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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蝉后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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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这人,这人不是……”年轻的将军结结巴巴的,看我一眼,又看回祁靖山。
“这位是我请到府上作客的张耀祖张公子,连山将军以为他是什么人?”天启一脸严肃,把这将军说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张耀祖?可是他……”年轻将军还没说完,后脑勺就把祁靖山拍了一巴掌,他捂住脑袋,有些可怜地看向祁靖山,“哥你干嘛打我?”
祁靖山瞪他一眼,说:“你刚才冲撞了张公子,还不赶紧给张公子赔罪,唠唠叨叨地瞎说些什么?”
年轻将军揉着被拍疼的后脑勺,用探究的目光看着我,有些委屈地说:“张公子,刚才我误把你当成了跟我有仇的旧识,丧失理智险些伤了你,还请你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我摆摆手,谦逊地说:“我明白,误会而已,我不会放在心上。”
祁靖山见我原谅了他,立刻做和事佬给我们介绍:“张公子,这是我弟弟祁连山,从小脑子少根筋,做事冲动不顾后果,他日要是有什么得罪你的,你尽管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我礼貌地笑笑,还未表态,祁连山就不满地插话:“哥你怎么这么说你弟弟啊?还当着我的面说。父亲不是教育过我们当面议论人是不对的吗?你还要教训我,我是你亲弟弟啊!长兄如父啊!你就这么当人父亲啊?”
“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祁靖山被他气得脸都红了,举起拳头做出要打人的姿势,“我说你长点脑子行不行?当着大家的面竟说些胡话,脸都让你丢尽了!”
“我哪里又说错了……唉别打别打!我错了!哥!我再也不敢了!”祁连山见祁靖山冲过去要揍他,立刻抱着脑袋躲他士兵身后去了。
我们一群人看着祁靖山追着祁连山绕着士兵跑,气氛有些尴尬。忽然,天启哈哈大笑起来,祁靖山停下追弟弟的脚步,也笑起来,我本来就觉得他俩挺滑稽,刚才就一直忍着,现在见他们笑起来,我也就跟着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没一会儿,我们一群人就笑得前仰后合,只有祁连山挠了挠脸,看着我们有些不明所已。
等我们笑够了,祁靖山才走过去拉祁连山,祁连山以为还是要打他,吓了一跳躲了一下,但看了看祁靖山没有要生气的意思,就被他拉着走到我们跟前。
“我这不争气的弟弟,平时就是这么个样子,让大家见笑了。”祁靖山不好意思地说。
“连山将军虽然平时迷迷糊糊的,但打起仗来可不含糊,颇有靖山和他们父亲的风采。现在他还年轻,多少有些轻率,以后再多历练历练,他日也必然是我国的栋梁之材。”天启把他夸了一通,算是给了个台阶下。
祁靖山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谦虚了几句,就转向祁连山问道:“你刚才风风火火地要干什么去?”
祁连山回答:“我听说你回来了,特意来看看你,哪知你一上来就要揍我,早知道我就跟兄弟们练兵去不来了。”
祁靖山无奈地摇摇头,却面带宠溺道:“你身为将军,还这么恣意妄为,你让你的士兵怎么放心把命交到你手上?”
“我跟兄弟们同进退,我的命跟他们的命是连在一起的。他们把命交给我,我也把命交给了他们,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祁连山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让祁靖山有些手足无措。
我见祁连山挺有意思,不禁开口替他解围:“连山将军情系兵士,确有大将风范,也难怪会捷报频传了。”
祁连山听我开口,好奇地看向我,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好半天才点点头说:“你果然不是他,你的口气跟他一点也不像。你是做什么的?”
“连山,不得无理。”祁靖山见他弟弟态度不甚恭敬,立刻出声阻止他。
我摆摆手,说道:“无妨,连山将军性子如此率真耿直,实属难得,我不会觉得受到冒犯的。我就是个读书人,没什么真才实学,承蒙三皇子厚爱到府上作客罢了。”
祁连山点点头,说:“我猜你就是个书生,说话文绉绉的,听得我怪累的……唉哟!哥你干嘛又打我?”
祁靖山瞪着捂着后脑勺的祁连山,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早告诉你要多读点儿书,你就是不听,没大没小的,还敢轻视读书人,打你算轻的。”
“读书有什么用?我不读书照样打胜仗,你问问他读了那么多书会打仗吗?”祁连山不满地跟祁靖山顶嘴。
祁靖山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张公子是读书人,又不是兵士,会不会打仗又有什么关系?你虽然打过好多胜仗,可是很多用兵之计都还不会用,你但凡多读点儿书,那次中了敌人的计也不会用我去救你。”
☆、第 9 章
祁连山听了他这话,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显然是被祁靖山戳到了痛处。他咬紧牙关,瞪着他哥,好半天才怒气冲冲地说:“行!我听你的!从今以后好好读书!不过,既然你们都这么重视这个张公子,那他一定是个大才子,我要他当我的老师亲自教我!”
