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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风之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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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逍遥对著轿子一揖,朗声道:「在下凤逍遥见过凤主。」
眼前的青年虽然落魄得叫人不敢恭维,可是脸上那懒散自信的笑意,凤瞳暼閤脱飞扬的眼神,却足以叫人忘记他的狼狈,反而予人疏狂不覊的独特形象,天池凤主隔帘细望一眼後道:「凤少侠仗义援手,妾身感激无尽,在林中驱蜂助阵那位是少侠的同伴罢?何不出来相见,好等妾身面谢。」凤主说时,众人才留意到,那大群毒蜂不知何时已飞返林中散去。
「凤主不愧有先知之名,连林中还有一人也可以未卜先知…小邪你往那里去了?」凤逍遥说著提气叫道。
「我不爱听人罗嗦,我自己找乐子去,你有事才找我吧。主人!」血辟邪没有故意鬼声鬼气时,声音清脆得像个大孩子似的,他话声甫毕,一物自二十馀丈外的树上射向凤逍遥,他伸手一抄,却是枚一寸长的小竹笛。
以云雩的眼力,竟捕捉不到血辟邪的形影,单这一手轻功,江湖上已不多见,不禁向凤逍遥问道:「刚才那位是?」
凤逍遥知血辟邪尚未去远,故意高声道:「云兄你别管他,这个专会捉虫的野小子,跟我玩躲猫猫输了给我,心甘情愿一辈子做我的奴才,不过,这小奴才的脾气可大得很,专门给我这主子气受!」
软轿中的天池凤主听他说的古怪,不禁在轿中掩脸失笑,其他人也是忍俊不禁,只有不远处的血辟邪在大骂:「死臭凤!躲你娘的猫猫!说我专会捉虫?看那天我将毒虫塞满你的嘴,毒烂你的舌头!」
就在众人相顾莞尔之间,雪凝碧的娇音自後面不远处传来:「野凤哥哥,是那个奴才敢给你气受啊?」一条淡紫色的人影,几个起落间来到众人面前,紫衣长剑,笑靥如花,正是云雩的娇妻雪凝碧,她人一到便溜到凤逍遥面前,精灵的大眼疑惑地望著他那蓬头乱发,狼狈不堪的样子,皱起尖俏可爱的小鼻子道:「野凤哥哥,好久不见,你做了丐帮弟子吗?干麽扮起叫化子来?」
「如果你跟人在山里玩了个多月的躲猫猫,玩到包袱也弄丢了,你也会变成我这副德行。」凤逍遥若无其事地笑。
雪凝碧笑得花枝乱颤:「玩一个月的躲猫猫?跟你那个挺有架子的奴才玩吗?」
「对啊!那小子最爱玩这个,他现在不是又躲起来了?」凤逍遥口中胡扯,心中却道:「对啊!我正跟你老子那「有架子的奴才」玩躲猫猫!」
「碧儿,你凤哥哥在说笑你也当真,他跟那位同伴在山中修炼才对!你刚才没看见,他的惊凤剑不知多麽威风,杀得黑水谷的魔人人仰马翻…对了,你那边的事都解决了吗?」云雩笑向妻子说道。
「幸好你早一步发现那些追兵,及时设下埋伏,我们才应付得来,静姑娘她们还要些时间收拾善後,我记挂著你,所以先赶过来。」
他们说话之间,众武士除重伤的六人外,馀人已动手将被杀的同伴尸首安置在一起,砍伐木柴,准备就地火化,云、凤二人亦上前帮忙,正忙碌间,天池凤主向两名侍婢道:「菱儿、荇儿,你们扶伤了的几位过来。」
二女依言将伤者扶到轿前,一种似歌非歌的吟唱响起,声音虽低,但却似有一种特殊的镇定人心的力量,云、凤二人不禁动容回望,只见一只柔若无骨的雪白小手自轿中伸出,逐一在扶至轿前的伤者额上轻按片刻,到四人全数按罢,吟唱之声才徐徐停下。
