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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万世不竭-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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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义一口气喝干了水,热的冒烟的嗓子终于缓解了一点,他用没受伤的另一边手拉住叶长风道:“别,让丫头睡吧,很晚了。”说着扭头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天色,叹了口气,“哎呀,多年没动动筋骨我都忘了疼是什么样了。”
“你把无心吓坏了,不过叔宝倒是没担心你。”
秦义坐起身扯到伤口疼的龇牙咧嘴,笑道:“曲丫头哪时候不一惊一乍的?叔宝都跟着我几年了,身上伤口也不比我少,这有啥好担心的?没死不就成了。”
“你倒是心宽。”叶长风没好气,感情自己白担心了。
“唉……你回去睡吧,没啥事。”秦义笑。
叶长风摇了摇头,“我哥睡着了,我这会回去要吵醒他。”
秦义突然觉得头好疼,原来那真的是叶长风的哥哥,那他岂不是把自个儿大舅子给揍了?前途坎坷没有光亮啊……
“咳咳,那你上来一块睡?”秦义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自己往里挪。
“小心压着你伤口啊,病号别乱来。”
秦义晃脑袋,“没事,上来吧,天气冷还能一块取暖。”
“好吧。”叶长风觉得也是,就把外衣给脱了趴进被窝里,小心翼翼的把秦义的手放好,一脸严肃的说,“你别乱动,一会伤口又出血可就要把无心喊起来了。”
“行啦我知道分寸。”
“睡吧。”
秦少将军看着叶长风的侧脸,那人闭着眼睛眼睫毛微颤,呼吸浅浅的。鼻梁很高,嘴唇略薄,皮肤细腻也白,果然西湖水养人啊。都说西湖附近出美人,这句话果真不假。叶长风这长相,如果把英气去掉,那十足十一个祸国殃民的大美人。他突然想起叶长风的兄长,难怪看着觉得眼熟,不愧是两兄弟,长得正经像,轮廓像,但最像的,是那双纯粹的眼睛。
也许是秦义的视线胶着在人脸上太久了,叶长风睁开眼,借着透入窗里的月色能看到他脸上有些无奈的表情。秦义朝他一笑,躺好哼了一声。
“伤口疼?”
“啧……习惯了,就是突然这么大阵仗一时没缓过来。”
叶长风转过身看他,好奇地问,“你和叔宝年纪不大,怎么听着像已经久经沙场好多年?”
“呵……”秦义突然发出一声冷笑,阴测测的,“你该不会认为咱们大唐哪儿都国泰民安安平和乐吧?”
叶长风满脸困惑,“难道不是吗?山庄里铁匠们都说咱们赶上的是盛世呢,命好。”
“命好啊……”秦义嗤之以鼻,嗓音嘶哑,“盛世?别说笑了。一个朝代的盛世得用多少人的命去换?中原大陆确实国泰民安,可边关塞外这些地方,连年战火不休。前后左右都是吃人的狼,一不注意要被吃的骨头都不剩。我和宝被老李捡回来养没多久就跟着他上了战场,那老家伙教我们的第一课就是,怎么在刀光血影里活下来。”
“……”叶长风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年幼时父母被盗匪杀了,与兄长流落江湖,虽然一度被拐到洛道,但没多久就拜入藏剑,他童年的不幸早已经在师傅的关爱下磨平了。没想到他在专心练剑和打铁,或者喝茶嬉戏时,秦义却是在残酷的战场上。
秦义罕见的叹了口气,“宝第一次跟着我们打仗时,看到老李和我受伤吓得直哭。你都不知道,他一边哭着打嗝一边举弓射箭,竟然还能射中,啧啧……”
“秦义。”
“嗯?”秦义侧过头看他,两人四目相对,很容易就看出叶长风眼里的担忧。
“我前几日在隐元会买到个消息,朝里兵力分布似乎不归李统领管了,要他交出部分兵权。而且,有消息说,李统领对战南诏时受了伤。”
秦义冷笑,“放屁。”
“假的?”
