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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万世不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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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五你个二啊……”
哟,这一趟倒是遇上了“孩子他妈”了啊。
秦义骑上马,招呼了两个小的后一夹马肚子,大黑马就窜了出去,扬了后面的人一脸灰。怕啥,西南这边的人总不能一见着汉人就上赶着抓吧?大不了,喂他们一头一脸的枣泥糕印子。
大道上没什么人,一路疾驰而过都没有感觉到危险,到了龙心泽营地的一处小茶馆下马,豪气的扔了缰绳,秦义的大黑马打了声响鼻窜进林子里不见了。茶馆是苗人开的,很友好。武林侠客途经此地都会进来饮一壶茶,这里算是顶安全的地方。
秦义叫了一壶茶等叔宝和曲无心,叔宝把曲无心抱下马一起进茶棚。江湖人很敏感,特别是对武功高强的人。他们一进到茶棚已经被暗中观察了好几遍,无奈秦义大喇喇的叫了茶和吃的,两耳不闻棚外事,一心只为填肚饿。
“师兄,咱们接下来往哪去?”
“有的是地方。”
拿着馒头就酱牛肉吃到一半,丛林深处传来一声马的嘶鸣声。秦义一皱眉,浑沦吞下馒头一抹嘴就往树林里窜去了。
第十一章
藏剑弟子靠在树上,周围都是冒着黑气的泥潭。他手臂上的锦袍被殷红的血染透,露出的皮肤也溅到了些许血点。叶长风被秦义那句“孩子妈”给逗笑了,知道这人是在埋怨他不厚道,但随后的动作让他有些懵。萍水相逢而已,这军爷未免太热心了吧?
“伤哪了?”秦义表情严肃,扯着叶长风的胳膊查看。
叶长风抬手挡住,“无碍。”
被居住在这的狂热村民追击时跑得快,基本没受什么伤,但那群人拿了武器难免伤着自己。受控不住急红眼一直想要置他于死地,他没办法只好抽剑回击,胳膊难免磕碰受伤。叶长风见秦义没说话只是撕了衣服下摆给自己包扎,仰脸一笑。
“多谢。”
秦义勾着嘴角回他,“客气啥,孩子妈。”
得,还没忘记损他!
都说藏剑对天策总有几大错觉,叶长风对秦义的第一大错觉就是此人面冷心善,为人正义。当兵的嘛,哪几个不是愣头青?一心一意保家卫国炽烈如火,这放在叔宝身上挺合适,秦义嘛……他后来才知道这是假象。熟识后叶长风原本与兄长一样温润的性格总是被秦将军给逗炸了,点哪儿炸哪儿。
“你怎么孤身一人上这?”秦义一屁股坐到叶长风身边,捡起地上的石子扔到不远处的泥沼里,灰不溜秋还冒着诡异紫烟的泥潭里有东西动了动,湿泥被翻起一小块,一只类似蛤蟆的东西跳出来,一跳一跳的跑远了。
叶长风看着泥潭周围病恹恹的植物,空气里还飘着血腥味,四周有某种东西蠢蠢欲动的蛰伏着,“自然是有要事,秦将军又是何故到此?”
秦义撇嘴,“天策师门有命,到此寻山河社稷图的下落。”
“喂!”叶长风扯了扯秦义的胳膊,凑得极近小声道:“隔墙有耳,你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把目的说出来。”何况,他还是个外人!这人长没长心?
“怕什么,来这的人不都冲着那图而来?又何必假惺惺的矢口否认,本将军对那东西还真没兴趣,要不是老李算计,我如今还在水乡看美人呢!”秦义轻轻一低头就能看见叶长风的侧脸,英挺的鼻子浅色的薄唇,睫羽一扇,秦将军的心里就挠啊,这男人怎么能这么好看呢?
