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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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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给苏含烟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只好望向寿元真人道:“长老……”
“清玄道兄、青曼道友。”寿元真人稽首道:“人世间修道处,不下千万,然名门大派,唯有寥寥几家,何为名门,当法度森严,治下严苛,当匡扶正义,力助弱小,为正道表率,否则光有道法神妙,何以服众?”
“此番白云观遭劫,已成废墟,听闻观中道众死伤也多,究其原因,贵派弟子聂无涯一无过错乎?清玄道兄,如若不妥善处置,一者会令天下正道中人寒心;二者,妖孽魅惑,难保没有仿效者,长此以往,岂不是乱了套?还谈什么正邪之分!”
“寿元道友……”苏含烟见寿元真人不依不饶,急忙打岔道。
“哎,青曼师妹,寿元道兄所言极是,此事不给天下正道一个交代,我忘念峰与那恃强凌弱的邪道有何区别?”清玄责怪道。
“掌教师兄,聂无涯是北宗唯一传人,如何处置为好,尚请三思!”
“这……”青玄真人一时也有些为难。
“青曼道友,非是贫道不讲情面,若只是寻常小妖,看在道友面上,对犯戒弟子,训诫一番即可。可黄姑儿乃是万妖谷谷主之女,道友莫非忘了?万年前,万妖谷大举进犯,我正道中人死伤无数之事?当年幸而前辈们神勇,合力诛杀妖王雷殛,方得以保留正道一脉,但从此妖修与我等修道人结下了不解之仇。如今,你我伤了黄姑儿,这万妖谷岂能善罢甘休?”
“这……”清玄举棋不定。
“清玄道兄,养虎为患非是明智之举啊!倘若聂无涯不思悔改,势必对白云观擒妖一事耿耿于怀。今日他之修为,尚不足为患,假以时日,待他修成高深道法……嘿嘿,道兄一味维护的门下弟子,保不准就成了那万妖谷的内应!”寿元站起身,向清玄拱手。
“寿元道兄,且容贫道再想想。”清玄还了一礼,脸上忽而闪过一抹狠色,但旋即消失不见。
“寿元道友,你所言皆为臆想,如何能够作真?”苏含烟见清玄神色有异,不免有些着急。
“青曼道友,所谓无心之错也是罪!白云观种种,即便聂无涯无意如此,但恶果已成,他实在难逃其咎!不过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寿元说着从法宝囊中取了一只玉匣,打开倒出一颗丹药,剥去封蜡,托在掌心,冲恍恍惚惚立着的无涯道:“只要你服食了这颗绝道丹,贫道便会网开一面,放你一条生路!”
黄姑儿究竟如何了?她孤身一人,又受了这般重的伤,能去何处?立于玄妙宫中,无涯一颗心却在挂牵黄姑儿,至于自个将受何种惩处,倒并不太在意。及听到寿元真人叫自己,方才回过神来,看向寿元掌心那绿莹莹的绝道丹。
封蜡一去,异香扑鼻,无涯也不知这绝道丹有什么古怪,伸手便去接。
“且慢!”苏含烟喝了一声,无涯不由一怔,又把手缩回。
“掌教师兄,服了绝道丹,再也无缘修道。修道人修不成道,无疑生不如死!这等惩处实在太过了!”苏含烟看着清玄,恳求道。
“这个嘛……”清玄沉吟不语。
“青曼道友,这变通之法已是我清虚山的底限!为永绝后患,只能如此!”寿元不待清玄回话,抢先一步道:“修不成道,便成不了祸害,贫道为贵派及本门着想,只得如此!”
无涯,千万不可服下绝道丹,毁了道脉,你一生也就毁了!无涯,你速速站到师叔这边来,今日就算与那清虚山撕破脸面,师叔也定要保你无恙!
