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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班书之血班母-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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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神兵都见过高若凌,每当她过来,都会在暗中保护。
高靖支支吾吾起来,扶流汉是急性子,抢着说:“你经常夜出不归,教主担心你,所以让我在背后暗中保护,跟着你来过几次,后来,他爷爷的——”他脸现愤恨,打住不说了。公输然却了然于胸,难怪会在信神兵洞的牢洞中见到扶流汉,想必是他跟踪不小心,被信神兵擒获了,信神兵念及他是高若凌的朋友,才没有取他性命。
“爸!你怎么能这样!我答应过爷爷不说出这件事的。”高若凌有些难过。
高靖见爱女责备,连忙道歉。高若凌转身对信神兵说:“各位大叔,请看在凌儿面子上,放过爸爸与我的朋友吧!”
一位信神兵,应该是二当家,走出来朗声说:“小姐有话,信神兵是十分尊重的,今天我们可以放过高教主,其他人等,也可以留下性命,但余生须在牢洞中过了。”
扶流汉早领教过牢洞的滋味,大骂道:“你爷爷的,呆在牢洞,生不如死!老子今天非得宰了你们报仇雪恨。”众人大哗。
高若凌看看公输然,又说:“大叔,这里全是我的好朋友,假如你们不肯放过他们,凌儿也是要陪他们一起死的。”
信神兵交头低语,良久,二当家说:“为确保此处安宁,不为外人所知,信神兵不得不违逆小姐的话了,待我们杀光他们,再领小姐的责罚。”
高若凌见他们意志坚决,多说无益,只得与大家处在一起,伺机让大家逃命。焦虑紧张之中,天色慢慢黑了下来。平原中青蛙叫成一片,间杂着几只牛娃浑重的咕咕声,水蛇也游了出来,在矮马腹下掀动起细微的水花,惊扰得马儿马蹄乱甩。
这时,高若凌转头对公输然说:“我们走!”声音冷峻。公输然身体一颤,望向高若凌,只见她脸色发青,眼神诡异,与白天判若两人。
众人不敢轻举妄动,看着高若凌、公输然往外走去。突然,两名信神兵飞扑向公输然,手中的牛角刀在月光下寒光闪闪。公输然惊恐万分,啪地摔落马下,只听见两声惨叫,公输然爬起身来一看,两名信神兵脖子上各有一道抓痕,鲜血汩汩而出,已经一命呜呼。
众人惊讶不已,纷纷跟过来,吴天良的人甚至连车都不要了,跟着高若凌往小山进发。信神兵眼见高若凌如此凶狠厉害,吓得全身发抖,哪里还敢再阻拦,只能远远尾随在后。
大家来到山前河边,只见一位老人指挥两名信神兵刚刚搭建好一座木桥。他远远望见高若凌,一把跪在地上,涕泪横飞,呜咽着说:“公主啊!你终于来了!老臣在此守候你七十年啦!算上我的祖辈,前后足有一千年啊——”哭声里交织着悲怆、喜悦之情。老人不过才七十多岁,看来他自孩提时代起便在此守墓了。
公输然与高若凌并辔前行,听到老人对高若凌的称呼,大为奇怪。他望向高若凌,只见她一脸的庄严肃穆,宛如一位随行千员、所到之地民众跪伏一地的公主。高若凌摆一摆手说:“老先生辛苦了,你为你家公子及本公主所做的一切,我当铭记于心,赐你黄金千两,以表彰你家的尽忠职守。明天一早,你就带着信神兵回到民间颐养天年去吧。”
这时,信神兵也赶了上来,闻得此言,跪在地上,痛哭起来,似乎是不愿离去。想想也是,这伙信神兵粗野惯了,回归社会什么也干不了,还不如以守墓的名义聚在一起,好歹有个事做,大伙儿不时还干些劫掠勾当,开心快活,现在要散伙,伤心在所难免。
这些人一对一答,却把其他人看得一头雾水。
【四、魅】
守墓老人起身引路,大家跟随他来到茗洋墓前。此处张挂着十多个灯笼,灯火通明。
老人备好桌椅招呼高若凌、公输然坐下,其他人要么坐在地上,要么站立。公输然只是一个晚辈,却可以上座,浑身不自在,他站起身要将座位让给高靖,高若凌却将他按住说:“我有事跟你说,请坐在我身旁。”公输然只得照办。
老人为两人泡好一壶清茶,说:“此乃泰山女儿茶,我珍藏多年,就为公主到来这一天准备的。此茶甚为难得,必须由处子采摘,含于口中,带回家中翻炒。不同气质的女子会炒出不同风格的茶叶来,我这一包,乃是一位绝色女子所制,你看这茶叶,经热水一泡,立即舒展开来,丰韵饱满,嫩绿不改,清香扑鼻,是上品中的极品啊!”
