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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香-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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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思一瞬,对两人道:“人,还是要加紧去找。不过若真找不着,也不要太过着急。子归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懦弱姑娘,必不会轻易就叫人逮了去。”

钟嘉越听脸色越难看,最终看向丁柔的眼神里逐渐带了失望与悲痛:若非看见她被晏秋莫名其妙地抱走,子归哪里会只身涉险?而现在她是无恙,可惜子归……

他心中又痛又气,忍不住一甩袖子,转身走人:“不打扰二位!”

第39章 第 39 章 回归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夏日逐渐来临,天气也随之缓缓热了起来。每到这个时候,城里的姑娘们便不爱出门,个个儿守着家里的冰盆怏怏待着。而家境差些的人家则打了满盆的沁凉井水,镇在房屋四角,多少也能带来一丝凉意。

倒是大男人们活泛了些,无论毛头小子还是精壮男人,皆趁着这个机会脱光膀子,趿着鞋子大大咧咧地四处走动。偶尔被姑娘们看到了,便一咧嘴,闪着一口白亮的牙齿冲人呵呵笑。

夏季是姑娘们最讨厌的季节,却也是她们最羞涩的季节。平城大大小小的人家都喜欢趁着炎炎之际敲锣打鼓举办喜事,因而从早到晚锣鼓声几乎不停。昨儿是,今儿是,明儿还会是。

丁柔一个人坐在晏府后院的池中亭里,背靠着花岗石栏杆,微微垂着头,盯着亭下碧绿的池水出神。潮湿的水汽被微风轻轻送来,拂过她的脸颊,撩起她背后的长发。

她看见水中有一个倒影,是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女子拥有一双清丽的眉毛,两只眼睛乌黑圆润,嘴唇微微嘟起来。她的头发向后拢起,露出高阔的额头,额间吊着一只浅粉色的水滴形的吊坠,令她看起来十分清润。

这个人就是她,一个名叫丁柔的女子。还有两日,这个女子便将要嫁人,嫁给她喜欢了许多年的叶哥哥,嫁给她恨了许多年的、霸占了她叶哥哥的身子的恶魔。

后天她便要出嫁了。按说新娘出嫁前三天,理当窝在家里,不与新郎官见面。可是晏秋说这几日天气尤其燥热,便死活不准她住回原先的地方。他说,临出嫁前一晚上把你送过去不就行了?我们老夫老妻了,早该成了亲,还在乎这个做什么?

于是她便依然在这里住着。

傍晚的时候晏秋回来了。他自从知道她不喜欢黑色的衣服,便搁下再也没有穿过。他今日穿了一身浅青色的外衫,衬着他本就秀美的面庞更加俊秀。丁柔看着他从远处缓步踱来,早早从椅子上站起,看着他微微笑着:“你回来啦。”

“嗯。”晏秋略一点头,右手抚在她左颊上,倾身在她额际一吻:“今儿忙了些什么?”

“什么也没忙,光坐这儿赏风景了。”丁柔从袖子里抽出帕子,为他拭了拭额头、颈间的薄汗,“快坐下歇歇吧,这么热的天,又忙活了一整天。”

晏秋便笑了,顺从地坐下来,抓过她纤细的手指捏弄着:“忙也是忙我们自家的事情,我高兴。”

他说的是两日后结婚的事宜。这几日他一直在整理请帖,对于城里都请哪户人家敲定得特别仔细。丁柔微微垂下头,不好答他这话。想了想,道:“向慧儿姐妹怎么样了?”

早在一个月前他已经把投入向家的十间铺面收了回来,而那十间铺子在向天齐的心血整治下,无论盈利收益都已非昔比。为此向天齐气病了,晏秋更趁这个机会,把他名下铺子又掏过来两间,美名其曰孝道,待他身体好了就交还给他。

他这样的话一出,向天齐的病哪还好得了?之后向玲儿便失踪了,向慧儿仍旧养在家里,一日比一日憔悴,曾经俏丽娴静的女孩儿变得木讷呆滞,脸色白得像女鬼,叫人看了忍不住伤怀。

“管他们做甚。”晏秋一副无所谓的神情,仍旧捏着她的手指头把玩,“你也做不了几天姑娘了,趁此机会赶紧享受享受吧。”

丁柔气得擂他一拳,偏过身不说话。晏秋不以为意,厚着脸皮贴过来,道:“怎么,柔儿一日也等不及了,这么想嫁给我当晏家的媳妇?”