嗯,不可否认,黑龙沼这破地方也是有美人的,水灵灵。
“你……”叶长风哭笑不得,这人倒是比他这个藏剑弟子还要君子坦荡荡,比叶五那个二要正人君子的多。不得不说,这是藏剑弟子的第二错觉,秦将军一点都不君子,他是实打实的流氓。
秦义在一汪清澈的潭水处把布巾打湿,递给叶长风擦拭脸上干掉的血污。大黑马在一边吃草,叶长风还担心马儿会把肚子吃坏,毕竟这地方浓烟滚滚,天一教的地盘遍地都是毒。秦将军甩甩手丝毫不担心,大黑马一边挑着山丘上嫩绿肥美的草吃,一边用马蹄踹开从泥潭里爬出来的毒蛙毒虫,彪悍的就不像一匹马。
“曲妹子听到那群人说有人闯进圣坛盗圣火,长风,何事如此想不开?”秦义戏谑的问,十分笃定那个人就是叶长风。在西南这地方,前边带了“圣”字的决计是不能碰的,代价可惨重。
一说起圣火叶长风就头疼,确定了是叶五庄主给他留信来黑龙,到这之后刚歇口气端茶的小二就神神秘秘的把一根羽毛压在菜碟下边给他送来。花了点时间才明白叶五想要他帮忙找东西,线索就在圣火里。他还在纳闷叶五不是才抱得美人归软玉温香在怀吗?怎么有时间在外面瞎跑?虽然他一直在外边瞎跑。
叶长风猛的抬头,“怎么把她也带来了?这地方不安全。”
秦义扬眉,“你是不是忘了她是哪的人?”
“可是……”
“别可是了,那姑娘聪明的很,比谁都拎得清轻重。”
两人突然住了嘴不出声,秦义往林子里一瞥,不动声色的起身把大黑马背上自己的斗篷拿下来,动作利索的把叶长风裹起来。叶长风有些懵,反应过来时脸上已经被秦义抹了层淤泥看不出面貌。
秦义把人一抱坐在树下,周围山风拂动。两人静悄悄的细语,旁边的大黑马安静的吃草。乍一看,似一对夫妻出门踏青,就是地方怪了点。秦将军制住叶长风乱动的手脚,把他灿金的衣袍都收拢在斗篷里,幸亏脑袋上不是藏剑的帽冠只是个普通的束发,轻轻一扯长发就散了下来。
“做什么?!”
“别动!有人来了。”
蛰伏的虫子们纷纷四处逃窜,林子里走出十几个面色迥异的村民,他们手持武器略有些凶恶,虎视眈眈的瞪着两人,犹豫许久都僵持在十步开外。大黑马估计是不喜此时的情境,打了个响鼻嘶鸣一声,焦躁的踏着马蹄。
村民中有人会汉语,上前问道:“这位侠士,可瞧见一个……”话没说完,一杆长枪破空飞来j□j他们面前的土里,湿润的泥土竟被震得裂开几道缝。秦义嗓音冰冷嗜血,带着压迫性的肃杀。
“滚。”
气氛又一次陷入了僵局。秦义原本是打算好好会会这些人的,无奈叶长风突然浑身发抖,身体冷冰冰的。秦将军急了本性被触发,四周又有人在窥探,幸而把这人的脸给抹了,不然不知又要掀起什么风浪。
大树上飘下一个人,对为首的村民叽里咕噜了几句,他们忌惮的看了那杆长枪一眼,讪讪的走了。
“你怎么了?”
“不……知道,大抵是中了……毒。”叶长风说话断断续续,没说一个字牙齿就撞到一起,连呼出的气都是冰凉的,就像五脏六腑里全是冰天雪地一样。
李承恩在黑龙沼布防了一些兵力,据闻是对付南诏军队的。秦义放了信号,过了一会,同样的信号在另一边升起,秦将军抱着人快马加鞭赶过去。
营地的指挥官认识秦义,见他带着人来急忙让出营帐喊军医。军医里头有个苗人姑娘,十分热心。一把叶长风的脸擦干净后看他脸色就惊呼起来,秦义知道坏了,孤身闯进圣火坛定是中了毒。最坏的结果,毒蛊一起中。
秦义看了一会军医把脉问诊,轻手轻脚的出了营帐。叔宝正好带了曲无心赶到,两人都有些着急,特别是叔宝,他清楚自家师兄的性子,如若不是危急关头,他不会放信号。毕竟这一放,自己的位置就暴露了。
“师兄,你没事吧?”
