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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男宜嫁-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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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的,别以为我是病猫就没有底线!
他低身,一只手掐着我的下巴,手滑过我的脸,轻声道:“你还是不懂得念恩。本王对王妃的救命之恩,王妃就是如此报答?”
我勒紧被子紧紧盯着他,脑子里的疑惑一直在打转:“我害得你父王吐血,连太后都想杀我,我又和害死你母后的人长得一样,你为什么不像太后一样想杀了我?你……”
“我什么?”他蹲下来,反而替我拽着被子,诚挚的等我说下去。
不能直接挑明了问,即使他知道我是假的,死也不能问出来!因为那只是我的一种猜测,没有证实前,我怎么能只凭着猜测就鲁莽行事?
“我……”我又迟疑了一会儿,脑袋一充/血很缺电的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所以才不在乎我长得像谁!”
秦醉阳贴在我耳边,他的声音近在咫尺:“王妃就这么相信自己的魅力?王妃心中不是有别的男人,现在开始对本王动心了吗?”
惊疑之中,被子猛然被掀开,他拉起我的肩膀,我一声惊呼,再落下竟就趴在了他的腿上。
我咬住唇齿,一阵抓挠,怒道:“你别摸我!”
“不摸你怎么看伤?”秦醉阳笑了一声,我更想咬断舌头骂道:“你再摸我,我就咬舌自尽!”
刚张开嘴就被他掐住,我抓着他的手,他的另一只手却在我后背滑过,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若还想再躺上一个月,随你乱动!”嘴被他放开,他压着我的身体,动弹不得。
现在生命宝贵,我还不想躺在床上浪费一个月,等我找到凤型戒指解了毒,我定远走高飞!
秦醉阳从怀中拿出一瓶药拔开,洒在我身上,麻凉之感传来,疼得我抓住了他的腿。
“这是宫内的御制金创药,还有内服药,再有十几天,你的伤就可以好了。”秦醉阳说道,又在我背上吹了吹,我撑着要爬起来:“涂完药了,王爷可以走了吧?”
他忽然环住了我,炙热的吻如那一天落在我的肩膀上,顺着我的脖子往上移,我又躲不开他。
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流,他离开了我扶起我,低声道:“我又没吃了你,哭什么?”
他要擦干我的泪,我躲开,哽咽着道:“你出去!”
唇上一阵温热,我的瞳孔瞬间放大,他紧紧贴着我的唇,板着我的脸:“你这么抗拒本王,在你心底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在你心底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那软软的感觉,渐渐在脑海里构筑一个人形,火红的衣衫,妖冶的面容。
“银猫……”我心里念了出来,秦醉阳放开了我,伸手擦干我脸上的泪:“不管你想起谁,爱上谁,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早晚你会不可自拔的爱上本王,信么?”
我不语,他给我搭上被子:“好好躺着吧。”
秦醉阳关门离开,我望着那门发呆。
我从没有认真的想过自己的感情,以前很胖的时候觉得不会有人喜欢我。即使对喜欢的那个男孩,藏在心底也打算一辈子不说出来。也许你会说,胖的人有的是,若都像你一样都别活了。但每一个人都不一样,有的人无所谓,有的人就有所谓,譬如我。曾经听人说过,人跟自己较真,那真就作茧自缚,可一辈子人都在跟自己较真,结果或想得开越变越强,或越变越弱。
遇上杜元峰我原本以为终于有了一个活下去的寄托,可到头来只不过是他可有可无的工具。遇上那妖孽,我很怕他,从心底就生出恐惧,即使在风华绝代在他身边呆了很久,我还是见他恐惧。他让我吃媚/药,可救我的是他,一眼认出我的还是他……
杜元峰曾问过我,我喜欢上银猫了吗?
我不敢肯定,那样一个可恨可怕的人,我又怎敢心生“歹念”?但在生死的瞬间想起的却有他。
我,真的,爱上他了?