天心妙音再次在无涯耳畔响起,抬眼看了看苏含烟,无涯却没有一丝犹豫,拿过绝道丹,瞧也不瞧,仰头一口吞下。
“无涯……”苏含烟身形虽快,却也来不及阻止,只能扶住无涯,痛心疾首:“你这孩子,你这般做,叫我怎么面对你的师尊?我若知道你会有今日之祸,又怎会把你带上忘念峰?唉,千错万错都是师叔我的错,我实是看高了自个,这天机、命格非是我等样修为的能勘破……”
绝道丹一入口,就似炙热铁水,无涯觉得体内处处皆是烘炉,五脏六腑一齐着了火一般,奇痛难忍,恨不得破开胸膛,凉快一番才好,须臾,满嘴便起了燎泡,就连呼吸也成了莫大的苦事。
无涯本不想开口,但见苏含烟如此自责,就强撑着一笑:“师叔……,无涯……无能,让师叔受累了,此事与师叔无关,当有……无涯一人力担……,如若累及师叔,无涯……怎能、怎能心安?”
清玄几步走下台阶,叹道:“唉……,无涯师侄,此事尚有待商榷,你怎能如此莽撞?青曼师妹,事已至此,说些没用的干甚?还不快叫无涯坐定,你我二人护持,免得他止不住道脉膨胀,丢了性命!”
无涯依言坐定后,清玄喝了声:“起!”,无涯身形便慢慢升起。
清玄又使了搬运神通,将忘念峰底万年不化的冥寒幽冰整块割来,把无涯整个封进冥寒幽冰内。
苏含烟默念碧海青天诀,道道真元入体,护住无涯五脏六腑,免得受不了炙烤,成了一堆焦灰。
眼见玄妙宫里水汽蒸腾,冥寒幽冰转眼便融了小半,苏含烟从须弥袋中取出水母玄阴镜悬在当空,顿时,寒光闪闪,玄妙宫处处结霜挂冰。
寿元真人自知逗留无趣,道了声:“得罪!”,便与白羽扬长而去。
丝丝寒气顺着无涯周身毛孔向里进逼,与体内热流相抗,一时难分上下,饶是如此,无涯也觉得痛楚减了大半,静心内视丹田处,漆黑一片,性命真莲已化为乌有!再看灵台方寸地,那皇天后土七窍塔也已成了废墟!
从此便与修道无缘!多年苦修,毁于一旦,我本无意修道,看来天随人愿,哈哈哈……,无涯虽早知如此,但心中悲凉、凄苦,实在难以言说。
李慕青等弟子待寿元、白羽走后,才进玄妙宫来请罪,一个个伏在阶下,大气也不敢出。
“都起来吧,出师不利也不全是你们的过错,折了宝贝也总比折了人要好……”青玄真人凭空打了几道灵符镇住外泄寒气后,跌坐在蒲团上,神色甚是疲惫。
“师尊,聂无涯犯了戒律,受此惩处,也是应当。”李慕青趋步上前施礼:“师尊和青曼师叔又何必为一个废人徒耗真元?依弟子看来,聂无涯已修不得道法,留在本门中,不过是个笑柄,还是早早把聂无涯逐出山门为好,免得让他人看我忘念峰的笑话……”
“嗯?”清玄勃然大怒:“劣徒、混账东西!这些话是你这个作师兄的该讲的?若非尔等无用,你无涯师弟会遭此大罪?”
“修不得道法又如何?你二师叔人称三绝真人,除去道法外,萧、画二技也为当世罕见。你无涯师弟不能修道,难道萧、画二技也学不得?他虽因年少无知受了惩处,但暂掌北宗之名,何人能夺?”
“一入忘念峰,生死皆是我忘念峰上人,修道无非为长生、求成仙,凭我忘念峰之灵丹妙药,即便无涯修不成长生,逍遥个百数载,可算难事?”
“混账东西,你目无尊长,不念同门,修道不知修心,实让我失望!我罚你去雷云殿面壁思过,非我传你,不得出雷云殿半步……,迟疑什么?还不快去!”
“师兄,慕青师侄也是一时失口……”苏含烟劝道。
“师妹,莫要说情,这劣徒身为众弟子之长,却不懂为首之道,不加惩处,日后怎堪大用?”清玄摆手,让李慕青退去。
难道我看错了掌教师伯,他其实也一心维护我?体内热流终于敌不住冥寒幽冰之威,无涯心神略略放松,渐渐困乏袭来,不久便沉沉睡去……
第十五章 麒麟变(上)
忘念峰北宗,玉泉院听雨阁。
师兄,一别百数载,今日我才来看你,只是我实在无颜见你,师兄,你莫要怪我,我纵然有心回护无涯,可他这个孩子看似文弱其实刚烈,唉……,我无能之极,倘若今日师兄你在,此事怎会演化到如此地步?