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重伤的六人被她这麽一按,苍白的面色立转红润,负伤的血流立止,中毒的毒血流尽,前一刻还伤得不能动弹的人,竟然自行爬起,跟剩下的武士一同在轿前跪倒,齐声高呼:「凤主慈悲。」
「你们是为了我才遭邪人所伤,我所能做的也只有这样,可惜那几位勇士…」天池凤主在轿中幽幽叹息。
看到这一幕,凤逍遥终於明白,那些人为何要争夺这位天池凤主,那天符是甚麽宝贝那是不得而知,单是她本人已是一件异宝。
血辟邪撇下凤逍遥,迳自前去追踪先前逃脱的黑水谷人,逐一以极残忍的手法分尸残杀,他不为了帮凤逍遥,也不是怕他们回谷报讯,惹来麻烦,而是单纯地想杀人而已,对著一地血肉残尸,憋了整个月的恶气才算是出了一半,他蹲在一具尸体前,从怀中摸出一只黑色圆筒,笑道:「乖宝贝,今天有新鲜的大餐哩!」盖子打开,两只拇指大小,暗红深蓝交错,烂糟糟地丑恶无比的怪虫缓缓爬出,啃吃起死尸的血肉来。
「宝贝快多吃一些,回头给我多生几窝小宝宝,都是那臭凤不好,害得你们几乎在山洪里绝了种,迟些我喂臭凤的肉给你们吃…不好,这疯子的臭肉会吃坏你们的肚子…」血辟邪眉花眼笑的望著在血肉中蠕动的怪虫,就像望著世上最可爱的宠物一般,纯真柔弱的笑面,跟遍地残尸的惨状,构成无比妖异可怖的画面。
「…吃坏肚子还好,像他那样坏了脑子便糟,你们告诉我,该怎样对付他才好?光叫你们啃光他好像太便宜他了,从来没人让我这麽生气,雪孤帆虽然可恨,也没有这臭凤讨厌,一点也不把我这「鬼童」放在眼内,整天嘻皮笑脸,满肚子狡计坏水,叫人恨不得将他那张专会说歪理臭嘴撕下来,总有一天,我要他死得比我老爹那畜牲更惨…」一想到此处,他带笑的目光变得怨毒无比。
「除了娘,世上再没一个好人,凤逍遥你算是甚麽东西了?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将你视为同伴而放过你麽?我会用尽一切方法令你信任我,帮我宰了雪老贼,然後…」血辟邪面现使人毛骨悚然的邪冷笑容,一脚将身前一具尸首的头颅踹个稀烂,温柔地用指甲挑起饱啖血肉後,体型涨大了一倍的怪虫,咯咯怪笑:「我把他做成饲养毒虫的活人俑,不生不死的被虫儿钻心蛀骨,真正做你们的同伴,你们说这个主意好不好?嘿嘿…嘿嘿…」
十四。 朝凰 (3)
三日後的清晨。
「少爷,庄主吩咐我送这个来。」清漪手捧银盘,轻盈地步进客房中。
「有劳清漪姑娘。」
「一大早便送甚麽好东西来了?」立秋伸长脖子往盘中一瞄,只见垫著丝绒的银盘里放著一个发冠和一枚木簪,立秋拈起木簪,依稀认得是他送给左临风的那枚,但已重新修理打磨,将残破的地方巧妙地修成美丽的纹饰,簪身还用银丝嵌上两行细字,整根发簪变得高雅凝重,像新的一般。
立秋看了几眼,又随手拿起发冠来看,入手沁凉,没有想像中沉重,骤眼看来黑沉沉地毫不起眼,但冠上花纹却雕镂得极为精巧,不过一寸多宽,周长数寸的冠身上,以透雕的方法雕著五条立体的螭龙,在祥云之中穿梭嬉戏,隐现追逐,栩栩如生,正中一龙棒著颗冷光照人的夜明珠,神态威武摄人,每条螭龙眼珠均以小颗宝石镶就,光芒荧活,令每条龙更是生动有神,像要离冠飞出似的。
「我的娘!世上怎会有这样精致的活!」立秋越看越爱,简直舍不得放手。
「主人是天下第一巧匠,怎会拿些见不得人的东西给少庄主啊?」正在替左临风梳头的清漪拿话刺了立秋一下,可惜立秋完全听不出来,仍在连连赞叹,当中自然夹著不少粗话,听得清漪秀眉大皱,不懂俊雅优秀的少爷怎麽跟这粗野小子如此要好。
「啊哟!不得了啦,瞎小子!那些龙儿要活过来了,它在变色呢!还发出香味儿来!」立秋瞪著手中发冠大呼小叫。
左临风听得奇怪,就立秋手中一闻,一股既非檀香亦非花香的奇特淡香传入鼻端,沁入心脾,顿感头脑清爽,舒畅无比。
