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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男宜嫁-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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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德妃轻吐,“是有关七王爷的传言,本宫已经罚了那饶舌的奴婢,但本宫也不能保证宫内的其他人不会说,云凝听了勿信才好。”
  我笑着点点头:“多谢娘娘提点,云凝一定不会相信他人谗言。”
  “云凝怎么不问本宫是关于七王爷的传言?”德妃倒有些奇怪的看我,我挠挠脖子解释道:“娘娘既说是传言,云凝还是不要知道得好,况且七王爷对云凝很好,定不会做出对不起云凝的事情。”
  德妃笑了笑:“云凝原来这般信任七王爷,倒是本宫乱操心了。”
  与德妃又说了一会儿,其实我一直再等秦醉阳被抓的消息,一直到傍晚都相安无事,看来真如桀炎所说,他不会有什么事情。
  虽然不知秦醉阳一天在宫内到底在忙什么,可从庆元帝召见他的次数和频率,我也知道庆元帝似乎很器重他。
  晚上时才知秦醉阳已经回王府了。
  没事,是么?
  推开窗户,月亮已经不太圆了,嗖嗖的冷风吹拂着面颊,忐忑终于落实。
  但我迷茫了,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是清白的,我现在却相信他是清白的;没有任何原因我该为他担心,担心一个可能会随时杀了我的人,可我为他担心了,为他的“背叛”心伤。
  忽然,有东西从窗户飞了进来,直滚到角落里,看向外面只觉得有一个黑东西从宫墙隐没。
  拿着蜡烛在桌角找到了那张纸,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数字:欲知七王爷与梁妃之事,请亥时来婉宫。落款处为桀炎。
  桀炎……
  他果然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早该想到这个问题,昨晚为何他也出现在婉宫?
  将纸又揉成一团,看着跳跃的烛火,我一口气吹灭了,从里面掩上门,拉开窗户跃了出去。
  见左右无人,便急忙跑出,一路朝着婉宫狂颠。
  婉宫。
  依如以前给我的感觉,凄凉得很。
  推开厚重的门,伴随门的吱呀声,似乎在唱着一个遥远的歌。
  昨夜便是在这里见到“秦醉阳”和一个女人鬼混,如今却如梦一场。
  我并不知道亥时到没到,因为我对古代的时辰还是弄不清楚。院子依旧静得渗人,我咳咳嗓子低喊两声:“桀炎,桀炎?”
  并没有人答应,我怀着恐惧和好奇在院子里转着圈,因为婉宫对我来说本来就是个很好奇的地方,那个和我长得一样而被毒死的美丽女人,她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
  有时,我们会容易忘记好奇害死猫,直到将所有的好奇慢慢剥开才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
  我又踏进了那个似乎有白绫的屋子,拿出怀中的蜡烛和火折子,顷刻整间屋子亮了起来,我却吓得跌倒在地,蜡烛也掉在地上。
  满屋的白绫,亦如我那次猜的一样,真真满屋挂着白绫,随风摇动。
  白绫吹过脸颊,我半边脸都像冻僵了一般,努力镇定,摸到蜡烛,我咽着口水看着头顶上方飘着的白绫。
  “那个……我并不是有意要进来,求你不要再附身我了,你有冤屈就告诉我好了!”我一边念念有词,一边朝秦醉阳那晚拉着我的方向而去。
  那里放着一个大箱子,箱子敞开着,里面乱糟糟地放着一些的衣服,伶起几件,竟然没坏。
  秦醉阳似乎对这里很熟悉,那晚他直接就将我拽到了这里。这里不是他杀母仇人的地方吗,他怎么会这么熟?
  “你在干什么?”
  面前突然出现一张苍老的脸,驮着背,两只眼盯着我的手,声音就像从修罗地狱冒出来的一般。手抖了三抖,可我认出了她,她是抢我玉佩的驼背老宫女。
  “老……麽麽?晚上好,好啊。”我结结巴巴的说,连忙将衣服放回去。
  驼背老宫女低头看着那衣服:“你来这里干什么?”