苏含烟立在三绝真人画像前,愁眉不展,胸中万千念头,却只能无言。
一旁竹傝上,无涯仍沉睡不醒;婉儿屈膝伏在傝边守着;火灵儿也安静了许多,蹲在无涯枕畔,圆溜溜的眼珠一刻不离的盯着无涯。
“太师傅,小师叔醒了!”婉儿突然欢喜的叫起来。
“无涯,你觉得怎样?”苏含烟回转身,问道。
“多谢师叔记挂,也没甚异样,只是身子软软的,想必是睡得太久了。”婉儿把无涯搀扶下床,脚刚触地,无涯就觉浑身酥软,要不是婉儿眼明手快,险些跌上一跤。
脸色已如平常,看似这绝道丹的药力也散发殆尽了,只是失了修真体,便成了凡人,怎经得起此番折腾?苏含烟仔细端详着无涯,轻轻舒了一口气,及看到那一头刺目的白发,心儿骤然一紧,不免暗叹一声:痴儿!
“无涯,只要稍加调养,你就可恢复如常。婉儿,好好服侍你无涯师叔,休要懈怠。”苏含烟取出一只紫玉瓶,放在桌上,对着无涯微微一笑:“这是上品益寿丹,你只需每年服食一颗,便可向天借命一年,只是可惜,服食百粒后,此丹便再无神效。无涯,你好生在此静养,莫要多想,或许,那绝道丹也有解药……”
话到后来,苏含烟已是黯然。
道脉既毁,神仙难补!又何来解药?无涯虽知此语不过青曼师叔宽慰之言,但如若自己伤感,师叔定会伤心,也就报以一笑。
真是个懂事体贴的好孩子!见无涯露出笑容,苏含烟更觉愧疚难安,嘱咐几句后,转身欲走。
“师叔请暂且留步,无涯还有一事相求。”
“哦?快快说来,只要师叔能办到,莫说一件,千百件也可!”苏含烟驻足回望无涯,心里盼着无涯说出些惊天难事来。
“师叔,我还有些俗事未了,恳请师叔能准许我下山一趟。”
“此事容易,让婉儿丫头陪你去走一遭吧。”苏含烟隐隐有些失望。
“师叔,无涯想一个人去……”
“这……,也好!”苏含烟略一思忖,取出一只纸鸢放在无涯手心:“无涯,纸鸢一日可往返千里,更难得的是此法宝无需修为也可用。”
“无涯,你一人在外,万事需小心,切记,俗事了结,即刻返回北宗,免得师叔我担心。”
苏含烟密授无涯纸鸢使法后,叮嘱再三,才放心离去。
夜既深,万竿翠竹轻摇,声如疾风骤雨。
婉儿也已离开,听雨阁只余无涯一人。
对着师尊的画像,拜了三拜,无涯让火灵儿趴在自个肩上,把紫玉瓶纳入背囊,又取出北宗信物玉简,刚想放下,略一思忖:玉简沾了自己的真元血,纵然留下,对他人而言也不过废物,还是收着作个念想吧。
无涯不再留恋,悄悄下了听雨阁,出了玉泉院,寻觅一处僻静无人之地,咬破右手中指,将血滴在纸鸢上。
纸鸢受了血沁,慢慢放出光来,眨眼间长成一只翅展丈余的大鸟。
无涯跨上纸鸢,扶摇直上,乘风而去,云天茫茫,没多时,忘念峰变作了天际一个微点。
茅屋仍在,只是蛛网遍挂,人影无踪;桃林依旧,可惜不见千朵万朵摇曳,独余枝头几枚伤心果。
那个灯下缝补、林间曼舞的女子,不知是否还能回来?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物,无涯心中哀痛无以复加,痴痴从夜半守到清晨,见此处依然只有一潭死水,终于长叹一声,取出火镰,把纸鸢烧成灰烬后,沿山道蹒跚离去。
或许,日后某一天,黄姑儿就会翩然而至,与自己不期而遇,无涯始终存有此念,怎肯远离?于是,便在官道旁一个名为落霞的集镇,用孙师兄赠予的银两租了客栈的一个小间,以为人画像谋生度日,隔个十日半月的就去黄姑儿曾居住过的地方转转看看。
时光如梭,几番春去冬来,山中那间茅屋虽经无涯屡次修缮,终也敌不过岁月的侵蚀,化作了一堆黄土。
茅屋塌了可以重建,桃花谢了来年依旧会开,只有黄姑儿再无一丝音讯传来。
其间,青曼师叔也曾来找,苦劝无涯重回忘念峰去,无奈无涯不肯,只得留下传讯法器,怏怏而归。
无涯为人和善,画技又精,这营生倒日见好起来,手头也有了些积蓄,加之数月前收留了一位名叫陆小翠的孤苦女孩,自觉再住那客栈颇为不便,就重新寻了一处独门小院。
陆小翠身世可怜,做事也很勤快,无涯见她比自己小了几岁,本欲兄妹相称,哪知这丫头却说,奴婢怎敢与恩公称兄道妹,岂不乱了尊卑?
