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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班书之血班母-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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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鸟睡梦中扑棱翅膀的声响,再无其他动静。刚才传出叫声的地方既无死尸也无血迹,三人四处查看了一番,依然没有。这时,林中深处又传来阴锣声,显然是在诱引三人。

扶流汉大叫一声:“爷爷的,装神弄鬼,老子非宰了你不可!”声音洪亮,回荡在寂静的夜空,但细微的阴锣声并不停止,以它的清脆悠长穿透扶流汉浑厚的高音,直刺入三人耳鼓中。扶流汉发起飙来,奋力向阴锣声方向冲去,高教主与公输然紧紧跟随,但无论他们如何追赶,锣声始终在前方不远处。如此追出两里地,前面现出一座峡谷来,峡谷两侧的高山十分陡峭,彼此斜向对方,山顶相接,底部呈现出一个三角形的洞口,有一个用木板搭建的吊桥直通洞内,木板腐朽得很厉害,许多已经断裂。

高教主说:“阴锣引我们过来,肯定有原因,既然大家来了,不妨进去看看。”

公输然心想,看起来阴锣没什么恶意,进去看看也无妨。三人达成一致,小心翼翼地走上吊桥。洞中非常阴暗,土壁遍布绿色苔藓,吊桥下有泥水流出。走出十多米,突然吱吱声大作,一团黑影向三人直冲过来。公输然尖声大叫,往后就跳,谁知用力过猛,踩断了一根木板,“啪嚓嚓”往吊桥下跌去。他急忙抓住高教主,高教主被他一拉,脚下的木板全部断裂,也跟着摔落下去。他身材高大,这一摔将吊桥几十根木板砸裂了,走在前面的扶流汉失去依凭,一个倒栽葱也摔了下去。黑影十分庞大,竟是成千上万只蝙蝠组成的,密密麻麻,蔚为壮观。幸亏三人跌下吊桥,否则被它们撞在脸上就惨了。

桥下淤泥又深又软,大家立刻陷了进去,公输然、高教主直插入泥中,只余头部露出泥面,可怜的扶流汉倒霉透顶,他倒插进泥中,两只脚露在外面拼命挣扎。两人见状,急忙爬过去,将他拉了出来。

扶流汉连吐几口烂泥,抹去脸上的泥水,高声大骂起来,“爷爷的,老子要抓住你们这些檐老鼠(湖南方言对蝙蝠的称谓),先水煮,再拔毛、油炸,千刀万剐,剁成肉酱,然后不给人吃,专门喂狗!”话音刚落,一只蝙蝠向他飞扑过来,两只利爪在他头顶一抓,扶流汉一声惨叫,一撮头发被生生扯掉,血水流了出来,与泥浆混在一块,难看至极。

公输然对他说:“你要是再多嘴,这些蝙蝠将为你换一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新发型了。”扶流汉大怒,抓起一把烂泥,甩在公输然脸上。公输然脸上顿时开了花,丑陋不堪。扶流汉怒气立消,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泥浆中冒出无数气泡,越来越大,越来越快。

扶流汉的笑声戛然而止。

随着咕噜、咕噜一阵怪响,淤泥中冒出无数掺和着泥水的毛发来。在公输然面前十厘米处就有一个,它越来越高,渐渐可以看到是人的前额,接着是一双紧闭的眼睛,一只腐烂穿孔的鼻子,一张不断漏出泥水的嘴巴,竟是一颗人头。

三人失声大叫,拼命爬出泥浆,抓住木桥的吊索往洞外攀去。公输然慌乱之下连火把都不要了,将它丢在泥水中,火把很快熄灭了,四周顿时一片黑暗。人头并不追赶他们,但那群刚刚飞出去的蝙蝠又飞了回来,向他们冲来,扶流汉在最前面,首当其冲,不一会才理好不久的一头黑发被扯得一根不剩。他哇哇大叫,抵挡不住,回转身向峡谷里攀去,说也奇怪,蝙蝠立刻停止了攻击,又飞了出去。

【四、山燮】

三人手抓吊索,脚下遍布人头,心惊胆战地爬出十多米后翻身上桥。蝙蝠吱吱声再起,似乎又要向他们冲来。三人向洞内狂奔,跑出五十米,眼前明亮起来,出现了一个开阔的大峡谷,谷内竟然有火堆。

