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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探案之九连环-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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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重规连连点头,随即朝李元芳一指:“李校尉,钱大人言之凿凿,有理有据。对他的指控,你又有何话说?”自钱归南开始呼天唤地,李元芳就一直冷眼旁观,自始自终神色不变,这时听武重规发问,方才微微挑起眉尖,平静地应道:“没有。”“哦?”武重规倒也有些意外:“李校尉的意思是……。。全盘应承了?”
仍是干脆的回答:“当然不是。”武重规皱眉:“对钱大人指控,李校尉受不出反驳的意见,自己又拿不出证据来证明对钱大人的指控。李校尉,这案子就是放在你的旧上司狄阁老手中来断,恐怕也对你不利吧?”李元芳轻吁口气,依然不动声色地道:“武大人,我手上没有证据,这不假。但钱大人方才对我通敌暗谋的指控,一样也是仅凭推断,并无半点真凭实据,所谓来自于沙陀碛的进攻,未曾发生如何可以采信?因此,在证据上双方并无区别,您拼什么就认为,此案对我不利呢?”
武重规愣住了,他曾经领教过狄仁杰这般绕来绕去的说理方式,当时就给呛得晕头转向,没想到李元芳也学会了这一套……。。想了半天,武重规迟疑着道:“可是本钦差刚从伊州回来,的确未曾发现瀚海军驻扎过的痕迹。庭州这边瀚海军官本钦差也审问过了,他们的证言都支持钱大人。”李元芳不屑地摇头:“钦差大人,瀚海军都是钱归南的人,就是再来一百个证人,也都一样。他们的话不足为信!”武重规按耐不住,咚咚咚地拍起了桌子:“可不可信你说了不算,本钦差认了就算!李元芳,你目前处境堪忧,最好还是多想想自己该怎么办吧!”
李元芳阴郁的脸上突然一抹狡黠的光芒,他神态轻松地对武重规说:“钦差大人,我倒有个建议。”“唔?”“麻烦钦差大人传本案中最关键的认证到场,即可迅速断清本案。”“本案中最关键的人物?谁?”“裴素云。”
钱归南惊得面红耳赤,一时又摸不清李元芳的意图。再看武重规,眼珠乱转,还真动心了。武重规向来好色,被李元芳一提,的确挺像见一见这个萨满女巫,庭州城的头号美人儿,把钱,李二人都勾的神魂颠倒的女人。想了想,他吩咐道:“钱大人,麻烦你找人把你那外室请过来吧。”“这……。”钱归南尚在犹豫,看到武重规的神情,只好咬牙传令下去。
时间不长,裴素云被带到。她双眼红肿,鬓发略微散乱,白皙的面颊两侧均有清晰的指痕,倒平添了几分哀怨凄楚的动人姿色。她怀里抱着东张西望的安儿,随着差役慢慢走入院中,所有人的目光立即落在她的身上,裴素云却似浑然不觉,只管低垂着眼睛,目不斜视地走到武重规的面前。
“裴素云,好你个贱妇,眼见钦差大人为何不跪?!”钱归南厉声大吼,武重规一摆手:“哎,钱大人你嚷什么?这不还抱着孩子嘛!”说话间,武重规的眼珠子粘在裴素云苍白的脸上挪不开了,果然是人间绝色,哎呀呀!将心比心,钦差大人一方面对钱归南十分同情,一方面又对李元芳及其理解,早把军国大事抛到九霄云外,和颜悦色地开了口:“下站的可是庭州萨满裴素云?”
裴素云稍稍弯了弯腰:“妾身裴素云见过钦差大人。”“哦,好,好,不必多礼。这……。。把孩子放下吧,抱着多累。”裴素云将安儿放下,凄然一笑:“回禀钦差大人,妾身这孩子有痴癫之症,离不开母亲,所以只好抱过来。”“哦……。这孩子叫什么?”武重规见到美貌妇人就全身发酥,干脆和裴素云拉起家常来,“安儿。”“唔,大名呢?”裴素云这才斜藐了钱归南一眼,冷漠地回答:“世安,钱世安。”
“钱世安……。。钱世安………”武重规爆发出一阵轻浮的大笑:“前世安了,难怪这世就有麻烦!哈哈哈哈,钱大人,看来是你这姓不好,要不得,要不得!”
