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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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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炒饭就来。”郎小攻冲个凉,坐到徐小受身边,“去洗个澡。”徐小受哼哼唧唧装死,说什么也不动地方,一斜眼睛瞪郎小攻,“禽兽!”
  “我禽兽?明明在学校录的节目,你把衣服拿回家来干什么?”郎小攻拍拍徐小受赤luo的屁谷,啪啪直响,“承认吧哥们,你就是故意的。”
  ……校园生活,校园生活……
  转眼间,夏天来了。徐春风不孚众望,果然没有过四级;郎泽宁也不孚众望,果然过四级了。他们全班24个人,只有8个考过去的,所以徐春风一点也没当回事,照样该干吗干吗。
  夏天对男生来说,其实算是个好季节,一是因为女生会穿得很少,养眼;二是因为自己可以穿得很少,凉快。尽管学校三令五申,禁止在走廊水房LUO体冲澡,可都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谁管你什么禁令不禁令的,一天热汗流下来,还能等着及去洗澡堂洗澡?晚上在水房一盆冷水浇下去,那才叫个爽!
  当然也有表面若无其事,实际心里极为郁闷的,比如郎泽宁。原因咱不用多说,总之他天天早早就出去,快熄灯了才回来,在寝室滞留的时间越来越少。
  徐春风也觉得这小子挺奇怪的,俩人一起在教师里上晚自习,自己都张罗回寝了,他不动地方,非说再多学一会,真是用功。不过徐春风当然不会多想,郎泽宁一向做事有计划、有规律,用不着他操心。
  这天星期五,愉快周末,大家都挺放松,只有郎泽宁出去赚钱还没回来。徐春风打完工,回到寝室一身的汗,脱光衣服端着水盆去水房。一层楼小老爷们,一边外语系一边法律系,都在这时候光腚出来冲凉。水房里满眼一片赤条条,满耳水声哗哗响,没有地方。
  徐春风眼珠一转,突然高喝一声:“李大妈上楼啦!”李大妈就是寝室楼收发室的,最近总上来抓违纪冲凉的学生。大家一听慌了神,急急忙忙往寝室奔。徐春风哧溜钻进水房里,一边接水冲身子一边大笑,大家这才发现原来上当了,一个个骂骂咧咧返回来。对面法律系一眼镜男对着徐春风喊:“你就发骚吧你!”
  徐春风跳到走廊中间大摇屁谷:“我乐意我乐意,来打我呀打我呀。”这时听到有人上楼,徐春风还以为是学生,一手手背掐腰,一手捏鼻子瓮声瓮气地喊:“法律系的,翠红、草花,接客啦——”
  这一嗓子又尖又响,把法律系的男生全引出来了,有人趴着门接茬:“来啦——”
  没想到上来的不是学生,是李大妈!徐春风“啊”地狂叫一声,四下乱转,找衣服。可他根本没穿衣服,吓得转身要跑。李大妈在后面叫他:“你站住,就你,给我站住!”徐春风情急之下把水盆立起来,在手里拿着挡在臀部,撒丫子跑回寝室。
  “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李大妈气势汹汹走过来,看着水房满地的水,都流到走廊里来了,“学校怎么规定的?不许冲澡不许冲澡,你们都忘啦?”
  没有一个敢出声,所有寝室门全关着。李大妈眼神不好,走廊里又黑,只看见一个白花花的身影跑进里面,究竟是谁——光着腚呢谁知道他是谁!嚷嚷两句只好下楼,徐春风这才算逃过一劫。

 22 制服诱惑(2)

  徐春风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以箭一般的速度一直奔回寝室,偷偷把门欠个缝向外张望,直到李大妈嘟嘟囔囔转身下楼,这才长出口气。许山岚和封玉树在寝室里哈哈捡乐儿,徐春风一摆手:“笑什么笑,敌情解除,还不快去冲澡。”拎着盆居然又跑出去了。
  法律系的眼镜男靠在门框上打趣:“还去呀?不怕李大妈又上来?”徐春风嗤一声:“你懂啥,这叫策略,最危险的时刻就是最安全的时刻。”哗啦哗啦开始浇上。眼镜男摸摸下巴,转身跑到走廊尽头,掐着嗓子学李大妈喊:“那小子,在水房里冲凉的,快给我出来!”
