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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帝-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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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周围一层深深的黑眼因,英气的脸庞上深深地凹陷下去,一副憔悴不已的模样,实在也是狼狈得很,明显就是睡眠极度不足,不用说,她必然也是守了十三日,才会把自己搞成这样。
“好吧!以本太子神医之名可证明你不是神精病,那么你可以告诉不才我,你凤大小姐,是从哪看出本太子已经‘死’了?”倾狂举起双手,作了个投降状,很是无奈般道,却把这个‘死’字咬得重重的,她这么精神,这么有活力,怎么会被看成是死人呢!
一说起‘死’字,凤舞萱忍不住留下了泪,一副绝望的样子,闭了闭眼,暗哑着嗓子道:“倾狂太子,你不用再强颜欢笑了,我知道,你已经到了……到了弥留之际了。”身子一颤,似在极力地抑制住自己的情绪,缓了一下,声音再显暗哑道:“你……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就告诉我吧,不管多难,我一定替你完成,无论何事。”
知道她所强调的无论何事是指什么!说不感动那绝对是假的,但是如果她没有咒她死的话,她会更感动,倾狂的身子一颤,不停地告诉自己,冷静冷静,深吸了一口气,展开一个绝艳的笑容:“亲爱的凤太女,你的心意,本太子心领了,但就算你没知识,也应该有常识吧!你认为有人会在弥留之际还这么活蹦乱跳的吗?要不要咱来打场架,看看到底是谁到了弥留之际了。”掰了掰手指,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模样。
“如果跟我打最后一场是你最后心愿的话,我会满足你的。”凤舞萱突很是认真地说道,顿了一下又道:“你这种情况我知道,这叫回光返照,所以你的精神才会这么好,比以往任何时候还要好,精力充沛到可以打死四头牛。”
在她看来,受了那么重的伤,不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十三天,前一刻还浑身冰冷,气息若有若无,随时都可能没了呼吸,但是在下一刻就突然毫无预兆地醒过来,完全没有一点重伤在身的样子,而且面光红润,精神奕奕,活像吃了十仝大补丹般力量充沛,这种情况,不是回光返照又是什么呢?
回光返照啊!任你武功再高,医术再强,也无能为力啊!心里又痛又婉惜不已,她从未想过,这样的人物竟会如此短命,上天真是不开眼啊!
不禁又想到如果云玄天知道了,会是怎样的伤痛欲绝,目光越过倾狂,落到床上睡得正香的某人身上,心里又是一叹,估计他是以为莫倾狂真的醒了,才会睡得如此安心吧!
“哎哟……你……你怎么打我?”头上猛得被敲了一下,凤舞莞痛叫了一声,目光一瞪,瞬间又软了下来,揉了揉被打疼的头,低声喃喃道。
“打醒你,丫的,你才回光返照呢!虽然咱们也有点那么个小恩怨,但怎么说也曾有一段‘旧情’,现在本太子活生生,健健康康地醒过来,你就非得咒本太子死吗?”倾狂柳眉一扬,轻佻地挑起凤舞萱的下巴,咬了咬牙,笑得那个叫风华绝代,日月无光啊!
凤舞萱立即迷失在这个勾魂夺魄的笑容下,但到底还是凤舞萱,很快就恍过神来,又是狠狠一愣,一时也忘了正在被人调戏着,不太确实地问道:“你,你没有骗我,你真的没事?可是……”可是这怎么可能,从云老堡主那里,她可以知道她到底伤得有多重,纵然她功力深厚,能化险为夷,但是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全好?