“呸!做梦呢你!”丁柔狠狠啐了他一口,小小的拳头停在他俊秀的脸上,愣是没打下去。略略一偏,揍到他坚实的臂膀上。晏秋哈哈一笑,翻身躺倒,枕着她柔软的腿部平躺下来:“好,就让我做个美梦吧。”

丁柔这才发觉他眼角泛着红丝,显然已是累极:“要不,我们回去歇着吧?”

“不,就在这儿。”晏秋摇摇头,“整座院子数这里凉快,我不要回去。”丁柔看着他累极的模样,心里一软,便搂着他静静坐到天黑。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明日便是成亲的日子。

这一日,晏秋没有出去,而是陪着丁柔坐在书房里,静静享受最后静谧的时光。

作为一个即将出嫁的新妇,丁柔却没有一丝紧张的感觉。或许是晏秋将一切都打理好了,她只需要留足够的力气,睁着眼睛撑到洞房便好了。于是她捧着一本物语,靠在窗前读得入迷。

晏秋也不打扰她,就站在她正对面,手里握着一只毛笔,桌上铺着一层宣纸,不时抬头打量她一眼,蘸着墨汁慢条斯理地画着。

等到天黑了,两人用过饭,便坐在前院里等待钟嘉来接人。之前他们与钟嘉说好了,钟嘉是她娘家人,将以她哥哥的身份背她上轿。

可是左等右等,直到星星遍布夜空,也没有听到下人来报。

于是就在丁柔与晏秋面面相觑,担心发生了什么时,前面传来了声音:“少爷,姑娘,钟公子来了!”小厮跑得气喘吁吁,面色极为红润,十分兴奋地道:“与钟公子一同前来的还有子归姑娘!”

“什么?!”丁柔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确认没看错,确定是子归姑娘?”

那小厮被她高亢的嗓音吓了一跳,忙摆手道;“不可能,小人不可能看错!当时寻找子归姑娘的时候,少爷画了许多幅子归姑娘的画像,每人一份,小的们早就记熟了,不可能看错的!况且钟公子也一口一个子归姑娘,不可能错的!”

丁柔舒了口气,心道这死丫头总算回来了,一走两三个月,一点音讯也没有!她高兴地拉过晏秋的手,两眼亮晶晶地道:“走,我们去接他们!”

她兴高采烈地向前冲着,不料一拽之下,竟然没拉动他!当下便有点纳闷:“你怎么了?怎么不走?”

“我刚刚坐久了,脚有点麻。”晏秋摆出一副纠结的面孔,“柔儿你先去,我马上就来!”

丁柔本想拒绝,可是转念一想,总归是在晏府,还能走丢不成?便高高兴兴点了头,对小厮道:“走,快带我去!”

望着她激动的背影,晏秋的目光逐渐沉了下来。

第40章 第 40 章 尾声

“小姐!”远远地,丁柔就听见一声清脆的鸣唤声,刚刚露出一个激动的笑容,便见一抹艳红飞旋而来,一下子搂住她的肩膀:“小姐,你不能嫁给晏秋!”

她说话时语气十分愤恨,一张俊俏的小脸几乎狰狞起来。丁柔愣愣看着她急切的模样,一时反应不过来:“子归?你说什么呀?”

“小姐,我说你不能嫁给晏秋那个混蛋!”子归瞪着她身后缓步踱来的青衫男子,恨得咬牙切齿。真是个卑鄙之人,脸皮如此之厚,他难道不怕她把一切都告诉丁柔吗?竟然还敢不慌不忙、不骄不躁地走着!

子归把晏秋恨得不行,当然不会想到,丁柔曾经告诫过晏秋,他的左脚只是稍微有点跛,只要行走缓慢些外人是看不出来的。而自那之后晏秋便戒掉了大步而行的习惯,不是为了别人对他的轻蔑,而是怕丁柔听到旁人说她相公是个瘸子而伤心、落了面子。

“子归姑娘!”晏秋远远冲她颔首,“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吧?”