  话音刚落,就看见徐春风跟拔了毛的鸭子似的,“蹭蹭”往回跑,眼镜男哈哈大笑,其他看热闹的也跟着笑起来。徐春风听到笑声才知道自己是受骗了,对着眼镜男恨恨地说:“好,你等着。”
  眼镜男学徐春风,站在走廊中央摇屁谷:“来呀来呀,打我呀打我呀。”忽然听见后面有动静,一回头,徐春风端着一大盆凉水正奔过来。眼镜男“草”骂一句,撒腿开跑,要知道徐春风没穿衣服,他可是穿着衣服的。
  徐春风迎头一盆水用力扬过去,大半部分全洒在眼镜男的身上,衣服都湿透了,整个一只落汤鸡,徐春风笑得声音极大。眼镜男停住脚,抹一把脸上的水,一指徐春风:“你小子有种。”跑回寝室拿盆,高呼一声:“兄弟们上啊,小弟我被外语系的欺负啦。”
  于是,这一层外语系和法律系的男生,上演了一场华丽丽的世纪大战!连一向淡定的许山岚都加入了战团。两边谁也不甘示弱,弄得衣服、身上、地面、墙壁全都是水。那可真是水盆与水幕齐飞、地面共墙壁一色,寝室为之含悲、水房为之落泪。
  战斗到白热化阶段,外语系不知从哪里弄出来打扫楼道的大爷用来引水的粗软管,接在了水龙头上,手指按住另一头,对准法律系那边寝室一顿突突。这哪是水管哪,这不是机关枪吗,打的法律系丢盔弃甲落荒而逃,直喊:“你们耍赖你们耍赖!”“太不讲究了!”
  徐春风和许山岚勾肩搭背,大笑而归。封玉树正要出去会女孩子,喷点摩斯抿完头发,看疯子似的扫他们一眼,撇撇嘴:“有病,真是吃饱了撑的。”
  徐春风看看封玉树一身崭新的衣服,人模狗样骚包的德行,对着许山岚一使眼色。许山岚那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即心领神会。俩人没进寝室,转身又回了水房,一人接满一大盆水。封玉树傻了吧唧还往走廊那头走呢,两大盆水一点没含糊,哗啦哗啦浇个通透。
  封玉树“妈呀”尖叫一声,一身行头全报废,气得小俊脸发白,指着大笑的徐许二人痛骂:“我X你妈!”
  那俩人都玩疯了,这时候还能饶了他?许山岚一个箭步冲上去,双手一拧一锁,封玉树就动不了了,徐春风搭把手,俩人一个抬头一个抬脚,把封玉树横抱起来。许山岚问:“咋办?”徐春风一偏头:“进水房。”
  封玉树高喊:“你俩要干啥?TMD快放我下来!”徐春风阴森森吐出一句:“先jian后杀!”许山岚慢悠悠接一句:“杀完再jian。”徐春风顺口又接一句:“jian完再杀。”
  俩人就在这又jian又杀,时jian时杀的威胁中,把封玉树架到水房,顺势扔在白瓷砖的大水槽里。徐春风把一趟所有的水笼头全打开,拧到最大。你想啊,横躺在冰凉的水槽子里,七八个水笼头一起往你身上强力喷冷水,就算在夏天那也受不了啊。封玉树没两分钟就完蛋了,鼻涕眼泪一起流,哭着喊:“哥我错了,我真错了,饶了我吧……”
  徐春风笑骂:“看你这副脓包样,你该大喊‘打死我也不降’才对。”
  “还有‘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许山岚按住封玉树,慢条斯理地补充。
  “你俩是我爷,真不行了真不行了,要死了要死了!”