“不知道。”秦义气的肺都疼了,“交他大爷的兵权,老李精明的很,受伤……总归一句话,死不了就成。”
叶长风叹气,“他好歹是你师傅,你老这么喊他不生气啊?”
“嘁……”脸皮厚的跟城墙似得,生气是啥玩意?秦义毫不犹豫的腹诽自家师傅,道:“前些日子我捎信给老李让他派个人过来守城,咱们得先离开,找个东西就回去和老李汇合,倒时候你就能把你师傅交代的任务给完成了。”
“嗯。”叶长风也惦记着把“摧城”带给李承恩,不过他抓住秦义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找个东西?找什么?”
秦义没好气,“药。”
“药?”叶长风警觉起来,“李统领果然受伤了吗?”
“虽然不太想承认,但老李确实挨了一顿揍,一大把年纪了还逞强,啧啧……真麻烦。”
叶长风微微笑了,“担心啊?”
“没有。”
“担心师傅你就直说嘛,一点都不坦率。”
“谁担心那老不死的。”
“李统领那么好,别死鸭子嘴硬啊少将军。”
“我说长风……”
“嗯?”
秦义侧过身子和叶长风脸对脸,两人近的只要一动就能碰到对方,“你仗着你哥来了,可劲撒娇是不是?”
“才没撒娇。”叶长风嘟囔一句,嘴微微嘟起来,扭脸。
“你怎么这么可爱哎呀……”秦义用没受伤的手捏着叶长风的脸,仗着受伤人家没敢还手,揉来揉去。
“喂!别捏,嘶……疼疼疼……”叶长风急忙拯救自己的脸,不过一抬手就想起面前的人受了伤,不上不下的憋屈的要死。无奈之下只要自暴自弃,尽量抬起脑袋让他够不着,含糊的问,“唔……我哥说你们交过手啦?”
这话一出口,秦义就像被点穴一样顿住了,叶长风立刻逃离了魔爪,下床抱着外衣坐在凳子上。眼睛瞪的大大的,带着水光。
“你下去干啥?冷,上来。”
叶长风也被冻的哆嗦,立马反驳,“那你别欺负我!”
“谁欺负你?我一病号怎么欺负你?上来。”
“别捏我脸。”叶长风揉着被捏疼的脸谈条件。
秦义点头,掀开被子道:“小祖宗你快上来吧,别冻坏了明天你哥抽我。”
“我哥才不乱打人呢。”叶长风又回到了被窝里,捂着脸。
秦义挑着眉看叶长风孩子气的动作,凑过去咬了一口叶长风的脖颈,吓得叶长风推了他一把。秦义的伤口被按了个正着,疼的呲牙咧嘴,“嘶……你下手轻点。”
叶长风也反应过来急忙凑上去看伤口有没有出血,正好迎面碰上秦义的脸。两人一抬头一低头,秦义的嘴唇正好擦过叶长风的脸颊和嘴角。叶长风借着月色看了伤口后松了口气,纱布渗了点血红色但不多。他坐直身子看突然僵硬的秦义,满脸疑惑,“你怎么了?干嘛突然咬我,饿了啊?”
“对,我饿。”
叶长风给他拍了拍被子,一脸正直道:“等天亮吧,现在做吃的会吵醒我哥。”
……又是你哥。
秦义少将军此时也顾不上伤口和疼了,他觉得,既然已经确认了目标就要拿下。可八字还没一撇呢最大的危机就来了,他把大舅子给揍了怎么整啊?看样子未来媳妇儿和大舅子感情甚笃,他有种到嘴的鸡肉要飞了的感觉啊!
“对了,你和我哥究竟怎么突然打起来了?”
秦义提高警惕斟酌字句,话里居然还带了点委屈,“这边关重地出现个武功高强的可疑人士,总要试一试的,我哪知道那是你哥。”
“哥受了点内伤。”叶长风打了个哈欠。
比起叶长风的哈欠,秦义倒是清醒的很,汗毛倒竖,“没事吧?”
