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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班书之血班母-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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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连声称是。

公输然陶醉其间,不觉沉沉睡去。

不知又过了多久,公输然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大木桶之中,桶中水满过肩,还有大量药材,大部分从未见过,少量像灵牙草、阴山黑茅等,他曾见来友爷爷采过,都是些使用巫术常用到的巫药。桶下有人正在加柴烤煮,水已沸腾,咕咕冒泡。公输然酷热难当,欲要爬出,却不能动弹。暗想今天成了他人锅中之物,只怕要像那唐僧被活活煮食了。

大约两个小时后,伙夫灭了柴火,打开木桶底部的小闸门,将沸水放了出来。这时,又有两人抬进一大筐冰来,三人一道将冰块敲碎,一股脑倒进了木桶。公输然刚刚被烫得如坐针毡,此刻又坐进冰窟,全身冰冷,瑟瑟发抖,真是苦不堪言。他奋力大叫,竟能发出声音了,顿时,全身关节运动自如,连滚带爬地跌出了木桶。

三名工人一阵欢呼,连忙将公输然抬到一张榻上,又取出一套衣服,七手八脚为他穿上,接着一人抓他左臂,一人挎住他右臂,一人抓他后背,连推带拽地拉出了房间。公输然大病初愈,浑身无力,有反抗之心却无反抗之力,只能听之任之。

房间外面是个小花园,种了些兰竹、樟树,有一个半圆形的拱门通向外面。只听门洞外传来粗犷的笑声,一名男子说:“秦医师,我车马已杀过汉界,取你相子,你门户大开,这局又要落败了!”声音洪亮,霸气十足。公输然跨出拱门,室外是一方平地,左侧有一株大松树,树身鳞片密布,该有百岁以上了吧,松树下有一张石桌,上有象棋一副,两人分坐两边。说话的男子见公输然出来,站起身来。他约五十岁,身高超过两米,十分魁梧,穿一件无袖T恤,手臂肌肉成块,青筋暴起,四方脸,短发,面目轮廓分明,让人望而生畏。他走上前挥挥手,示意搀扶公输然的三人离开,他将手拍在公输然肩上,一股大力传来,公输然身体一斜,差点跌倒。男子哈哈大笑,说:“你们城里人,终日养尊处优,这身板让书虫吃得空荡荡咯。”说着拉公输然在石桌前坐下。秦医师正是当天为公输然看病的医师,他戴一副老花眼镜,穿着湘西普通村民的简朴衣服,头发灰白,看起来有六十多了。他望着公输然说:“这位后生从千尺高崖上摔下来,竟然不死,身板比我们看到的要硬得多啊!”

公输然感激地说:“多谢两位大伯搭救,公输然才能完全康复,否则经脉俱断,普通医院就算救活,也只是一个废人了。”

男子又是大笑,他说:“我们也没做什么,你的身体十分怪异,自身愈合能力极强,好像有神力护体,才保你不死。我只是用了些舒经活络、祛毒化淤、强身健体的药,加速你的伤愈速度而已,不值一提。”

“大伯的治法实在特别。”

“哈哈……我先施以护体之药,再用开水配以巫药煮了你两天,药效快速渗入你肤体之内,再以极寒之物刺激神经,一热一寒,使经络迅速恢复了知觉。”

这时,从房屋一侧转出来一位男子,他穿一件黑色T恤,黑色短裤,光脚上挂着一双拖鞋,见这边有人,大声喊:“高教主,秦医师,小伙子,爷爷的,你们在这里偷闲,怎能不带上我。”他小跑着过来,在公输然对面坐下。

公输然听这声音十分熟悉,仔细一看,不正是当日被他撞下山崖的男子吗,此刻他已理了发,穿戴整齐,威武得很。公输然大喜过望,急忙问:“大叔,你从崖上摔下,竟然没事,实在太好了!不然,我要负疚一生了。”

男子突然出拳打在公输然胸前,公输然轰然倒地,所幸力道不大,不然又得上医院了。

众人大笑,公输然狼狈不堪地爬起来,心头大怒,正要发作。男子说话了,“小伙子,你虽救过我一次,但也害了我两次,给你一拳,咱们就算抵消了。”

秦医师接口说:“扶流汉,你招待客人的方式真是特别,可别吓坏了这位小朋友呀。”

