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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君:宠倾天下-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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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时，连她的性命都可以利用的棋子。
慕容熙不再理会她。摆了摆手，让两人退下后，他缓缓步回内房，在床边坐下，细细看着苻卿苍白的脸。
很想问一句为什么，床上的人却仍是昏迷不醒，无法回答他的疑问。
舍身救他，当真只为了要亲手手刃他吗？苻卿，你若想杀他多的是机会，何必等到现在？
你说我的命是你的，那么，你的心可有一点点属于我？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甚至，凶残成性，杀人无数，可对他却始终如一。当初痛下杀手也是被他逼的，若是不杀他，他便会帮着冯跋杀害自己。
所以，他出手了，陷他入局，用最残忍的方式凌虐他，摧残他！以为他就这么被封死在他的皇后陵里，死后代替苻皇后魂魄永远离不得他，可没想到，他竟又活过来了。
这数百个日夜的厮守相对，是否已经在他心里印上了自己的名字？
苻卿，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第272章 乱世出枭雄
那一夜杨曦睡得十分不安稳。
整夜里不停地做恶梦，梦里，一群不要命的死士一路追杀慕容云，无孔不入，用尽各种手段。当梦到慕容云身中致命一剑掉入悬崖时，她在自己歇斯底里的尖叫中惊醒。
醒来时，赫连栩正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抚。
“栩。。。。。。”
“这次梦到的是谁？”仿佛已经习惯了她的噩梦连连，他一如既往拥她入怀，柔声安慰。“不管是谁，都只是一个梦而已，不要想太多。”
“可是，那梦太真实，我怕。。。。。。”入眼都是满满的血色，刺痛她的眼她的心。“这次是云。”
“不要担心，大哥的武功你已经见识过了，这世上能伤到他的人并不多。”他们在冰圣宫的一举一动，他几乎是了如指掌，冯跋与慕容云每日里打架斗殴，这些他也是知道的。他虽然极少见慕容云出手，也不知他真正的实力到什么地步，但，能与冯跋打成平手的人，普天之下数不出几个。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就是再厉害的人也难以保证永远不会被暗箭所伤，“现在在宫里当圣上的，是不是慕容熙？”
自一年前燕西大乱后，慕容熙消失了一段时日，而这次皇城巨变，怕是与他脱不了干系。慕容熙为人奸险狡诈，为了除掉云，他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
“是。”这些事情他本来就没想过要瞒她，再说，以她的聪明睿智，不久后也定会猜出来。“大哥要对付慕容熙，你会不会怨他？”
“不会。”这个问题不是第一次被问到，当然，也不是第一次深想。自太后病逝后，慕容姓氏与她再无任何关系，一个人的感情总是有限，在乎得太多，必将失去更多。“栩，云会不会有危险？我在龙城的时候听宁舒说慕容熙有一个死士组织，里面的人都受到慕容熙蛊毒的控制，作战的时候连命都可以不要，我怕。。。。。。”
“不用怕，大哥不是一般人，你要相信他。”
慕容云的能力她绝不怀疑，可这不代表她就能不担心。“栩。。。。。。”
“你看起来精神很好。”他蓦地翻身，重重压在她身上，“是不是我没把你伺候好，让你整夜的想着别的男人？”
不料他会突然发难，杨曦怔了怔，闷声道：“栩，你明知。。。。。。”