“哼,我别来,你就无恙吧?”子归暗中嘀咕,正要放开丁柔与他做一番理论,忽听晏秋呵呵笑道;“子归姑娘与我柔儿情谊深切,许久不见,想来有许多话说吧?正巧我也有些事情要同钟公子交代,柔儿,你带子归姑娘找个地方坐坐,好好说会儿话吧。”

他肯让柔柔与子归单独在一起?钟嘉正诧异着,不妨被晏秋一下子钳住肩头,推搡着往一旁走去:“晏秋,你又想耍什么花样?”他用力掰着晏秋的手,却无可奈何地发现,他的五指十分有力,绝非他这种柔弱书生可比!于是只得被他拽到远处,在一棵柳树下停住。

“你要做什么?”钟嘉冷厉地喝问道。

“我要做什么?”晏秋似乎听到多么好笑的笑话,高高挑着眉反问道:“应该是我问你们想做什么才对!”

钟嘉冷冷一笑,毫不留情地道:“子归都告诉我了,就是你绑了柔柔!你不信任她,怕她会出卖你,于是设了个计让她跳,是不是?”

晏秋依旧高高扬着眉,既不应承,也不反对:“你是在指责我?”说罢,不待钟嘉回答,忽然身子向前一倾,冷厉地问道:“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没有做过亏心事吗?你扪心自问,你有资格指责我吗?”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我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清楚?”晏秋缓缓逼近他,一字一顿道:“难道你也失了记忆,什么都记不得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钟嘉毫不心虚,理直气壮地反驳道:“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柔柔的事,我为何没有资格指责你?”

“哦,你真的没有做过吗?”晏秋低低地笑了,忽的凑到他耳边道:“难道你以为,当年那些事情我都不知道?是谁,拿着长长的银针,让柔儿痛得生不如死?又是谁,害得我未出世的孩儿离开人世?”

钟嘉浑身一震,脸色一下子刷白。

晏秋笑了,直起腰板整了整衣服,轻飘飘地道:“怎么,如今你还认为你有资格指责我?”

“我……”

“如果你不想我把这件事告诉柔儿,你最好制止子归,不然……”

钟嘉听得心头狠狠一痛,转头见丁柔与子归聊得正欢,忙奔过去扯她的衣服:“子归,莫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柔柔明日即将嫁人了,说些愉快的吧。比如,你这几个月遇到了什么趣事?”

“你干什么?”子归被他扯的有些摸不着头脑,“钟嘉,你脑子被门夹了?我们今天来是干什么的?不就是告诉小姐晏秋的禽兽作为?怎么还能让她嫁给那个……唔唔——”

她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钟嘉捂了嘴拖开。他看了一眼丁柔,只见她镇定自若,似乎并没有被子归的话影响到。然而她是真的没有被影响,还是极力故作镇定,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然而无论如何,她的眼神让钟嘉不敢直视:“柔柔,子归胡说的,你切莫介意。”

丁柔听得好笑,见子归被钟嘉强行捂着嘴,唔唔直叫唤,嘴角微微弯起:“你是子归的什么人?凭什么说她胡说?”

她这句话一出,在场几人登时愣住了。尤其子归,似是想到什么,当下怔到那里,即便被钟嘉勒得几乎喘不过气也不再挣扎。只是昏黄的光线下,她眼里亮晶晶一片,闪动着激动的光采。

“柔儿说得对,钟公子,子归姑娘如今总算回来了,刚与柔儿说了不到几句话便被你捂着嘴拖开,你是什么意思?”晏秋缓步踱过来。

钟嘉只觉手指一阵巨痛,一不留神被子归挣脱开来。就见子归指着晏秋的鼻子,冷笑道:“谁稀罕你说好话?伪君子!小人!禽兽不如的东西!”她看看丁柔,极愤慨地道:“当时就是他命人绑了你,被我发现后便把我也绑了!后来钟嘉寻我不到,便来晏府问你,可他哪知,晏府里的‘你’就是我假扮的!如此一来,谁还会在乎一个小丫头的踪迹!”

