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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君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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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柴逸已经坐了有一会儿,一手握着书卷细细看着,一手去摸茶盏,正欲喝下,闻见院子里的动静,按下书卷抬起头,看着柴昭与岳蘅愈来愈近的身影,沧桑的脸上泛起笑意来。
“侄儿见过叔父。”柴昭单膝跪地道,见岳蘅有些不知所措,轻轻唤了声,“阿蘅,快见过叔父。”
岳蘅吸了口气,跟着单膝着地,咬唇道:“岳蘅。。。见过柴王爷。”
面前的柴逸比起三年前辽州所见,似乎苍老了许多,发髻里满是银丝,黝黑的脸上布满刀刻般的深纹,可见这几年为抵御梁国维系朝堂殚精竭力,付出颇多。
柴逸抚着斑驳的胡须笑道:“唤本王一声叔父也好,王爷也罢,早晚都是一家人,岳小姐不必客气,起来说话。”
柴昭直起身子,岳蘅也跟着站起身,虽是到了陌生地方,但眼眸里却不见惶恐,无卑无亢很是自若。
柴逸细细打量着岳蘅,心中也是暗暗赞叹这位侯门贵女骨子里无拘的傲骨。
“光阴荏苒如梭。”柴逸轻叹了声道,“上次见面,岳小姐还带着几分少女稚气,而今再见,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本王却已经老了许多。。。”
“叔父哪里老了。”柴昭搀扶住他的臂膀坐下,替他茶盏里斟满茶水,“阿蘅不改稚气模样,叔父也依旧是昔日的硬朗身板,都还是老样子。”
柴逸笑着看了看岳蘅,和气道:“你一口一个阿蘅,总算苍天有眼,让你还能把她带回来。”顿了顿,柴逸露出揪心之色,“本王在辽州与阿蘅的父兄也算是相识一场,更是有缘结下姻亲。沧州被围,阿昭求我发兵助你岳家。。。可惜那时本王要顾虑的实在太多,阿昭苦求无用便自己带人去救你一家。岳小姐,你可以怪本王,但阿昭赤子之心,苍天可鉴。”
岳蘅难掩眉间忆起伤痛的哀色,苦涩道:“阿蘅怎么会怪柴王爷,您若真是出兵助我岳家,就算保住沧州,我满门也难逃勾结之罪。您看似无情之举,实则是为了大局,阿蘅从无半点怨恨。要怪,就怪纪冥狠毒,杀我父兄,逼死我娘亲与小弟。。。我虽是苟且活着,国仇家恨,我岳蘅从未忘记过。”
这样说着,岳蘅乌亮的眸子似有泪光闪动,但容颜仍然坚韧。柴昭拾起衣袖按住她泛红的眼角,低头看着她道:“我替阿蘅复仇,可好?”
岳蘅眉眼轻抬,对视着这个灰眸的男子,倔强道:“我不需要旁人替我做什么,我的仇人,一定会死在我手上!”
柴昭回头冲柴逸摇了摇头道:“叔父,我就说阿蘅不改那份年少稚气吧。”
柴逸舒展开额头笑道:“这才是真正的侯门之后,将门虎女,蛰伏数载仍不失当年锋芒,阿昭,能娶岳小姐为妻,是你的福气才对。”
“阿昭自当珍视这份来之不易的福气。”柴昭回眸去看,只见岳蘅忽闪着大眼做望天状,忽觉一阵舒心的快慰。
别苑里。
柴婧与李重元数月未见,打量着丈夫俊逸的面庞泛起笑来,掸着貂裘上的雪花,攥住了他的手,“殷家堡如何?答不答应为我们所用?”
李重元抚摸着柴婧柔软的酥手,将她拉到床榻边坐下,捧着她娟秀的俏脸痴痴看了好一会儿,喃喃道:“旁的女子与丈夫久别重逢,都是嘘寒问暖恨不得一头扎进他怀里才好,我家的郡主夫人却与她们不同,头一句问的都是国事大事,让夫君心寒呐。”
柴婧扑哧笑出声,抽出手道:“你好好在我跟前,还需要多问什么?别闹了,快些与我说,知道我急着这事有些日子了。”
李重元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少主亲自出马,还有办不成的事?殷坤父子满口答应,倾其力量与柴家结盟,绥城有万余兵马,粮草更是充裕,有他们相助,少主大有可为。”
“当真!”虽是在意料之中,柴婧还是抑制不住的露出惊喜之色,握紧手心道,“实在是太好了,纪冥被逼退梁国,正是我大周反攻之际,回头就让父王启奏皇上,准了我们柴家军攻梁。照这样看来,他日一统天下也并非不可能,该是指日可待才是!”