「这个莫非是伽陵香玉造的?据说此玉日中一色,清早夜间,色泽各异,若是佩戴在身,不但会变色,还会发出香气,对镇心宁神别具灵效,可解一切迷药和蛊瘴毒气,不仅是罕有的宝玉,更是难得的灵药,此玉近世已然绝迹,连皇宫大内也视为秘宝,就算一小颗亦是万金难求…」
「少爷果然见多识广,听主人说,他很久以前在某座古墓里得了这块宝玉原石,用它雕了一冠双佩,玉佩给了谁那可不知道,剩的碎块屑儿有的炼了药,有的天价卖了出去,只剩下这个五龙戏珠冠儿,主人一向很宝贝它,不过他更宝贝少爷您哩!」清漪一下从立秋手上取走发冠,给左临风戴上。
「当然啊!就算是亲生父子,也没他们这麽相似…」立秋道。
清漪忍不住问:「少爷,主人这麽疼你,你怎不求他给你医好眼睛?主人从前也医过好几个被毒物伤了眼睛的人,少爷的眼应该也可以…」
谁知左临风竟然笑道:「义父不替我医是为了我好。」
「这是你妈的甚麽狗屁道理!一辈子瞎著眼不见天日也是为你好?」立秋没等左临风说完便叫了起来,连清漪也首次认同立秋的说话。
左临风故意叹气:「义父怕我看到你的尊容会伤心,所以不给我医…」
一言未毕,立秋已伸手往左临风腰眼里乱挠,呵他的痒,一面大叫:「你这小叫化从前挺美麽?吃了两天饱饭便乱神气!」
清漪看得呆了,不懂左临风一身武功,怎会躲不过立秋的「袭击」,却不知左临风一心只想在立秋面前做回一个「普通人」。
二人闹了一回,左临风笑得喘著气道:「我以後都想著秋老大是天下第一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玉面侠少,你可满意了麽…哈哈哈哈!」说著又是一阵大笑。
立秋面不红,色不变的道:「甚麽想著,我根本就是!」此言一出,别说左临风,连清漪也笑得几乎断气。
「但这不是太可惜了吗?难得有治好眼睛的机会…」立秋在左临风的笑声中道。
「真的没关系,秋,你要明白,义父是想我用心去『看』清楚这世间的一切,那些琐碎东西,有你帮我看就行…」左临风懒洋洋地道,他心中明白,南宫绝是希望籍此提升他的感官触觉,更想他重新掌握被封锁的灵感力。
「你们果然是两父子,一样的爱打哑谜。」立秋实在没法理解他们二人的沟通方式。
左临风取笑道:「是你太笨而已…我们今天便走,没时间再理会这个了。」
「什麽?!」「少爷怎麽走得这急?我告诉主人去!」立秋和清漪异口同声的叫道。
「义父早知道了,他叫姑娘送这个来,就是明白我不能在此久留,姑娘请回,一会我自会向义父辞行。」
「少爷…」清漪还想说话,左临风笑笑:「姑娘无须多虑,请回去代我多谢义父。」
清漪去後,立秋忙不迭的问:「为甚麽急著要走?现在就去救十一郎吗?你一个人怎能跟整个啸天官斗?」
「我真正要斗的也许只是大长老一个…」左临风一面暗想,一面说道:「如果三哥已将我的消息传返宫中,他们会怀疑手札也许会在我身上,我留下来定会累及义父,我必须在他们采取行动之前离开,在外立下功劳,按照宫规,他们便不能废掉我,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宫。」
「立甚麽功劳?」
「不告诉你。」左临风想到一个双全其美的方法。
「臭美!你回宫去不是更危险吗?」
「胆小鬼!早些才说要闯荡江湖,现在又怕起来了?」左临风低骂。
「我不是怕,我是不明白!」
「可以说到你也明白时,我只怕已累得断了气!傻瓜,快收拾好了,我们跟义父和方叔辞行。」
「还收拾些甚麽?拜庄时,包袱和竹杖全掉到山沟里去了,我们两个都是光杆儿,你不在这里做少庄主,只怕要做回老本行了。」
「什麽老本行?」
「叫化子啊!」
左临风啼笑皆非,伸手便打,立秋笑著逃了开去,道:「来!让我先给你在脸上抹些泥巴灰尘,看起来才可怜些…」