祁连山指着我,眼睛却是对着他哥祁靖山的。祁靖山有些为难地看向天启,既而又看看我,一时拿不定主意。
天启面无表情,想必也是在斟酌。过了片刻,天启终于开口:“张公子是我请到府上的贵客,你要拜他为师这事,我可做不了主。况且,你刚才对他的态度有失体面,即便张公子不跟你计较,你也该好好向他认个错才是。你且态度恭敬些,看张公子可愿教你。”
祁连山见是天启开的口,也不敢再使性子,只好缓步走到我跟前,一抱拳一躬身,恭敬地说:“刚才对您不敬是我的错,我一介武夫,没什么文化,言语上对您有什么冲撞,还请您见谅。”
我伸手扶起他,不以为意地说:“将军知错能改,大将风范尽显,而我确如将军所说,只是空有一肚子墨水,保家卫国之事,全要仰仗你们了。”
“我刚说的那些话,请您别放心上,其实我知道,治理国家的策略,全是你们读书人研究出来的,不知张公子愿不愿意教我些皮毛?”祁连山与我对视,眼里一片真诚。
我看向天启,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他是否希望我教导祁连山,可他的表情一丝变化也没有,见我看他,也只是淡淡地说:“连山确是可塑之才,不过愿意教他与否,全凭张公子自己拿主意吧。”
我不动声色地仔细分析了他说的这几句话,最后冲着祁连山笑笑,说:“既然将军有心向学,那我不接受也未免显得太不近人情,不过您拜我为师我是承受不起的,不如你我就做个朋友,你有什么问题尽管来问我就是,我必不会推辞。”
祁连山既不用降低身份拜我这个书呆子为师,又可随便向我询问问题,显然是捡了个大便宜,立刻高兴起来,随意跟我客套了一番,就走到他哥跟前,像是抢到了玩物的小孩儿:“哥,我从今以后可是个文武全才了,等我以后立了大功,你可不能再提当年那事儿让我丢面子了!”
祁靖山被他这傻里傻气又不乏可爱之处的话语逗乐了,他抬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爽快地说:“我刚才也是一时口快说溜了嘴,你好好向张公子请教,我以后再也不会提那事了。”
得到了祁靖山的保证,祁连山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向天启行了个礼,说:“大哥我也见着了,就不打扰您们谈正事了,我还要跟兄弟们去练兵,这就先行告退了。”
天启点点头,算是回应。
祁连山直起身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带着之前带来的士兵一起走了。
祁靖山看着他直到他彻底消失,才摇摇头,叹了口气说:“这个连山,在战场上勇猛如野兽,可平时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着实让我这做兄长的放心不下啊。”
天启不已为然,悠悠地说:“他年龄尚小,又被你爹从小娇纵惯了,性情还不成熟,待他日多锻炼锻炼,必然能像你一样能够独当一面。”
我赞同地点点头,说:“祁连山将军当此年龄就有大将风范,实在难得。殿下得靖山连山两位大将,万里江山必然唾手可得。”
天启听了我的奉承,想必心里相当受用,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得意之色:“借张公子吉言,他日我若登基为王,你们都是大功之臣,我必不亏待你们。”又是一番客套后,天启将我送回屋中歇息,并将侍者好好吩咐了一通,这才带着祁靖山一起离开。
我一路奔波,早已累得筋疲力尽,才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睡梦中我又来到了御花园,我沿着石径悠闲地散着步,花园中的牡丹开的正艳,一只漂亮的大蝴蝶吸引了我的注意,我轻轻走过去,正要抬手抓住它,衣袖忽然被人抓住,我这一晃神,蝴蝶就飞走了。
我扭头,看到比我矮半头的七皇弟天明正抓着我的袖子一脸的不赞同。
“五皇兄,我娘妃说过,世间的万物都是有灵性的,除非不得已,我们最好不要伤害它们,否则会毁了今世的修行。”他一张小脸红通通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盯着我,看得我想捏捏他的脸。
我忍住伸手的欲|望,不以为然地对他说:“凤迎娘妃信奉神明,想要为来世积攒德行;我又不信什么来世,为什么要管这些?”
天明年龄尚小,他其实也不明白这些,只是皱了眉歪着头想怎么回答我。我本就没想要他的答案,于是拉起他的手,一边带着他走一边说:“别想这些了,我带你去玩我的新玩具。”
天明一听到有玩具玩,立刻不再想刚才的问题,高兴地跟着我向我的寝殿走去……
朦胧中,有人轻轻推了推我,一声娇滴滴的“张公子”立刻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我睁开眼,看到轻舞一张柔美的脸不禁有些头疼。怎么她总是阴魂不散呢?轻舞这次倒是没怎么与我纠缠,只是说晚宴要开始了,并规规矩矩地给我换了衣服,就带着我前去赴宴。
我一出现,坐在主座的天启就站了起来把我迎上主座旁的次座,我看到他另一边的次座没有人,不禁有些好奇那是给谁留的。
祁靖山坐在我的另一边,他旁边坐着祁连山。祁连山在我一出现就一直盯着我,直到我坐下,他的目光仍未离开。不过他并不是唯一盯着我不放的人,天启的有些我认识不认识的门客也都对我充满好奇。
似乎是看出我的紧张,天启倾身靠近我,安慰我道:“张公子不必紧张,这只是普通的筵席,在坐的也都是我的亲信,不会出什么纰漏的。”
我点点头,对他僵硬地笑笑。
天启看了看他另一边的空座,有些不耐烦地询问他身边的侍者现在的时辰。侍者低声跟他说了几句,他皱了下眉,摇了摇头,又坐正身子,不再说话。
我看出他在等的人地位不凡,不然他也不会把他安排在仅次于他的位置,我对那人越发好奇,究竟是什么人会让天启耐着性子等呢?
