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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门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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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 o ⊙)嗯,你说那个牙剪和推子是你友情提供的。”我继续恍惚。
“那是很久以前的对话了,你这家伙怎么回事啊?我是说小哥手艺真不错,给你剪得贼好,比你以前的发型帅多了。要不让他下回顺道给我剪个头吧,我的头发也有点长了。你看剪个什么发型比较好?”胖子嘻皮笑脸,一脸憧憬的样子。
我看了看他那张磨盘大的甩饼脸,心生歹念,不怀好意的建议道:“剃个光头吧,又干净又清爽,配合你的浓眉大眼非常有范儿。” “我(#‵′)擦,天真你也太损了,小哥不就是举手之劳嘛,你心疼个什么劲,至于这么挤兑我么。你俩整天你侬我侬的亮瞎我胖爷的神眼不说,现在还让我剃个光脑门当电灯泡,你想来个名副其实是吧?早知道胖爷就不该瞎搀和,让小哥在青铜门里直接把你给吃了。”
我心想你个死胖子果然漏报了很多关键内容,上去揪住他就问:“进了青铜门之后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什么叫小哥把我吃了,快老实交代。”胖子扭来扭去的:“天真,求人是一门技术活,你这个态度可不行啊,我可不能白说。”他那个样子极像战争片里某个向日本鬼子要好处的大汉奸。我心里暗笑,体力活你行,要谈生意你可还嫩了点,这些年来吴家小三爷可不是白练的。
我立即放开他,改为轻拍他的肩膀,摆出一副大家好商量的架势:“这个嘛,只要你坦白从宽,一切好说。小哥之前确实和我说起过斗里明器的事情,凭我和他的关系,帮你挑几件趁手的热乎家伙也不是不可能滴。”这纯属瞎掰,可胖子的脑子里,只回荡着明器二字:“我就知道!小哥这人肥水不流外人田,有了好处一定先给你。” “这不就结了,要弃暗投明就得趁早。”我双手往胸前一抱,“赶紧招了吧~~╭(╯^╰)╮~”胖子来劲了,直接换了一副郭德纲说书的嘴脸,开始大扯我们进了青铜门以后,他如何神勇的带我到达灵山,见到了小哥。可接下来的内容急转直下,突然就变成了他去放水回来的时候,正看见我和小哥在OOXX,我满耳朵听到的都是胖子私藏黄(⊙o⊙)色(⊙o⊙)书刊内的激(⊙o⊙)情内容,只是主人公换了换,这厮是不是说得太溜,刹不住车串词儿了?!
“等会儿,我说你等会儿,打住,先打住啊。我说我刚才是不是听穿越了?胖子你要编故事也得看看我的智商啊,就你这骗小孩儿的玩意儿还想要明器呐,别以为你故事情节跌宕起伏,编的基(⊙o⊙)情(⊙o⊙)四(⊙o⊙)射就能蒙混过关。”
“(#‵′)靠,这我还能骗你,我过去的时候,小哥正和你OXX,当时他的XX正好在你的OO上面,我还看见你正用XX摸他的OO……(作者说明:以上内容里面的OOXX可能代表手、嘴等等各种人体部位,但也可能代表衣服、裤子等物件,大家不要想歪啦(*^^*) )我勒个去,差点吓掉胖爷半条命,要不是我到的及时,你俩肯定已经生米熟饭了,我要是唬你我是这个!”胖子做了一个王八爬的手势,“我还看见你的OO开着,他的XX正好…………”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急忙打断他:“这段跳过,跳过啊~~后来呢?”
“后来我们就出来了。“ “然后呢?” “然后你就尸化了啊” “o_O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到了医院啊。”“为什么我会尸化?”
“不知道,你啊,走着走着,嘎嘣一下,就突然尸化了。”
(我)扶额:“(#‵′)凸 ,那我他(⊙o⊙)娘(⊙o⊙)的到底是怎么恢复的?”