钱归南脸上青红交替,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又不敢发作。武重规好不容易止住笑,继续温言细语地和裴素云说话:“钱大人说此子乃他与你所生,看来是没错了,只是,钱大人控告你如今移情别恋,与那李元芳勾搭成奸,可有此事?”
裴素云把嘴唇咬得煞白,抬起泪光点点的双眸,直视着武重规道:“绝无此事。妾身与李元芳并无半点奸情,请钦差大人明断!”武重规往椅背上一靠:“哦?钱大人,你说呢?”钱归南大叫:“钦差大人,这贱人怎肯承认此等丑事?她,他还想袒护李元芳,这只能说明他二人确实有染!况且,我这里还有旁证!钦差大人一问便知!”武重规摆摆手,讥笑道:“钱大人别急,本钦差知道你说的是实话。你一个堂堂四品大员,脸皮还是要的!”他转向李元芳:“李校尉,你说的关键证人已经在这里。不过,就算她不承认与你的奸情,也丝毫无法减少你的罪责。本钦差倒想知道,你还有何说头?”
李元芳慢悠悠地从裴素云的身上收回目光,疲倦的叹了口气,才道:“钦差大人,朝廷将您千里迢迢派到庭州,不是让您来审风流韵事的吧?”武重规一愣,气鼓鼓的道:“李元芳,你什么意思?!本钦差来审理的是关乎大周安慰的军国大事,哪是什么风流韵事!”“很好。”李元芳笑了笑:“钦差大人,我请您提来裴素云,只是为了让您亲眼看一看这个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的女人。您觉得,我李元芳会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背叛使命,出卖国家,将自己一生的前途实业均抛诸脑后,为了她奋不顾身?如果换成是钦差大人您,您会吗?!”
武重规张大嘴巴愣住了。钱归南在一旁听得胆战心惊,忍不住狂叫起来:“钦差大人,李元芳是在狡辩!他,他的确与裴素云有奸情,如若他二人再不肯承认,钦差大人请用刑………”李元芳怒喝:“钱归南!谁说我不承认与裴素云有染了?我说过吗?!”武重规彻底糊涂了:“李元芳你,你到底和裴素云有没有奸情,你把话说说清楚!”
李元芳死死盯着武重规,一字一句地道:“好,钦差大人您听清楚了,我的的确确与裴素云有染,但却不是什么风流韵事,我接近此女的唯一目的,就是要查清钱归南里通突厥,蓄意叛国的行为。我在密报中所称的事实,全部是这个女人亲口告诉我的!您要的所谓证据,就是她!”
此话一出,举座震惊!裴素云像见了鬼似的逼视着李元芳,身子摇摇欲坠。钱归南愣了愣,随即杀猪似地尖叫起来:“裴素云!你这个该死的贱人!李元芳!我要将你千刀万剐!”他朝李元芳扑过去,武重规急忙示意,手下人将钱归南死死摁住。武重规自己也稳了半天神,才强作镇定道:“李元芳,你说话出尔反尔,颠来倒去,让本钦差如何相信?”
