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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风之歌-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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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的南宫一鸣忍不住道:「开多少药给小叔叔也没用,小叔叔躲在冰里,不过是想喜欢的人来找他,陪伴他罢。」他已得知立秋离开都城的事,却不知个中因由,认定是皇帝暗中迫走立秋夺爱,心中甚是不满气忿。
乾叔元忙道:「一鸣!不得在皇上面前无礼!」
皇帝却点头道:「原来如此,你们退下罢。」
南宫一鸣望著床上未醒的左临风,人却并没有退下,乾叔元正要催促,皇帝先一步道:「风儿尚未习惯宫中生活,南宫侍卫既是他的侄儿,朕准许你到墨香小筑看望他吧。」
听著皇帝一副已将左临风当成後宫私宠的口吻,南宫一鸣便忍不住心中激愤,几乎想拚著前程不要,也要把左临风带回南宫世家去,可是南宫世家真是他的家吗?南宫一鸣心中清楚,至少他爹便从未将左临风视为家人,他不过是让南宫家攀龙附凤的棋子而已…
「你就这麽会撒娇啊!硬要朕撇下许多大事来陪你…」在所有人退下後,皇帝再无顾忌,直接坐到床上,抱起他仍然冰凉的身体。
「嗯…」左临风意识不清间钻到皇帝的怀内,他要找的不是更暖的地方,而是想寻觅当日跟立秋在土炕上相依的感觉…
然而对皇帝来说,这分明就是左临风主动对他挑逗引诱…
左临风著某种祈盼的脸面,看不见平时的任性痴态,清俊挺拔的眉宇里蕴藏著一种皇帝从未见过的,幽渺而深邃的伤感情怀,不是锥心刺骨的悲恸,也没有愁容满面,彷佛云淡风轻,但不知怎的偏是叫人看了便忍不住心里发疼。
「为甚麽你还是容不下朕?不是朕没耐性等你忘记那个人,这次是你自己找上朕的…」皇帝朝圣也似的用指尖轻触他的眉梢,温润沁凉的感觉自指尖透入心头,皇帝忍不住想探索更多,不管是他的人还是他的心…
分不出是恨是爱,莫名的焦躁使皇帝无法按捺,只有怀内的「雪精」,才可以平息身体里的渴望和躁动罢?
即使明知他清醒过来後,定必痛恨自己一辈子,皇帝仍是没法压抑心底渴求,无论如何也要捉住这个风一样变幻无定的人…
帐子被放了下来,龙袍也落到地上去,小瑞子等宫监全都知趣地纷纷退出…
四十四。 抉择(2)
南宫一鸣走出墨香小筑後,多日来一直积压心头的郁闷感觉有增无减,压得他快要窒息似的,他甚至不敢想左临风此刻的情况,脑海只是盘旋著一个念头:即使成为南宫家的罪人,他亦要退出银卫!
牺牲左临风换来家族的荣耀,这能算是荣耀吗?
「这根本就是耻辱!」南宫一鸣在闷哼声中一拳又一拳地击在积雪的假山上,打得石屑四溅,拳上流出鲜血也不自觉,他好恨,恨自己无力将左临风救出这个皇家牢笼,眼看他被皇帝诱骗而毫无办法…
「一鸣小子,石头又没得罪你,你打它作甚?」不覊的笑声在不远处低低响起,南宫一鸣是吃了一惊,霍地掉头望去,原来是凤逍遥这头野凤,不知甚麽时候飞到禁宫里来。
一肚皮乌气的南宫一鸣没好气的闷哼:「你怎麽又跑到皇宫来?这儿有金子捡吗?」他一向对凤逍遥甚为敬佩,若非心情坏透,绝不会用这种语气跟凤逍遥说话。
凤逍遥当然不会跟他说他刚才悄悄到了青凤阁找凤主去,只是笑著说了一句:「是谁那麽斗胆,惹上我们的南宫侍卫啊!」
南宫一鸣忿然道:「我不是甚麽劳什子的南宫侍卫!我不干了!就算爹拿刀子迫我,我也不干了!」
「上头给气你受麽?气成这副样子。」凤逍遥试探著问。
