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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配-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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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点,当然,前提是妻子有想要离开我翻上去的理由。我现在脑子不知道是清醒还是浑浊,但我觉得有必要把每种可能性都去验证一遍,否则我不会死心。两分钟后,我带了一支手电和一把螺丝刀外加一个榔头开始往楼上走,而这时候,楼下刚好传来水壶的蜂鸣,我看了看表,正好六点半。 “小何,你下来!”我正准备继续往楼上走,下面传来了罗先梅的喊声。虽说七楼没有住人,但像我这样带着螺丝刀和榔头前去登门的,不管怎么说都不妥当。
我不得不停下来,问道:“梅姐,什么事?”
她跑了上来,连拖带拽地拉着我往下走,边走边说:“你上去干啥?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么?别上去!”
我感觉莫名奇妙,“你跟我说过什么?为什么不能上去?”罗先梅一直将我拉到她家门口才停了下来,瞥了眼我手里的工具,脸色就沉了下来, “你还准备去撬门?”
“我……我只是想上去看看线路有没有问题。”看着她咄咄逼人的眼神,我撒了个谎。
“呵呵,你上去干什么我还不知道?”她顿了顿,眼睛亮了一下,忽然压低了声音说道,“我知道你想去楼上看看,也知道你先前问我晚上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是为什么。我告诉你,这些我都知道,从你们搬进来开始就知道!”
我愣了一下,一时间不太明白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随即她的表情变得神秘起来:“你们晚上是不是听到楼上有小孩子玩弹珠的声音?还有高跟鞋走来走去的声音?”
我摇摇头,说实话,我从没听到过她说的这些声音。但她既然这么说了,就表明她知道一些什么事情,于是我又点点头,想听她继续说下去。
“哎我说,你到底是听到还是没听到?”我再次点点头。“你既然听到了,还不明白?”
“明白什么?”
“上面没住人啊!”可能是我先前一直沉浸在妻子离奇消失的情绪里,被她这一嗓门,突然转过弯来,她的意思是:楼上闹鬼。但,这对我来说,非常扯淡。我不相信“鬼”这东西,压根就不信。
但我还是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不会上去了。”
罗先梅看了看我,露出不可思议的样子,“你们昨晚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你快把水拿进去吧,要不都凉了。我得准备下去上班了。”
罗先梅进屋之前,又看了我一眼,悄声说:“你们搬来这么久了,我也不瞒着你,你们楼上原先住着一家四口,全死了。”
第二章 鬼
说实话,对这种神神叨叨的桥段我毫无感觉。回到屋里后,我并没有去上班的打算,如果不找到妻子,恐怕做任何事情都没有心思。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离妻子消失过去了整整八个小时。
我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脑子越来越混乱,于是起身去浴室洗澡。热水从头顶上淋下,我闭上眼睛,尝试着让身体放松,让内心平静下来,以便能够理清所有的线索。将时间拨回到昨晚十点半,以第三方的视角来重现当时的情景:第一次铃响时:妻子坐在床头看书,听到了门铃声,知道丈夫在洗澡,妻子必然会去开门。
疑点:可是当时丈夫并没有听到妻子去开门的声音。那么这就可以推断,丈夫听到了门铃,而妻子没有听到,但是门铃的声响是足以让卧室里的人听到的。这里有一个矛盾的地方,如果要解开这个矛盾,那么可以假设妻子在第一次铃声响时是站在大门外,而按铃的就是她本人,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丈夫打开门后看到的会是妻子。当然,这种假设还是有很多疑点,就是妻子为什么会突然出去门外,为什么在不带钥匙的情况下关门,等等。
第二次铃响时:丈夫以为妻子是在卧室里,所以仍然先等妻子去开门,但实际情况是丈夫去开门时,看到仍然是妻子在门外。这里疑点就更多了: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妻子为什么会第二次出现在大门外?而且还又一次没带钥匙就锁了门?
第三次铃响时:有人在外面敲门,丈夫走回卧室,看到妻子在卧室里,而且惊慌失措。门铃在响,丈夫安抚了妻子,迅速去开门,发现妻子站在门外。疑点:这已经不算疑点,而是一个完全无法解释的命题。
第四次铃响时:丈夫直接打开大门,出去寻找,未果,返回卧室,发现妻子站在飘窗上,然后亲眼看着她从飘窗口飞出去。疑点:外面敲门的到底是谁?妻子为什么突然要做出自杀的举动?为什么会对丈夫说“别找我”?无法解释的事:妻子飞出窗外,下面找不到尸体,整个小区找不到任何踪迹,似乎人间蒸发了。
思维到了这里,我感觉再也无法继续下去了。以第三方的视角来审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是我经常采用的一种手段。
对我来说,这种手段,不论在工作还是人情上都非常有效,能帮我在极度复杂的情况下理清所有的线索。但是,这次不行了。因为疑点还可以制造可能来解释,可那些看似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呢?比如,妻子同时在大门外又在卧室;又比如从飘窗上离奇消失这种事情完全颠覆了我的世界观,已经不是能用第三方视角就可以看得清楚的。
我下意识地关掉水龙头,开始将沐浴露挤到浴球上。由于没有热水冲淋,感觉很冷,但是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不是很冷,而是特别冷,就像有冷风不断往身上吹,但问题是这风能从哪里来?