高若凌轻啜一口,似乎很陶醉,赞叹不止。公输然不善品茶,见状也喝了一口,与平常茶叶并无二致,心想这些人真会附庸风雅,不就喝口水嘛,要这么多讲究。
老人接着说:“王爷临终前留下遗言,嘱托祖上在此备好女儿茶,迎候公主,他说唯有女儿茶才配得上公主的高贵。”
丁东,一颗大大的水珠掉进茶杯,公输然侧头一看,却是高若凌滚落的泪珠。
高若凌喃喃道:“段公子,青平今日便来与你同葬,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公输然心中疑窦丛生,不吐不快,此时听她说要与人同葬,再也压抑不住,问道:“若凌,你自从墓中出来,就有些怪异,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高若凌幽幽叹道:“公输公子也算是个多情之人,我不想瞒你,现在的我已不再是你的凌儿了,而是宋国青平公主。”
“不可能,你胡说!青平公主死了足有一千多年了!”公输然大叫。
“唉——你可知你从墓中带出的尸骨是谁的?”高若凌说。
“自然知道,是我公输家的前辈,《鲁班书》的正式传人。”
“是,他叫公输青云,是我最看重的门客,他精通《鲁班书》,是我大宋闻名全国的能工巧匠,也是天下第一神巫。”
“这跟你是谁有什么关系?”
“《鲁班书》号称天下第一巫书,若练习全本,可达存元固魄之境,公输青云遵从我的要求,将我死时的魂魄聚集起来,使之无法消散转世,再以木偶鼓声和寒冰水晶封存,静待我消除前世孽障,得随有缘人来此茗洋墓与爱郎厮守。”原来,木偶敲鼓竟暗藏了巫力,公输然、高若凌一时顽皮竟放出了青平公主的魂魄。
“孽障?”公输然疑惑地问。
“你的凌儿在黄虎山峡谷化解了扶教主的爱与恨,使他终于放下青平,重入轮回,便是化解了我的孽障。”高若凌略带凄苦地说。
“这样听来,你似乎并不真爱扶教主?”
“唉——扶教主有情有义,将我囚禁三年却无任何强迫举动,确实令人敬佩,只是我心有所属,又岂装得下其他人。”
公输然不满地说:“你既不爱他,为什么还要骗他呢?”
青平公主长叹一声,说:“青平也是无奈之举,宋国与五郎教历年来兵戈不断,谭州百姓饱受五郎教骚扰抢夺,民不聊生,自从我被押为人质,扶教主经我劝导,才放弃抢掠政策,保我谭州子民一方平安。”
公输然心想,她也是为百姓着想,不得已而为之,骗了扶教主也不算罪孽。但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又说:“可当年你回到宋国后,却没有阻止宋军屠杀五郎教教民!”
青平公主一时无语,半晌,她才说:“青平为此十分愧疚,在我宋国,女子不得议政,父皇一心想着他的雄图霸业,何曾听过我一言一句,也因此——我才随公输青云上了武当专心修道,但——我后来自尽,嘱托公输青云将我葬于扶教主惨死之地——黄虎山,日夜守护他,就是为了偿还五郎教几万冤魂的血债。”
自尽?公输然大为惊讶,青平公主果真是大仁大义,但从墓中出来后,这一路上眼见她凶残无比,何曾有过半丝怜悯之心?他已不知不觉间将高若凌视为青平公主了,便毫不留情地问:“你贵为公主,为什么要残杀村妇养家的母猪?还对看护你的——唔,段公子陵墓的信神兵下杀手?”他本想说“看护你的爱人”,但面前的人毕竟与高若凌是同一人,那样讲总觉得不妥。
一丝痛苦从高若凌的脸上闪过。
守墓老人接口说:“公主历千年不腐,已经成魅,附着于人身后,与原身魂灵会生出排斥,白日为原身,夜晚为魅,日夜相交之时会出现错乱,魅的邪恶将不受控制,才会这样。”
公输然想,花姑姑死在黎明之前,信神兵死在傍晚时分,确实都是日夜相交之时。他挂念高若凌的安危,便问:“你附着于凌儿身上,她会不会有事?”