见妻子欢喜的模样,李重元踌躇着欲言又止,柴婧看出丈夫似乎有话要说,挽住他的臂膀柔声道:“好了好了,我不再说这些个事,说说你,如何?”
李重元眉宇微蹙,顿了顿还是开口道:“婧儿,有件事,我想从你口中听到。。。”
“哦?”柴婧端直了身子,“你说。”
“这一路少主也与我提了些,虽是只字片语,但我也猜出几分。”李重元按住柴婧的手,注视着她的眸子认真道,“你实话告诉我,你父王。。。可有,可有。。。”李重元终究不敢说出来,叹了口气低下头。
“猎得天下,取而代之!?”柴婧贴近丈夫的面颊,“你问的便是这个?”
第25章 凤冠霞帔
“猎得天下,取而代之!?”柴婧贴近丈夫的面颊,“你问的便是这个?”
李重元心中早有准备,可听柴婧亲口说出还是震在那里,手心阵阵出汗攥住了床褥。
柴婧见丈夫沉默不语,嘴角轻扬道:“重元,你我夫妻也有数载,虽是没有与你提过,但我与父王并非拿你做外人,不过是时机未到罢了。而下殷家堡愿意助我们,父王定是也会多些把握。再说,大哥都与你说了,还不是拿你当自己人?”
“这我自然知道。”李重元平复着内心的紧张,“婧儿,此事非同小可,柴家好不容易才有今日,十多年前少主双亲就是遭了谋乱之祸的牵连。。。这会子又是。。。”
“你也说了是遭受牵连,蒙受不白之冤?”柴婧收住唇边的笑意,“柴家殚精竭力替南宫家豁出命去,换来的不过是皇上的忌惮,得以起用也不过是拿我柴家军的忠魂祭奠这个摇摇欲坠的朝廷,待我们不再能派上用场的时候,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再回去苍山。重元,此时不博,更待何时?你追随我父王和大哥多年,柴家能不能成事,你该比谁都清楚。”
“婧儿。”李重元见妻子似乎有些不悦,赶忙握住她的手,“我是你的丈夫,柴家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并非贪生怕死之辈,也愿意与少主一道建功立业,只是如今我并非孑然一身,我有家有室,只盼我妻子能活的安乐无忧。。。”
柴婧心头一软,倚在了丈夫的肩上,“天下不定,何来安乐。这一次,柴家得握住自己的命数!”
李重元揽住柴婧的腰身,沙哑着声音道:“那是大事不假,可有件事却也要抓紧着办。你我成婚也有近两年,柴家延绵子嗣可也怠慢不得。”
“柴家?”柴婧一愣,“我嫁给了你李家,诞下的子嗣也该是你李家的才对。”
“怎么说婧儿才是王爷的亲生骨肉。”李重元含吻住柴婧的红唇,“也罢,这些都是后话,你我先好好努力才是。。。”
柴婧还欲说些什么,丈夫的身子已经缓缓俯下,柴婧酥手拉紧帐帘,锦帐里,一片情意绵绵。。。
“云都的雪,已经接连下了三日了。”岳蘅趴在窗沿上喃喃自语道,“是不是整个冬天,云都都在雪里,白茫茫的望不到头,如云如雾。。。这才唤作云都?”
“那为何不叫做雾都?”不知什么时候柴昭已经推门进来,走到了她的身后,掸了掸岳蘅肩上的雪沫,轻声应道。
岳蘅知道柴昭在身后,却没有扭头看他,口中低吟道:“到了云都,做什么?”
