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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神欲·逆天劫-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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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敬之处,若是有,贫道就叫人把那人押进宫来,请皇上处置。”

唐玄宗“嗯”了一声,便打开了那宣纸,刚瞧得一首,便叫了一声:“好,好诗。”等瞧到第二首,却发出了一声长叹,恍然有所思,看到第三首,竟然忍不住潸然泪下,喃喃念道:“爱妃,爱妃,是朕负了你,朕对不住你啊。”

任天弃当时叫李白写诗,地确是想让唐玄宗见了有些感触,却没想到他的反应居然会如此之大,不禁对那李白又敬重了几分。

这时唐玄宗忽然道:“高力士。”

高力士忙道:“臣在。”

唐玄宗道:“你立刻准备鸾驾,以宫中最隆重的礼仪迎接贵妃回宫,另外再给杨府厚赏,以示朕意。”

这时高力士又道:“皇上,臣有一事要奏。”

唐玄宗道:“爱卿只管说。”

高力士道:“皇上与娘娘失和,全因那谢阿蛮所起,娘娘此番回宫,皇上若将那谢阿蛮逐出宫中,体现出对娘娘地一片恩宠之心,娘娘对皇上自然更加感激涕零。”

唐玄宗顿时犹豫起来道:“这……这……阿蛮可没什么错啊,况且那《霓裳羽衣曲》若是离开了她,真是要失色不少。”

任天弃听高力士这么说,便明白杨家的人一定也给他拜托了这事,心中不由为那谢阿蛮叫屈,但是嘴上却道:“高公公说是极是,娘娘与皇上恩爱,大唐江山才能长长久久,一个谢阿蛮算得了什么,天下会跳舞的美人儿可不少。”

唐玄宗虽然对谢阿蛮甚是喜爱,但此时一颗心已经飞到了杨贵妃那里,便点点头道:“也好,就将谢阿蛮逐出宫去,只是有些委屈她了。”

任天弃早就打好了主意,忙道:“皇上,贫道倒有一求。”

唐玄宗道:“国师但说无妨。”

任天弃道:“张天师过去传贫道大法的时候,说过要贫道将大法择有缘之人相传,而咱们道教的女弟子如今是越来越少,贫道见那谢阿蛮有些仙缘,想收她为徒,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唐玄宗顿时喜道:“好啊,阿蛮练这《霓裳羽衣曲》,素日也学过不少的道家典籍,要是沦落江湖,委实可惜,如果能够得国师垂青,那她可是因祸得福了,阿蛮之事,朕处置有些不公,国师果然是仙人,深知朕心啊。”

任天弃“嘿嘿”一笑,暗忖:“深知你心倒不是,那个谢阿蛮长得不错,又会跳舞,给我当女弟子,深知我心才是。”

唐玄宗其实对这谢阿蛮很有几分喜爱,若不是杨贵妃,真是要封她一个名位的,当下令人去皇城的内教坊传谢阿蛮到正仪殿来。

此时殿上只剩下了唐玄宗与任天弃,唐玄宗将那诗又暗诵了好几遍,读起来真是唇齿余香,意韵不绝,便道:“国师,写这诗的人还在你那里么,是那里的人,叫什么名字。”

任天弃道:“他叫李白,是蜀地绵州人,学问可是极高地。”

唐玄宗点点头道:“不错,这个李白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诗才,非常之好,非常之好。”

任天弃乘机道:“这李白对朝廷倒是忠心耿耿,一直想到皇上面前效力。”

唐玄宗道:“以他的才学,应该不会在那些翰林院士之下,这样罢,明天朕就下道旨,召这李白到翰林院做供奉。”

任天弃不知道这翰林院供奉是多大的官,但皇上既然开口,必然也不会小,心中也大是替李白高兴。

过得一阵,就听见外面有太监尖声道:“内教坊舞女谢阿蛮奉诏面圣。”

唐玄宗一挥手,站在旁边的一名太监就道:“传谢阿蛮见驾。”

不一会儿,就有一名太监带着谢阿蛮进来,只见她穿着一身碧绿色的宫纱长裙,体态轻盈,若柳若烟,鸦鬓轻分,娥眉淡扫,一双明眸,犹如新月横空,鼻如玉管,唇似含樱,白雪凝肤,鲜妍生韵,就是以闭月羞花来形容也不为过。