青平公主与老人对视,良久不语。
公输然越等越担心,想凌儿必定有事,否则他们早就告诉自己了。他愤怒地扑向青平公主,掏出班母抵住她的咽喉,大叫:“凌儿到底怎么了?”高靖见到,拔出牛角刀就欲救女。
青平公主平静地说:“如果你刺下班母,杀死的是高若凌的身体。”
公输然一怔,连忙收起班母,对这个结合体,竟无计可施。
这时,青平公主才幽幽道:“我今晚将化解我一生中最后,也是最大的孽债,入茗洋墓与段郎同葬,魂魄随之将进入轮回,离开凌儿之身,她一日内若得不到及时救治,将——离开你。”
高靖在一旁听到,扑过来,一把抓住青平公主,大声问:“怎么才能治好?”青平公主甚为不悦,使了一个眼色,几名信神兵悄无声息地掩来,将毫无提防的高靖一把抓住,取出绳索欲将他捆绑到一株大树上。高靖放声大骂。其他五郎教教民拔出利箭,冲过来要抢回教主,利箭对五郎教教民而言,可以用弓远射,也可手持成剑,近身搏击。双方眼看又是剑拔弩张之势。
公输然担心青平公主再下杀手,急忙抓住她的手说:“高教主是高若凌之父,而若凌对你有恩,你对高教主也要有感恩之心才是。”
青平公主含笑说:“此刻已是深夜,青平已能控制魂魄,自然会好生招待高教主的。”话刚说完,右手一甩,一条白色丝带如同灵蛇,往他们疾射而去。七名五郎教教民连同扶流汉,一瞬间便被丝带缠绕在了一起。几名信神兵过去将他们和高靖一起捆绑在一株大树上。
扶流汉破口大骂,见无人搭理他,转而骂起公输然来,“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还不速来给爷爷松绑?你竟然跟仇人喝起茶来了,你爷爷我算是交错了你这个朋友!”
公输然被骂得很是惭愧,便代他们求情说:“公主,他们不仅是若凌的亲友,也是我的好朋友,请你能——”
话没说完,青平公主便打断了他,“明天一早,自然会放他们,现在将他们绑起来,反而是一件好事,到了明天,你就会明白了。”
公输然束手无策,只得“哦”了一声。
青平公主接着说:“天下有一样东西可以救高若凌。”
“什么?”公输然听到高若凌有救,心里略安。
“还魂术!”
公输然焦急地问:“这世间真有还魂术?又有谁会使用呢?”
“还魂术并非真的让死人还阳,而是让失魂落魄而又未死之人,重聚魂魄,得以存活下去。此术十分深奥,普天之下,知道的寥若晨星,就算真有这种人,也未必就在周边,只怕一天之内也赶不到。唉——”
“这么说,若凌没救了?”公输然急出一身汗来。
“是啊!”青平公主摇头说。
【五、剑器行】
守墓老人对公输然说:“请你的两位好友也来品品这世上不可多得的女儿茶吧。”
公输然不以为然,但难却他一番好意,便叫来刘常、杜乾坤同饮。
刘常谢过,对老人说:“我观察此墓茗洋之气澄明氤氲,毫无损毁,难道你家公子没有安葬在茗洋晕内?”
老人钦敬地说:“看来先生是位高人,我家公子蒙公主垂爱,感恩戴德,临死前与工匠一道设计墓穴,断然要将茗洋晕留给公主,自己葬于一侧,他知道公主气节高远,来世他即便只是一位贱民,公主依然会爱上他,也因此,茗洋之气至今尚存。”
刘常点头,难怪当年宗祖刘伯温仍能探测到茗洋,原来从古至今,此处从未毁坏。他又问:“公主可从公输青云口中听说过黄鸟?”