高教主见公输然满脸怒色,也说:“老扶,赶紧给这位小兄弟赔个不是,不要显得咱们五郎教不懂礼数。”原来他们是五郎教的教民。公输然大喜,青平公主与五郎教有些渊源,或许能从他们口中探知到一些古墓信息。

扶流汉满脸堆笑,举起手又要拍公输然肩膀,公输然慌忙闪避。他一怔,讪讪地收回手说:“小伙子,爷爷我粗人一个,对待兄弟朋友就这样,刚才一拳本来只想意思意思,没想到你这么文弱不堪。爷爷我给你赔不是了,你可不要当真呀?”他虽在道歉,仍然满口粗话。

公输然知道他性格如此,自己又有愧于他,便平息了怒气,问他:“当天你摔下来,怎么得救的?”

扶流汉说:“多亏了你撞下的那块石头,崖下是个水潭,我快要落到底时,将石块奋力抛下,阻挡了部分下挫力,石块砸起的巨大水花也阻挡了部分下坠势道,这样跌入潭中才得以保命。你跌下来时,我跳起相接,缓了缓你的下坠力,但还是没有保住你的经脉。”

公输然大为感激,原来他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刚才幸亏没有发火,否则心里会更加不安,当下向他道谢。这时,高教主叫来酒菜,四人于松树下豪饮起来。公输然虽然没有武力,但酒量极高,这很合高教主与扶流汉的胃口,两人对他的印象终于好转,四人欢笑晏晏,直喝到太阳西沉。

【二、狩猎】

公输然大病初愈,纵使酒量惊人,也难抵两个壮汉夹攻,他们连饮几十碗,公输然不知不觉间醉了。这时,扶流汉击石高歌:

〖翻天倒挂五郎神,赐我西枚五谷醇;

今逢好友饮万杯,他日共杀魑魅鬼!

……〗

秦医师已经大醉,口齿不清,他吚吚呀呀相和,引得大家兴致高涨,不觉又多喝了十多碗。

这时屋后传来喧哗声,一队人马驮着大量猎物和一个伤者跑了过来。一位中年妇人见到高教主跑过来扑倒就拜,她哭哭啼啼地说:“教主,快救救我家男人吧!他今天上山打猎,被怪物伤了,现在已经……”说罢号啕大哭起来。

众人将伤者从马背上抬到地面。高教主急忙放下酒杯,前去察看伤情。只见他面目赤紫,牙关紧闭,全身瑟瑟发抖,布满伤痕,似乎为尖利指甲所划,都是些皮外伤,并不致命。高教主疑惑地问猎手们:“他怎么受的伤?详细地说给我听。”

一个猎手回话:“我们一行十二人,骑马去黄虎山围猎……”

高教主大怒:“我说过多少次,黄虎山古怪太多,切不可上山打猎,你们为什么还去?”

猎手全身一抖,低声说:“我们就是好奇,也想多打点猎物,又是大白天,所以……”

高教主一摆手,不耐烦地说:“你们这是自讨苦吃,快说后面的事。”

猎手接着说:“二胖子跟我一组自西南方向上山,起初一路十分顺利,打到很多野味,大家兴致高涨,才不断深入,但快到山顶时,突然……”猎手仿佛在回忆极为恐怖之事,嘴角微微颤抖。

“突然,乌云密布,原本阳光充足的白天,转眼间就伸手不见五指。我与二胖子在丛林中左冲右突,但像进了迷宫,始终出不来。这时——”猎手面色苍白,双目圆瞪,眼神空洞,两手比画到空中,静止不发,竟是恐惧到了极点。

高教主见他吞吞吐吐,十分生气,一巴掌打在他肩上,吼道:“赶紧快说,不要温汤里煮鳖——不死不活的!”猎手却应声倒地,嘴角、双眼缓缓流出鲜血来。众人哗然,慌忙前去扶他,猎手却已心胆俱裂而死。想必是他之前受了巨大的惊吓,为了救人暂时忘记了恐惧,如今一回想,等于又经历一次当时的恐怖情景,高教主的突然拍打,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把他活活吓死了。

