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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_dissociativ_amnesia-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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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撇开视线不让自己去疗养院的方向,定定地走上楼。
房间就在楼梯旁边,一上楼就能看见。
我一打开门,坐在木头椅子上的对着天花板交流情感的闷油瓶就抬头看向我。我连忙走进去,把电脑往桌上一摆,重新打开了电源之后,等电脑开机完成,就点开了信箱叫出那封信。
那封信的内容都是英文,我的英文程度虽然不是顶好的,但在读的方面还算是说得过去。但我不确定闷油瓶的英文能力还在不在。我相信失忆前的他英文应该也是挺不错的,至少还能用那种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才能明白的字母做记号,那铁定也有一定水平。
只是丧失记忆这事很难说,医生也给我解释过,大脑是很复杂的构造,虽然现在表象显示的事情是闷油瓶失去了过去二十年来他经历过的事情的记忆,除此之外,也许有些目前还没有机会表现到的一些能力,也随着他的记忆一块儿暂时不见。
语言能力、某些知识,就包括在这些范畴。虽然我一直觉得该庆幸的事情,是闷油瓶却没忘了他那身好身手要怎么使。
我把信件的视窗给点到最后,一句一句将信里的句子翻译成中文向闷油瓶解释。
信的内容也不长,一下就读完了。我也把我回覆的内容说了一次给他听,他听完,就坐在床边(唯一那张木椅子被我拉到桌边由我坐着)又开始发愣,连点感想也不多作表示。
看他这样子,我就盖上了电脑,也拔掉了插头。
「现在想太多也没什么用处。」我道,「接下来也只能等扎西过来,再问问他究竟有什么目的了。」
闷油瓶的视线移到我身上,伫留了几秒,他才轻轻地点点头。
的确,我们现在能做的事情,也只有等待。
闷油瓶一向有他自己一套打发时间的方式,我死活也学不来。
我就是没办法跟他一样,整天跟尊雕像一样坐在同样的位置,对着天花板盯上一整天。两个小时不说话,憋都能憋死我,更别说是一天说不上半个字。
但就算我想找闷油瓶说话,他的反应也是极冷淡,让我不由得叹气。
那样的气氛明明就闷得让人觉得难受,但只要旁边是闷油瓶,好像再无趣我也坐得住。想到这里,我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我咋会被他给这样吃得死死的了。
就算呃、就算接吻过吧,可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如何想我这个人。
我也不只一次、两次琢磨过这闷油瓶子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小爷我喜欢的,但每每想到最后就觉得脑袋一片混乱,好像就是这样不明不白地,把他往自己心头里塞,像一个不小心就收进了很重要的那个位置,才发现,原来被遗忘的感觉也是一种实质的痛。
我没注意到闷油瓶什么时候走到我面前,就坐在我对面的床边,他右手一伸就抓住我的手臂,将我往他的方向一拉。这一力量我完全预想不到,身体没了重力只能顺着闷油瓶拉的方向倒,最后被他给稳稳抱在怀里。
他一声不吭地把头抵在我肩上,让我没法子坐直身体,有些弯着腰。这动作没多舒服,一维持久了就觉得腰开始酸。我扭着身体想调整下位置,这一动,闷油瓶立刻松开扣在我身后的手,抬起头看向门边。
我被他的动作弄得满头雾水,随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门边什么也没有。
「小哥?」我喊了声,他没反应,这让我开始紧张起来。
难不成外面来了什么人要埋伏我们?而闷油瓶现在发现了有人就躲在门外头?
可我跟他两个人到格尔木的事情,除了胖子跟二叔之外,应该没人晓得才对啊!我不由得一慌,压低了声音,问他是不是外面不对劲?