“小哥带着药呐” (我)按太阳穴: “(+﹏+)~他怎么会有药?”
“不知道,他就从口袋里摸出来的”
“(╰_╯)#哪有这样的,死胖子你给我说实话!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到医院了啊”
“ OO〃…” (我)挤按心宁穴,“那青铜门里到底是什么?”
“就是你和小哥OOXX呗” “胖子,你!…………(#‵′)凸”
胖子绕来绕去,直把我说得都晕乎了,再不想多做询问。他当然没有说实话,但也未必全是谎言,只是他说的内容里面,我直觉漏掉了相当关键的一环——关于我尸化的导火索,地点、时间、事件、一切都很不对头,为什么和我出生入死的弟兄在这件事情上要隐瞒,我无法得知;另一件事便是我和闷油瓶的关系,我们之前是否确实发生了那些事,我觉得不太可能,胖子说话本来就很不靠谱,而且闷油瓶一向坐怀不乱,十年之约一见面就发生那种事情,怎么想都不科学……但当我回味起下午那个吻,闷油瓶的表情,混乱的气息,嘴里的触感,手掌的力度,那些似曾相识的感觉……难道我和小哥真的做了…_…|||?
我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仓促的结论,决定再找机会问问其他人,心中的谜团凭白无故又多添了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感叹胖爷这样七搭八扯完全就是不想要明器了的旁白
(四十三)各种版本的真相
趁着闷油瓶被胖子拖去医生那儿做复查的机会,我拨通了小花的手机,电话那头有点吵,小花好像在外面,旁边似乎还有人。我直截了当的问他关于我失忆后的事情。他表示后来几乎都没和我们一起行动,知道的不多,许多事情反倒是从王胖子那里听来的。
“你也知道那个走油蹄髈(王胖子躺枪……)说的话不可信,为什么不直接去问张起灵,他现在天天在你身边,有什么话不好当面讲?”小花一针见血,“我所知道的就是你们进青铜门把张起灵带了出来,他出来后失明了一段时间,至于青铜门里面发生什么并没有人提。”
“等等,你说小哥失明了?”
“当时他只是畏光症暂时看不见,回来一路都是你照顾的,晚上住一个房间不算,连澡都帮他洗,吃喝拉撒睡全程伺候着,我说吴邪你到底是有多惯着他…………”
小花那番话让我恨不得当场把手机吞下去,晚上睡一个房间~~~澡都帮他洗~~~吃喝拉撒睡全程~~~~那,那是不是说明可能也许大概说不定那时确实是发生了点什么o(╯□╰)o我把手机拿到眼前仔细查看,确定它不是烧坏串线了。不对,王胖子说是更早的时候,他在青铜门里就已经看见……等一下,啊啊啊啊,为什么我要想象那些马赛克镜头,这一定不是真的,此时的我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红色的蘑菇祥云在轰鸣声中腾了起来。
电话那头小花声音隐隐传来,我赶紧定了定神,接着追问:“后来我怎么会尸化的?” “这……我不清楚,后来我们分开行动,等那‘红烧肘子‘(胖子又挨一枪)联系我的时候,你已经在医院了。”小花的声音虽然四平八稳,却略显底气不足,听上去稍有一点不自然。又是这套,关于尸化的事情他也在瞒我,到底是什么样的真相让大家都这样刻意回避。
我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小花,那黑眼镜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说什么,他能跟我说什么。”小花的口气突然不友善起来。
“就是关于青铜门和小哥的事,黑眼镜也许知道一些,他有没有和你透露些什么?”
“什么都没有,他为什么要和我透露?”