“没事啊。”
“那就好。”
“不过哥说你太鲁莽了。”叶长风陷进被子里,因为怕冷,冰凉的脚丫子已经伸到秦义的腿弯里,满足的哼了一声,“困。”
“睡吧。”
“嗯。”叶长风闭上眼应了声,一扭头就睡着了。
秦义听他清浅绵长的呼吸笑了笑,轻轻一吻落在叶长风的鼻子上,“好梦。”
平易近人的叶长风其实是个外热内冷的人,虽然对大家都很好和颜悦色,可真正亲近的人就那么几个。如今能看到他不同面貌的秦义,也算是亲近之人中的一个了吧。
秦义低下眼,长风,再多相信我一点。
翌日一早,秦义睡醒后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叶长风,而是他未来的大舅子,傅长随。
作者有话要说:睡个觉写了一章= = PS:花哥酷爱粗线了。
第六十一章
“早。”
秦义醒过来时手往旁边一摸,没人。猛的一睁眼,还没来得及扭头就看见床边站着一个人。一身白衣胜雪,腰间别着一杆白玉笛子,面上没有表情,但打招呼的声音温温润润,和叶长风声线倒是挺像。
“早……”秦义张嘴,吐出的字眼却模糊沙哑。
傅长随倒了水递过去,秦义刚想伸手接,但手一伸到半空中水杯又被收回去了。整个人一僵,脑子里纷乱复杂,这难道就是大舅子的报复?还在胡思乱想,秦义就听到傅长随一水温和的声音说。
“我先把你扶起来?”
“……”秦义呆了一呆,傻笑,“呵呵……不麻烦了我自己能起。”
傅长随点头,见他坐起身才把水杯递过去,在秦义胆战心惊喝水的同时转过身捣鼓些什么,秦少将军只听到水声,心弦绷得紧紧的。没过一会儿,傅长随就递给他一张冒着热气的帕子。秦义这才知道,他是给自己拧擦脸的帕子去了,这是接还是不接啊……他好大的脸啊……殊不知,这是傅长随在万花谷呆久了遗留下来的习惯。
傅长随见秦义在发呆,脸色还有些扭曲,贴心的问,“你伤口很疼不能动吗?我帮你?”
秦义听了立刻伸手接了帕子,顾不上拉扯伤口后扭曲的脸,一只手赶紧抹了抹脸,心想着要你帮我擦脸还得了!这还得了?!
“长……他们呢?”
傅长随把一碗药放在旁边的桌上,“长风去早市了,曲姑娘和叔宝到军营里帮忙,昨日受伤的士兵据说挺多的。”
“哦……”秦义想着就要下床,傅长随急忙拦住,“上哪去?”
“到营里。”
傅长随把人推回去,道:“你还是好好躺着吧,出去受凉对伤口恢复不好,正好我也有点事想问问你。”
“啊?”秦义正襟危坐,危机感骤起,“您请问。”
“呵……”傅长随轻笑,往旁边的炉子里放了焚香,“不必这么客气,你可以叫我名字就好。”
“嗯。”秦少将军在未来大舅子面前简直跟只小白兔似的,这要让李承恩看见了,估计要笑塌天策府的大门。
傅长随把药碗推了推,“先把药喝了。”说着就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锦囊,放到桌上。
秦义一仰头豪迈的喝完了药,疑惑的看着桌面上的锦囊,随口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我随长风一块喊你哥吧,你内伤没事了?”