  “麽麽,你还记不记得,你拿了我的玉佩。”我小声提醒道。
  “那是娘娘的。”老嬷嬷说了一句更让我霹雳的话,那真是婉容的玉佩,可是云凝怎么是洛香国的公主?
  “麽麽是婉容娘娘的婢女?婉容真的毒死了七王爷的母妃还有三皇子吗?那次鬼上身,是不是麽麽做得?”
  忽然脖子上多了一股力道,老麽麽似乎又陷入癫狂状态:“娘娘没有害人,娘娘没有害人,是他害死了她,是他害死了她!”
  “咳咳,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他!”我呼吸苦困难扒着她的手说道。
  意识飘渺中,又听到屋外有开门的声音,老麽麽一松开我,我跌到在地上,灯烛再次熄灭。
  “公主?”桀炎试探的叫道。
  公主?
  公主?!
  桀炎似乎往里面走了,我爬起来揉着脖子:“二皇子?”
  桀炎和我微怔,我打着火折子点燃了烛光跳跃,映亮我和他,我还剧烈的咳嗽着。
  忽然门被关上,外面也咔嚓一声,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是上锁的声音!
  “你是来找公主?”我着急的问道,桀炎露出一个笑容:“嗯,我们好像……被公主下/套了。”
  丫丫的,我被人算计了,经常在电视剧看到这种狗血计谋,我竟然也碰到了,历史能不能不要这么巧合!
  我用力拍着门,大声叫着:“谁在外面,快点儿来开门,听到没有!”
  可任我喊叫也没有人来开门,桀炎打了一个哈欠握着白绫道:“是公主故意要这么做,不会有人来给你开门。七王妃还是省些体力。”
  我又去抓窗户,窗户也打不开,最后拍得我的手都肿了起来。
  “你怎么还能安稳坐在那里!快点儿来帮忙开门啊!”见桀炎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我喊道。
  桀炎伸了一个懒腰,说了句更让我震惊的话:“为何要开门,在这里有七王妃陪/我一夜,不也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我的手在半空僵住:“你什么意思?”
  “就是那意思。”桀炎的手指绕着头发,一步步地靠近我,我往后退着,一步靠在了柱子上:“桀炎,你再敢靠近我一步,我就,我就……”
  手里就拿着一个蜡烛,桀炎侧头问:“七王妃就怎样?”
  “自/焚!”我将蜡烛凑近脸庞,热气烧得灼痛,“你再敢走一步,我立刻自/焚!文天祥曾说过自古人生谁无死,要留清/白在人间,不对,是……粉身碎骨魂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你敢动我一下,我就立刻死在你面前!”
  桀炎手指上的发丝又缠了几圈:“我不比你相公七王爷长得美吗?昨天,你还盯着我的脸看了一整天,我以为你对我动心了。难道我这张脸对你还没有吸引力?要知道,全天下的女人见了我这张脸,都会扑上来。”
  我当然知道,和他有着一样面容的人,对女人有着多大的吸引力。
  “你看,你又盯着我看,难道我长得像某个人?”桀炎忽然凑近,我吓得手一慌,烛火就朝他的脸捅了上去,瞬间就烧着了他的头发。
  “啊!”
  桀炎也叫了起来,慌忙扑着头上的火,我也忘了他刚才对我要不轨,也上手帮他扑火。
  一阵乱抓,撕拉……有东西被我从他脸上抓了下来。
  我盯着光影中的那张略带熟悉的脸,震惊惶恐所有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我此时内心的惊骇。
  佛祖爷爷上帝哥哥菩萨姐姐耶稣阿门啊,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带面具!
  桀炎才扑灭头上的火,眨巴着眼睛看着我,空气中弥漫着头发烧焦的味道。
  他也低头瞧着我手中攥着的人皮面具,毫无惊惧,摸着自己的脸,露出一个笑容:“还是这么舒服。”
  “你,你……”我指着他,“是你!”
  嘴巴被桀炎用手堵住,他一口吹灭了灯,我用力挣扎着,只听他低声说:“外面有人偷听,你若还想知道什么,就别再乱叫。”
  我安静了,满目怒气的瞪向他,因为我确实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知道,二皇子怎么会是他,桀炎又为什么要冒充银猫的样子!