李元芳冷笑,此刻他冰寒肃杀的面容已于凶煞无异,他继续用残酷之极而又不容质疑的语调说着:“信不信由你!不过钦差大人,我已经提醒过您,您在审的是军国大案,根本不是什么那女私情!请您再看看面前这个女人,的确很美,可您也很清楚,朝廷历年来赏给我这样正三品大将军的官妓,哪一个也不比她差吧!我李元芳从来就视女人为草芥,不过是用来暖衾侍睡的工具,既乱之则弃之,我连身世清白的正式妻室都懒得娶,何况是这么一个身份低贱,已为人妇的女人!从头至尾我都不过是在玩弄她,利用她,也就是凭此才查清了钱柜年通敌之实,我对大周对圣上的忠心日月可鉴!钦差大人您今天信也罢不信也罢,我言尽于此,您要杀要剐请便,只要钦差大人您能对圣上交得了差,对大周天下交得了差。”
安儿“哇”的大哭声响起,原来是裴素云昏倒了。武重规呆坐在椅上,脑海中一片混乱。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传下钦差令,将李元芳,裴素云分别关押到刺史府的监房中,严加看管。再看看瘫软在地上已经面如死灰,抖做一团的钱归南,武重规皱着眉头叹息一声,也吩咐钦差卫队将其拘禁起来,就在原来关李元芳的那所小院子里。
沙洲刺史府中,狄仁杰正与劫后余生的沙洲刺史邱敬宏谈笑风生。沙洲之围刚解,崔兴和林铮便率大军继续北上追杀逃窜的突厥余孽,狄仁杰则留在沙洲指导政务,安抚百姓,两天忙下来已把诸事安排停当,沙洲的民生正在迅速恢复中。
沈槐脚步匆匆从外面跑进来,抱拳施礼,双手递上一份书信:“大人,崔大人送来急信。”狄仁杰连忙接过来,读后沉默半晌,方抬头道:“看样子本阁要继续西行了。”
“什么?!” 邱敬宏和沈槐都吃了一惊,邱敬宏拱手道:“狄大人,陇右道战事至沙洲已止,您作为安抚使再往西……。”狄仁杰长呼口气:“崔大人来信说,钦差大人武重规在伊州没能查清瀚海军的案情,目前以往庭州去了。本阁………要去伊州助他一臂之力。哦,高达旅正在伊州没有找到钦差,也跟着赶去庭州了。”
沈槐抬眼凝视狄仁杰,又一次被这古稀老人身上所蕴含的精力和胆魄所折服。同时,一种强烈的酸涩涌上心头,沈槐再清楚过不,狄仁杰不顾一切执意向西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此刻,沈槐内心深处的复杂情绪中究竟含了哪些内容,连他自己也难以说清,更不愿说清。
第三卷:碧血黄沙 第二十五章:奇兵(1)
武重规返回正堂内坐下,这才发现全身上下汗透衣襟。不知不觉已近正午,连日暴雨带来的凉爽天气到了尽头,火辣辣的西域盛夏再度降临。黛瓦覆顶、青砖铺地的刺史府正堂里,因门窗大敞空气流动,其实还是蛮阴凉的,然而钦差大人此刻的心情就宛如在火堆上灼烤,焦虑、困惑和莫名的悲恰,搅得他头昏脑胀。
亲随侍从端上茶水,小心翼翼地问钦差大人是否要用午饭,武重规不耐烦地摆手把人轰了出去。实际上早饭他也没来得及好好吃上几口,现在却完全没有食欲。一个人坐在鸦雀无声的正堂上,武重规的眼前轮番叠现早上发生在后院里那一幕幕惊心动魄的场面。按说今早的针锋相对虽然激烈,却并没有流血杀戮,对于见惯了大阵仗的武重规算不得什么,但不知何故,此刻钦差大人的心中竟有种激痛难耐的况味,让他坐立不安。
武重规生性轻浮善变,为人更是乖戾无情,但他并不愚蠢。早上的局面他看得清清楚楚,心里头多少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伊州之行,武重规固然没有查得瀚海军的踪迹,折罗漫山突如其来的山火、长史杜灏的意外死亡和夫人吕氏古怪的发疯,怎么也说明了一些问题。而今天上午围绕着裴素云的那番唇枪舌战,看起来很像在争风吃醋,实际却是场惨烈非常的生死搏杀。武重规看得出来,那钱归南算是一败涂地,真正输了夫人又折兵。之所以没有当场定出胜负,说得冠冕些是因为还缺少确凿的证据,其实也就是武重规对狄仁杰和李元芳素有罅隙,不愿意让李元芳速战速决,还想乘机为难他,试图从他身上再挖出些可用来攻击狄仁杰的材科罢了。
现在这两男一女都给押了起来,武重规头疼得很,拿不定主意接下去该怎么办。这事还不能再拖,从李元芳和钱归南的陈述中都可以听出,沙陀碛那边恐伯马上有新的威胁要来,如今庭州刺史兼瀚海军军使的钱归南被擒,怎样御敌如何抗击只能由钦差大人定夺。想到这里,武重规真把肠子都悔青了,接了这么个又累又苦又难办的烫手山芋,要是办砸了,正如李元芳所说,自己该如何面对圣上的责难?!
武重规正在为难之际,侍从来报,陇右道前军总管崔兴大人派人送来最新战报。武重规精神一振,因沙州隔断了陇右道东西段,好些天没得到最新战况了,看来有好消息!
