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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太子大战假妹子-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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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宣登时抬起来,目光如炬,恳切道,“小人愿戴罪立功,绝不辜负皇后娘娘一番苦心!”

皇后极为满意地挑了挑眉,和善道,“如此甚好,起来吧,五体投地可是大礼,意思意思便是了,做不得这样认真。”

梁宣勾起嘴角笑得乖巧,好半天却也没个动静,就在皇后凝眉之际,不由舔了舔嘴唇,低声笑道,“小人腿软……”

皇后面无表情地呆了呆,随即微微侧过头去,冲佩琳挥了挥手,佩琳得令,凑过去用上了吃奶的力气,将梁宣给扶着躺回到了床上。

当着皇后的面躺在床上,这样大不敬的事既已做出,梁宣便也没了顾忌,左右一想,免不得好奇道,“娘娘怎会认得是我?如今我这模样可是同原先的娇小玲珑完全不搭边的!”

皇后一条胳膊搭着椅子扶手,一只手捏着一方手绢半遮住自己的嘴角,一双凤眼自是将梁宣上下打量了好几遍,方才叹道,“若不是本宫得人指点,又怎会知晓你竟然就是静贵人,当真是出神入化的手艺,比之……比之本宫所知的竟还要技高一筹。”

梁宣立时咬牙切齿,恨恨道,“哪个臭不要脸的在人背后乱嚼舌根子,仔细烂了自己舌头嘴巴!皇后娘娘,此事事关男人的荣耀,娘娘便也不要瞒着小人了,告诉小人,那人是谁?”

皇后垂眸,优雅地端起了茶盏,并不曾吭声,梁宣气鼓鼓地瞪着眼,只眼神一偏,挪向了门口便再也移不开。

晴天霹雳是不是!五雷轰顶有没有!这他娘的究竟是几个意思呀!

适才还恨得咬牙切齿的少主,此番静静地凝望着门后凭空站出来的亭然玉立的身影,恨不得将适才咬牙切齿吞下去的口水悉数呕回来,再涓滴不剩地呸到乐清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至于什么日夜兼程快马加鞭京师蜀郡南疆吐蕃之间来回穿梭得很显然都用上都叫兽的瞬间移动神马的还请小伙伴们关键时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深入思考哇,NC剧经不起推敲哇,诶嘿~





第76章 七十六、少主很羞涩(五)



短短三个月,却是恍如隔世,故人相见,徒留唏嘘。

梁宣唏嘘着唏嘘着,终是拍床而起,一股脑儿坐起来挺直了身子,惊道,“芗儿呢!”

乐清只抿嘴不言,若无其事地行至皇后身侧,眉眼低顺,垂手而立。

梁宣两边看看,浑身紧绷的力量散了去,整个人便显得有些蔫头耷脑,眼中一大片一大片的茫然。

皇后默了片刻,似是为了等待梁宣适应,半晌才幽幽道,“在蜀郡之时,能让乐清遇上你,看来倒也是天意。”

梁宣更加茫然。

皇后道,“如今这宫里头,可不是人人都在谣传太子携着圣上新择的贵人私奔了,真是荒唐得可笑,为了能替太子洗脱这样莫须有的污名,也只能请静小主香消玉殒,倒也能幸得名门贞烈的雅号。”

梁宣心头一颤,恍然道,“难怪当日我刚进宫,便得了你的青睐,原是皇后娘娘早有打算!”

若不是自己替了那宋水静进宫,又是阴差阳错地跟着去了春祭,怕是那宋水静抑或自己,都是已经惨遭毒手!

好生心狠手辣的毒妇!

梁宣那丝毫不知掩饰的惊恐和厌恶刺得皇后微微有些不舒服,细弯黛眉不愉快地蹙起,凉凉道,“可不是静贵人运气好了些,浣衣局刚死了个宫女,本宫便想着倒不如以她替了静贵人,再说便也就是你的运气着实差了些,本宫早前便召了乐清进宫替那宫女换张脸皮,却没想到,他竟是直接将你给本宫送了过来。”

梁宣瞬间注意到了某个重点,“你是说,找乐清来给那宫女换脸?”