火堆旁,无数头戴饰有鹿角的黑色高帽,身披上小下宽的青衣,下身空无一物的鬼,手持张挂了无数白布条的树枝,正围绕火堆飘来飘去。这种鬼多由山林中冤屈或非正常死亡的人化成,他们在世时仇恨太深,死后依然徘徊于山林之中,不愿投胎转世。

三人见到这种景象,惊诧不已,悄悄躲在一块大石后面静观其变。

火堆前坐着一人,衣着鲜明,似乎是群鬼首领。他双手将自己的头取下,放在腿上用一把木梳慢条斯理地梳理着一头乱发。这时,群鬼中飞出一人趴伏在鬼首领面前禀告:“扶教主,伤我生灵、烧我山林的敌军细作已被引诱过来。”声音浑浊粗重,话音难辨。

鬼首领头虽离体,但仍能言语,他细声细气地说:“将细作带上来!”群鬼突然静止不动,目光齐刷刷地往三人藏身处射来。高教主大惊,低声说:“他们知道我们在这里,出去吧。”公输然颇为紧张,说:“再藏藏,多活几分钟。”扶流汉抓住他的后领往外一甩,只见公输然张牙舞爪地飞出大石,重重地摔倒在火堆前。

鬼首领的大头一声惊呼,倏地跳回到脖子上,却是安反了,他用手一拨,头滴溜溜转了几圈,终于回归正位。公输然双手一撑从地上跃起,群鬼哇地惊叫,全部飘到鬼首领身后,探头探脑,往公输然那儿张望。

鬼首领跳起身,群鬼之中,只有他有腿有脚,四肢健全。他背负长弓、腰挎利剑,眉目清秀,脸色苍白,看起来十分年轻。他厉声斥责公输然,“你们宋军,毁我家园,杀我黎民,将我族驱逐至此,犹不放过,还要斩尽杀绝吗?”

公输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结结巴巴地说:“我只是一名科考人员,又怎么会杀人?放火烧山倒是有的,不过早被犀牛踩灭了,没有铸下大错。”

鬼首领一哼,又说:“休得狡辩,你可有同伙?速速招来,否则定将你腰斩于此!”

公输然知道腰斩厉害,其乃古代的一种酷刑,用一把大铡刀将犯人拦腰斩断,犯人一时不死,痛苦哀号,直到血液流尽。公输然回头看看大石,见扶流汉在石后拼命摆手,回头说:“我有一个同伙,名叫扶流汉,正在大石后面。”他又对大石说,“扶叔叔,快点出来,这位大王要见你呢!”

扶流汉自知藏不住了,只得满脸堆笑,亦步亦趋地走了出来。

这时高教主也跳了出来,他大剌剌地往两人身前一站,拱手道:“扶教主,我是五郎教第三百八十五代传人高靖,今日前来是要向你讨个说法!”

群鬼闻言炸开了锅,吱吱呀呀尖叫起来。

鬼首领斥责他:“胡言乱语!本人才是五郎教教主!我于太平兴国元年临危授命,成为本教第三百三十一代教主,统领两万教民抗宋,浴血百日,歼敌无数,本教何时又多传了五十四代?我又何时让位于你了?”

三人有些发懵,北宋太平兴国元年距今已有一千余年,历经几次更朝换代,这群野鬼难道不知?这有点像陶渊明写的“桃花源”,只是桃花源美妙无比,而此处却阴森恐怖。公输然暗叹自己运气不济,来到这么个破地方,而不是桃花源。

公输然便说:“扶教主可曾读过陶渊明的《桃花源记》,该处百姓‘不知有汉,无论魏晋’,难道扶教主也是如此?”

群鬼哗然,敲阴锣的鬼回答说:“笑话,我教主身为蚩尤嫡系后裔,学通古今,自然读过。你们休得胡搅蛮缠,来人哪,将三人擒下,为雕鸮偿命!”群鬼得令,树枝剧烈摇晃,射出无数白布条,扑向三人,三人不及转身,就被团团裹住,只有一个头露在外面,像木乃伊一样。高教主高声大骂:“我乃五郎教正式教主,你们邪魔妖道,伤我教民,今夜我就是来取尔等小命的!放开我!放开我!”

扶教主冷笑道:“我五郎教教主焉如尔等这般无用?你法力不及我小小教民,还妄称教主。来人!将三人腰斩,留血修炼,尸身祭奠我教祖辈先人!”