  正闹着,郎泽宁回来了。
  郎泽宁刚进走廊就听见水房吵吵闹闹,这时已经挺晚了,很快就要熄灯。他本想回寝室取盆过来洗漱,但竟然听到了徐春风的声音,不由自主往水房走。
  徐春风正和许山岚使劲按着封玉树。他忘了,许山岚穿着衣服他可没穿,还光腚呢。结果郎泽宁一进水房,就看见白花花的两瓣屁谷对着自己。我草,他心里狠骂一句。那也不能不管哪,上去一把将徐春风拉开:“快把他放下来,真弄出毛病就完了。”
  徐春风嘿嘿傻笑:“榔头没事,这小子硬实着呢。”嘴上说,倒也放开手。封玉树从池子里跳出来,上牙打下牙,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冷的。郎泽宁问:“你没事吧,春风过分了啊。”封玉树明知道他们仨一伙,哪还敢得罪,连忙说:“没事没事。”缩着脖子回寝室。
  徐春风笑:“瞧他那样儿。”郎泽宁看他光着身子遛鸟还一脸得意的德行,心里无名火一拱一拱的,狠狠瞪徐春风一眼,说:“快去穿衣服,没心没肺的玩意。”也不等他回答,转身走了。
  郎泽宁从来没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过话,倒让徐春风一愣,对许山岚眨巴眨巴眼睛,疑惑地问:“他没事吧?吃枪药了?”
  许山岚抿嘴一笑,也眨巴眨巴眼睛,说:“你和他比我熟啊。他有没有事,你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啊,倒也是。”徐春风点点头,想了一阵,无奈地叹口气,“男人嘛,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一勾许山岚脖子,“走吧,哥们。”
  郎泽宁趁着所有人都忙活完了,到水房匆匆冲个凉。爬上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眼都是徐春风晃来晃去的小屁GU。TM的,郎泽宁拿枕巾自助了一下,算彻底踏实了。可也更睡不着,皱着眉头想,自己对徐春风,不会……吧。那比知道自己是个GAY还要灾难,不行,我得离他远点。
  说要离远点,哪有这么容易?有句话说得好,爱上一个人,不是因为你从他那里得到了多少,而是因为你为他付出了多少。付出的越多,就会越重视这份感情。
  再说了,俩人都在一个寝室,还是上下铺,抬头不见低头见,以前还在一起腻腻歪歪,说保持距离就保持距离,郎泽宁做不出来呀。最多也就是尽早出门,尽晚回寝而已,熄灯前多多少少也得聊上几句。
  他想躲着徐春风,奈何徐春风自己往他眼前蹦,这叫什么,这叫猿粪啊。
  这天郎泽宁去三好街写字楼发某银行的信用卡,骑着自行车往回赶。路过展览馆,正看见徐春风傻愣愣站在立交桥旁边,茫然地望着街上人来人往。两手拿着一张大白纸,竖在胸前,上面两个黑色大字:家教。这形象太有喜感,插根草标完全可以卖身。
  正是七月上旬,虽然还没到最热的时候,但下午两三点钟也够晒的慌了。小破孩穿着个半袖,满脑袋汗,看样子已经站了很长时间。
  郎泽宁推车子走过去:“哎,你干吗呢?”徐春风看见他眼睛一亮,嘿嘿乐了:“榔头,你干吗去啦?”
  “我去发点信用卡,你要做家教?”
  “啊。我老乡跟我说的,这活好,一小时10元,比在麦当劳赚得多,还能积累经验。”
  正说着,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他们面前,后车门摇下车窗,一个女的问:“哎,你教什么的?”
  徐春风连忙走过去:“英语,我就是英语系的。”
  “嗯,哪个学校?”
  “XXOO师范学院。”
  郎泽宁把自行车立在旁边,看着他俩一问一答。那女的连车都没下,隔着车窗说话。问得随意而简慢,跟买大白菜似的。徐春风弓着腰,回答得极为认真。郎泽宁看不了徐春风受委屈,尽管小破孩傻了吧唧的自己都没注意到。上去扯过小破孩:“行了,咱不做。”
  “啊?”徐春风回头诧异地看他一眼,扒拉他的手,“别捣乱。”
  郎泽宁一用力,把徐春风拽到人行道上,那女的皱着眉头看他俩一眼:“有病啊。”开车走了。徐春风急了:“我说你干吗呀。”
  “那女的根本不诚心找,你和她废什么话?”