南宫一鸣颓然摇头,无意识地拍著石头喃喃:「我真的没法忍受…没法再留在这里…我救不了小叔叔,我看著他…看著他那样…却甚麽也做不到…连话也不敢说一句…除了走,我不知还可以怎样…」
「走?」凤逍遥有些意外。
南宫一鸣毫不迟疑地点头:「脱离银卫,脱离南宫世家,凤兄,我没胆子带走小叔叔,我冒不起这个险,只好抛下小叔叔一走了之…我懦弱!我自私!我是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说到後来,他的语气越来越激动,本来明亮有神的双眼尽是懊恼自责。
「你真的会为风少这个叔叔舍弃一切?」凤逍遥眼内微光闪动,想看清这少年的心意。
「他是不是我的亲叔叔并不要紧,他也是我重要的亲人,我不能,我真的不能当甚麽也看不见!利用这样的关系晋身,我受不了…换了是你,凤大哥你可以忍受吗?」南宫一鸣嘴角掀动,轻蔑苦涩的笑意溢出,他难过的不止是自己的无力,更不值父亲的行迳。
凤逍遥摇头,一双凤目看似不经意,但却没放过南宫一鸣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可惜我太懦弱了…能做的只有离去…」
南宫一鸣一声长叹尚未出口,凤逍遥已冷静地道:「不!你不是懦弱,你有你的难处,你再著紧风少,也不能为逞一时之勇,拿整个南宫世家做赌注。况且即使你拚了性命,也未必能带风少离宫,即使侥幸出了皇城,也绝对飞不出皇帝手心。」
「凤兄不用找籍口替我开脱了…」南宫一鸣仍是一脸内疚颓丧。
凤逍遥意味深长的一笑:「离去绝不是好方法,你这样做只会内疚一辈子…你别忘了,凤少也是我的朋友,我怎会就这麽丢下他?不管你是要帮风少,还是要光明正大地扬名立万,你也不可以在这时候离去,现在正有用得著你银卫身份的地方呢!」
南宫一鸣听到凤逍遥话里有因,愕然抬头,凤逍遥依旧一派懒閒样子笑道:「看不出你这小子满讲义气的,骨气也有那麽几分,比你老子强多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到宫外喝个酒再说。」
那个变态的黑袍男子鬼魅一样晃眼便在积雪的平野上消失,没留下一丝痕迹,更没有留下名字,因为他说:「本君宁愿被你当成妖魔鬼怪,也不要像波沃玛一样,好好的名字被你小子叫成不知所谓的粗话!你管老子是谁!」
「不说便不说,好了不起麽?」立秋当然不知道,这变态的名字不是了不起,而是非常了不起,他望望没有半个足印的雪地,不禁再次怀疑,这家伙究竟妖怪还是他的幻觉。
然而留在体内的「妖法」却告诉他,那怪人确实出现过。「我真的要用身上的「妖法」去试瞎小子吗?」立秋的心闹腾起来,黑袍人的说话虽然变态,不过自己实在不该如此软弱,这麽容易便放弃…
「皇帝要他,你就这麽拱手相让吗?!」
「他变了,你就将原本的那个他找回来!」
黑袍人的话句句打进立秋心坎里,尤其他指出,有人曾花了不少心思增强自己的体质,那人正是左临风啊!可是他心暯迁跲没有自己,只是受伤太深而已…
「我忘不了雩怎样伤害我…」
这家伙总是那麽脆弱,一天被蛇咬了,一辈子也害怕绳子…老子这就跑回去告诉他,就算他是皇帝的人,他也不会放手,无论他变成怎样也要陪在他身边,不再让他孤独一人…
立秋恨不得立时飞回帝都去,可是如何溜入皇宫已是一大难题,更令立秋忧虑的是,万一左临风真的对自己下手,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立秋也不愿意左临风受到任何伤害,即使他真的不再把他放在心上…
回去?离开?这难题叫立秋好苦恼…
「你这个黑袍妖怪害人精!」立秋背起楚茜,心中大骂那变态家伙没事找事,平白无端的硬塞了那种变态的妖法到他身上去,害得他也不知回不回去找左临风好。