  许久之后,桀炎放开我,后退两步在黑暗中说道:“他们已经走了。”
  “你到底是谁?”握着那面具,我低声问,“上次抢我龙型戒指的就是你,你还我龙型戒指!”
  没错,就是上次将我龙型戒指拿走的那个邋遢汉!
  “这么快就翻旧账了?”桀炎又笑一声,“我是谁,当然是凤国皇子了。”
  “你说谎!”我立刻反驳,“如果你是凤国二皇子,你又为何装成他的模样!你根本不是凤国二皇子!”
  “我装成他的模样?”桀炎恍然大悟一般,“我说你为何一直盯着我看,现在终于知道,昨日你说得是和谁没有私/情了。你说得他就是和我这张面具长得一样的人,银猫是么?”
  他真的认识银猫,他真的认识他。
  “你为什么要冒充他!”脑子嗡嗡的,他如果不是凤国二皇子,那么谁是?
  桀炎上前一步,从我手中拿过面具,抻了抻:“为什么要冒充他?你猜不到吗?”
  “他是,”喉头似被堵住一般,“他是……”
  “银猫才是凤国二皇子。”桀炎弯身在我耳边道,“我是他大哥,也就是凤国大皇子。”
  我身子一震,银猫是凤国二皇子!
  “银猫呢,他为什么不来?”我已经忘了伪装,忘了该防备这个“凤国大皇子”。
  桀炎停了片刻片刻直起身,托着下颚:“七王妃这么关心我弟弟,看来也对他情有独钟,那你的夫君七王爷又算什么?七王妃似乎也很喜欢他。”
  “我只想问你,为什么他不来?”我亦后退两步,忽然发觉自己这么不堪,心中竟然念着两个人。
  “嗯……”桀炎又踟躇一会儿,“因为他说他有喜欢的女人,不愿意娶玉坠公主,父皇便将他幽禁了,我便装作他替他来迎娶玉坠公主。”
  幽禁?!他说他有喜欢的女人!
  似有两道闪电穿过身体,手攥成拳头,低头问道:“他,可好?”
  “啧……被幽禁了,能好过吗?”桀炎唏嘘道,“七王妃应该知道幽禁是什么意思,整日关在屋里出不来,哪里也去不成,生死不如啊。”
  “那你为什么不救他!”我恼火的大声问,“你是他哥哥,你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关起来!”
  “啊!”桀炎叹了一声,“谁叫他不听父皇的话娶玉坠公主,我还想让父皇将他打入天牢呢,结果父皇不听我的。有那么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弟弟,真是我凤国的一大不幸!就算他成了亲,行为举止还是像个女人,谁嫁给他谁倒霉!”
  “你才像个女人!”我气得在黑暗中一把抓住他的脖子,“你才不男不女,你才是孤星下凡!”
  “咳咳……”桀炎咳嗽两声,“七王妃对我那不/男/不/女的弟弟竟也这般用情至深啊,真让桀炎更为感动。一颗心同时用在两个人身上,的确不简单。”
  我停止了疯狂,桀炎拽下我的手,拍着胸脯:“我弟弟要是知道七王妃这么的喜欢他,他一定会来百樱国迎亲。”
  我在干什么?
  抬起自己的手,我还有资格生气愤怒么?
  一开始以为桀炎就是银猫,结果不顾一切的跑来皇宫;后来又发现他不是,便有着无比的欣喜,但转来转去,他现在依然是凤国二皇子,依然要娶玉坠公主!
  我呢?一个假冒的公主,再为他伤心难过时,心里还有一个人,而谁也不曾也不会属于我。
  “你和七王爷还真是夫妻同德,听说他与皇上的妃子私/通,现在七王妃心里又惦记着我那个很女人的弟弟,都说夫妻有夫妻相,桀炎这次领教了。”桀炎刺耳的笑声再次袭来。
  心脏忽然膨胀了一下,又猛然收缩,浑身就像猛然被抽干空气的气球,我捂住心口,疼痛瞬间遍布全身,疼得我弯下腰去。
  “七王妃如此在意我弟弟,不如和我一起回凤国,我弟弟桀桀见到你一定很高兴。”桀炎依旧用调笑的口吻说道。
  砰,我一声跪在地上,摸着腰间的那颗解药,桀炎方发觉我的不对劲儿:“你怎么了?是你的毒发作了?”
