给你…双眼也挖给你…只要你不走…我甚麽都给你…你我都不要再一个人…」
是醉後胡言,还是立秋的真心话?左临风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他只知每寸肌肤都传来立秋比火更烈的情感,深深的寂寞…无尽的怜爱疼惜…他悲苦伤痛的心翻起了莫名的共鸣悸动,突如其来的情感波动破入心坎深处,叫他混乱得不知如何是好,连思考也似忽然停顿…
不知何时,左临风身上的布衫已被立秋扯下,他那一身晶莹玉骨,颀长挺秀得无缺无瑕的身驱,骄傲中带点羞涩惶惑地展现在立秋眼前,叫他在醉中也为之倾倒不已,左临风焦虑不安的震颤,眉端的无助创痛,掀起立秋心中爱怜的浪潮,拥著他细意慰抚,含糊不清的诉说著心中爱意,伏在左临风颈边颊上啃咬轻吻著他的玉肤,心中像有团火在烧著似的,只想抱著眼前人再不放开…
听著立秋颠三倒四、不知所谓的古怪「情话」,左临风凄清的唇边不禁泛起幽微的浅笑,在立秋温暧的怀抱内,失落无助的感觉渐渐消失,云雩的身影慢慢变得遥远模糊…只知立秋的大手越来越放肆…在耳边呢喃的嘴巴,呼吸倍加炽热急促…当他双唇不自觉的封上立秋还在说个不休的嘴巴上,激情的风暴立时失控,立秋翻身将他按住,热烈而狂肆地紧吮他温软湿润的双唇,热吻不休,早已昂然的下身有若渴骥奔泉,急不及待的狂乱起来,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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