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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欢且尽万行作者:芳菲-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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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水?”
☆、'外传番外' 虚舟(4)
白衣翩翩的公子,这几年全没有变,站在月下与晨雾里不同,又一样是清贵舒适的样子,叫人自惭形秽。
袁云溪没有应,也没有说话。
他并不想否认,他就是当年那个阿水,否认有什麽用呢,今日他才知道原来没有变,他站在他面前永远都遥不可及。
“没有想到你来了这里。”
“云溪也没有想到,孙大公子也会流连烟花地麽?”
孙定觖笑笑。
“有友人远到而来。”
袁云溪眉间一跳。
“云溪不去见一见?那位友人,云溪也是旧识。”
袁云溪抿住嘴唇。
“果然如此……”
孙定觖叹息。
袁云溪缓过来,恼羞成怒。
“你赚我?!”
孙定觖微笑。
“试试你的心意……”
他展开折扇,扇面上意外的是写意的两支青竹。
“当年他将你送於我,你却连夜逃走,我便猜到了。”
孙定觖叹。
“何必如此呢?已经三年,仍不能忘怀吗?”
袁云溪不答。
当年从孙家逃出来的时候,他直奔到楚江边,江水滔滔,远云压日,只觉得这已是尽头。
江边一个老婆子神神道道的拜,嘴里叨念著神鬼,他脑子里嗡嗡的,想往江水里跳,又不甘心,但也已经无处可去。
许昌宗已经回京城了,他的老爷,接到任书,欢喜的也像他如今这样站立不定,一手扶在他臂膀上,有千斤重量。
“阿水,我要回去了。”
他从未见他这样欢喜,熟悉的面孔容光焕发,原来是另一番陌生的情景。
他因此没有注意他用的是“我”,也许他从来不会怀疑。
所以当许昌宗说,他以後就跟了孙家大公子了,他还以为听错了。他奇怪的竖起耳朵,什麽样的句子可以错成这样的意思?这是怎麽一回事?
他的主人却在月下睡了,他支著额坐在窗边,满室清光照著他缥缈稀薄的侧影,跟著他追忆那个人。
“我走了,你跟著孙大公子,也是一样的。”
第二日作别,稀薄的话语中,依然是严谨端凝的神态。比一般官场中人更留了一份悲悯,被城中的富贵豪门交口称赞的清高宽博,像现在这样凝结在眉头。
从惶恐到激痛。
只有自己,只有自己。
只有自己被抛下了。
属於自己的地方,哪里都没有了。
“阿水?”
“我现在叫云溪。”
孙定觖不以为意。
“那就叫你云溪……”
他道。
“有心无心,有相无相。何时到你心静了,才能跳脱那个名字。那时别人叫你什麽,又有什麽关系呢?”
“云溪!!”
那个大胖子从未有这样勤快,风驰电掣一样赶来。
袁云溪厌烦。
“云溪~~~~~~~~”
☆、'外传番外' 虚舟(5)
“云溪?”
“云溪!”
“云溪……”
袁云溪快步走,一路小厮丫头诧异的看著,有公子想叫住他,有客人要拉住他,都被他抛在身後。月下的清凉山挡在面前像巨大的山壁。袁云溪喘口气想绕开它再走,却被身後一个人拽住。
“云溪!”
宽大的肩膀,好热。
袁云溪伏在上面,哭得声嘶力竭。多年的伤口被刨出来,他怎麽能假装自己从没有痛过?他现在在这里行走得像个体面人,但骨子里依旧没人理,是个贱役。韩之翠走了,柳西楼走了,他们一个托给一个,将他物事一样交托出去。韩之翠说,这是我弟弟。他一度以为是真的,却只不过又将他给了谁。一直一直,他就在众人手中周转,再没有一个好好呆著的地方。
“云溪……”
这个人压住他,胡乱亲他的脸。他头晕眼花,只是不停的向後退。那个人又欺上来,扯开他的衣服,急匆匆的将那里抵上来。
袁云溪明白了,却想何必这样急,这里还有谁?
那人脱了他下身的衣物,颤抖的将他的腿抬起来。
袁云溪好笑,干脆自己抬起来,手臂勾上他的脖子。那人一震,更加冲动要把他推倒。背後却真的只有石头了,那人喘著粗气把性器抵入他的身下。
很久没有人跟他做这个事,袁云溪也不在乎。他随便那人摆布,弄得下身疼痛不已。他叫嚷,却畅快了一点,他胡乱掐住那人脖子,那人也更激烈。
“云溪!云溪!心肝儿~~”
哎哟,真是恶心。
袁云溪倒在地上,那人又骑上来。他趴在地上闻到腥味,明天是中秋啊,该要再核对遍宴上的用酒。还有後头小红香和绿桃又打起来了,要报给苏同生做个处分。
他大笑,身上的人却大叫。猛再抽送两下,终於倒在他身上。
“心肝~心肝~”
袁云溪闭上眼睛。
脸上还是湿的。
第二日汪源升求见,苏同生亲自出来见,与他说云溪的身体不好,不能见客。
汪源升搓著手可怜巴巴求。苏同生棉花一样,击打不中。
“许是受了风寒。”
“怪我!怪我!”