  “她诚不诚心你知道啊?不诚心我说到她诚心不就完了吗?”小破孩真生气了。
  郎泽宁深吸口气,尽量平静地说:“你听我的,干这个不合算,比不上在麦当劳打工。”
  “切,谁说的?我老乡说这活可好了,一天晚上两小时课,就是二十元钱,麦当劳才八元钱。”
  郎泽宁掰着手指头给徐春风讲道理:“麦当劳离得近,上家教离得远,来来回回不需要时间吗?至少也得半个小时吧,那就是三个小时二十元钱,平均一小时7元。但你可别忘了,麦当劳晚上是供饭的。”
  徐春风低着头不吭声。倒也对,刚才那个找家教的就住在五爱市场附近,坐车也得半个多小时。郎泽宁又说:“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人家带你去一回,以后你自己能找到地方吗?”徐春风彻底没词了,沮丧地说:“那咋办哪,白站两个多小时了,我想多赚点钱参加个电脑培训班。”他们学校计算机系统太落后,居然还用DOS,完全跟不上现代化形势,偏偏考试还考WINDOWS,过不去就没有学位证,所以学生都在外面学。
  郎泽宁呼噜呼噜他的脑袋——头发都烫手了都——说:“走吧,回寝室。你先在麦当劳里打工,我帮你想办法再找个兼职。”
  徐春风摸摸后脑勺:“榔头,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我把麦当劳的小时工给辞了。”也没等郎泽宁追问,自己慌忙补充,“赚的太少,而且,而且我都吃腻了。我那个老乡说,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家教肯定能找着,没问题。”由此可见,徐春风穷爱咋呼其实心里没啥主意,别人一劝就上套。
  郎泽宁无奈地扶额:“你怎么不早和我说啊。”
  徐春风瞥了他一眼,还觉得挺委屈:“我也得能找到你呀,你天天跟神似的都看不着影。”
  郎泽宁细寻思,也怪自己,算了,先回寝室吧。

 23 徐春风生日特典:就是要爱死爱慕

  “十个羊肉串十个熟筋十个鸡脆骨十个板筋一个烤全翅两个辣抄鸡架一大碗麻辣烫多放粉丝一个蛋炒饭,呃,一瓶啤酒。”徐春风意犹未尽地又看了看菜单,递给白既明,“你还想吃啥?”
  白既明把菜单递给服务员,温和地微笑:“再加一份蛋炒饭,一瓶啤酒,谢谢。”
  徐春风伸出一根手指头,“啪”地在免洗餐具外包装膜上戳出一个洞,百无聊赖地叹口气:“你说吧,我过生日,还得我出主意想要啥,这日子怎么就过得这么憋屈呢。”
  “做生意的都很忙,比不上我们清闲。”
  徐春风眨巴眨巴眼睛:“老廖也不给你过生日?”
  “人和人不一样,他也不会做饭哪。”笑一笑,“别计较太多,又不是女孩子,还得让人动不动弄点鲜花蛋糕哄一哄。”
  “可以前他也给我买过生日礼物啊。”徐春风叹口气,摸摸自己的脸,“人老珠黄,没人理呀。”
  白既明一口水差点喷出去,咳嗽半天。徐春风看他一眼:“咋啦?”白既明摇摇头:“没事,就觉得你上大学没读中文系,真是太可惜了。”
  “那是。”徐春风一提起这件事仍然心有戚戚焉,一挥拳头,“今天我生日我说了算,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让他敷衍我,哼哼。哎老白,你去年生日干吗了?”
  白既明想一想:“没什么,去海南岛玩了一圈。”
  “啊对了,你过生日时正好放暑假,唉,处女座的人。那老廖呢?老廖过生日你怎么办的?”
  白既明一手握拳,挡住嘴笑:“算是个惊喜吧。”
  “是吗?”徐春风眼睛亮了,“效果怎么样?”
  白既明清清嗓子,装作很若无其事:“嗯,还行。”脸却微微发红。
  徐春风了然地坏笑,指着白既明拖长音怪叫:“哦——没干好事,快点从实招来!”
  白既明本来不想说,架不住徐春风一再追问,只好用手指在水杯里沾点水,在桌子上写下俩字母。徐春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叫道:“不是吧,老廖还有这嗜好?”
  白既明瞪他一眼:“青趣,青趣懂不?”
  徐春风眼珠一转,一拍大腿:“这个好这个好!我今晚就彻底收拾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不在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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