尽管心中仍旧是匪夷所思,可丝毫阻止不了那奔腾而起的思绪。

仿若是嫌弃空口无凭一般,在梁宣渐渐张圆的双眸之中,乐清抬手撕了自己脸上的面皮,人皮面具之下,显露出来的赫然便是水色那张嫩得直滴水的脸。

大变活人么老天!

梁宣太过惊愕,只觉眼前太过耀眼,当即抬起手来,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惊悚道,“妖孽快快遁走!切莫闪瞎小爷的清明双目!”

乐清拎着人皮面具的手一抖,面具上的胶状液体随之便低落到地上,黏腻而恶心,提拎着这玩意儿,却不想没得个震惊讶然的效果,反倒是被他当做了孽障。

皇后面无表情地瞄了乐清一眼,自是瞧见那水淋淋的假面具,眸色之中嫌弃之意一闪而过,乐清二话不说,当即将面具塞到了桌子底下。

梁宣喘着粗气,似乎终于从适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拍着心口道,“接二连三的,有完没完,可还有后招了?一并放马过来,小爷是被吓到大的,怕了你们这些雕虫小技!”

皇后玩味地盯着梁宣,淡淡道,“本宫倒也从未说过,你的命便有了保障,这些都是静贵人的福气,又同你何干?你私放秀女是大罪,冒充秀女更是罪上加罪,更何况竟然还敢当面对本宫大不敬,你自己掰着手指数数,本宫该怎样处置你?”

梁宣低头沉思了片刻,抬眼无辜道,“回禀皇后娘娘,小人这些手指头不事思考,想不出来。”

乐清当即紧绷着面容,将一记喷笑及时给咽了回去。

皇后面色一僵,冷冷道,“哦?既是如此没用的东西,那本宫便替你剪了它们吧,佩琳。”

“娘娘手下留情!我这手指虽不事思考,可没了思考便不懂反抗的,娘娘说甚它们就作甚,极是听话好用,娘娘要不先试试,再考虑剪不剪也不迟的!”

梁宣急得顾不了许多,当即便丢了自己所有的面皮,心肝胆颤地将双手背到自己身后,死死护着。

皇后这才略微满意,脸上的冷霜都消了许多,让梁宣瞧着,自然而然便想起来泽儿,这点子上他母子二人倒是像了十成十。

乐清得了皇后的指示,默不吭声地凑到了梁宣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侯爷那几日着急着点兵点将,我没来得及撤离,那宫女的尸身定然是保不住的,不新鲜看着便像是作假,遂才半路上想着将你带回来,活人皮肤总归要好打理些。”

梁宣浑身打了个寒颤,怨恨地瞪着明显幸灾乐祸的乐清,忿忿道,“我看你压根就是一开始便打定了这主意,所以那日才会问我要我的性命,小爷真是瞎了这双天赐的灵光大眼,竟会与你称兄道弟了这多日子!芗儿呢?若是芗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便是化成艳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乐清极为好笑地呼了把梁宣耿直不阿的脑袋瓜子,喝道,“好了吧你!就你这姿色还艳鬼?至多了也就是一野鬼,也不照镜子瞧清楚自己的定位!快些,等着殓妆呢,给我缩回到静贵人的身量。”

梁宣兀自梗着脖子,坚持道,“芗儿呢?”

乐清无奈地塌着肩膀,回头请示着皇后,见皇后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方才回头,对梁宣道,“为了同顾丞相达成协议,芗儿前几日便已经还给了她叔叔,你大可放心。”

梁宣眨了眨眼,茫然道,“芗儿她叔叔这样厉害?竟然能够左右顾丞相的决定?莫不是他二人是……其实是……断袖?!哎哟,不要老拍我脑袋!会变笨的!你怎得这样讨人厌呀!”

乐清磨了磨牙,道,“我讨不讨人厌你都是笨的!谁跟谁是断袖呀!当朝顾丞相姓顾,名长宁,字随心,正是芗儿她爹顾天佑的亲弟弟,我的梁大爷!”