“你俩一直在一块儿,关系不错,也许他会偷偷告诉你……”
“我不知道!我哪里和他关系好了。(背景音:花儿爷,我来和小三爷说吧)我和他就从青铜门回来那天晚上住一个房间,后来都是分开住的,哪有一直在一起。(背景音:花儿,你又没瞎,可不能瞎说啊)
“那你那天晚上和黑眼镜住一个屋,他都没有和你说什么?“我本是想问黑眼镜有没有无意间透露些什么,小花却恼了: “我不知道,别问我!那天晚上我和他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他没头没脑的发了一通脾气,然后突然就把电话挂了。我呆呆的望着电话,那个背景音,分明是黑眼镜的声音,明明在一起为什么还要这样说,这两个人究竟在搞什么鬼?
之后小花就不再理我的电话,再问不出什么了,看来这事还得直接去找黑眼镜。我本想乘小花他们来看我的时候找机会问问,可后来发现要单独问黑眼镜真心困难——闷油瓶盯得紧不说,小花也一直从中阻挠。最后还是热爱明器的胖子仗义,用阴招把闷油瓶和小花都支开了,我这才在男厕里逮到黑眼镜。看我气势汹汹朝他走过去的样子,黑眼镜哭丧个脸提拎着裤子退了一步:“小三爷,你可别这样,我已经有了花儿爷了。”
我心念一动,脑子里面九曲十八弯总算是转了过来,已经明白了几分:“你想知道小花的喜好么,想不想和我交换情报?”黑眼镜一脸严肃,提拎着裤子凑了过来:“只要小三爷想知道的事情,瞎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从黑眼镜那里敲诈出来的情报并不多,那家伙心思全在小花身上,答一句问三句,正宗举一反三的发散性思维。但我通过这些天收集到的情报,还是可以拼凑出来一个大概:1、是我和胖子两人把小哥从青铜门里带出来的 2、之后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我的尸化和小哥受伤 3、小哥用药帮我解除尸化、恢复正常,药的来路不明 4、出来后我和小哥的关系似乎发生了质的变化
虽然众人说法不一,但是对于最后一点的认定却是出奇的一致,而且根据黑眼镜的供词,出了青铜门后小哥就和我形影不离,关键时刻甚至还会帮我挡酒。这真是好奇心害死猫,虽然我之前并不在意那段丢失的记忆,可现在各种版本的真相反倒吊足了我的胃口。青铜门里面究竟有什么天大的秘密,之后我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小哥和我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只剩一个人可以去确认——那个最了解真相却最难开口的当事人。
作者有话要说:感叹嫂子想从小哥那里问真相简直就是自讨没趣的旁白
(四十四)酒 后 真 言
关于如何撬开闷油瓶的嘴,我制订了很多作战计划,其中最为关键的道具当然就是酒。我知道闷油瓶不喝酒,但既然象他这种闷骚的人绝少碰酒,那就意味着酒量一定很菜鸟。为此我特地让胖子搞了红白黄酒各两瓶外加啤酒一箱藏在床下,胖子听说我想灌醉闷油瓶,连连摇头嫌少,我撇撇嘴不置可否,这已经是小爷的极限了,再多喝的话我若不是醉倒在地上,就是在奔跑去厕所的路上,还问个毛啊。
叫上胖子一起其实是明智之举,这家伙既能活跃气氛又能化解尴尬,擅长吃喝能当肉垫,关键时刻还能当武器使,就是能歌善舞方面稍微差强人意了一点。可是胖子死活不参与,他坚持认为这是性命攸关的事情,况且有些话我也没法当着他的面问小哥,也就作罢了。
闷油瓶这人,要逼迫他做一件事情是非常困难的,即使你软硬皆施也没用。他不愿意说的话不愿意做的事,那绝对是谁的面子都不卖,说翻脸就翻脸,所以那酒更多是为我自己壮胆——既然我想让他对所有事情说实话,那就势必会问到他以后的打算,是不是愿意跟我回杭州,对于这一点,我一直缺乏勇气去面对,总觉得他如果□裸地拒绝我,然后转身走人的话,我就会当场揍人。
我就这样心怀鬼胎的挨到了晚上,送走了呱噪的胖子,拖着闷油瓶陪我吃病号餐,然后顺理成章地开了酒。小哥当然不肯喝,我给他倒的那一满杯也只被他放到一边,默默地看我扒饭。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扬了扬手中的酒杯:“小哥,陪我喝点。”他摇了摇头,没吭声。
“出青铜门后,你不是陪我喝过酒么,不想再重温一下?来,干杯!”我一口气把酒全干了,笑嘻嘻的把酒杯翻个底朝天给他看。闷油瓶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你记得?”我摇头:“瞎子说的,他说那是第一次见你喝酒,吓了一跳。我倒很想见识一下,可惜全忘了。”我装作漫不经心地继续往下说:“小哥,你能不能给我描述一下,青铜门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我们把你弄出来以后,接下来发生了些什么事?”