浴球触碰到身体,冰冷冰冷,我再次打了个哆嗦。或许,真的是有鬼?昨晚在门外敲门的那个东西是鬼?它变成我妻子的模样,然后走进卧室,我妻子看到另外一个自己,以为是镜子中的自己跑了出来,然后就把梳妆台的镜子打碎了?但是,她发现另一个自己竟然还在,于是,不知所措,吓哭了鬼再次跑到门外,重新敲门,我又去开门让那个鬼进来。在卧室,妻子看到第二个自己,接近崩溃然后我再一次去开门,妻子又看到第三个自己就这样,她终于承受不住,崩溃了,爬上飘窗,然后想要自杀?而在自杀之前,她有一刹那的清醒,跟我说别再找她,因为她不想我以后和一个变化成她模样的鬼一起生活?
我们总是习惯将无法解释的问题推到鬼魂或者外星人身上,这是人类思维惯用的一种心理防御模式,尽管它不能解决任何实际问题,但至少可以让我们心安理得地继续我们的生活。
我没有想到,作为一个心理医生的自己,有一天也会用这种方法来处理自己面临的难题,但我心里很清楚,这只是暂时的逃避,我始终是那个不查到底绝不会罢休的何宁,这种倔脾气是与生俱来的,永远不会改变。
啪嗒!
突然,后脖颈上传来的感觉告诉我,有什么东西突然搭在了那里,在条件反射下,我的手就跟着摸了过去,头则在同一时间抬了起来,想看看淋浴间的顶板上有什么东西掉下来。
我的手触摸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但是瞬间那东西就抽走了,天花板上则什么也没有,看不到任何东西掉下来的痕迹。
我瞬间转过头去,身后什么也没有。
但是,停留在手上的感觉告诉我,刚刚在我脖子上摸到那冰冷的东西,似乎是几根手指。
我将自己的手抬起来,端在眼前仔细地看了好一会儿,心想,难道手指上的感觉也出问题了?在这个封闭的淋浴间里,怎么可能还会有一只手摸在我的后脖颈上?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错觉,绝对是心理压力以及过度疲劳造成的错觉!
或许,我真该好好休息下,再重新用充沛的精力来解决这件事。
又或许,我睡了一觉后,妻子又好端端地回来了呢?
这样想着,我迅速冲洗完毕,回了卧室。窗外天已经亮了,只不过阴沉沉的,看起来要下雨了。
我关上飘窗,拉上窗帘,躺倒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门铃……拍门声我在半睡半醒间从床上爬起来,穿过客厅去把大门打开。刺鼻的血腥味抢先一步钻进我的鼻孔,紧接着跳入眼帘的是一张滴着血的脸,死死地贴着我的面门,我倒退一步,看清楚是谁以后大喊一声:“昕洁!”吼叫声把我整个人从床上拉了起来,那该死的梦,那该死的噩梦般的门铃声!不,仍然能听到门铃声,现在已经不是梦,确实有人在外面按门铃,同时伴随着剧烈的拍门声。我披了一件大衣,迅速走到客厅把大门打开,外面站着一个浑身湿透的人,是凌志杰。
“你怎么不带伞?”我脱口问道。
凌志杰没有回答我,闪身进了屋,把湿透的皮夹克往衣帽钩上一挂,踢掉皮鞋,换上棉拖,冲我喊道:“昕洁呢?还是没回来?”我看着他被雨淋得湿漉漉的板寸头,摆摆手,“卫生间里有干毛巾,去擦下吧。”
凌志杰进了卫生间,我将水壶插上电,准备泡杯咖啡。凌志杰从卫生间出来后,靠在沙发上,两只手放在胸前不断地比画着什么,姿势很怪异,比画了一会儿后,用很慢的语速问道:“阿宁,你老实告诉我,最近你和她感情怎么样?”
“昨天你已经问过这个问题了。”我没有在意他到底在比画什么,只是去柜子里拿咖啡。这是我的个人习惯,醒来后必须喝一杯咖啡,这样才能让自己的思维在较短的时间内苏醒。
“我是问过,但我想再问你一遍,所以你必须很认真地回答我。”我停下手中的动作,认真地看着他说:“好吧,我也很认真的告诉你,在昨天我进浴室之前,我和她的感情在近段时间都非常好,她也习惯了待在家里的生活。前几天,她还跟我说,她觉得现在很幸福,想再要个孩子……”
“行了!”凌志杰打断了我的话,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将他的一双手递到我面前,冷冷地说,“你怎么解释这个?”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伸出双手是什么意思,但很快就看清楚了,他的手里捏着一样东西,那是根很细很细的东西,被他的两只手撑开,拉成直线状,然后越来越长,直到双臂完全展开。
“头发?!”我惊道。“粘在淋浴间的墙上,你这个心理医生竟然会忽略了这么明显的东西?”我这才注意到,凌志杰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已经完全变了,不再是那种将心比心的信任,而是一种鄙夷甚至嘲讽,仿佛我已经成为了他口中常常提及的所谓犯罪嫌疑人。
看着这根长头发,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这表情的意思,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这莫名其妙冒出的一根长发,已经将凌志杰的思维引向了另一条路……一条对我产生极度怀疑的路。
“何宁,你真的不想对此说些什么?”我沉默。“好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在这屋子里看看。这段时间,你可以好好地想想怎么向我解释这根头发,以及你隐瞒我的所有事情。”
我苦笑一声,回道:“我还能向你隐瞒什么事情?和昕洁做爱的细节?”