汪源升只差没抽自己嘴巴。服侍的小厮窃窃私语,被苏同生扫了一眼赶紧都闭紧嘴巴。
“云溪虽是我西风楼的人,却是管事的,不是接客的。汪老爷做了这样的事,苏某人也不知道怎样办好了。要是体恤云溪的委屈,便要让汪老爷受委屈。西风楼开门做生意的,也不是这个道理。”
汪源升忙道。
“不可怪他,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心急!实在是爱煞他!”
又是窃笑声,这次却是汪源升瞪过去。
苏同生隐约弯了嘴角,拢上扇子。
“如此……便请汪老爷暂且回去?待他身子大好了,再做打算?”
汪源升却急道。
“不能等!”
他嚷起来。
“怎麽让他以为我占了便宜就躲起来了!我要叫他知道我的真心!!”
苏同生不以为意。
“真的假不了。”
汪源升满头大汗。
“真丝黄了也不值钱!怎麽能拖!”
苏同生瞥他。汪源升又讪讪的。
“只消让我见他一面……”
这时正好有小厮来报。
“袁管事请汪老爷。”
汪源升眼睛大亮。
苏同生挑眉,眼看著汪源升要闯进去,只慢慢道。
“那便一见……只是见了之後无论云溪说什麽,汪老爷要自重才好。云溪是我兄长托付於我的人,要是怠慢了,只能得罪了汪老爷,再无其他了。”
汪源升不停道。
“就是如此,就是如此!”
☆、'外传番外' 虚舟(6)
袁云溪住内院犀角楼旁的洞庭山,说山只是假山,和清凉山一样不过是个摆设,兜兜转转隔开许多场所,惯常是不见其人,只闻其音。常有公子带熟客回去住处,有的在光天化日就行事起来,识相的童子丫头闻声便绕了开去,因此虽非什麽隐秘的地方,却是幽静的去处。
袁云溪不是什麽公子,所以住的更偏,从拐角游廊绕过去,进几重月亮门,汪源升越走越心痛,真到了那地方却还好,只是清清静静一间院子,井边几竿绿竹。
小厮带他进了房中就退下了。汪源升心急想撩了帐子看,又怕再触怒了他,只好站著发痴。
袁云溪自己把帐子撩起来。
“来了?”
他嘴唇没什麽血色,但脸色还好。汪源升一个急步上去,却只能巴巴的跟了一句。
“来了。”
袁云溪自嘲。这人总是结巴,怎麽出去谈生意?不是说做了多大的买卖?
他想坐起来,汪源升终於忍不住箭步冲上去握住他手。
“心肝儿~~~”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麽叫,抬手就打自己嘴巴。袁云溪又笑。汪源升就傻了。
袁云溪正色,看著他问。
“你知不知道悔?”
这话问的奇怪。如果是问知不知道错,汪源升一定十七八个应声,跪著求他也行。这时问悔不悔,他却楞了,结结巴巴啊了半天。袁云溪又叹。他烦道。
“滚吧。”
为什麽叫他进来?他向内转了个身。
汪源升却走不动路了。
他呼呼急了汗出来,脱口而出。
“不懊悔!”
袁云溪不动。
汪源升又说了一遍。
“不懊悔!!”
袁云溪怒而起身。
汪源升却满面通红,眼睛都是红的,喘著气憋话。
“我就想上你一次!”
他口吃不清的结巴。
“我喜欢你,每天晚上都想你!”
袁云溪怒不可竭,汪源升冲上去就抓他手。
“我想对你好……我知道你不喜欢男人,但你以前也跟过孙大公子是不是?是不是他逼你你才出来的?”
他结结巴巴说。
“我会对你好……不是所有男人都那样的,我会对你好。”
袁云溪没避开,那土财主手心里都是汗,又跟他说。
“我第一眼见你就知道是你了,你却不喜欢。……我急得不得了……”
袁云溪瞠目。
汪源升心一横,又欺上来。
袁云溪昨夜著凉,半身又疼痛,早上还是起烧。这时被这个人压住,只觉得要晕过去了。
“心肝~~~”
这个男人又开始脱他衣服,亲他的嘴唇。
袁云溪怒喝。
“滚开!”
汪源升心灰意冷,被他吼的一阵失神。
他慢慢的滚下来,嘴里喃喃道。
“好……好。”
眼看就要坐到地上去了,袁云溪烦心,又喝。
“起来!”
汪源升“啊?”了一下。
只见袁云溪嘴唇已经被他吻的红肿,高高的坐在床上像尊佛。
他顿了顿,跟他说。
“你以前搞男人,都是这样的?!”