“哎呀,原来是这样,哦,竟原来是这样!不过……”梁宣一副恍然大悟的装模作样过后,当即抬眼,目光灼灼幽然地打量着乐清。

乐清心头别得一跳,就听梁宣猥琐道,“你对这顾丞相倒是极为熟悉的,想来定是暗恋多年未果,瞧你说的,一股子引以为豪中还透着若有似无的酸味,啧啧啧……”

乐清陡然倒抽了一大口凉气,眉眼森森地凝视着梁宣,一字未吭。

皇后似是被这番调笑逗弄得心情大好,从旁提点道,“可别弄死了,殓妆时将他画成死不瞑目的惨状便是,倒是挺符合贞洁烈女的形容,好了,此事便交由你办,本宫还得去容明殿走一遭,确保万无一失。”

乐清恭送走了皇后,转头望了梁宣好几眼,突然一屁股坐到了他旁边,一连叹了三口气。

梁宣拢了拢自己的衣襟,小心戒备道,“我、我、我告诉你!你可莫要打坏主意,如今我从身到心都是我们泽儿的,便是你勾引我,我也不会原谅你的欺骗的!”

乐清狠狠瞪了他一眼,悄声道,“你这口无遮拦的话若是不仔细教皇后娘娘听去了,我便也只能替个真死人殓妆了!”

梁宣当即唉声叹气,愁眉苦脸道,“哎,可不是?我们泽儿为何非得是太子呢?”

乐清嫌弃地睨了他一眼,“即便他不是太子,寻常人家的儿子同个男人私定终身,家里也是要翻天的好么!”

梁宣诧异了,活生生诧异了,“是、是么?可我告诉我爹泽儿是他儿媳妇的时候,他很淡定呀!”

“教主也只能是被你活活气到面瘫的,你这愁死人的孩子,日后可如何是好?”乐清像摸小狗一样摸了几把梁宣的头,忧心忡忡道。

梁宣拍开他的手,恨不得逮过来咬上一口,却又猛地一惊跳起,急切道,“眼下谁有功夫陪你们在这里说三道四!我们泽儿有危险!我、我、我这都急得要升天了,你竟然将我掳来皇宫!要死了要死!若是泽儿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们赔不赔得起!”

乐清一把将活蹦乱跳的梁宣推回到床上,淡然道,“用些脑子!太子殿下是要继承大统之人,又怎会这样轻易便没了命!你青木教在吐蕃保护不了他,可不代表那里便没有人保护他,做什么这样慌里慌张的?”

梁宣一愣,左右一琢磨,拖过乐清的衣袖,叹道,“皇后娘娘是打算一统天下么?怎么到处都是她的人?”

乐清淡然地移开目光,并没有搭话,顿了顿,便又吼道,“动作快些!我很忙!”

梁宣小声骂了句“谁比谁更忙”,倒也算是识趣地动用反骨之术,当着乐清的面,匪夷所思地愣是将自己幻化成了宋水静。

虽然胸部仍旧是平的,但那些都是棉布的事情,并无大碍。

乐清瞧得是瞠目结舌,当日在春风客栈他便没仔细瞧了一些,当即心头便存了疑惑,如今亲眼验证,这失传已久的反骨之术,竟然仍旧存在于江湖之中,心头的震撼可想而知。

“你同苏长思是何关系?”

梁宣徐徐吐出一口浊气,跳下地活动着自己缩小的身子骨,一时也是累得直吐舌头,闻言随口答道,“我娘一直服用的地灵丹便是他研制而出,你说我和他能有何关系。”

乐清皱眉,片刻后方试探道,“你不知道,反骨之术是巫医谷不外传的奇门异术么?薛凝紫少说也该是有三十几许了,却能保持住浑然天成的年轻貌美,正是反骨的作用。”

梁宣抖腿的动作顿时僵住,好半天才回过身来,难以置信地瞪着乐清,就连声音都抬高了些,“你说什么?当年那个邋里邋遢脏不拉几的小老头是苏神医?是那个玉树临风、潇洒倜傥、人见人爱,只比我略微差了那么一点点的苏长思?!嘿,兄弟,你在开什么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好么!”

梁宣拼命拍打着乐清的肩膀,笑得极为猖狂而高调,却是笑着笑着,突然便收起了所有的疯癫,面无表情地沉寂了。

因为他想起了他师父见他第一眼时说过的话,当时的他年纪太小,更何况是那样没头没尾的一句。

他说,“人与人总是要结缘的,今日你我这样有缘,许是老头子欠了你许多,罢了,也没甚好教你的,只求这门异术关键之时能保住你性命,你可要仔细着学。”



作者有话要说:
有木有收获到爷充满恶意的狗血?后边儿还有一大拨呢,兜脸接稳了小伙伴们,么么哒~





第77章 七十七、少主很羞涩(六)


那时婉儿刚得了地灵丹,气色已经好了许多,他自然有心思去学这些功夫,而对于这件事也是听了师父的话,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连婉儿都是不知情的。

若他师父真真是苏长思苏神医,他那时究竟是存着什么心思,才将自己毕生所学,不遗余力悉数教给了他?