回到客栈,张朴等正找寻二人,见立秋背著楚茜回来都感到奇怪,立秋只好推说睡不著觉,趁著月色到外面散步,回来时在客栈外看到楚茜晕倒雪地上,便背了她回来。
四十四。 抉择(3)
众人见楚茜既没受伤,也不是穴道被点,只是沉睡过去,不似被人袭击,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又说不上甚麽来。
楚茜翌日醒来後,果然已将昨晚的事忘个乾净,连自己如何会到了客栈外面也记不起来,众人以为她疲累过度,以致晕倒了也不知,见她除了有些倦态,再没别的异样,也就没加细问,可是她在雪地里晕倒了不短时间,染了风寒,起程後不久,便有些咳嗽发热起来。
累得楚茜病倒,立秋心中不安,主动让出马车给楚茜休息,又不时的送茶递水,就算被楚茜使性子无理顶撞,也像没事人一样,仍旧照顾有加。
张朴裕哥把立秋的举动瞧在眼内,经过这一夜後,立秋不但尽洗先前颓唐,对楚茜更一改不瞅不睬的态度,首先想到的,便是莫非立秋楚茜二人…
虽然来得有些突兀,但要是立秋可以就此忘记那位南宫少爷,重新开始,张朴肩上的担子总算可以放心卸下;裕哥想的跟张朴也差不了许多,不过他较了解立秋拗执认真的牛脾气,不信立秋这麽快便「移情别恋」,暗地里有些疑惑奇怪。
立秋只知楚茜病倒,他也要负上部分责任,反正他尚未决定回不回帝都去,乐得找些事来打发时间。他一路上照顾左临风惯了,对楚茜也是习惯成自然地细心照料,却不知别说裕哥他们,连楚茜也觉得他殷勤得有些过火,她虽是江湖儿女,但总也是个女儿家,在病中有人问暖嘘寒,就算对立秋没多大好感,芳心也总是暗自欣喜。
可惜到了第二天,便是立秋跟镖局分道扬镳的时候,立秋竟对张朴说道:「张大哥,我想跟裕哥一道走,暂时不回清河镇啦。」
张朴有些为难,但立秋重过裕哥後,心情迅速平复却又是不争的事实,可是自己公职在身,这麽跟著镖局子走镖可有些不大妥当。
「张大哥,这几天多劳你老哥关照,还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想跟裕哥到外面见识见识,之後才跟哥一起回乡,有裕哥照看,张大哥不用担心我,可以回去帝都回覆倪大人了。」
「王兄弟,走镖不是玩的事,过去你跟凤公子,南宫世家和丐帮帮主一道,再凶险也是不妨,但你现在孤身一人…那不太好罢?」张朴仍是放心不下。
立秋心中早有打算,那肯让张朴跟著,道:「老哥不用担心我,庄主早将这宝贝软甲儿送我,铁总管也教了我些防身功夫。」为了使张朴放心,还施展起铁衣所教的轻功,本想跳到前边离地五、六尺的矮树上,不料才一用劲,人已窜高一丈多,吓得他鬼叫著掉回地上。
立秋的心噗噗乱跳,这次又没有左临风拉著,怎可能跳到半天高的?他那知淬玉真气神妙异常,左临风多番将真气注入他体内,表面上效用不显,但也不是像黑袍人所说的白费工夫,他的体质和经脉素质已比常人优胜得多,在那夜黑袍人的「妖法」刺激下更起了意想不到的变化,尽管不能控制体内潜藏的怪异真气,轻功力气却在无意中大副增强,只是他自己全不知情,才会自己吓了自己一跳。
张朴瞧著摔得狼狈不堪的立秋笑著叹气:「铁老教的轻功自然不差,可是兄弟你实在太过欠缺实战经验,学了也不懂使用,不过有了这冰鳞宝甲跟这手轻功,走镖时遇上凶险也至少可以自保,老哥也可以放心一点,这样罢,我教你一点运用真气的方法之後才回去,我这点功夫,当然不能跟铁老和才子相比,但最少保证你不会在逃跑时摔跤。」
立秋难得地脸红起来,想起日後或者可以用轻功潜入禁宫,心头热了起来,破天荒地用心听从张朴指教。可是他习武的资质实在使人叹息…
张朴教了两天,到他离开时,立秋只学会如何运用自己的真气跑跳纵跃,三两下最基本的近身擒拿,真实功夫还是一点也学不会,如果被左临风看见,铁定被气得吐血。