「你鬼扯些甚麽?」左临风笑骂著一把拉了他往门外便走,立秋见他毫不避嫌的拉著自己的手,登时喜翻了心,就算左临风拉他到十八层地狱去也不相干。
十五。 嫁妆 (1)
一闻到酒香,凤逍遥饿了个多月的酒虫便钻得他心里酥痒,急不及待的一口气倒了数碗烈酒下肚後,他才满足地叹了口气。
雪凝碧忍不住好笑:「又不是有人拿刀子逼你戒酒,你喝得这麽急干甚麽?」
戈勒昂笑道:「能喝酒的才是好汉子,凤兄果然是个英雄好汉!」他说著也不甘示弱地连乾三碗。
「好汉子!」凤逍遥拇指一挑,啃著一条烤肋条道:「再多来几罎好酒,我会更加英雄…戈老兄,凤主好端端的在天池静修,怎麽忽然动了到中原一游的雅兴?」。
「野凤哥哥你真的不知道,真是刚巧碰上我们的?」雪凝碧奇道。
「近两三个月我在山里修炼惊凤十三式,江湖上发生了甚麽事一概不知,今天在山里看到猎鹰徘徊,好奇心起跑来看看,不料竟遇上你们。」凤逍遥看雪凝碧的神态不似作伪,似乎真的不知他跟雪孤帆的事。
「你的惊凤剑又多出三剑来了?改天你定要给我看看!」雪凝碧雀跃地说了一句,又道:「早些时候,我和雩哥出了来玩,半路上心月那小子带了爹的书信来,著我们加入依兰思公主的送嫁队伍,护送公主安全到达皇都,谁知真正要护送的不是公主,而是凤主!」
「碧儿你说得没头没尾,逍遥怎听得明白?」刚踏入院落中的云雩道。他们入城後,投到当地一个富豪安排的别苑中,凤逍遥痛痛痛快快地洗澡换衫後,到偏厅中跟戈勒昂一起喝酒,而云雩忙著在外面打点一切,直到这时才回来。
「雩哥怎的去了这麽久,酒菜都冷了啦!」雪凝碧上前道。
「心月那边送了信来,公主那边没甚岔子,不过他还提醒我五魔宗对凤主仍未死心…」
「怕甚麽?公主那边有心月和小傅两个,现在我们这边凤哥哥也来了,你们四公子都到了个全…可惜风哥不在,不然管他甚麽五魔宗六魔宗了?」雪凝碧一提到左临风,仍是有点愀然不乐。
凤逍遥笑道:「就算小青在,也未必有心情管这閒事,他的懒劲你又不是不清楚,小碧你动不动便扯上他,当心老云吃醋!」
雪凝碧拉著凤逍遥娇嗔不依时,云雩摇头道:「野凤你嘴上积点德好不好?别说碧儿,我也记挂著那小子,风少他武功虽好,那飘忽骄傲的性儿却叫人放心不下,若不是出了事,这个享受惯了的叼嘴哥儿怎可能潜伏四年也不见踪影?」在云雩心中,确是对左临风念念不忘。
凤逍遥只知左临风曾跟雪凝碧相恋,那知云雩才是左临风的情人?云雩向来义气,不放心也是正常事,谁料到三人之间有那样扑朔迷离的关系?凤逍遥暗想左临风「移情别恋」,爱上立秋一事,实在没法子对雪凝碧说得出口,因此没有将他的下落说出,扯开去道:「老云你爱瞎操心的劲儿一点也没变…凭小青的本事,到那里也死不了人,我们只顾说自己的事,可不怕闷坏了戈老兄麽?再说你们到底在搞甚麽,我到现在还不清不楚!」
「这件事的始末,还是由戈将军来说罢!」云雩道。
戈勒昂道:「我国依兰思公主早已许婚给你们的三皇子,但当年公主年龄尚幼,要待公主成年後才送来中原完婚…」
凤逍遥问:「此事我也有所听闻,可是为甚麽扯上凤主和甚麽凤血天符了?」
「原因是,你们的皇帝要求凤主和凤血天符来做公主的嫁妆!」戈勒昂语气相当不平。
「就算朝廷没有占天师,也不用硬把凤主要来罢?」凤逍遥大感不解。
云雩叹道:「问题在一年前,皇上得到另一件凤血天符,朝廷上下无人能解天符秘文,大学士倪谦那书呆子千不该,万不该说出凤主保管著另一件天符,通晓天符秘文的天下只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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