我趴在床上似睡似醒,嘴巴干得有些难受,习惯的唤道:“青鱼,给我点儿水。”半睁着眼看到烛光,我又合上眼趴在床上,忘记已经深更半夜了,青鱼也已经去睡了。
隐约瞄到模糊的紫色随风摆动,那紫色似一道雷劈开了心脏,我盯着那紫色衣衫忘记了一切,连呼吸都忘记了。
我看着他拿起茶壶走到我床边,一把捞起我,他搂着我的肩膀,我倚在他的怀中。
刚要张嘴说些什么,他便仰头喝下了水,温润的唇落了下来,嘴里流进一股香甜的水,似果汁一般甜香,眼前是他放大的容颜……分外明晰的睫毛眨着,修长的眉似比女人精心画过的还要精致好看。
他一口一口喂着我喝水,我全然忘记了反应,唇随着他的唇的蠕动而蠕动,直到他的舌侵占进来,完全堵住了呼吸,心脏一紧,我的意识才逐渐清晰起来。
银猫!
我不可思议的瞧着近在咫尺的他,白天才想过他,现在他就在我面前!
可是,我们在做什么?银猫那个妖孽紧闭着双眼,口腔里满满是他的味道,连流进嗓子里的水也变得醇香。
我眼珠子瞬间瞪大,可却不敢出声,竟有些怕这是我的“春梦”。
银猫离开我,眼波流转,唇间还挂着一滴水,轻声滑落在我脸上,凉凉的。
他的手贴在我的脸上,触电般的感觉席卷全身,只傻怔怔的望着他:“为,为什么你在这里?”
“七王妃逛妓/院忘记了给银子。”他的手一合夹着我的肉,扯唇/轻/佻的笑道。
七王妃,那几日也没听人少叫,可现在却听得十分扎耳:“你是来要银子?”
他来这里,只是要向我要银子?一股说不清的酸楚顷刻就涌了上来。
“堂堂七王妃连银子也给不起么?当时为何又说要/我?”他搂紧我,极具魅/惑/的问,呼吸再次堵塞,“你的夫君若知道王妃逛妓/院不给银子,也会认为是王妃的不对。”
脊背刺骨的凉,他一口一口“王妃”更让我心中长刺。握紧了手,我一口咬住了他的唇,再也不想顾忌什么。
将他压在床上,攀着他的肩膀:“你来只想叫我一声王妃,只想要银子么?银猫,我是南瓜,我不骗你了,别再叫我王妃!”
他的眼眸亮晶晶的,抬手压下我的头,便是天旋地转的热吻,细细碎碎的呻吟从我嗓子中逸出来,遥远而陌生。
南悠雪,你真的爱上这个男人了。
“你是她,那便跟我走。”他抱着我,低声道。
‘你是她,那便跟我走。’
被迫和刘大虎成亲的那夜,他来救我,我毫不犹豫的跟他走,即使后来刘大虎让我选择,我依然无所动摇的选择他。
可是,现在……
身中剧毒的我,连那日抢我龙型戒指的人也说我还能活着很稀奇。留下来帮助公孙清找到凤型戒指,我还有活命的机会,若是跟他走,就算银猫有多厉害,可我的命能不能保住却成了未知数。
此刻,我才发现其实自己一直很自私,很自私的想要活下去,很自私的想要自己活蹦乱跳的跟在他身边。
“舍不得对你情深意重的夫君?”银猫见我精神恍惚,压着我的下巴,不温不火的问。
“没有!”我矢口否认,在他光洁的脸上来回的逡巡,半晌才道:“银猫,我不能跟你走。”
他拨开我额前的头发,修长的手指探进我的后背中,沿着我后背的伤痕轻轻滑过。
“嗯……”轻微的疼痛还是从嘴边溜了出来,我抓紧他的肩膀,他的唇轻若羽毛一般在我的唇上滑过:“为什么?”
我的脸涨得比猪肝还要红,他像啄米一般吻着我,那只手也滑上了脊椎,痒痒的感觉让我想笑。
“银猫,呵呵,哈哈……你快停下!”我禁不住笑起来,“哈哈,你,哈哈……在风州等我一段时间,我哈哈……停下!”我抓着他的手摁在床上,喘着气道,“我一定会去找你!”