“没事。”秦义蹙着眉头看营地里躺着的受伤士兵,包扎处都渗出黑色的血水,正在换药的士兵伤口化脓,闻起来有一股子腥味。他走过去问指挥官,“张哥,这是怎么个情况?”
指挥官一说起这个就叹气,“唉……不瞒你说,咱们本是布防预备与南诏军作战的,没想到竟与天一教那些大毒尸先交手。那些东西满身是毒,将士们受不住啊。”
“没有办法对付么?”
“他们身躯庞大不怕疼,非得要把脑袋砍下来才不会动,再一把火烧了。喏!不远处就有个专门炼制毒尸的地儿,那群人真是疯了,油盐不进的。”指挥官颇为头疼,按了按太阳穴继续道:“都是些村民,我们也不好行动。想了个法子夜袭要把他们的那些毒物都烧了,没想到被发现差点回不来!这阵子成天把那些怪物往我们这放,真是不识好歹!”
“晚点我去探探。”秦义话音刚落,前排的士兵们就吹起哨子,做备战状态。
前方忽然扬起尘土,地面被震得晃动。放眼看去,好几个大毒尸手持着巨斧奔跑过来,身上黑烟缭绕,惨绿惨绿的毒液不停往下淌。士兵们排成一字长蛇,手握长枪抵御毒尸的攻势。
营帐里的苗人军医跑出来,脚踝上戴着铃铛发出脆响,她对着秦义摇了摇头,汉语说的流利,“将军,他中了毒蛊,用血牵引的。不好解。”
秦义点头表示明白,前排的士兵们齐声大喝,有的被毒液溅到倒下另一个马上补上去,后援立刻把受伤士兵抬回营地。秦义的脸色阴晴不定,至少曲无心看出来他心情十分的不好。心下衡量片刻,曲无心与苗人军医沟通后一起进了营帐。
叔宝年纪小,见不得自己的弟兄倒下,拿了长枪就要上。秦义拽着他衣领子往后扔,摔得屁股都疼了。叔宝正想和师兄辩解,就见他平时波澜不惊的师兄执起长枪做了个投射的姿势,长枪破空飞出,“扑哧”一下穿透大毒尸的喉咙。毒尸被长枪一带,狠狠向后栽倒。秦义轻功上前拿过一边的大刀,横空劈下去,骨肉分离的声音异常响亮。毒尸的脑袋掉在地上,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塌。
一连几个毒尸,秦义都已同样的方法制服。将士们瞪大了眼满脸憧憬,年纪小点的更是崇拜的不得了。秦义拖着几个毒尸的尸体,点火直接烧了。
叔宝站在营地门口,前方他师兄的背影特别高大。总有一天,他也会成为这样令人敬畏的天策将士。不求扬名立万,只为能保家卫国,和自己在乎的人。
有了秦义的加入,士兵们士气大涨,但秦将军表情淡淡,也没人敢上前搭话。曲无心与军医二人自营帐中出来,军医摇了摇头,唯有曲无心和苗人军医似乎有话说。曲无心把秦义拉到一边,抿了抿嘴。
“秦大哥,叶大哥去过圣坛,那里的毒蛊太厉害,我和苗姐姐仔细看过了,用血触发,不好解。”
“不好解不是不能解,办法呢?”
曲无心犹豫了一下,道:“我修习补天时间不长,只能用抑制的方法,但……”
“但说无妨。”
第十二章
曲无心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倒是苗人军医惊讶的张大了嘴。
“你不问那是什么东西吗?”
秦义绷着脸,“不就是救人的东西。”
苗人军医没话说,心里十分的敬佩。听他们又说了两句话就进营帐里查看去了。
“两生蛊,是用其中一个人的血养着另一个的命。叶大哥的血蛊已经发作,咱们只能用这个办法暂时给他续命,就算找到人给他解了血蛊,两生蛊也解不掉。因为两生蛊,活人无解。”
叔宝正在偷听,最后那句“活人无解”把他吓坏了,跳出去握住秦义的手,“师兄,万万不可!”
秦义把叔宝的脑袋按住,问:“死了呢?”