第112章 初会安禄山

唐玄宗一见到谢阿蛮如此的美貌,心中真是好生有些难舍,但此时金口已开,而杨贵妃就要入宫来了,见到她跪下向自己请安,便只得和声道:“阿蛮,今日朕召你来,是有事要告诉你,国师说你与她有仙缘,想渡你为他门下的女弟子,不知你意下如何,若是不情愿,只管跟朕说,朕自会给你安排。”

谁知那谢阿蛮进来之时也有几分伤愁之色,听到唐玄宗这么一说,顿时笑了起来,雪白的脸上如同梨花盛绽,对唐玄宗一拜道:“回皇上,阿蛮从小就敬道奉道,若能投身道门,真是平生之愿。”

唐玄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罢了,平身,阿蛮,快去参拜师父吧。”

谢阿蛮又向唐玄宗磕了一个头,这才向走到任天弃的面前,对他盈盈一拜道:“弟子谢阿蛮,给师父磕头了。”

说着就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任天弃瞧她这样子比明日远远相瞧还要美貌几分,心中喜欢,待要去扶,一想不妥,便装腔作势的“哼哼”两声道:“好啊,谢阿蛮,你磕了头,就是贫道的弟子了,可要好好地跟随贫道修行,不许偷懒,听清楚没有?”

谢阿蛮使劲地点点头,娇声道:“师父请放心,阿蛮知道了。”

唐玄宗挥挥手道:“好了,你先回去收拾东西,等会儿跟着国师出宫去罢。”

谢阿蛮连忙谢了恩出了殿,任天弃估计杨贵妃也快被高力士接回来了,便向唐玄宗告辞,唐玄宗也不挽留,任由他出去了。

任天弃在大明宫外坐上自己的车驾等了一阵,便见到谢阿蛮背着一个大包袱出了宫门,让一名道童去接下包袱,道:“阿蛮,你坐上车来。”

谢阿蛮愣了愣。粉脸一红道:“师父,这……这恐怕不好吧。”

任天弃知道她是想避嫌,将脸一沉道:“有什么不好,咱们修道之人,岂能和凡夫俗子一个样。”

谢阿蛮也明白道家有心无旁碍一说,那是说要将男女老少的观念统统抛弃,一心向道,这位年轻的国师说这话自然是这个意思了。不敢不听他的话,“哦”了一声,便登上了车,轻轻的坐在他的旁边。

不多久回到国师府,任天弃就命人在自己“通玄阁”的后面收拾出一间独立的院落出来给谢阿蛮居住。

自己带着谢阿蛮先到“通玄阁”书房说话。

在书房刚坐定,就见到谢阿蛮向着自己又跪了下来,重新磕了三个头道:“阿蛮多谢师父救命之恩。”

任天弃连忙去扶她,顿时闻道一股子少女地清香,夜深人静,心中不由得一荡。强自压抑住邪念。道:“我怎么救了你的命啦。”

谢阿蛮道:“皇上最是宠爱贵妃娘娘,而贵妃娘娘又恨上了弟子,若是过两天皇上的气消了。叫人去接贵妃娘娘回宫,以贵妃娘娘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放过弟子的,到时候弟子一定会性命不保,师父现在带弟子出来,岂不是救了弟子的命么。”

任天弃哈哈一笑道:“阿蛮,想不到你倒是聪明,实话告诉你,刚,才皇上已经让高公公去接贵妃娘娘了,现在只怕已经到了宫中。还有,她的确不会容忍你再呆在皇上身边的。”

他说到这里,又道:“阿蛮,你实话告诉我,到底想不想当女道士?”

谢阿蛮道:“弟子早听别人说过了,师父你是个活神仙,弟子的想法是瞒不过你的,其实当女道士也没什么,只是衣服没那么好瞧。而且也没什么机会可以跳舞啦。”

任天弃知道她生长于教坊,喜欢花花绿绿的漂亮衣裳,一身的舞技若是再无人欣赏,也是难受,便又笑道:“这个倒无妨,这几天你先委屈着,要穿好瞧的衣裳有的是机会,至于跳舞么,也只有先跳给我瞧瞧。”

谢阿蛮一脸惊喜道:“真的,师父,你没有骗我罢,我听说那些女道士好像是不许的。”

任天弃道:“那是别人,在我这里就行,只是尽量不要让人知道,否则传到皇上的耳里,那可了不得。”