汪源升楞了半天,傻傻的说。
“不是。都是进了店家,他们来服侍……”
袁云溪又不耐烦。
汪源升终於恍然大悟。
“你、你。”
袁云溪嫌恶的转过头。
汪源升急的团团转。
他拼命想以前那些男孩子的做法。
“没、没有药啊,点香?怎麽好?”
袁云溪烦。
“我不知道!”
他怎麽不知道?他就是管这个的,天天看也知道了。
汪源升却心疼的看他。
“云溪~~”
他一咬牙先跳上床去了。
後来就是笨手笨脚的一段前戏。
他脱光他衣服的时候,见到因发烧而比平日更红的肤色又是把持不住。
他小心的亲著,紧绷的深色的肌肤在他唇下起伏。
袁云溪深深的呼吸。
他不看这个人,只是感到他小心翼翼的动作。
这个男人还找了软枕垫在他腰下面。
“痛不痛、痛不痛?”
袁云溪想破口大骂。
“痛就叫出来啊……”
财主把他的手搁在他腰上。
“或者掐我……”
袁云溪别开头。
“掐我好了~~”
财主呼哧呼哧的做起来,口齿再不清楚了。
这一番下来,等到终於停了,汪源升比袁云溪更像死了一样。
他垂头倒在被褥上,又不甘心的抱著袁云溪的腰。
袁云溪睁著眼。
就这样吧,就这样了。
☆、'外传番外' 虚舟(7)
此後汪源升就是袁云溪入幕之宾了。老汪整天喜气洋洋,见谁都笑呵呵,被取笑也不理。
汪记有个对头姓邓,看著碍眼便也去西风楼送礼,老汪大怒,几次和他打起来,袁云溪每次看到都嘿嘿冷笑。
“当我是什麽东西?”
扔下他们送来的东西就走,两个扯头发的男人再分开来。
“心肝~~~~~”
此後都是花好月圆的事。
奇怪,每日袁云溪都想,做也做过了,他好消停了吧?
但是汪源升还是日日如此。
那些妻妾也还放著。
“遣了她们不好,要她们去哪里?”
他又时时歉疚,送许多珠宝绸缎来请罪。
袁云溪无所谓,但汪源升不管,他也不会别的招数。这又变成新的歉疚。
就这样,三年,五年。
有一天袁云溪还是烦了。
他说。
“散了吧!”
汪源升诧异。
“这怎麽可以!你是我命定的人!”
他也劝过袁云溪辞了楼里回家。袁云溪也鄙视他。
“这是我的事。”
汪源升苦笑。
“你还是怕我不长久……”
就这样又过了好几年。
真是希罕事,城里的人一开头当他们笑话看,看汪记老板苦追西风楼的袁管事,後来听说袁管事答应了,又叹说好一个清白人终於挡不住。直到三年五年十年,他们还是这样过。好奇的人多了,汪老板天天笑呵呵的,赚大钱,做大生意,袁管事天天在西风楼巡视,跟以前一样不说话,沈默寡言──他们到底怎麽过到一起的?
再过几年,却连好奇的也再没有了,汪记老板是西风楼袁管事的人。这是一定的了。也有就此说袁管事深藏不露,紧抓著老汪把柄的。这时却听说汪老板到处寻虎鞭龙胆之物被袁管事打了一顿。啧啧称奇之余,也都不响了。
这样楚江又少了一件可以说道的事。
就这样春去春来。
再後来,朝廷放了新的知州下来,撤了江南总督的职衔,孙家一门散尽。
终於又有可以说道的事,城里人又打起精神。
可孙家倒了,孙家的亲家李家也韬光养晦,没有出头,这就依旧没有说头。
孙家两个儿子也依旧在外地做官,只有不出仕的长子孙定觖侍奉前总督去了城外别庄住。一改名士的作派闭门谢客。有想踩了这一趟发财的人以此做由头写了满满的罪状,都石沈大海。
那一日新任的知州请了孙大公子喝酒。
大醉之余,知州大人却拉著孙大公子的袖子哭。
孙定觖不以为意。
“许师这是何故?”
他淡笑。
“许师保全我父性命,定觖还要感念许师手下留情。”
许昌宗愤恨。
孙定觖作揖。
“贱内去了观音庙上香,定觖要接了她回去。就此别过了。”
他云淡风清的走了。身後许昌宗将一坛酒砸去墙上。
门外的袁云溪路过看到了,有些恻然。
他回去正遇上汪源升在他房里摆摊。
“这是西面来的缅缎,那是东边过海来的丝绢……”
袁云溪很多年懒得与他吵,只是看住他,叹了一口气。
“云溪?”
袁云溪扶著额头。
窗外是冷清的月,窗内是两个世俗之人。
就这样,也很好。
他自然知道那两个人还会纠缠不清,只是超凡脱俗的人便由著他们超凡脱俗的地方纠结去。他不再与他们纠缠在一起。
他瞥那个土财主,转身再去给苏同生写字条。
冬翠和青禾又打起来了,入冬需要多加几成炭火,韩公子和贺公子最近来住,打坏了不少东西(附注:不知是怎麽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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