现在想来,却是如此简单明了。

呵,可不是苏神医打从一开始便知道婉儿命不久矣,所谓能够延年益寿长生不老的地灵丹不过是个幌子,由他看来,指不定便是添入了罂粟之蛊,才能强硬逼迫婉儿气色好转,说到底却也不过是在透支她余下本就不多的生命罢了。

苏长思名震一时,巫医谷人人敬畏,自然容忍不下当世竟然还有何种病症是他对付不了的,苦苦三年终于穷途末路而走火入魔,将罪恶的手伸向了至毒蛊惑的罂粟。

所以那几年的地灵丹俱是偷偷摸摸地送往雪岩山的,他怕见到他们,因为他招架不住他们真挚诚恳千恩万谢的目光。

而他也终是熬不住自己心中无穷尽愧疚的煎熬,可又不敢开诚布公,承认自己力所不及、心生邪念,便只能迂回寻求救赎,将毕生所学悉数传授给了他,好让自己一颗饱受谴责的良心得以慰藉。

好……好得很……同巫医谷的这笔账,看来即便是他雪岩山想要置于一旁都是不可能的了。

苏长思……师父……

是不是大家伙儿都觉着他梁宣是极好骗的?呵……

梁宣骤然而至的安静令乐清极为不安,犹豫着推了推他的肩头,唤道,“梁宣?”

梁宣缓缓抬起脸来,眸中似是正在寻求某种肯定,徐徐问道,“当日我同泽儿被人药晕了,是不是你下的手?”

乐清直觉梁宣的表情极为怪异,寻思了片刻,方才慎重点了点头,随即急切解释道,“那是皇后不想让太子殿下亲上雪岩山,怕他被武林斗争所误伤,你同太子始终黏糊在一起,我便一同下了手……”

瞧着梁宣越发欲哭无泪的表情,乐清心头一跳,不安道,“怎、怎么了?”

梁宣愤怒道,“你说怎么了?!你不是事事皆知情么!你瞧你都做了甚好事!我、我、我讨厌你!”

乐清就泪奔了,他觉得自己这事做的是有些过分,可也只是有些呀,怎得就这样十恶不赦了?

梁宣憋闷了好一会儿,终于是将那日发生的事情含糊其辞地说了一通,随即添油加醋将自己同泽儿彼此误会相爱相杀的戏码颠来倒去说了好几个来回,最终气呼呼地定论道,“可不都是你的错!”

乐清叹为观止,沉默了好半天,突然幽幽道,“你这样生气,该不会……是因为你自己竟记不清那档子事儿而懊悔还有……遗憾?”

梁宣气势汹汹的身形一僵,当即梗着脖子争辩道,“我是那样龌龊的人么!是么是么是么!”

乐清摸了摸下巴,啧啧了几声,毅然决然点头道,“我觉着是。”

梁宣猛地吞回去一口气,几度张嘴却都没能反驳回去,最终恼羞成怒道,“要做甚便快些,过了这时辰老子就不候着了!”

乐清识趣儿地闭起了八卦之口,仔细打理起了将活人化成死人的伟大工程。

这头,皇后却是气势微弱地造访了祁贵妃的容明殿。

祁贵妃原本就是趾高气昂,如今只越发的骄矜傲视,见着皇后也只是福了一礼,没甚在乎地请安道,“皇后娘娘吉祥。”

皇后面容憔悴,自是不与她过多计较,反倒是急急握住她的手,恳切道,“好妹妹,姐姐如今也只能求你了。”

祁贵妃极是诧异,她如何也想不到,那样高高在上雍容华贵的皇后,竟有一日会用这样低声下气的语气“求”她?!

祁贵妃敛了敛心神,稳稳道,“姐姐这样客气作甚?但说无妨。”

皇后颇为忧心地叹了口气,别有深意地瞥了眼容明殿内伺候的宫娥们。

祁贵妃会意,扬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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