傅长随第一次见这么自来熟的人,而且这人昨日还与自己大打出手过,果然应了大师兄那句“天策府的都是流氓”么?不过长风的朋友确实该随他叫自己哥,嗯,这么一想似乎也没错。于是傅道长坦然的点了点头,道:“无碍。”
秦义抓耳挠腮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不打不相识嘛,呵呵呵呵……”
“长风给我解释过了,别担心。”傅长随也觉得这人有意思,其实不用解释也没关系,从城门外与突厥人那一战和叶长风的来信上就已经充分表明,这人的品性挺好。否则胞弟的来信一提起这人,就不会字里行间都透漏着快乐。看来这些年藏剑山庄把长风教导的很好,结交的朋友都是能人异士。
虽然古城里的交手有些鲁莽,但也是能理解的。
“这个,有什么深意吗?”秦义见气氛被炒热了才问起桌上的锦囊。
傅长随垂下眼睑,给自己倒了杯茶,道:“这是给长风的锦囊,他还小,我想麻烦你帮他收着,必要时让他打开看,会平安撑过一道坎。”
秦义摸了摸鼻子,“帮他收着没问题,可日后能不能给他我不保证。”
傅长随轻笑,“长风的性格我了解,除非事关藏剑山庄和叶庄主,否则他应该不会回去。毕竟,你需要人帮忙。”
“那我就替他收下了。”秦义也不矫情,把锦囊收了捏在手里。
傅道长摆摆手,又从怀里掏出个瓷瓶给他,“外伤药,正午过后让曲姑娘给你上药,好得快。”完了又补一句,“不过会很疼。”
秦义接了一拔塞子凑到鼻尖一闻,一股子清淡的草木香,他惊讶的抬头看傅长随,“这是万花谷上好的外伤药,宫里一瓶难求,哥你怎么会有?”
“很难得吗?”傅道长倒是被这话吓了一跳,他把自己带来的包袱摊开,里头好一些雅致的小瓷瓶,都是裴悬给他的,说是走江湖常备用药,很普通啊。
秦义点头,看着包袱里瓷瓶上写着外伤内伤解毒解暑止血镇痛……杂七杂八什么都有,瓷瓶上还有万花谷专属的标志,这要是让其他大夫看到了那还得了?!
“唔……那你都带上吧,反正我没什么用。”
秦义郑重的道了谢,小心翼翼的把药瓶子都收起来。
“秦义。”
“什么事?”
“长风他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秦义仰脸想了想,“没有啊,挺好的。”
“那就好。”
“怎么?长风身体不太好?他很怕冷的,夜里手脚很冰,经常惊醒还冒冷汗,问他也不说。哥,你知道原因吗?”秦义今日一早比叶长风起得晚的原因之一,就是昨晚上没睡好。一是黑暗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人看,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却被冻醒。叶长风的手脚一旦离开他身上,立刻就冷了起来。而且叶长风一晚醒了好几次大冬天还冒冷汗,怎么想都不对劲。
傅道长微微叹了口气,“小时候急于练功,在剑冢四季灵谷里被剑气侵入心脉差点走火入魔,寒气入体经久不散,体质就变得畏寒。他受不得冻,叶庄主也没办法。如若发现他有不对劲,应该是旧病犯了。”
“旧病?寒气流窜导致的经脉阻塞和受损吗?”
“正是。”
秦义皱起眉头,“可长风不是上过纯阳宫,那里可比这里要冷得多。”
傅长随摇了摇头,“道观里每一座殿宇内都点了香炉,不冷。长风虽然很皮爱四处走,可他有抱着暖炉的习惯,他那个小暖炉是上官师叔差人做的,能承受藏剑的涅炎火炽。”
“涅炎火炽?啊,难怪了。”不过他们走的边关必须轻装出行,他藏个重剑都够呛了估计暖炉没带。
“这么看来,他还撑得住。”傅长随摸下巴想,不过他立刻就回想起秦义之前说的话,一脑门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他夜里手脚冰凉惊醒还冒冷汗?”
秦义眼皮子一跳,“额……在外边挤一块的时候发现的。”
“哦……”傅长随也没在意秦义脑门上的冷汗,继续道:“不过还有一点。”
“什么?”
“叶庄主说长风的经脉经年累月受了剑气影响,冬天不在藏剑山庄估计会出点事,这段时间得看紧他。”
秦义不解,“为什么不找大夫给他看看,落了十几年病根这不是找罪受呢吗?”
“万花的孙神医看过了,说长风那会小,强行逆脉受不住会疼死,叶庄主没舍得,一直用药拖着。不过他练功后好了许多,就是不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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