  我从怀中拿出那颗药猛然塞进嘴里,心脏眺裂的感觉依然没有消失,脑子也像要炸了一般的疼。
  桀炎弯身替我把脉,我一把打开他:“不用二皇子费心,我死……不了!”
  血管又咚的一声跳裂,我一头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脸上痒痒的,把我挠醒了,我睁开眼,已经躺在了一个陌生的床上,身体的力气似被抽干一般。
  爬起来,搭在身上的被子滑落,阳光射了进来,我扶着额头,依旧难受得很。
  门推开,桀炎走了进来,脸上依旧贴着银猫的面具:“七王妃醒了?”
  “这是哪里?”我晃晃悠悠地站起,“我怎么在这里?”
  “这是皇上给我安排住的地方鱼帘宫,你在这里睡了一夜。”桀炎答道。
  “一夜!”我一惊,步伐错乱地就往外走,桀炎捉住我的手臂:“七王妃小心。”
  我连忙躲开他:“不用,我还能走!”
  走到门边,身体依旧虚脱得很,我扶着门框只觉得一阵天摇地动。
  “你身上又多了一种毒。”桀炎毫无预警的说。
  我抓着门,气息不足:“二皇子是想说我无药可救了?我有药还是无药可救,都不劳二皇子费心。”
  “我没有开玩笑,这次就算你死了,我也带不走你了,你身上的……”桀炎的语气中多了一些凝重。
  我蓦然转身:“二皇子要救我,这次是我真没脑子了吗?你明明会武功,却站在旁边不肯出手,如果你以为就此抓住了我的把柄,那便错了!”
  “把柄?”桀炎眼珠子转了转,摸着那张面具,“呵,你是说我知道了你和我那个弟弟的事情,不过,这确实是个很好的把柄,如果告诉七王爷,他会怎么对你?看你还有力气威胁我,或许没有这么快死了呢?”
  “你!”我堵住心胸,一口闷气倒腾上来,嘴角一阵咸涩,我用手擦过嘴角,竟然是血!
  我擦了擦要走,桀炎却几步到我面前,看着我嘴角的血,眸中多了几分深沉,从衣服里拿出一瓶药,倒出一粒:“这药可以暂时压制你体内的毒性。”
  “二皇子会这么好心?你休想用我来威胁七王爷。”我道,正张嘴说着,桀炎一弹药丸,那药就进了我的嗓子,咕咚被我咽了下去。
  “你还真是啰嗦。七王妃以为自己是谁,天下人都想害你?”桀炎正色道。
  “你不就是一个?我若死了也会拉你陪葬!”我揪住他的衣服凶巴巴地说。
  “公主,你看!”
  “七嫂,二皇子!你们,你们……太不要脸了,我要去告诉父皇!”门口呼啦出现一群人,玉坠站在那里眼中含泪,推开众人飞也似的逃走。
  我还拽着桀炎的衣服,貌似逃了出来还被玉坠当场“捉奸”了。
  那些宫女太监都看着我们,我连忙松手:“不是你们想得那样!”
  “这是你们该呆的地方!”桀炎一威胁,那些人才醒过来彼此相撞着离开。
  “咳咳!站住,别走!”我捂住嘴,冲桀炎喊道,“我和你什么都没有,你为什么不解释!”
  “公主将你我引到那里,七王妃又一夜未归,你觉得谁可以说得清吗?”桀炎很淡定淡定得让我想杀了他:“你,你是故意要这么做,故意让我睡在你这里一夜,故意要让玉坠公主和所有人看到?!”
  “七王妃有时也不是很傻。”桀炎倒也不掩盖,又卷着发丝,烧焦的头发已经不见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不过是想悔婚,又不会引起两国战争。”桀炎扭头看着自己卷着头发的手指,松了开去,环胸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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