无涯看她坚决,也不再勉强,心里依然把她当做妹妹相待,从不曾有半分亏待。
日子虽说清苦,但也算平安,久而久之,无涯自知回天无力,也把修道渐渐看淡。
平常人看无涯,都以为这个白发青年整日一脸笑容,想必日子过得十分舒畅。只有陆小翠知道,无涯每日从街上回来,草草用些饭菜后,便独自走进房中,对着绘有一位白发婆婆和一位金发女子的画轴,长吁短叹,常常枯坐到天亮。
这一日与往常一样,无涯一夜无眠,早早用些膳食,便夹了画具,提着幌子,至集市一角,坐等顾主。
刚立好幌子,无涯正待铺纸研墨,却看见前方有几人快步向自己走来,为首的便是韩书易。
“这不是聂无涯、聂仙长嘛?怎不在忘念峰北宗清修,倒来这浊世作此等低贱营生?”韩书易大刺刺立在无涯面前,故作惊讶:“哦,莫非仙长学那大隐隐于市的高人?”
无涯心知韩书易到此,必是来消遣自己的,也不欲与这种小人多费口舌,当下拔了幌子,转身就走。
“聂仙长莫要急着走,在下正想向仙长求教修道……”韩书易使了个眼色,身旁同来之人赶紧挡住无涯去路。
“哎呀!瞧我这记性,我怎把聂仙长道脉已废之事给忘了?得罪、得罪!”韩书易手拍额头,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韩书易原本长的也算俊秀,可惜在白云观孤峰上被黄姑儿打塌了半边脸,又打飞了好几颗牙,抿着嘴还不太看出,一张嘴说话,这丑处就遮不住了。
“韩书易,你修你的道,我做我的画匠,井水不犯河水,你我有何干系?告辞不陪!”无涯看着歪嘴缺牙的韩书易,想起他刚才的一番做作,再也无心纠缠。
“怎无干系?白云观被毁、我这般模样,皆是拜你所赐!聂无涯,如今妖妇已不知所踪,你也惶惶如丧家之犬,嘿嘿嘿!我看今日有谁能护你?”韩书易见无涯一脸不屑,心中大恨,大叫道:“聂无涯,休要猖狂,你失了道脉,便是凡人!忘念峰已把你扫地出门,你还有什么依仗?快,把他给我吊……吊……”
一个吊字没出口,“噗”,不知何处飞来一根鸡骨,不偏不倚正好塞进韩书易口中,这下又把他仅剩的一颗门牙给打飞了。
韩书易又痛又气,刚想张嘴骂人,“啪”,头顶砸下一个烂桃,臭烘烘的汁水流了一头一脸。
“何方鼠辈鬼鬼祟祟,敢现身么!”韩书易捂着头,眼光四处寻索。
“既然你让贫道现身,贫道怎敢叫你失望?哈哈哈……”半空传来一阵大笑,紧接着,一个方桌大小的葫芦从天而降,压在韩书易背上。
韩书易措手不及,跌了个嘴啃泥,挣扎着想爬起,哪知这葫芦却似万钧巨石一般,任韩书易怎么施法,硬是不动分毫。
“哈哈,有趣,活像个王八。”一个衣衫褴褛的瘦小老道凭空而现,瞧着韩书易伸脖子、伸腿,两手乱舞,抚掌大笑。
挡在无涯身前的几个人赶紧跑过去,想要救出韩书易,不料,才迈步,就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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