她一口气说完,在场谁也没有来得及阻止她。丁柔完全没有意愿,晏秋不知道在想什么,而钟嘉心里则有些幸灾乐祸。他感觉到晏秋注视在他身上的视线,但是没有理会:事情不是他说出来的,他不负责任。

好半响,几人之间弥漫着紧绷绷的气氛,没有人再开口。

钟嘉看着丁柔垂下头,乌黑的发丝被风吹得帘卷在肩头,整个人一动不动,好似石雕一般。他想了想,开口打破这片沉寂:“晏少爷,明日就是你们成亲的日子,在此之前,你应当给柔柔一个交代吧?”

一句话出口,所有人都看向晏秋,包括丁柔。晏秋笑了笑,捉过丁柔交握在身前的手,极其诚挚地道:“柔儿,我是真心想娶你,想你做我的妻子,真心对你好。”

“呸!”子归听不下去了,怒冲冲地指着他道:“晏秋,你好不要脸!你要真爱我家小姐,至于那样对待她?有那样对自己真心喜爱的人的吗?如果这就是你爱我家小姐的方式,我死都不会让你们成亲的!”

“子归!”钟嘉在一旁扯扯她,而后看着丁柔道:“柔柔,你是怎么想的?”

丁柔抿了抿唇,抬头看着晏秋,声音轻得被风一吹就散:“绑我的人,真的是你吗?”

晏秋张了张口,没有发出一个音节。子归冷冷笑了,指着他对丁柔道:“小姐你听!他没有反驳!就是他做的!”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晏秋不敢正视她的眼睛,心里火蚀一般,又悔又痛。他难道告诉她,他喜欢上了她,想要娶她做妻子,但是又不确定她会一生忠于他,便将计就计,趁着向天齐绑她之际,把人抢了过来?

丁柔把手抽回来,深吸一口气,迈步向外走去:“我们走吧。”这句话是对钟嘉和子归说的。

晏秋见她要走,心里慌了:“柔儿,你别走!我,我……明天……明天……”

“明天?成亲?做梦吧你!”子归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就算成亲,新郎官也不是你!”

这一句话把晏秋刺激大了,脑袋一冲,脱口而出:“难道你要嫁给钟嘉?不!他更对不起你!你知道不知道,我们的孩子就是拜他所赐才没来到世上!”

“什么?!”丁柔霍然转身,两步冲回来,一把揪住他的领口:“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此时钟嘉的脸色已然灰白,张口欲辩,却一点力气也无,只能听着晏秋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年用银针刺你大穴,让你痛不欲生的那个老大夫?那根本不是老大夫,就是钟嘉!就是他!是他!!”

他这话间接表明当初将她囚在暗室里的人就是他。可是丁柔已经没心思在乎这个,她走到钟嘉面前,声音颤抖得几乎控制不住:“当年,是,是你?”

不,不会的,那个人怎么能是他?他有多么爱护她,她都看得见!所以当他爹娘那样对待自己的时候,她才没有拼死报仇!可是……她眼睁睁地看着钟嘉低下头,一声不吭,心一下子凉了。而就在这时,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响在她脑海里闪现:当年将自己救出来的人……也是他!!她脑中轰然巨响,当年遗落的记忆一下子找回,眼前登时一片晕乱。不,不,怎么会是他?

当年她半是昏迷半是清醒的被人背出来时,脸颊歪在那人背上,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只觉心里突突直跳,因为那给自己施针的老大夫身上也是这个味道!她发现之后情绪波动极大,当时就昏了过去。可是不知为什么,醒来后竟然不记得了。而现在,她又想了起来……

她觉得脸上冰凉,伸手一摸,原来泪水已经打湿了脸。她看着院子里相对而立的两个男人,忽然心生悲凉,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老天何其不公!”

当年的飞花镇上,一个没娘的小丫头喜欢上一个来历不明的穷小子,可是镇上一家富人家的少爷也看上了她。她选择了穷小子,生活便如做梦一般变了。爹爹被害死了,心爱的少年被追杀失踪,她被囚禁逼迫……孩子小产都没能打倒她,她硬撑着忍了过来。可是现在,眼前这种情况又是为了什么?荒唐!这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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