“我明知什么？”他的吻一下一下地印落，忽轻忽重，那不甘寂寞的大掌已经抚上了她的娇躯，用力蹂躏。“明知你心里有其他人，明知你就算躺在我身下也还会想他们？是不是？”
“不是这样。。。。。。栩，你。。。。。。嗯。。。。。。”
他的热情来得突然，让她在电光火花的霎那深深沉沦下去。。。。。。
明月被乌云掩去光华，稀薄的晚星寥寥数个，挂在深漆氲黑的天际。夜很深，也很浓。
不知过了多久，累极的人儿再度沉沉睡去，看着她一张餍足的俏脸，他的心也被幸福和满足饱和着。
寂寂夜空下忽然传来几声轻微却冗长的呼鸣，如虫鸟激动的鸣叫。
他轻轻松开怀里的人，拉过锦被把她盖得严严实实，这才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勾起散落一旁的衣裳迅速穿上，悄无声息离开寝房，朝着呼鸣声传来那一方疾走而去。
太子殿某处暗角，隐身在暗处的人恭敬行礼道：“暗影参见太子。”
“拓拔绍答应了？”
“是。”暗影垂首道，“慕容熙表面上派遣宏杰领五万兵力与拓拔绍的大军汇合，联盟进攻龙城，私下里却让桃仁把江湖暗门实力调往燕西，属下猜测，慕容熙出兵龙城只是烟雾，后秦才是他最大的目标。”
如今，西秦崛起，后秦岌岌可危，凡是有野心的国君没有谁不是对其虎视眈眈，意欲染指分上一杯羹汤。后秦自顾不暇，自然不能再为慕容熙对付冯跋，留着不可用，按慕容熙的习惯，定会收之为自己所用。
“西秦的幕后主脑可有消息？”
“回太子，仍未查出。”
赫连栩眉心微微蹙起，不语。
这个神秘人物崛起地太过离奇以及迅猛，也过于隐秘。如今天下始乱，各方面的势力都想把他挖出来，却似乎还没有哪一方能探讨到一点有用的讯息。
西秦的神秘国君，究竟是谁？
“夜澈的影门最近有什么动静？”论神秘，影门当属江湖上第一，但，一个杀手组织要撑起整个国家似乎并不容易。“近三个月可有夜澈的行踪？”
“没有。”暗影如实回道。影门也是他们密切关注的对象之一，只是，西秦这一方的龙争虎斗却似乎与影门无多大关系，“自一年前夜澈回后秦，之后江湖上再没有他的消息。”
他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留下任何一丝蛛丝马迹。
“倒也是个奇人。”若西秦的幕后君王真是他，倒也合情合理，只是想象不出他以什么方式和手段去做到。
乱世出枭雄，此枭雄仍未知是敌是友，或者，亦敌亦友。
“龙城方面有没有传来什么消息？”
“有。”暗影自怀里掏出一封密函，双手递与他，“属下正要向太子禀报此事，请太子先过目。”
赫连栩接过密函匆匆扫了一遍后，合掌一揉，密函化作一把灰烬散落在地上。“大哥怎么说？”
“一切按战神的计划行事。”
“退下吧。”
直至暗影飘忽的身影没入夜幕中，赫连栩才回身向寝房方向步去。
乱世的战争即将被掀起，战火或许会蔓延到各国每一处角落，他也该是时候去会会那个神秘的西秦王了。
能在短短一年之内吞占半个后秦江山，单凭这一点，枭雄之称当之无愧。
回到房中，床上的人犹在睡梦里，这次，她似乎睡得十分安稳静谧。
战火一旦烧起，不知何时才能再这样拥她入怀，安静入睡。乱世之争，天下虽大，却难再有一处安逸之地，他该用什么方式去保护这个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女人？
她一生劫难重重，一次次死里逃生后只想与在乎的人平平淡淡厮守一生，这也是他唯一的心愿，却，为何如此困难？
曦儿，我如何才能让你过得无忧无虑，轻松快活？
☆、第273章 太子亲征
今日的朝堂明显气压低沉，就算再愚钝的人也能感觉到空气中流动着的那股对峙的暗涌情潮。
“皇上，臣有事启奏。”兵部尚书张东裕一步上前，倾身行礼道。
“爱卿所奏何事？”赫连勃勃威严的声音响起。