来人身材魁伟步伐矫健,一望而知是一名习训练有素的军官,可不知为何脑袋上缠满纱布,就露出了五官在外面,根本分辨不出本来面目。武重规皱了皱眉,又想想一定是杀敌受伤所致,便示意侍从接过对方双手呈上的军报。匆匆读过,武重规又惊又喜,喜的是崔兴果然大败突质,陇右道东段战局已定,自己没了后顾之忧。惊的是信中所称来人的身份,武重规思付着吩咐左右退下,并关牢正堂大门。
隔着桌案,武重规居高临下地打量跪倒在地的信使,慢吞吞地问:“你叫高达?”高达抬首抱拳:“回钦差大人,小的正是翰海军沙陀团的旅正高达。”“嗯,你这个样子?”高达抬手解下满头满脸的纱布,再度叩首:“这里上下都是瀚海军把守,卑职为了不被人认出才做此打扮,请钦差大人见谅。”武重规一摆手:“起来回话吧。”
高达站直身躯,武重规把手中的信纸往案上一丢:“崔大人信上说,你是钱归南私自调动瀚海军的人证,现在你就把事情经过对本钦差说一说吧。高达你可听好了,务必安老实交代,如有半点虚言,那就是欺君之罪,我必杀了你全家!”高达躬身抱拳:“钦差大人,卑职绝不敢欺君罔上的!”由于紧张,他低垂的面颊悄悄地抽搐了几下,但很快又从内心深处鼓舞起勇气和信心。高达抬起头,有条有理地开始叙述,从自己随沙陀团被钱归南带到伊州郊外的折罗漫山起,到逃离追捕回到庭州,再到躲进沙陀碛至伊柏泰投奔武逊,最后是被武逊遣去与李元芳回合,并由李元芳设计成功截夺叶河驿,自己冒充驿者直下洛阳,将密信送到狄仁杰的手中,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地将整个经过和盘托出。因为早在心中复述过无数遍,高达从头至尾讲得胸有成竹、毫无疏漏。
高达讲完了,他等待着钦差大人的问话,桌案后却是长久的肃静。武重规陷入沉思,事实再清楚不过了,他只是弄不明白,高达这么一个现成的证人,为什么狄仁杰一直隐匿不报,却让自己在伊州和庭州像没头苍蝇似地乱撞。武重规当然难以揣测,狄仁杰为了在最合适的时机打出高达这张牌,是多么地煞费苦心,又担负了多么沉重的压力。高达此证,用得恰当则既能解战事之危局,又能给予李元芳最大的援助:用得不当则不仅于事无补,反更祸及李元芳和武逊。这些天来狄仁杰殚精竭虑,鬓边又添几许白发,最后决定将高达派往前线崔兴处时,这位老人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心力。
良久,武重规长吁口气,沉声道:“高旅正,你方才说述之经过虽颇为完整,但毕竟没有任何凭据佐证,又怎么能证明你不是在信口雌黄呢?”高达微微一怔,终于来到最艰难的环节了,他定了定神,抱拳朗声道:“回钦差大人,您只要带高达在这刺史府或者翰海军营走一圈,所有的人都可证明高达的沙陀团旅正身份。不过,卑职倒提议,您不如秘密召几个翰海军沙陀团的士兵过来,即使他们现在胁迫之下不敢吐露实情,卑职还是愿意试一试说服他们,让他们讲真话。这样,钦差大人您便能见到更多的人证,可以从旁证实卑职所言非虚。”顿了顿,见武重规仍旧紧锁双眉不说话,高达下定决心,从怀里掏出几颗干瘪的植物果实,在掌心摩挲几遍,才双手送上桌案。
武重规伸着脖子看看,纳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高达清了清嗓子:“钦差大人,这种果子名叫迦蓝果,是产于西域的一种特别的果子。因其对土质和气候有很苛刻的安求,咱大周境内只有伊州附近的折罗漫山上才见的着。”“哦?”武重规捻起一颗,黑乎乎的,倒是从来没见过的样子,便问:“嗯……你是不是想以此证明你的确到过折罗漫山?”“钦差大人英明。”
“大胆高达,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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