这时楚茜病已痊愈,娇蛮的脾气收敛了不少,跟立秋相处得很不错,一众的年轻镖师也不愿立秋离去,尽管他们的江湖经验比立秋丰富得多,可从未见过三绝才子,四公子和丐帮帮主一众江湖顶尖的风云人物,对立秋的「奇遇」羡慕好奇之极,加上立秋性子随便,乐於给众人服务帮忙,自然更受众人欢迎,镖头又因立秋曾大闹较技场误以为他武功甚高,自然欢迎他加入同行。
第三天一早,一行人改向东行,此时张朴早已换上快马连夜赶返帝都,立秋暗中松了口气,他并没打算真的跟裕哥到马陵邑去,只是知道张朴一定不肯让他回帝都去,才故意说要跟裕哥他们一道走,到了傍晚投店时,他便想告诉裕哥他要回帝都去。
谁料他尚未开口,小蛇神气急败坏地急速从外面跑回客栈,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帝都发生动乱,皇城被袭!」
「甚麽!」立秋头一个震惊得跳了起来。
小蛇一脸惶急地道:「我刚收到容城分局里的兄弟传报,说有大批军马直奔帝都,有传言说在三皇子大婚典礼期间,临川王联同西域蛮子作乱,逆贼突袭皇城,都城烽烟四起,到现在还没人知道帝都的真正情况。」
四十四。 抉择(4)
「瞎小子!」立秋再顾不得别的,飞也似的往外便跑,裕哥手快一把抓著他道:「小秋!你干甚麽?」
「瞎小子还在皇宫里!我要回去找他!」立秋气急败坏地乱嚷,惊急慌乱到理智全失。
「你现在回去帮得了他麽?」裕哥喝道。
「我不管!我绝不能丢下他一个!」立秋疯了一样甩脱裕哥的手,拔足往马廐跑去。
「嘿!」刚解开缰绳的立秋一声闷哼,人往後便倒,颈後已中了裕哥一记手刀!
随後赶到的楚茜吃了一惊,差点惊呼出声,裕哥拉起昏过去的立秋苦笑:「这小子发了疯,不是这样,没法叫他冷静下来。」
楚茜点头表示明白,但却问道:「小秋说的瞎小子,可就是那个南宫少爷?小秋怎麽会著紧成这样?」
裕哥听出楚茜语气隐有醋意,也不知该怎麽说才对。
凤主握著凤逍遥给她的那枚出入宫禁的令符,尽管她自幼清修,心灵煆炼得通透无瑕,但此刻还是不争气地乱跳不已。
「这个人啊…」帐中的凤主俏脸红霞未退,因为片刻之前,她仍跟那狂放随性的男子同床共枕…
自被接入在青凤阁起,凤主近乎被软禁无异,不过她并没有特别的不安焦躁,除了她知道还未到脱身的时候,更因她的修为早到了止水不波的地步。每日里除了专心钻研天符秘文的奥秘,便是在灵修中渡过。这天她正在灵修之际,心中异兆突起,她刚想起身呼唤侍婢,一人突然无声无息的从窗口跳进她的闺房,还一把就揽了她到床上去!
「凤主!别作声!是我,凤逍遥。」
凤主很想还他一句:「是你又怎样?你肯定是正人君子吗?」只怕没那个正人君子会这样子爬到闺女的床上。
凤逍遥全未觉有甚麽不对头,还扯了被子连凤主一起盖上!
「你…」凤主话未说完,凤逍遥已传声道:「外面守卫挺严,我好不容易才能进来,千万别叫人发现,你听著我说。」
凤主点了点头,凤逍遥又道:「三天後公主大婚之日,你可会赴宴?」
「不会,但会主持之前的宗庙的祭天仪式。」凤主回答。
「这样也好,我会在你回青凤阁前,将宫女们制伏,你换上她们的衣服,拿着这个牌子便可以自由出宫,戈勒昂他们会在外面接应你。」凤逍遥说著将一面令牌放在她手心中。
「这个不是从侍卫手中抢回来的罢?」
「不!是烧菜烧回来的。」凤逍遥嘻皮笑脸的回答,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说不了三句正经的又胡说了。」凤主平湖般清静的脸容上,泛起无可奈何的莞尔笑容。
凤逍遥叫冤:「是真的,我那儿有胡说!」
凤主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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