两鬼飘然而至,将扶流汉抬到一张石凳上,又一个鬼手举一柄大刀,凶神恶煞地飘到他身旁,高举大刀,眼看就要斩下。公输然急中生智,大叫:“扶教主!你可知道你将要杀的人是谁?”

扶教主侧头看他,两只灰色无神的眼珠转了转。公输然赶紧说:“他是你扶姓人,是扶教主你的玄子玄孙啊!”

扶教主沉思片刻,突然大叫:“宋人杀我教民两万,此仇非同寻常,今日为保我五郎教最后一脉,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给我斩!”

执法鬼再次举起了大刀。扶流汉虽然粗鄙,却也是条硬汉,此时不但不求饶,还高声大骂:“你爷爷的,一群野鬼,死都死了,还以为活在世间,真是可笑至极,来吧,给爷爷我一个痛快,待我成为厉鬼,再来取你性命。”

这时,影影绰绰走来一位女子,长发束在脑后,手持一根马鞭,身穿黑色直筒长裤,桃红衬衫,衣角扎于腹前,显得腿修长无比。

“爹!你在这里吗?”来人叫道,声音悦耳动听,正是前些天为公输然号脉的女子。

高教主闻言大叫:“你来干什么,快回去,快走!”

但这位女子并不走开,缓缓走了进来。火光映去,只见她真真正正的肤如凝脂,面如白玉,齿如瓠犀,螓首蛾眉,目光流盼处,似有清风掠过。公输然不觉看得痴了。

扶教主见到女子,也是目瞪口呆,全身战栗。他慌忙卸下兵器,从怀中掏出一柄纸扇,打开来扇了扇,但年代过于久远,纸扇只余一片片扇骨了。他似乎察觉到了,又急忙收拢,望着它怔怔失神,不久,他喉咙中发出呃呃几声,带着哭音,似乎十分悲痛,只是眼中却挤不出一丝眼泪来。

他又将扇子放回怀中,颤抖着走向女子,激动地说:“青平,你终于回来找我了。”

女子一怔,但见他眼神真挚,并无恶意,便好声说:“我不是青平,我叫若凌,你为什么绑了我的父亲?快将他们放了吧。”

扶教主急忙挥手示意,众鬼立刻收回了布条,扶流汉死里逃生,欣喜不已。

扶教主又说:“青平你不肯相认了吗?当年你是宋国公主,与我相恋,但天意弄人,宋国欲灭我五郎教教民,连年出兵征伐,使我们相爱却不能相守,难道你全忘了?”

高若凌如坠迷雾,诚恳地说:“我真的不是青平,自我出生以来从不认识鬼怪,今夜梦见父亲有危难,才连夜赶来救援。”

“我是鬼?!”扶教主尖厉地大叫,“不!我与众人被宋军围困于此,拼死抵抗至今,皆为保我教民,迫于形势,才不能前去与你相会。我不是鬼怪!青平,当年你说如果劝阻宋国征讨不成,便要来与我同生同死,难道……”这时,群鬼也大声尖叫起来,似乎对被称为鬼十分不满,一只小鬼情绪失控,竟跃入火堆,搅得火星四溅,小鬼凄厉狂叫,却毫发无伤,就连身上的衣袍也没着一丁点儿火星。

扶教主一脚踹过去,小鬼被踢飞起来,摔落到草丛。扶教主虽能推理出自己并非常人,但刻意回避了已过去一千多年的事实,现在也绝不愿承认。被戳到痛处的他形如癫狂,又失魂落魄地将刚卸下的长剑捡起,狂舞起来,边舞边唱:

〖繁华事散逐香尘,流水无情草自春。

日暮东风怨啼鸟,落花犹似坠楼人。〗

伤怀忆旧之心满溢而出,高若凌不免同情起他来,暗责自己直言不讳,便安慰他说:“教主才华横溢,武艺超群,天下无数女子会仰慕你呢,你的青平自然也会时时将你挂念。你有什么苦闷,不妨跟我说说,希望能帮得上你。”

扶教主闻言,收起长剑,深情地望着她说:“青平,你且过来,我将往事跟你说说,你一定会记起来的。”

高若凌想要拒绝,但又见不得他伤心难受,就拉上高教主三人一起走过去,五人席地坐在火堆旁。偌大一个峡谷除火堆映出的方圆几米外,一片幽暗宁静。这时,夜风吹来,火堆哔哔剥剥飞出无数火星,柴火燃烧不尽引起的青烟也扑面而来,几声轻轻的喷嚏声响起,在空旷的深谷中显得寂寞异常。