“嫁给我。”
岳蘅肩膀微耸,张了张嘴没有发声。
“叔父与我商议过,雪季是有福的日子。。。”柴昭轻抚着她的肩,他的话语如此柔和,生怕惊吓到了这个失而复得的爱人,“阿蘅早已经过了碧玉之年,当年你我说好的,待你过了十六岁生辰,我就会来接你,与你成婚。。。如今都过了两年,也该把未办的事办了。。。”
见岳蘅沉默着,柴昭毫无波澜的灰眸闪过一丝怜惜,温热的手掌轻轻捂住岳蘅的双眼,低声问:“阿蘅一睁开眼,最想看见什么?”
岳蘅顿住心跳,愣了愣道:“家国依旧,山河锦绣。”
柴昭俯身贴住她的耳根,炽热的沉着道:“你与我成家,我为你复国,你要的锦绣河山,我许给你。”
小寒之日,柴昭与岳蘅大婚。那天的云都,宛如梦中之城,红绸结瓦,红缎铺霞。新登基不久的周国少帝南宫辰也命人送来贺礼,给了柴家无尚的荣光。
街上的百姓望着张灯结彩的柴家王府,咋舌道:“若是柴少主娶的是先帝的初云公主,这阵势也只能如此了。岳家只剩这一个孤女,难得柴少主还记着这门亲事,竟还许了这般的风光大嫁!柴少主真是重情重义的人呐!”
闻者纷纷点头:“岳家小姐真是好福气。嫁进如日中天的柴家,往后真是贵不可言了!”
云修顶了顶吴佐的脊梁,哈哈笑道:“少主黑衣束身惯了,这一身喜服,我倒是不敢认了,瞧瞧,这英武模样,云都哪家小姐不是芳心暗许。”
“岂止云都?”吴佑听着插嘴道,“该是整个周国才是。我可是听说,初云公主听说要把自己赐婚给我家少主,乐了可有好几天,后来得知少主婉拒,以为少主看上了苏太尉家的貌美女儿,又哭闹了几日,后来又知道少主也没要那个苏星竹,这才缓和了些。。。”
云修听得有些意思,也没恼吴佑多嘴,啧啧道:“女人顶顶的烦,贵女尤其的多事,依我之见,还是少夫人最最好,你们一个个给我听好了,少夫人在云都没有亲人,你我都得掏心窝子待她,听到了没有!”
吴佑撇了撇嘴没有理他,吴佐按住云修的肩道:“这还用你说?”
柴婧盈盈笑着凑近深藏喜悦的柴昭,咬着耳朵道:“自打咱们回到云都,父王与我都劝你建个新宅子,堂堂正一品上将,怎么还能与我们挤在一处住着?你非不答应,这下可好,眼看你都大婚了,还和新娘子跟我们这帮闲人住在一个府里,是不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柴昭颔首一笑道:“王府那么大,郡主是要赶我和阿蘅走么?我们露宿云都,丢的可还是柴家的脸面吧。”
柴婧秀眉微蹙,嗔怒道:“真是无趣,看你的新娘子如何受得了你。”
柴逸乐呵呵的接过岳蘅奉上的新人茶,慢悠悠的抿了口,宽慰道:“金玉良缘失而复得,实乃不易。大婚之后,阿蘅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盖头掩住了岳蘅闪烁的眼眸,——就当是为了信义嫁给这个男人吧。岳蘅轻咬着红唇,透过朦胧的红色窥视着身边的柴昭。
“阿昭,你与阿蘅过来。”柴逸招了招手唤道,“苏太尉奉皇上之命特来云都贺你与阿蘅大婚,快来谢过苏太尉。”
柴昭拉过岳蘅的手,朝柴逸身边那位绛色锦服老者走去。
“苏太尉也来了?”吴佐皱了皱眉,“刚刚云修还提起他女儿,真是不能背后说人。”
李重元凑近他们,压低声音道:“今日大早才到的云都,直奔王府而来,我与郡主也是大吃一惊。太尉奉皇命亲临柴家,看来少帝也是只能指着王爷和少主替自己守护江山社稷了。”
云修鼻子哼了声,不屑道:“我们战场厮杀流血,也受得起这份恩典。”
“你小声点!”李重元急道,“苏太尉就在大厅里,你是生怕他听不见你的胡言乱语么!”