“后秦与新崛起的西秦混战了大半年，如今国内动荡不安，国土一再被他国侵吞，气数将尽已是不争的事实。”张东裕直了直身躯，朗声道：“臣昨夜接到密报，燕王数日前任命宏杰为前锋大将军，带领五万精兵北下。臣还听闻燕王与魏王与达成协议，准备联手攻打龙城。如此一来，燕国与魏国势必全力以赴对抗冯跋，无暇再顾及其他，臣以为，这正是我胡夏大军出战后秦的大好时机。”
“爱卿的意思是，朕应该在此时派兵出征后秦？”
“正是。”张东裕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见他脸上有任何不悦的神色，这才继续道：“我胡夏士兵天生神勇，雄心壮志，如今后秦正是强弩之末，早晚会被邻国吞占，若是我胡夏不先人一步夺下这块领土，势必会错失良机。”
这事赫连勃勃早也动了念头，如今听张东裕一说，也毫不掩饰自己的兴趣。他点了点头，朗声道：“朕明了爱卿的意思，那么，爱卿心中可有适合的人选，可带领胡夏士兵出兵后秦？”
“这。。。。。。”张东裕沉默了半刻，正要开口，一旁的端木清河便已抢先道：“皇上，臣愿意担此重任。”
他是胡夏的镇国大将军，手握胡夏大半兵权，并也征战沙场多年，几无败绩，由他来领战再适合不过。
赫连勃勃没有立即回应，而是低垂眼帘，似乎陷入沉思。
“皇上，臣以为让端木将军领兵，不可。”张东裕看了端木清河一眼，再向赫连勃勃道：“臣等都知道端木将军数月前受伤回朝医治，如今虽已伤愈，却也需要多作疗养清修，此时领兵出战，实属不宜。”
“然则你是怀疑本将军的能力？”端木清河怒目圆睁，用力刮了他一眼，才又向赫连勃勃道：“皇上，臣虽然曾经受伤，但只是小伤，早已痊愈，根本无须再疗养。臣追随皇上东征西讨多年，打过的大小战役多不胜数，区区一个后秦，臣自信可以将之拿下。”
“皇上，臣并非怀疑将军的能力，只是，将军年事已高，也该过上几年安逸的日子，这沙场无情刀剑无眼的，臣只怕将军一不小心被敌军所伤，如此，将是我胡夏一大损失，我胡夏承受不起。”
张东裕这话，谁都能听得出他的讽刺。端木清河怒容渐起，“你。。。。。。”
“那么，尚书你心里是否早已有适合的人选？”不等端木清河发作，赫连勃勃已开口问道。
张东裕其实早就选好了，方才故作姿态略为沉吟，只不过是不想落人口实，说他早有居心。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臣听闻太子从前在燕国时便是一位成名已久的护国将军，臣以为，以太子亲征，最适合不过。”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静立一旁默不做声的赫连栩身上。
从前他在燕国当将军时，盛名在各国军中无人不知，只是如今回了胡夏当了太子，这一切竟都被人们所淡忘了。张东裕此时提起，在场的人尤其是武将，人人心中一亮。太子亲征，果然是再合适不过。
今后在征战方面，他们胡夏不再是端木清河一人坐大，太子也能担此大任，带领他们胡夏士兵开疆扩土，让胡夏成为九国之首，留芳百世。
那些被端木清河打压已久的大臣们群情汹涌，不少人立即为表示赞成。
“太子亲征，犹如皇上亲临，士兵们一定士气大作，一举攻下后秦，壮我胡夏大国。”
“正是！皇上，臣等也赞成让太子领兵亲征，以振士气。”
“对！皇上，臣等也赞成。”
一时间，朝堂呈单边倒之势，所有的声音都是为太子亲征做支援，几乎可说是万众一心。
端木清河心中虽然有气，但太子毕竟是皇上亲选，认定是将来国君继承之人，皇上对他寄予重望，决不可能不利用这次机会让他扬威立名，将来好顺理成章接受所有臣民的爱戴。
他追随赫连勃勃多年，对他的性情算是十分了解，当下，也只得吞下心中那口气，沉声道：“臣也以为由太子亲征，最是合适。”
只是这话说得心不甘情不愿，任谁也看得出来。
由太子亲征，赫连勃勃定必要他交出至少一半的兵权，兵权一旦离了手，想要取回可就难上青天了。他虽没有策反之心，却也害怕手里再无实权。一旦杯酒释兵权后，那些从前被他奚落过的臣子们，必定会借机给予他难堪。一张老脸，如何搁得下？