“黄鸟?”青平公主沉思片刻,说,“公输青云生前说鲁班传人曾于湘西建了几个建筑,用于指引黄鸟的位置,这些他都记录在一本书中随我同葬,但书已经被他的关门弟子郭龙敏盗走,详情就无人知道了。”
科考队员失望至极,刚刚有了一点眉目,此刻又陷入迷茫之中了。
四人又饮了几壶茶,已近子夜时分。
老人起身说:“时辰将到,请公主入墓吧。”
青平公主身子一颤,脸现激动之情,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如同要入洞房的女子,心中揣着的是自己一生的幸福,不免既有羞涩又有激动,既有害怕又有渴望。她有些站立不稳,抬起右手,让公输然扶着,缓缓朝铁围城走去。吴天良见公主、老人、公输然都要入墓,墓外这群凶残的信神兵正虎视眈眈,哪里敢待在外面,也带着杜乾坤、刘常和城管队员尾随在后。公主与老人并不阻止。
高靖歇斯底里地大骂:“青平公主,你这个自私之人,凭什么拿我女儿的性命换取你所谓的爱情?你会得报应的,你们所谓的纯洁爱情,不过是以伤害他人为基础,龌龊卑劣的三角恋而已。”他又转向公输然,“公输然,你要是救不出凌儿,等你出来,老子第一个取你狗命!”把公输然听得心里翻出阵阵酸水,他不像高靖只要求高若凌健康地活着,他也想阻止公主,但更不想看到高若凌像现在一样,是与鬼魅的结合体,在他心里,高若凌永远都只能如冰雪般纯洁,容不得半点瑕疵。
青平公主听到指责,停在原地,从夜风中她略显单薄的背影中,可以看到她内心的愧疚。良久,她转过身对信神兵说:“你们好生看护五郎教的朋友,不得在言语上轻侮他们。明天一早,便放他们回去。现在我再给你们最后一项任务,公输然走出墓穴后,你们须护送他离开此地,避免受五郎教伤害。”
众信神兵领命。公输然却恍若未闻,假如高若凌不能得救,即便高靖不来责罚他,他也会万分自责,或许被高靖打一顿,哪怕被打死了,反而会心安一些。
公输然先化解了铁围城的巫法,大家来到茗洋墓门前,只见门顶上“茗洋墓”三个字写得苍劲有力而不乏灵秀之气,旁边的落款是“大理国王子段兴和”。刘常见后啧啧称赞,说:“段兴和是大理国应道皇帝段素顺的三子,传说他长得貌赛潘安,才气逼人,是北宋年间不可多得的才俊,可惜英年早逝了。”青平公主听到夸赞,脸上洋溢起喜悦自豪之情。
公输然察觉到了,便问:“难道这座墓的主人便是段兴和?”
青平公主点点头。想不到他的情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大理国王子,一双才子佳人,真是绝代姻缘啊。
墓门上有一对如青平公主墓一样的手掌印,青平公主双手按上去,不大不小,刚刚好。她轻轻一推,石门辄辄巨响,往后旋转,露出一条长长的通道,两侧几十盏油灯随即点燃,此墓与青平公主墓极为相似。公输然大为惊讶,他转头问老人:“茗洋墓很明显仿照青平公主墓而建,当年为公主建墓的工匠全部殉葬了,这些设计,段公子怎么得来的?”
老人说:“当年,段公子并不知道工匠已经殉葬,所以,悬赏黄金十万,寻觅为公主建墓之人来建造茗洋墓,一月后,一位年轻人过来应征,自称是《鲁班书》传人,公主墓是由他参与设计建造的。段公子为考验他,命他为大理王宫建造一座无柱的殿堂。古代建筑以木石结构为主,所有的殿堂都必须建造圆柱支撑,否则会无处着力,发生垮塌。段公子要建的殿堂,乃是王室建筑,决定了它必须高于并且宽敞于民间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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