绛色锦服老者便是当朝太尉苏瑞荃,面容瘦削并无出奇之处,但一双褐色的凹目却泛着不容小觑的精光,反倒是身后一个身着蓝色缎袍的贴身侍卫惹人侧目——肤色凝白如玉,丹凤大眼忽闪似星,双唇红润如初绽的花朵,生生一副男身女相的模样。
吴佑吞咽着口水道:“你们看苏太尉身后那个侍卫,竟比郡马爷还要俊美。。。还有男子会生成那个模样?”
云修眯眼看去,眨了眨眼道:“你这么一提,确实是长的不错,那又如何?一个男人,难不成你有龙阳之好?我怎么没早看出来?”
吴佑恼的撇过身子不去理他,吴佐上下看着那个貌美男子,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异样,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柴昭携内子岳蘅见过苏太尉。”柴昭抱拳俯身道。
岳蘅看不清面前的人什么样子,昨日嬷嬷又嘱咐她大婚之日不要出声,只得站在那里,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招呼。
“柴将军与老夫客气了。”苏瑞荃抚须道,“老夫受皇上重托来云都贺你与岳小姐大婚,也是荣幸之至。这位新娘子。。。”苏瑞荃伸了伸脖子,可也看不出红盖头下的面容,“就是沧州——岳蘅!?”
岳蘅听到自己的名字,低低“嗯”了声。柴昭知道她不便开口,微微一笑挽着她的手上前一步,“她就是柴昭的内子,沧州靖国公府的岳蘅。”
第26章 我心荡漾(捉虫)
岳蘅听到自己的名字,低低“嗯”了声。柴昭知道她不便开口,微微一笑挽着她的手上前一步,“她就是柴昭的内子,沧州靖国公府的岳蘅。”
“哦。。。”苏瑞荃若有所思的应了声,“柴将军还没来得及掀开新娘子的盖头,老夫虽是好奇岳小姐的花容月貌,可今日怕也是无福瞧见,所幸老夫后日才走,明日,明日再来府上,定是要见一见技惊御前的岳蘅岳小姐,才不枉此行呐!”
苏瑞荃身后的俊美男子紧紧盯着凤冠霞帔的岳蘅,似要看穿她的盖头一般,丹凤双目似有妒恨不甘之意,转瞬又收回眼神,傲娇的扫视着大厅诸人。
——“礼成!”
李重元与柴婧相视一笑,云修咬着手背凑近吴佐道:“你我去喝花酒,少主都未曾去过一次,他跟前连个亲近些的丫头都没有。少主运筹帷幄战场杀敌无人能挡,这洞房花烛头一遭。。。”云修憋忍住笑,“可比打仗难上许多吧。”
吴佐瞥了眼他道:“这话要是递到少主耳朵里,你猜他会不会暗暗记下?”
云修脸一白,慌忙道:“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新房。
岳蘅的心跳的很快,喜服的衣角就要被自己揉烂。在沧州待嫁的时候,母亲也与她说过些,如今早已经忘得干净不说,真要嫁与那个人——那个灰眸的男人。。。岳蘅脑中一片空白,只想一睁开眼,已经是天明。
柴昭敬过宾客,又与苏太尉多喝了杯,李重元凑近他低声耳语道:“少主,莫让佳人苦等。”
柴昭会意一笑,正要转身离开,苏瑞荃身后的俊美侍卫盈盈唤道:“柴少主,这就要急着离开么?卑职也想敬您一杯沾些喜气呢。”
柴昭觉得此人有些面熟,可一身戎装打扮又有些不敢确定,颔首淡定道:“内子还在屋里候着,改日,改日再喝。”
那人还要抢白几句,苏瑞荃低低咳了声,只得收回话不再言语。
去新房的路上,李重元跟了几步,柴昭顿住步子,看着他道:“我今日大婚,你跟着我做什么,有话便说吧。”
李重元吸了口气,红着脸道:“还不是婧儿非要我叮嘱你几句。她说。。。要您,要您多多怜惜岳小姐,别。。。别吓着人家。。。”
柴昭有些忍俊不禁,皱着眉头推开李重元道:“多事!”
新房外,候着两个喜嬷嬷,见柴昭到了,屈了屈膝弯腰退了出来。隔着一扇门便是自己惦记数载的心爱女子,柴昭一时有些恍惚,手掌微微使劲,门咯吱一声,二人的心头都是一颤。
这一步,万水千山,岳蘅望着一步步走近自己的这个人,怯怯垂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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