可，如今这种情形下，岂能轮得到他去拒绝？
赫连勃勃与他交好多年，岂会看不出他那点心思。端木清河性情虽然暴烈也高傲，但对他却是忠心耿耿的。
“既然将军也如此认为，那么，”精锐的目光落在赫连栩平静无波的脸上，道：“不知皇儿是否愿意担此重任，为我胡夏取下后秦这块良地？”
赫连栩清冷的目光迎上他，淡言道：“儿臣领命。”
“好！不愧是朕的儿子，咱们胡夏大国将来的君王。”赫连勃勃看似十分愉悦，他看着端木清河，柔声道：“清河啊，栩儿也是你的女婿了，这次出征，你便把手中军符交与他一半吧。”
他这时不以帝皇的身份去说话，却是像一个多年好友那样，用商量的口吻，言辞恳切，端木清河犹是有再多的不甘和委屈，这时也渐渐淡化了去了。
他心中微微叹息了一声，迎上赫连勃勃诚恳的目光，淡言道：“皇上要收回臣的军符，臣又岂会不肯？”
这两人说话竟都像平日私下交流一般，完全没有方才的针锋相对抑郁强压，实在是出乎人意料之外。
还未等所有人反应过来，赫连栩却一脸静容，迎着赫连勃勃的目光，不疾不徐道：“儿臣需要的是端木将军手中所有兵力，而非一半。”
☆、第274章 一生只要一人
儿臣要端木将军手中所有兵力，而非一半！
此言一出，朝堂之内倒气声抽气声不绝于耳，所有大臣圆睁双目，吃惊地看着这个向来与世无争的太子，谁都没有想到他竟然开口向端木清河要回所有兵权！就连赫连勃勃都要斟酌无数遍才敢开口要他一半，这太子。。。。。。胃口是不是太大了些？
端木清河自然是又惊又怒，就连赫连勃勃也微微感到惊讶，他动了动唇，“栩儿。。。。。。”
“父皇，请听儿臣几句话。”早就料到自己的话会引起多大的骚动，赫连栩依旧面容清冷，声音静幽。得到赫连勃勃首肯后，他道：“后秦算是走到国体崩溃的一步，若单单是攻打这样一个国家，根本无须动用一半的军力，但，儿臣此次要面对的并不仅仅是后秦，还有西秦和燕国的暗门兵力，更甚的，还有东晋的前阵军队。”
他声音一贯的清幽，仿佛在说着无关重要的话一般，但，在场的人却都听得心底发凉，愁肠渐起。
西秦的压力是所有人能想象到的，燕国的暗门兵力知道的人却不多，而东晋的前阵军队，基本上还没有谁听说过，就连赫连勃勃也是第一次听说。
“栩儿，这些消息你从哪里得来？消息可信度高不高？”他素来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能力过人，但却没想到他终日待在宫中，所知道的事竟比自己还要详尽。
“燕国方面消息来自儿臣安排在燕国境内的组织，东晋的消息却是三皇弟带回的。”赫连栩淡淡看着赫连勃勃，意有所指：“三皇弟的能耐，父皇想必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过，至于消息的可信度请父皇斟酌。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但凡出兵作战，若不能万事俱备把一切可能出现的危机杜绝，便极易让自己陷入无助之境，儿臣愿意领兵出战，却不愿让我军士兵因为儿臣的疏忽而有身陷险境的机会。所以，儿臣恳请端木将军借出所有兵力，助我攻下后秦。”
他说的是“借”，但谁都知道，兵权一旦落入皇家之手，再无归还之日。
端木清河一直盯着他平静得过份的脸，此时此景，不知该说什么。
赫连勃勃也是左右为难。
太子说的话不无道理，但，他有他的担忧。一旦兵力落在太子手上，他便可以随意调兵遣将，届时若是连同龙城兵力，助慕容云重登皇位，这些，他便再也阻止不了。
他对燕国没有任何仇恨，也不是不愿意助慕容云夺回燕国的天下，但，怕只怕此事过后，他再没有牵制太子的筹码，到时他若是想着离开，自己想留也留不住他。
胡夏的一切早晚都会传给太子，赫连勃勃根本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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