“我不能等呢?”他的另一只手又缠上我的耳朵,揉捏着,“你怎就相信我一定会等你,你怎就相信我不会变心?你怎就相信你不会对我变心?”
他搂着我的脖子猛然翻身,我被他压在了身下,他的影子遮住了烛光,后背钻心刺骨的痛,我撑起身子再被他按在床上,他的手拄在我的两侧,垂身道:“跟我走还是留下来做你的王妃,你选择什么?”
“我……”我咬住唇齿,他又在逼我,为什么他不问问我不走的原因!
“说!”他失去了耐性,我一阵心惊肉跳。
我往后蹭着,驴唇不对马嘴的问道:“单选题还是双选题?”
窗外忽然响起悠扬的口哨声,银猫微怔,我的心思也走飘了。
见他晦暗的目光,我盯着他道:“你真的不能等我一段时间?”
还是……
那口哨分明是吹给他的,我怎么就忘记他和我有着同样的目的。
本来雀跃的心情因为想到这个而陡然跌至谷底:“银猫,你不是来找我的。”
外面又吹了几声哨声,侧耳倾听:“有人在唤你呢。”
“你的选择。”他扭过我的脸,皱眉问道。
“我的选择还有这么重要吗?”我轻声道,“你是为了龙凤戒指而来,对吧?”
怒气,在他眼眸中陡然升腾,冷冷道:“你不愿跟我走,是为了他?你甘愿为奴为婢,现在又是为了他留在这里?”
他也在找龙凤戒指,那样的宝贝对每个想要权势的人来说都是极具诱惑的东西吧,连他也不例外。
我轻叹一声:“也许你说得对,我怎能就相信你会等我又不会变心,我也保证不了我会不会变心。银猫,你走吧,我要留下来继续做我的王妃,若有一天再相遇,希望你我不再有任何的隔阂!”
希望,那个时候,我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
“对你来说,为之生为之死的那个人只有他,杜元峰,是么?”
一股冷意弥漫开来,他知道“那个人”是谁。
“你知道……”我呢喃,可似乎也并不意外。聪慧如他,连我卖身葬父都轻易识破,又岂会不知我的目的?而到头来的笨蛋也就我自己。
“那允儿就是你?疯大娘呢,疯大娘又是谁?杜元峰是侯爷,你……的身份又是什么?你有那么高的武功,妓/院/老/板不会是你的真实身份!”我的思维又开始像电脑一般高速运转,连炮竹一样的问。
忽然,门外响起敲门声,青鱼拍着门:“公主,你怎么了?”
我当即吓得脸色惨绿,银猫低头看我,然后月月的声音也跟着传过来:“王妃许是睡着了,你听错了,哪里有人声,啊!”
“月月!”听到青鱼的呼喊,我推着银猫:“你快走!”夹木布划。
脑袋一阵眩晕,银猫的面容越来越模糊,我一头倒在了床上:“银……猫……”
‘对你来说,为之生为之死的那个人只有他,杜元峰,是么?’
“不是!”一个激灵,我从床上坐起来,青鱼连忙跑到我床前,握着我的手:“公主,公主!”
使劲儿甩甩脑袋,青鱼就在眼前,我也在自己的屋子里,昨晚是一场梦么?
“青鱼……”我叫道,青鱼应了声,“公主,奴婢在。”
“没,没事儿。”我又倒在床上,他没有带我走。
他来这里并不是为了我,而是为凤型戒指而来。而我的选择,让他终是放弃了我?
心底的失落明明白白告诉我,其实我想跟他走,其实就算我说不想走,也希望他把我打晕带我走。
南悠雪,是你自作自受,又怨得了他么?
“人生若只如初见。”我念着这句诗,若是初见杜元峰时不答应他去找龙凤戒指,若是当初没有多管闲事我也不会招惹上银猫,若是第一眼看到他时就像那些女人一样为他疯狂,会不会是不同的结局?