高教主惊疑不定,他手按死者前额,轻轻念诵:“西枚狗怪性猖狂,炼度伤人势莫当;谁知仙犬能伏虎,红尘血土命空忙。”为猎手超度亡魂。众教民纷纷跪伏地上,接口高念咒语。仪式完毕,高教主用手又去探二胖子的脉搏,脉息混乱,不能言语,也是惊吓过度所致,忙命已被吵醒的秦医师去开些压惊的中药来为他调养。

高教主领导五郎教已经二十年,他们终身依赖狩猎、种植水稻为生。山中什么古怪东西没有见过,但把人吓死的东西还是第一次听说。以他的脾性,岂会畏缩?当下,他趁着酒意对众人说:“山中怪物伤我教民,本教主即刻上山杀怪,倒要看看黄虎山有什么古怪,谁愿与我同行?”

扶流汉一把抓住公输然的左手高举过顶,大呼:“我们愿意同往!”公输然欲要反悔,已是不及。其他教民眼见猎手死状,被吓得心惊胆寒,此刻竟无一人出声。

高教主大叫一声“好!”立刻命教民为三人取来弓箭马匹,跨马往黄虎山进发。

公输然平生从未骑过马使过弓,此刻被赶鸭子上架,欲哭无泪,但他酒意蒸腾,被扶流汉一阵撺掇,也不甘示弱。他取过弓箭,学高教主雄浑的跨马动作,飞身上马,此马属南方矮马,身材不高,但也有烈性,公输然还未坐稳,他便撒开了蹄子狂奔起来。公输然左支右绌,尖声狂呼,很快被甩下马来,狼狈不堪。众教民哄然大笑。公输然爬起身来,对着教民大喊:“笑什么,要不是我喝了酒,这匹小马能拿我怎么样?”说完重新上马,这次矮马还算给他面子,缓缓加速,终于赶上了高教主。

黄虎山位于五郎教所在地的西南方五十里,传说山中有鬼怪狐仙,所以,很少有人敢进去。深夜时分,三人终于抵达黄虎山,山中乔木稀疏,但灌木极为茂盛,东一堆西一堆,将全山饰扮得影影幢幢,晚风很大,林木剧烈摇晃,枝叶碰撞之声不绝于耳。公输然吹了几个小时的凉风,酒醒了大半,见到这种景象,又回想起猎手的惨状,不觉心悸起来。只是豪言壮语已出,现在是没办法收回的了。

三人点上火把,沿黄虎山西南方向上山。山中没有山道,矮马行走艰难,走了半小时,才到山腰。越往上,灌木越茂盛,南方矮马,立于其间,只见马头。幽暗的林子里不时传出鸟儿哦哦呼呼的叫声,偶尔还能听到猫头鹰捕杀老鼠,撕咬皮肉的声音。高教主低声嘱咐二人:“山林枯枝败叶很多,你们小心火把,不要引起山火。”五郎教隐居山林,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对“涸泽而渔”及“焚林而猎”极为忌讳。

又走一阵,前面现出一片非常茂盛的林地,黑糊糊的,与夜色融为一体。晚风袭来,公输然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时值盛夏,天气炎热,但他的心却拔凉拔凉的。

扶流汉在压抑的黑色面前,十分难受,他跳下马爬到一座高石上,扯开裤裆撒起尿来,边撒边喊:“林中可有鬼怪?速来爷爷面前受死,否则……”

突然,石下飞出一个黑影,快速扑向扶流汉。扶流汉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护裆,无法还击,往后急跃。高教主眼疾手快,迅速甩出火把,只听嘭地一声闷响,火把插进黑影,黑影冲出十米之外,倒地不动了。扶流汉一脚踩空,从石上摔落下来,屁股着地,痛得哇哇大叫,火把也脱了手。两支火把都没有熄灭,点燃了周边枯草,火势快速蔓延开来。

高教主跳过去抓住黑影一看,是一只巨大的雕鸮,已经死了。它尖嘴利爪,头顶两根羽毛特别突出,向两边伸出,现王者气势,白毛圆脸上的两只眼睛极大,若不是已经死了,它所射出的光芒必定胜过寻常电筒。