谢阿蛮点点头,忽然道:“师父,弟子觉得你好奇怪。”

任天弃瞧她很是纯真,知道是常年呆在宫中习舞,不谙世事的缘故,脑中隐隐地又浮起一个清艳地容貌来,使劲的将她抛开,道:“有什么奇怪的。”

谢阿蛮道:“弟子觉得你挺亲切,好像没什么架子,那个张真人可和你不一样,我每次一见到他就怕得不得了,还有,你这么年轻就当了国师,怎么让人瞧着也不像。”

任天弃道:“那你觉得我对你严厉些好啦,还是亲切些好。”

谢阿蛮立即道:“当然是亲切些好,我最怕别人凶巴巴了。”

任天弃笑着道:“那好,我这个师父和别的师父是不同的,你自己越是活得开心,我就越高兴,阿蛮,你想要什么,想吃什么,都给我说,我一定给你办到,没人的时候你也可以和我说笑,想出去玩儿也行,只是别让外人知道。”

谢阿蛮想不到天底下居然有这样的道士师父,喜动眉梢地道:“真的,师父,你真好。”

任天弃见她笑靥如花,容光照人,也不客气,懒洋洋地靠在座椅上道:“阿蛮,你跳起舞来挺好瞧的,不如给我跳一曲。”

谢阿蛮能出宫逃过杨贵妃的妒杀,而且自己新拜的这个国师师父又让人感到无比轻松,心情极是舒畅,也好想歌舞一曲,闻言便笑着道:“好啊,师父,我就给你跳一曲《柳色依依》罢。”

她说着这话,便一边轻哼:“荷香冉冉,薰风荡荡,珠帘高卷,紫燕呢喃,飞绕画梁,掩映着碧纱窗,娇艳艳醉染胭脂,海榴开放。雕阑锦砌,万卉争妍……”一边翩翩舞动起来,当真是柳腰轻析,柔若无骨,巧笑盈盈,眸如水剪,天然清丽,犹如凌波仙子一般。

任天弃瞧着她全神贯注地跳着舞。神情中透着娇媚之气,心中顿时怦然作跳,不过幸好他虽然也算好色,却不是那种喜欢霸王硬上弓之辈。

过了一阵,谢阿蛮曲终舞罢,任天弃便连连叫起好来。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一名道童来报,给谢阿蛮准备的院子已经打扫出来了,任天弃便让她先去歇息。

到了第二天,任天弃又叫人去外面雇了两个手脚麻利的中年女子。专门服侍谢阿蛮。这谢阿蛮也算是落到了福窝,竟然享受到了千金小姐般的待遇。

也就是这一天,国师府又接到了一道圣旨。却是宣李白进翰林院做供奉,隔日入宫。

任天弃一问,才知这供奉虽然官职不大,但设在皇城,可时刻与皇上见面,也算是有了晋身之阶。

李光弼与郭子仪两人知道这消息后,也大是为李白高兴,隔日才进宫,自然要好好的去“醉仙楼”庆祝一番了,要知道国师府的厨子虽然也不错。但终不如那“醉仙楼”的祖传手艺来得齐全。

任天弃如今身为国师,又经常招摇过市,他脸上的红斑是块金子招牌,京城地百姓许多都知道了,要是到那“醉仙接”去,未免大是不妥。

但任天弃是个喜欢热闹的人,这样的酒岂有不去喝的,而且现在一举一动都要有所注意,也憋得有些慌了。便想到一个主意,让猪肉强去买了些颜料,然后让谢阿蛮给自己画成个紫脸,准备从西院的侧门而出,西院本有几名小道士,但任天弃早有打算,已经让猪肉强将他们全部调走了,也好方便自己随时出入。

谢阿蛮在宫中已久,好多年没有到过长安的大街小巷,知道任天弃要出去喝酒,虽然没有主动要求,但却流露出了大是渴望的样子,任天弃明白她的心意,便让人找来一套儒生服,加上顶文士帽,要她女扮男装跟着自己。

一切弄好,已近傍晚,任天弃、猪肉强、李白、郭子仪、李光弼、谢阿蛮这五男一女就从西院地侧门出了国师府,早有一辆垂着布帘的马丰停在了那里。

郭子仪出身农户,对驾马的事是得心应手,让几人进了车内,挥着鞭赶着马出得皇城的各官宅,到了长安的街道之上。

这一到繁华喧闹的大街上,任天弃忽然感到浑身的轻松,这些天他虽然是让人前呼后拥,出入宫廷豪府,那些平素高高在上的大官见了自己也是打拱作揖,满脸堆笑,但心中总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而现在无人所识,真是自由自在,痛快得紧啊。