“不相信?呵,你应该知道我莫倾狂的命不是那么好取的,纵然是阎罗王,遇到我莫倾狂也得退避三舍。”压低身子,倾狂几乎要与凤舞萱鼻对着鼻,狂肆一笑,深邃的眼眸流光一闪,满意地看到凤舞萱美丽的脸庞上烧起两朵红云,更加美艳动人,尤其再搭配上那还泪水汪汪的凤眼,大气中带中小家碧玉,单属于凤舞萱的特有的魅力,不错不错。
欣赏、调戏美人是她人生的一大乐趣,她貌似已经失去这项乐趣很久了,现在心情正好,就拿舞萱开刀刚刚好。
正被倾狂调戏得晕乎乎的凤舞萱眼角瞥见她嘴角边带着的邪邪的笑容,猛然清醒过来,用力一推,想把近在咫尺的倾狂给推开,结果不禁撼动不了人家一下,自个反而因为身子虚,一个站不稳差点让屁股跟大地来个紧密接触,幸好倾狂长手一捞,拦腰把她来抱住。
“凤太女,怎么这么大个人还这么不小心啊?”倾狂似笑非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凤舞萱心中一气,不客气地推开她放在她腰间的手,理了理衣裙,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怨气,瞬间又恢复成那个端庄大气的凤舞萱。
“真可惜,原来是我弄错了,倾狂太子真的不是回光返照啊!见笑了见笑了。”拱了拱手,凤舞萱凤眼一挑,甚是不好意思的说道,有点头脑的都能听得出,她这话分明是在可惜倾狂不是真的回光返照。
刚刚也不知道是谁误以为她回光返照在那哭得稀里哗啦的,现在竟然还用这话来挑衅她,嘿嘿,小样的,也不想想她莫倾狂是什么人,吃了一次亏,怎么还不学乖呢!
倾狂心里奸诈地暗笑,表面却一副十分大度的样子地摆了摆手道:“哪里,哪里,凤太女还太年轻,弄错了也是在情理之中,所谓不知者无罪嘛!”
这话明显不就是在说她年轻没见识吗?凤舞萱一阵气结,奈何却又无法反驳,心里突然浮起一个想法,这家伙还是躺着的时候可爱,一醒过来,就不把人给气死不罢休,又赶紧摇去这个想法,暗叹:还是醒着的时候好,那样冷冰冰地躺着,一点也不好玩,只是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真的说好就好得这么彻底了?
又是上下一阵打量,猛然想起她刚刚调戏她时,一笑间整个人的气场似是变得不一样了,再仔细一瞧,凝神细感,依旧无法探知深浅,却能明显感到其周身充盈的灵气,明明还是那个人,即使换了容貌,依旧难以掩饰一身之风采的人,都在这一瞬间好似变得虚无飘渺起来,似是由内而外重生了一般,难道……
因心中突然浮现起来的念头而一惊,凤舞萱强自镇定,挪揄着道:“你这家伙根本不能以常理推断,明明伤得那么重,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了,我们都已经准备要为你处理后事了,你倒好,突然间说好就好了,害得我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差点就被吓死了。”
说着,又似哥俩好的样子揽过倾狂的肩膀,状似很好奇般问道:“看在咱俩感情这么深,早晚是一家人的份上,跟我说实话,这么匪夷所思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根本从头到尾就没事,故意耍着我们的玩的。“这个假设根本就不成立的,她自己也知道,只要是正常人,就不会开这么低趣味的玩笑,尤其是莫倾狂这个聪明到变态的家伙,何况那样的惊险的情况,根本就不会有假,只是因为她不想去承认心里浮现上来的想法而已。
“你觉得我有这么无聊吗?”白了她一眼,倾狂伸出手,也揽住她的肩膀,勾唇一笑道:“你不是已经看出来了,怎么还会说这么白痴的话呢?”
她才州州完成经脉煅造,充盈的灵气还难以控制,周身的气场也还不太稳定,她就不信凭她的修为会看不出来。
‘轰’,凤舞萱在心中炸开了,又是一阵目瞪口呆,往后退开两步,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颤抖着手直指着她道:“你,你,你的武学修为又上升到另一个境界了?你,你老实说,你现在到底是到了哪一阶?”太恐怖了,天底下,一定没有像她这么恐怖的家伙,简直不是人来呢!