曲无心低下头,“如果一方死亡,另一方的蛊虫才会死,这蛊就没用了。秦大哥,两生蛊对你威胁较大,叶大哥的血蛊一旦发作,蛊虫就会在你身体里疯狂的啃噬,直到它们平静为止。血蛊一解,两生蛊就是个能告知你叶大哥近况的东西,比如说,他活没活着。”
“发作时他会如何?”
曲无心笑着说:“困了想睡而已。秦大哥,你仔细想想吧。”
叔宝还想说什么,抬头就见秦义目光暗沉,缩了缩脖子没敢说话。苗人军医急匆匆的跑出来,对曲无心说:“曲妹妹,病人不太好。”
曲无心和秦义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进了营帐。
叶长风脸上的淤泥已经被擦干净,此时正躺在矮榻上脸色青白,嘴唇青紫。营帐里点了炭火,热的叔宝觉得后背都渗出汗水。曲无心让秦义靠近叶长风,把两人的手牵在一起。接着从随身的坛子里拿出黑惨惨的两只虫子,叔宝吓得退后三步。
“秦大哥,我和苗姐姐一起给你和叶大哥下蛊,切忌,千万不要运功。”
“来吧。”
曲无心把蛊虫放在两人相交的手上,两只蛊虫互相用触角碰了碰对方,然后分开钻进了皮肤里。叶长风猛的哆嗦了一下,而秦义则是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皮肤下鼓起一个包,它快速的往上爬没入被衣袍遮挡的皮肉里,每一步都疼的锥心刺骨。
“秦大哥,你……”曲无心看着秦义一声不吭,但光洁的额头上青筋暴突,高大的身躯四平八稳的坐着,鬓角几不可见的往下淌汗。她有些担心,但还是什么都没说的和女军医到外边去配药。
叔宝早在虫子钻进皮肤里时就逃了出去,和另一个军医一起给受伤的将士们换药。
秦义握着叶长风的手感觉到他逐渐平静,身子也不再抖,脸色好了许多,暗暗地惊奇这蛊的作用。说不疼是假的,就像骨头被虫子一口一口的啃噬一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了这个萍水相逢才见过几面的人受这抓心挠肺的疼。若是换了天策府的将士们他这么做是情义,唉……秦将军叹气,就当是他突然心软见不得人死多管闲事罢了。
这个人,现下让他死了,他怕自己以后会后悔。
女军医和曲无心把稀奇古怪的东西捣碎碾成药粉,和水弄成泥状。另一边的炉子上煮着味道奇异的药,一个鼎一样的锅子里咕噜咕噜的冒着气泡,时不时还能看到面上翻滚的残肢断羽。
“曲妹妹,秦将军和病人可是兄弟?”
曲无心摇头,“不是啊,他们才见过几面而已。”
“哎呀,这中原人很仗义啊,甘愿为外人受这等苦。”女军医感叹道。
“是啊,秦大哥很仗义。”曲无心笑了笑,往锅子里放水,看远处蔚蓝的天有些怀念,“当初我得了瘟疫快死了,就是秦大哥他们把我带回安全的地方,如若不是他们,我如今怕是不在了。”
女军医,也就是苗衣。听了之后面色有些犹豫,想了半晌,才道:“中原的天策被唤作东都之狼,确是名副其实。”
曲无心笑的眼睛弯成月牙,“是啊,叔宝会嗷嗷叫。”
“曲妹妹。”
“姐姐何事?方才你就心事重重的。”
苗衣犹豫再三,还是拉了曲无心的手走到一处隐秘的地方,道:“曲妹妹,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有求于你。”
“姐姐你说,我能帮的一定帮,我们是一家人。”
“乌蒙贵带着人叛变到此处,兴建了烛龙殿,目的就是为了将中原各大门派一网打尽称霸中原,勾结南诏军亦是如此,中原危机重重啊。”苗衣皱了眉头,惭愧道:“我与阿爹原本是跟着乌蒙贵叛逃到此,但阿爹被炼制成傀儡后我才明白他根本不顾我们死活,我是逃出来的,是个天策的将士救了我,我为了报恩便留下来用毒医为他们疗伤。”
“曲妹妹,我知道这要求很过分,但我求你,给秦将军说说,让他探敌营时救救我阿爹。”
“姐姐,你知道的,傀儡救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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