而这里面最高兴的是谢阿蛮,她十岁入宫到内教坊学习舞艺,只在十二岁的时候因表现出众,受到唐玄宗地奖励,许她跟随教坊里的师父到过长安街道半天,此时到了闹市,便如小鸟忽然出了樊笼一般,又蹦又跳,任天弃见她如此开心,自然不会扫她的兴,反而不停地给她讲解长安街道的情况,两人一时显得甚是亲热。

猪肉强是素知自己这位老大的,倒没什么,李白、李光弼、郭子仪见状,不由面面相觑,然后都是苦笑着摇头,大唐国师是何等的地位,何等的尊荣,关系着大唐国数千万百姓的道德教化,而自己的这位小兄弟虽然热心热肠,为人豪爽,但尘心完全未泯,登上国师之位,只怕是大唐国开朝以来的一大荒唐之事了。

任天弃面对谢阿蛮这样的美人儿,自然要设法让她更加高兴,知道她喜欢穿鲜艳美丽的衣裳,便带着她去了全长安最好地“红袖坊”选了几种最好的布匹,又让这“红袖坊”最有名的女师傅白三娘照着谢阿蛮的身子裁剪,十日内交货。那白三娘见到谢阿蛮女扮男装,虽然有些诧异,但见到李白等人气宇轩昂,绝非凡品,也不敢多问,拉她到了内间量身裁衣,却见她腰肢细小,玉腿修长,容貌身材,无不绝美,当真是自己裁衣数十年来仅见,也是赞叹不已。

出了“红柚坊”,任天弃又带着谢阿蛮去右边街的“黛香接”,这是个专为富豪家的小姐与夫人而设水粉胭脂店。每一盒都是价值不菲,任天弃在那驿馆待选之中曾经来过,叫人给陆玉嫣捎了好些去。

到了“黛香接”,一名四十来岁,满头珠翠老板娘亲自过来相迎,任天弃让谢阿蛮自己去挑选喜欢的胭脂,那妇人也见到了女扮男装的谢阿蛮,眼睛顿时一亮。“哎呀”一声道:“这位姑娘好美。”

谢阿蛮也有些不好意思,道:“大娘你夸奖了。”

那老板娘笑道:“姑娘,你别不好意思,长得美可没犯王法。”说到这里,又道:“姑娘,你今天来得正好,咱们‘黛香楼’的‘玉春红’刚好昨晚制出来一盒,也只有你这样的美人儿能配得上用它,不知有没有兴趣。”

李白对这风花雪月之事也不陌生,闻言在一旁道:“好啊。这‘玉春红’是‘黛香楼’独门秘方。抹于女子双腮,白里泛红,若醺若醉。更增几分娇艳,只是调配颇难,一年只能产出数盒,对女子来说,确是极珍贵的,蛮儿姑娘真是有缘啊。”

那老板娘笑道:“这位客官对咱们‘黛香楼’倒是熟悉得紧,不错,这‘玉春红’今年咱们只制出了两盒,一盒已经送到了宫中,店里还剩下了一盒。不知多少人争着要,若非姑娘长得如此的美貌,不会沾污我家的宝贝,我是还要放一放的。”

谢阿蛮听到这里,已大是好奇,道:“大娘,你能不能把‘玉春红’给我瞧瞧。”

那老板娘应了一声,就到内屋去取了一个精美的小玉盒出来,谢阿蛮接在手中打开一瞧。触目间真是嫣红如脂,一股子芳香沁人心脾,心中好生喜欢,便道:“大娘,你胭脂多少银子。”

老板娘道:“姑娘貌美如花,我也是为了不辱没自家的宝贝,才推荐给姑娘,绝不多要,百两黄金即可。”

她这么一说,谢阿蛮顿时吓了一跳,百两黄金,已是一千余两白银,而她在宫中一年也不过领五十两例银,这样昂贵的东西,想都不能想的,慌忙把那盒子递给老板娘道:“大娘,算了,这么贵,我可买不起。”

那老板娘之所以拿这“玉春红”出来,一是因为谢阿蛮的确生得太美,二却是见到两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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