【五、青平】

公元前4500年前,华夏大地一片苍茫,妖魔、怪兽驰骋原野,尤以森林、水泽密布的南方为甚。这片险恶的土地孕育了一个充满神力的巫师,他便是中华民族的鼻祖之一蚩尤。传说蚩尤头戴牛角,身披麻布,身长不足一米五,但肌肉发达,神力非凡,他有八十一个结拜兄弟,均为怪兽,个个铜头铁额,以石为食,法力无边。

蚩尤统领的九黎部落十分兴盛,他野心勃勃,欲要一统天下,于是号召族人与北方的黄帝在涿鹿之野决战,结果兵败被擒,惨遭斩首,身首分葬两地。

涿鹿之战是中华民族最重大的历史事件,它奠定了中国的最初版图与大一统的思想基础。此后,蚩尤部落大部分归服黄帝,成为了华夏民族的祖先之一,我们现在所说的“黎民百姓”中的“黎”字就是指蚩尤子民;小部分一路逃窜,进入到蛮荒的荆楚一带,其中由巫师组成的一支部落逃至湖北巫山,使该地成为了中华巫文化的发祥地,另一支则流落到湘北、湘西一带,最终在湖南上下西枚山设立总部,经几千年演化,形成了五郎教。五郎教的开山鼻祖为张五郎,他双手撑地,两腿朝天,人称翻天倒挂张五郎,擅长狩猎,虽对蚩尤所传巫术不精通,但由于他们扎根民间,所以影响力比湖北巫山那一支更加广泛。

由于蚩尤之过,在中国古代,南方往往被称为蛮夷。为取得生存之地,南方人奋力抗争,民风极为剽悍,其中,五郎教教民作为蚩尤的直系后裔,特别为正统子民所不容。仅从东汉起,三国、晋及隋、唐到北宋开西枚山九百年间,历代王朝多次征伐,较大的兵戎事件就达二十余起,但五郎教从未屈服。

扶教主开始回忆往事,他缓缓道:“开宝八年,我正值二十,年轻气盛,为在众多兄弟中拔得头筹,亲率教民进攻谭州,大胜,杀谭州太守全家,取谭州库房金银财宝价值不下八十万两白银。

“我们正要凯旋而归时,却在太守府第中见到一位正在抚琴的女子。她貌美非凡,高贵圣洁,年约二十,被我大军围困时,不惊不慌,还力劝我不要与朝廷为敌。”

公输然十分好奇,便问:“这位女子年龄不大,却气度不凡,一定出身高贵,见惯了风风雨雨,莫非便是青平?”

“听扶教主说下去,你爷爷的尽会关心美女。”扶流汉笑骂。

扶教主又说:“我也惊奇,便问她是何人,她告诉我说只是寻常人家女子,今日来太守家做客,却遇到这种凶险之事。”

扶流汉接口说:“这个女子倒也谦恭小心,要换成我,一定将她抢走,做我的压寨夫人,哈……”

扶教主闻言一脸怒色,公输然也打趣他:“你刚才笑我,还以为你不近女色哪!想不到比大家都要猴急啊!”

扶流汉笑呵呵地说:“先人曾说,食色乃人之本性,再说,我不是在为扶教主打算吗?”

高若凌听得有些难堪,便催促扶教主说:“你杀太守一家,做事也太狠辣了些,可怜这位女子,不知被你伤了没有?”

“唉——”扶教主一声长叹,“我五郎教偏于粗鄙之地,何曾见过这等美貌多才的女子,自然不肯放过她,当下就叫兄弟们前去掳她。”

扶流汉哈哈大笑,说:“扶教主果然深解女人滋味!”

扶教主大怒,大叫道:“来人,将此人拿下,掌嘴十下,封了他的口!”众鬼迅速飘至,将扶流汉擒下。

扶流汉祸从口出,也不示弱,大声叫骂:“你爷爷的,老子赞你好色识货,算是我们性情中人,你却不识好歹。”

高若凌慌忙求情:“教主,你一向宽宏大量,千万别跟我那多嘴的叔叔一般见识,请你看在我的薄面上,放他一马。”

扶教主听到高若凌的夸奖如饮琼浆玉液,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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