又等了片刻,天启那边的位置依然空着,天启也终于没了耐性,吩咐身旁的侍者传令,晚宴开始。
大殿上载歌载舞热闹非凡,我看了看侍奉在我身边的舞轻,低声对她说:“此情此景,不禁让我想起你我初识时的样子。”
轻舞身形微颤了一下,对我温柔一笑,说:“公子与我还真是心有灵犀。”
我正要开口说服轻舞也去表演一番,忽然有个侍者走到天启身边对他说了些什么,天启立刻吩咐大殿上的伶人停下了表演,表情严肃地看向大殿的正门。
我看出天启是在等一个人,根据他这么谨慎的态度,他等的,必是他另一边座位的人无疑了。终于得已知晓那人的身份,我也不由得紧张起来,眼睛对着正门几乎眨也不眨。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被人挽着缓缓走了进来,他一身黄褐色的衣服,俨然是宫中的内侍。我想到天启之前提到的内侍,一下子就明白了此人的身份。
当老者走得更近时,我才得已看清他的容貌。刚一看清他的脸,我就惊得几乎叫出声来。这不是……
“石三朝参见三皇子。”老者象征性地躬了躬身体,做出要跪拜的姿态,其实我看出他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天启配合地站起身迅速上前扶住他说:“石内侍不必多礼,劳您亲临大驾,快先请上座吧。”说着,天启亲自扶着石三朝走向座位。
石三朝一坐下,便与我的视线对上了。他身体一颤,“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天启看出他的吃惊,向他解释道:“这便是我之前与您说的那位张耀祖张公子。”
他把我仔细打量了个遍,良久,一边轻点着头一边说:“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
☆、第 10 章
我与石三朝客套了几句,他没过一会儿就对我失去了兴趣。天启吩咐晚宴继续,一群穿着青衣的男伶上了大殿。
他们个个容貌俊秀,身姿妖娆,比之前的女伶毫不逊色。我直直地看着他们刚柔并济的舞姿,不禁有些入神。
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宫中有次举行宴会,有个大臣找了一批男伶为父皇表演,父皇很满意他们的舞蹈,重重赏了他们。岂知没多久,父皇游御花园的时候,撞见大皇兄跟一个男子在园中厮混,那个男子就是那次表演的男伶之一。父皇勃然大怒,当时就下令把男伶拖出去关押,三日后处斩,大皇兄也被父皇禁了足。这些事都是我从别人那听说的,如果这些的可信度有七分的话,那后来的事就只可相信三分。因为据告诉我这些事的人说,后来那个男伶被人劫狱救了出去,而大皇兄也在没多久之后逃出了宫。且不说宫中的大牢防备有多严密,就说文质彬彬的大皇兄,是怎么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的?事实究竟是什么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父皇自那以后生了一场大病,而我也再没见过大皇兄。
正在我出神之际,胳膊上轻微的碰触将我的神志唤了回来。我抬头看了看站在我身边的轻舞,
她给了我一个眼神,示意我看向天启。
我转过头去,看到天启正一脸诡笑地看着我,显然我刚才错过了什么。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冲他笑笑,恭敬地问:“殿下刚才说了什么?我看表演看得入迷,一时没有听清。”
天启摆摆手说:“无妨,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看张公子的样子,似乎对这些男伶很有兴趣?”
我不疑有他,点点头道:“以男子之躯,竟能跳出如此轻盈的舞蹈,实在难得,不知他们台下下了多大功夫吃了多少苦。”
天启赞同地点点头,又把目光转回殿上的表演。
晚宴持续了很久才结束,幸亏我之前睡了一觉,不然还真有点难以招架。虽说这是专门为我接风洗尘举办的,但主角显然不是我。
被天启请来的石三朝与天启相谈甚欢,而我在一旁俨然成了陪衬。晚宴结束后,石三朝早已喝得酩酊大醉,被人搀扶回去的时候,他已经睡得人事不醒。
天启也喝得有些多,但情况比石三朝好一些,他在临走前还有精力吩咐侍者好好照顾我。
我其实喝得并不多,但为了演戏,只得装作喝醉的样子,身体靠在轻舞肩上任她把我搀回去歇息。
这一晚我又梦见了七皇弟天明,他坐在我寝宫的地毯上,摆弄着父皇刚刚赏我的玩物。也许是长大了一些,他对这些玩物的兴趣明显不如以前了。我坐在他身边,随便拿着一本书读,不时从书中抬起头来看看他。
“五皇兄,昨天二皇兄跟我说,如果有来世,他一定不要再生在帝王家。”他玩够了,索性靠在我肩膀上跟我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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