天啊!她到底是什么怪物来着,人家受了重伤,没死也得去掉半条命,修为不大打折扣就不错了,就连像云擎天那样已经接近十二阶的武学宗师,也虚弱得差点去了半条命,非得调息几个月才能好起来。
她倒好,明明伤得比他重得多,一醒来就精神百倍不说,还直接将武学修为又提到另一个境界,但是具体进步到哪阶段,依她的修为还看不出来,本来就已经是十阶高手了,听云老堡主说在武云山的时候,她已经突破到十阶巅峰了,这下,莫不是已经到了十一阶了?或许还更夸张,反正任何匪夷所思的事,到了她这里就是再正常不过了。
如果她知道自已并不是进阶,而是经脉重煅的武界奇迹,不知会不会真的被吓死,经脉重煅,以新生之体,无论是在武学真气的运转,还是天地灵气的聚集都要快得可怕,就只刚刚这一会,她身上的灵气聚集的就比以往整整一天还要多,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她以后的修练速度会比以往的速度翻几倍不止,超高阶修练对她来说,比常人的低阶修练还在容易,她相信,只要稍加以修练,进入十二阶之境根本就不在话下,这可比进阶更为令她欣喜若狂。
看着她光猜到她进阶就已经惊骇成这个模样,倾狂还是决定‘实话实话”轻点了下头,笑意盈盈地扬了扬红唇道:“说实话,我现在还是十阶巅峰。”她确实是没说慌,她现在确实还是十阶巅峰高手。
“你骗人?”凤舞萱不相信地大叫起来,接着又似想到什么般黯然地垂下去头,苦笑着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怎么说我们在身份上也是敌人,你不想说实话也是在情理之中。”就算她们不是敌人,在她莫倾狂的心里,充其量也只不过是当她是个见过几次面的泛泛之交。
就知道她会这么想!倾狂扬了扬眉,朝着她勾了勾手。
凤舞萱还在黯然之中,犹豫了几下,才向前移了一步,口气很冲道:“干嘛啊?”却在下刻猛地被抱住,耳边一道灼热的气息狒过,清脆悦耳的声音深深地震动着她的心:“凤舞萱,我们是朋友。”
是的,是朋友,不管她之前是为了什么一路追着出过来,但是见到她因担心自己的生死而守在她床边十三日,将自己累成这样,看到她以为自己‘回光返照,而哭得毫无形象,这样的关怀,这样的真心,岂能不让她动容,就算是敌对的身份,她也认定她是她的朋友,以真心相交的朋友,纵然有一天,她们会有正面敌对的时候,也无损她结交这个真心待她的朋友的决心,因为她结交的是凤舞萱这个人,而不是凤太女。
虽然两人算起来只不过是见了几次面而已,但朋友相交,贵在相知不是吗?
稍稍放开她,倾狂轻笑着拍了拍她的脸庞,道:“乖,别多想了,我没有骗你,如果你真想知道,稍后我会跟你说。”顿了一下,又道:“不过,现在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朋友?呵,莫倾狂,如果我说,我不只想当你的朋友呢?凤舞萱因‘朋友,这两个字而深深地震动了心,说不明是喜悦亦或是酸涩,喜悦的是,以莫倾狂的性子,能被她引为朋友者,必然以真心相待,能当天下第一人神人莫倾狂的朋友,自然是天底下最让她开心的事,酸涩的是,她以‘朋友’两字定义了她们的关系,看来她是自作多情了!
不过,她凤舞萱平生难得动心,又岂能就这么放弃,将这么一位风采迷人,世间难寻的绝世佳公子拱手让人!何况情人一般不都从朋友做起的吗?既然她已经把她当成朋友,那她就可以借机多跟她亲近亲近,主动出击,非让她也爱上自己不可,她还就不信,自己堂堂一个女子会比不上云玄天那个 ‘狐狸精’,心思一转,凤舞萱更加坚定要把倾狂‘娶’回家的决心。
暗自沉思的凤舞萱没注意听倾狂说的话,直至被引到床边,按坐在床上,才恍过神来,莫名地问道:“你干嘛啊?”
谁知倾狂也一脸莫名地看了她一眼,理所当然道:“刚刚不是说了吗?睡觉啊!”看她的样子明显刚刚就是神游之中,半分也没听到她说的话,感情她刚刚都是在对着空气说话啊!