凌志杰明显地愣了一下,回过头,看着我,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突然厉声说道:“你自己清楚!”
“清楚什么?!我能清楚什么?!那根头发我他妈的根本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你别拿那种眼神来看我!”
“你不知道?哈哈,你别忘了三年前那件事,你三年前能那样做,三年后你就不会了?”
三年前……三年前……我真没有想到凌志杰竟然又一次提到“三年前”这几个字眼,这是一道永远抹不去的伤疤,巨大而狰狞的伤口即使被缝合了,只要轻轻一碰,随即就会血肉模糊。
我整个人禁不住开始颤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因为三年前的那件事,我们确实向凌志杰隐瞒了一些东西,那些东西是绝对没法告诉他的,不仅是为他好,也为我们自己,为所有人。
我看着凌志杰在客厅、厨房、杂物室、阳台、保姆房、主卧之间不断穿梭,最后将一些细小的东西全都摆在了沙发前的玻璃茶几上,一样一样给我看过去,并询问它们的来源。
当最后一件物品……一支曼秀雷敦的润唇膏得到我的确认后,他靠在了沙发上,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平常的语调对我说道:“阿宁,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我可以理解你,作为你从小到大最要好的伙伴,我从来都是无条件地信任你。但是,现在,昕洁失踪了,按你自己说的,离奇地消失!如果你真的想找到她的话,就该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根头发到底是谁的?那个女人是谁?”
“没有任何女人!除了昕洁!我对天发誓!对凌玉发誓!行了吧?!”
在我声嘶力竭的吼叫之后,凌志杰终于彻底放弃,像条死鱼一样地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然后又睁开,看着我,再次闭上眼,睁开,又看着我两个人都不再说话,沉默,一直在持续。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下午两点半,终于忍不住打破这种死一般的寂静,“怎么样?要不现在开始联系?我先联系她的朋友,你去联系老家那边?”
“行吧”“对了,别让他爸知道失踪这件事,你就绕着弯儿打听下,看昕洁有没有回去。”
“我自有分寸。”
第三章 发
我从未在镜子里看到过这样的自己:头发蓬乱,满面胡茬,眼窝深陷。
在黑洞洞的眼眶内部,几根红色的血丝暗自涌动,我凑近去仔细观察,却发现它们已经从眼球上开始蔓延,那种趋势就仿佛燃烧的引线,通往鼻子、耳朵、喉口,通往天灵盖,通往心脏……砰!这张脸瞬间四分五裂!
可是,当我抽回拳头,却悲哀地发现,那些挂着血丝的细碎镜片里面,却映出了更多同样的脸,同样人不人鬼不鬼的脸,他们没有表情,在无声地嘲笑我,嘲笑这个世界。
“昕洁,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你到底在哪里?”声音从自己嘶哑的喉咙里发出,却得不到任何回应。我低下头,看了看散落在盥洗台里的镜子碎片,伸手想要将它们冲掉,却猛然间发现一件东西:一支口红,红色外壳的口红,立在水龙头的边上。我一把将它抓起来,狠狠盯着它,不断地回想:这支口红是哪来的?什么时候放在这里?也许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一支口红如此耿耿于怀,因为,我很清楚一件事,昕洁从来不用口红,也从来没买过口红。我抓着这支口红走出卫生间,拧亮台灯,仔细看着它。隐隐地,我觉得,昕洁的失踪与这支口红的出现有着某种联系。但是,到底是什么联系呢?没有任何头绪。
我挠了挠头,几根头发从指间滑落到地上,我一下子想起了另一样东西。对!半个月前,凌志杰在卫生间里找到的那根长头发!那头发跟这口红一样,也是莫名其妙出现的,也同样不属于昕洁!
当时我对那根长头发并未在意,还沉浸在如何第一时间找到妻子的念想中。
而之后的半个月,在反复的希望和失望中,我越来越感到,这种念想在渐渐变成绝望,一点点地侵入我的骨髓,让我痛苦不堪。
口红的出现,无疑又让我看到了某种希望。我开始怀疑口红里面可能藏着什么东西,比如小纸条之类。但当我想要拆开它的时候,忽然想到一件事:应该先让凌志杰帮忙做个指纹鉴定,这样也许就能找到这支口红的真正主人。
但是我已经碰过它,不知道会不会对鉴定有影响?不管怎样,还是让凌志杰试一试。我拨了凌志杰的手机,关机。打电话到他办公室,别人告诉我他出警了,什么时候回警局说不好,我就让那人给留了话,在家里等凌志杰电话。
在等待的过程中,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就是那根头发的长度。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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