【三、阴锣】

扶流汉从地上爬起来,摸着屁股,大骂雕鸮:“爷爷的,最近倒八辈子霉了,不是被螃蟹欺侮,就是被老鸟吓唬,今天就趁着这把火,烧光你的老窝!”口中虽骂,脚却不停,拼命踩踏山火。公输然跳下马来助阵,但火势蔓延太快,三人踩得满头大汗,火势却不减反增,不一会,就烧出一个半径达五十米的大圆圈。无数野兔、野猪、野獾、野鸡等小兽小鸟四处逃窜,动物的惊叫声与枝叶的劈啪声响成一片。

一阵大风刮过,大火向林地席卷而去,一旦林地着火,黄虎山就不免要被烧个精光了。冲天火光中,三人被熏得黑不溜秋,眼见无力回天,干脆坐在灰烬上,喘起粗气来。

这时,林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口哨声,一浪高过一浪,三匹矮马惊得高声嘶鸣,在原地来回转动,焦躁不安地甩着蹄子。三人慌忙起身张望,只看到一片黑压压的林地在随风起伏。矮马突然撒起疯来,相继挣脱缰绳,荒不择路向山下狂奔,有一匹马由于速度太快,不小心滚下一处高坡,站起来时,腿已经摔跛了,它奋声高鸣,依然带伤狂奔,快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这时,一阵惊天动地的轰隆声响起,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震得地面都摇晃起来,似乎有千军万马洪水般漫过林地,冲向三人。饶是自恃艺高人胆大的高教主也不免胆战心惊。在轰鸣声中,突然又传出无数高低不齐的呼噜声,几百头犀牛从火光中冲出来。它们腿短身肥,毛少皮厚,一张大嘴张开来,可容下一个人头,鼻头上长有一只独角,高高挺立,两耳如扇,脖子与身体几乎一样粗,圈圈相套。它们跑到火圈外,将大火及火圈中的三人团团围住。

公输然心里直发毛,这些犀牛个个身宽体胖,长逾三米,重约二三吨,如果一齐冲过来,就算顶不死他们,也会将他们踩成肉酱,看来今晚凶多吉少了,公输然想到这里,酒彻底醒了。

正对三人的是一头格外高大的犀牛,它望着大火呼噜几声,鼻子一挤,吹响一声口哨,百余头犀牛同时抬脚踩起火苗来,只见无数粗腿起起落落,踢踏之声整齐有序,有如吉普赛人在跳踢踏舞,把三人看呆了。

在犀牛的踩踏下,火很快就被扑灭了。三人急忙张弓搭箭,准备射杀敢于上前的犀牛,但犀牛鼻息粗重,呼噜声不绝于耳,环立四周,却并不上前。三人严阵以待,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是不见动静,他们疲惫不堪,慢慢放下弓箭,坐了下来。

这时,林中传来三声细微悠长的阴锣声,“当——当——当——”声音虽小,却清晰异常。阴锣是湘西巫师用来招魂的法器,声音清脆悠长,在夜间听到,十分怪异。

阴锣声就如号令一样,犀牛听到,立即转身钻入林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四周又恢复了寂静。

三人有些茫然失措,仿佛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虚幻的,但夜风吹起的草木灰烬又不容他们置疑。现在只有公输然手中的火把还在燃烧,火光暗淡,只能映出方圆几米,再往前看,只看到一片浓黑。今夜无月,不知道现在到了几点钟。

扶流汉眼尖,他隐隐约约看到林地边缘飘过一个黑影,如同一件衣服,下身空荡无物,手中似乎拿了一棵小树,树枝上缠绕着许多白布条,布条在风中轻轻飘扬,诡谲异常。扶流汉正要告诉别人,黑影却倏地飘进了林中。扶流汉咽一口口水,指着林地说:“林子里有鬼[517z小说网·。517z。],我们最好白天再进去。”高教主也不敢贸然入林,点头同意。

这时,林中又传来阴锣声,细细微微,每当音落,又响起一声,三人听得毛骨悚然。扶流汉最受不得这种压抑气氛,他张弓搭箭往声响处射去,只听传来一声尖利的“哇”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射中了。他大喜,冲入林中。高教主担心他有事,拉着公输然也跟了过去。

林中树木遮天蔽日,地面不像林外有大丛灌木,行走起来容易得多。树林里暮气沉沉,看不清三米以外的景物。除了几只鸟睡梦中扑棱翅膀的声响,再无其他动静。刚才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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