“你没必要知道。”他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
艹(╰_╯)#卧槽,有没有必要知道老子自己会判断,我心里有火却不能发,不过也料到他会这么说,继续软磨硬泡:“那你总得告诉我,我是怎么尸化的吧?”他阴着脸不吭声。我笑笑说:“小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咱哥们出生入死这些年,什么事情还这样藏着掖着,防着自己人,来,罚你一杯,你若喝完,之前的问题我就不再问了,往事一笔勾销。”闷油瓶想了想,突然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气干了下去。
“呵,看不出你喝酒也挺豪爽的么。”我不动声色,又给他斟了个满杯。就这样我问问停停,停停问问,变着法问各种问题套闷油瓶的话。他的口风当然很紧,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很多事情虽然没有问出答案,小哥却变相被我灌了不少酒,当然我自己也喝了不少,床下的酒一瓶接着一瓶的开,我觉得自己胆子越来越大,话也越来越多。
“你都不知道有多好笑,小哥,胖子那家伙还说在青铜们里看见我们俩个亲热。”
“……”▼_▼
我看向他,面无表情,眼神也没有波澜。酒精的力量其实没有那么强大,这会儿我脑子比平时还要清醒。可是勇气是需要借口的,我的借口就是明天我统统都不记得,说错什么概不负责:“那,小哥,我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酒劲不够,关系两个字实在说不出口)
“……”没有回应,再正常不过了。我换种问法:“那当时是谁先主动的?”
▼_▼“……你……”突然间,答案就那样蹦出来了,我却完全没有准备好,反复在原地咀嚼那个‘你‘字,半天消化不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的沮丧感大过于震惊,这事儿真的发生了,当事人都承认了,还是我发起的!我尴尬地挠挠头,低头咕哝道:“哦,是呀,我想也是。本来么,我就是追着你跑一头热的,啊哈哈,那可够丢人的。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居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不对,我不是说重要,我是想说奇怪自己居然一点印象也没有。你看,我并不是说我很期待,我是说我应该肯定会记得,哦,卧槽,我到底是在说些什么玩意,简直是胡扯淡……”
“吴邪,……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怔怔地望着他,我要问什么,我想问的问题太多太多了,三天三夜也问不完,可是答案对我来说真的重要么,我又是否真的在乎?此时此刻他安静的坐在我的面前,听着我絮絮叨叨的问题,我才发现原来我所有的想问的归根结底都抵不上一句‘你跟不跟我回家?’
我问不出口,他是谁,他是张起灵,是张家长生一族的族长,他有永远不会变老的容颜,他的情绪里永远找不到任何烦躁慌乱,他的生活里嗅不到任何属于正常人的气息,很难想象这样的人和我会有交集。
如果他从未出现,也许我现在可以每天躺在躺椅上,闲看云卷云舒;以得过且过的心情静守安然,微笑向暖。可现在这个人已经烙在我的骨骼里,成了我心口的一块疤,在有生之年都会让我痛。他不属于我的世界,他在这个世界太突兀太另类,而我也永远融不进他的世界,只能跌跌撞撞地追着跑,直到没有力气,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恨他。这些年来,多纠结,多想念,他都看不见;多疼痛,多疯癫,也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想问什么,我想问什么?我有很多问题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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