“睡觉?”凤舞萱一惊,脸上一红,扭怩了一下,才吞吐着道:“太……太快了吧!”心里一乱,刚刚不是说做朋友嘛?怎么一下子就要……而且她们还没成亲呢!再说这里还有人,加上一只灵兽呢!就算她再不按常理出牌,但这也太……太大胆了吧!
“太快?”倾狂更加莫名地挠了挠头,眼角一瞥,正好看见她难得害羞的模样“比然明白过来,‘噗’,忍不住想爆笑出声,但一看她憔悴的模样,也就硬生生地忍住,咧咧嘴角,往她脑上一敲,一副长辈的模样,教训道:“想哪去了?年纪轻轻的,脑袋竟想些不健康的东西,我是说,让你好好躺下睡觉,看你那样子,活像从哪里钻出来的女鬼,会吓死人的。”
原来自己误会了!凤舞萱脸上又是一烧,但只是瞬间而已,下一刻,伸出食指勾住倾狂的衣领,往前一拉,妖娆一笑道:“亲爱的倾狂太子,你这是要把我送上云玄天的床吗?”说着,眼珠一转,瞥了瞥睡得昏天暗地的云玄天。
倾狂眨了眨眼,看了看睡得一脸孩童样的云玄天,很是无辜地摊摊了手,微压低声音阐明事实道:“这是我的床。”
“你……”看着对方如此纯净无辜的模样,凤舞萱又是气结不已,看来,她要重新估量一下自己心脏的承受能力,再决定要不要追求她,如果承受能力差点的话,用不了多久,她一定会被她给气死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刚刚我也是一时没想到,你还是快去休息吧!有什么事等你休息好了,咱们再谈!“刚刚她也确实是一时没想到,看到她那么憔悴的样子,便只想让她好好休息,一时倒忘了,她的床虽然大,睡上两三个人也绰绰有余,但是怎么说,即使凤舞萱是来自女尊国,也是男女有别。
“哼,等我休息够了,再找你算帐。”袖子一甩,凤舞萱身子一闪,便向屋外走去,莫倾狂已经醒了,她可以好好地去睡觉了,纵然她功力深厚,这么多天没休息,也早已到了极限了。
坐在床边,倾狂将云玄天垂落在脸上的发丝拔到耳鬓,见他睡得这么香,轻手地拉过被子盖在他的身上,半响,才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秸秸洗涮了一下,便朝屋外走去,睡了这么久,有些事该去处理了,也不知云爷爷怎样了?
拉开门,耀眼的阳光射了过来,对于十多天未曾见过阳光的她来说,有点刺眼,却无比的温暖,扑面的清新灵气萦绕而来,顿觉一股深浓浓地亲切气息将自己整个人包裹住,异常的舒服。
第一百一十三章 隐门一脉
拉开门,耀眼的阳光射了过来,对于十多天未曾见过阳光的她来说,有点刺眼,却无比的温暖,扑面的清新灵气萦绕而来,顿觉一股深浓浓地亲切气息将自己整个人包裹住,异常的舒服。
倾狂胸中徒然生出一股狂野的冲动,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放开嗓子,朝着天际一声肆无忌惮的纵声长啸:“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这一声长啸,顿觉万丈毫情,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爽快,在武云山上那一仗所压抑着闷气倾刻消散无踪。
长啸声顺着空气飘荡到天际,又扩散到四周,却独独不会吵到屋里。
房门前,白衣少年一头随意披散的墨发肆意飞扬着,无甚起眼的侧脸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闪动着灼人的光芒,迷人得足以让天地万物为之失色。
房门之外,四周寂静一片,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数个刚好经过的擎天堡弟子为这一暮而深深震住,眼睛瞪得大大的,数双眼睛如痴了般,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忘了自己刚刚要做什么事,他们的眼中只有那个纵性长啸,肆意飞扬的少年,世上怎么会有人,平凡,却平凡得如此有魅力呢?
无视满院的寂然,踏门而出,倾狂想了一下,便朝着云道恒所居住的院落而去,一路上,所过之处,活生生的石像不断地在增加之中。
因听到充满浑厚真气的长啸声而以为是天月神教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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