我拔着手指,闭上眼又一头扎在被子里。
“王爷。”青鱼福身,我依旧趴在被子里黯然神伤。
青鱼关门离开,感觉秦醉阳站在床边,我捂着被子也不吱声,只巴望他老人家赶快消失!
可憋着憋着,我就憋得脸红脖子粗,倒不上气儿来的时候猛然扯下被子,扭头故作惊讶:“呀,王爷,你是什么时候来的,臣妾不方便迎接,还望王爷赎罪。”
秦醉阳幽幽的看着我,只看得我心里发毛。想起昨夜月月与青鱼就在门外,我才后知后觉的寒毛立起。
虽然他是个不举的王爷,可我现在是他的王妃,如果他知道我昨夜和银猫“约会”,会不会怒发冲冠,直接杀了我?
男人都恨自己戴绿/帽/子,因为“绿/帽/子”而引起的谋杀案更是通行古今,累积起来估计能冲出地球,冲出宇宙。接触的这些天,我深知秦醉阳这家伙有很强的控/制/欲,若是他知道我昨夜干了什么,我一定会被尸/解,还可能引发两国战争。
越想越怕,他深谙的眸子更是一点儿火星都没有,似乎就是丈夫知道老婆外面有人的神情。
我不禁裹紧被子,不习惯这压抑的空气:“王爷找,找臣妾有事么?”
秦醉阳走到桌边,拿起昨夜银猫喂我水喝的壶,倒了一杯水端了过来递给我,我双手接过来捧着杯子,手有些发抖:“王爷,你到底有什么事儿?”
“昨夜睡得好么?”他扒开我额前的散发,那动作如银猫一般。
“啊!”我怕得叫出来,杯子也落在了床上,水润湿了被子。
我低着头捡起杯子:“水,水洒了。我昨夜睡得,睡得很好!”
秦醉阳接过杯子看了我一眼,我还傻傻的笑着,他到底知不知道啊!
正惊恐之际,秦醉阳抱起了我,我又如惊弓之鸟:“你,你要干嘛!”
“被子湿了,我抱你去别的地方。”他口气柔了下来。
第61章 鬼上身
“那个,没事!你放我下来好不好?一会儿让青鱼换了被子,我再躺上去。”此刻,比让我浸在水缸里还凉。他若是知道昨夜的事情直接说出来好了,我快受不了了!
秦醉阳忽然凑近我,我更像电线杆子一动不敢动,他瞧着我,目光如炬:“你的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闪电雷鸣轰隆隆地压过去,我觉得自己离死期不远了。
“哪,哪有!”我抱紧身体道,可这般的欲盖弥彰只会让秦醉阳加重猜疑。
镇定、镇定、一定要镇定!
我嗅了嗅他的身上,一股清幽的香气萦绕鼻息,抬眸道:“王爷身上也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我和他两眼相对,又抬起衣袖闻了闻。那是银猫留在我身上的香气,心中发慌的紧,可还是强装笑脸道:“哪有什么香气,王爷是闻多了其他女人香。鼻子跑味儿了吧。”
他勒紧了我,脸像闹地震一样拼出一个令人胆颤儿的笑容:“这么说,是本王误会爱妃了?”
话里藏针,刺得我五脏六腑皆哆嗦,我轻微的点点头:“臣妾不会怪罪王爷。”
秦醉阳的神情变幻莫测,吓得我抱紧他的手臂,恐怕他将我甩出去一头撞死在墙上。
万分危急的时刻,我们亲爱的“小月月”及时出现!
月月在门外道:“主子,宫里来人了,皇上宣主子和王妃进宫。”
听到进宫,我却如大赦一般,去见秦醉阳的爹总比现在可能要被他捏死强。
“王爷,父皇让……让我们进宫。”我小声的提醒,秦醉阳竟然放开了我,我急忙离他远远的爬/上/床喊道:“青鱼!”
青鱼进来,略拘谨的施礼:“公主。有何吩咐。”
“帮……”我憋了一眼杵在那里的秦醉阳。“换衣服”还未出口,便被他生冷的打断:“把王妃的衣服拿过来。”
青鱼连忙去拿衣服。月月就站在门外低头不看屋里,待青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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