闷油瓶收回视线,看着我,「没事。」
我将信将疑地盯着他看,他的眼神一如往常,波澜不兴,淡定得看不出半丝情绪的变化。
接着他伸手摸了下我的后脑,手掌顺着我的背脊下滑后,停在我的腰上。那感觉有点别扭,好像还有一点过度亲腻的样子。
「睡了。」闷油瓶有些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那句话几乎就是贴在我耳朵边上讲的。
我被他吓得身体向后缩,他的手却扣得更紧。我按着自己刚刚被贴着说话的那只耳朵,脸上的温度总觉得开始用很夸张的方式向上窜升,眨了几下眼,看着脸上表情根本就没丝毫变化的闷油瓶。
狗日的,我咋有种被调戏的感觉?
后来闷油瓶就松了手,脱掉鞋往床上一倒,我才发现,两张单人床被并在了一起。这浩大工程他是啥时峻工的,老子我咋不知道?
见我迟迟没有动作,闷油瓶又爬起来,走去关了灯之后,房间顿时一片漆黑。我的眼睛还没法适应这样的黑暗,我知道我完全没有移动半分,只要弯下腰一定就能碰到床铺,但我还是不太放心地放慢了弯腰的速度,伸手想确认床的位置。
我实在不喜欢这种黑得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会让我想到小时候一些不太快乐的回忆,还有墓道,跟那间疗养院。最后,连理由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但这样的黑暗,让我想到了闷油瓶。
在我确定我手指已经摸上床单的瞬间,腰上一紧,我整个人就往床上跌过去。
过了几秒我才反应过来,是闷油瓶直接把我拉上床的。只是那一下动作,让我的心脏差点就没从嘴巴里跳出来。他娘的这挨千刀的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老子我活二十几年没在怕那些妖魔鬼怪灵异事件的,可不想第一次吓得尖叫却是因为给个活人捞上床!
……该死,我突然想到我也曾被禁婆吓得直往闷油瓶身上靠那回事,他娘的悲惨回忆。
床铺并不是多软,是有些劣质的弹簧床,还比不上我家里那张。唯一的好处就是大了些,这也是因为闷油瓶把两张单人床给并在一起的关系,好歹这样睡起来,没像在家那么挤。
我才拉上棉被躺好,就听见闷油瓶说了一句:「过来。」操他娘的,把老子当狗吗?
在黑暗里我看不见什么东西,眼睛已经有点适应现在这样子的黑,而且其实这房间也没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但东西得靠得我很近,我才有办法看清。
边上那面窗户已经用木头的百叶窗板给挡住外面的光线,但月亮还是隐隐约约能从缝隙偷溜进来。
我看不见闷油瓶的表情,可被他这样一喊,我实在不想靠过去。心说,在家我都给他当免钱的抱枕睡了好一阵子,真非得抱着老子才能睡的话,那干啥的不自己靠过来,还要我自己贴上去?娘的我可是有自尊的!
我心才一这么想,闷油瓶当真就挪了身体过来,一伸手就将我搂在他怀里。他也没把我抱得多紧,手就轻轻搁在我腰上,我整个人跟闷油瓶之间还是有一点的距离。
一伸手就能碰到,却又觉得有点遥远的距离。
也许是外头遮住月亮的那片云被吹走了,房间明显地亮了起来。我抬头,就对上闷油瓶的眼睛,他正看着我。他这样的眼神我不陌生,好几次我都发现他会这样盯着我看,但我不明白这样的视线后有什么意思存在。
然后,他的右手按上我的后脑,他的头低了下来,我们的四片嘴唇又贴在了一块儿。
或许他那样的目光是在确认什么,但我从不明白他想从我身上确认出什么东西来。
我闭起眼睛,任他用嘴唇摩蹭着我的嘴唇。接着闷油瓶伸出舌头舔了我的嘴巴几下,我也依样画葫芦地舔他,之后我们的舌头很快就交缠在一起,缓慢,却很热烈。
我突然觉得我们的吻好像有了温度,吻得让我开始全身发热。闷油瓶原本只是靠在我脑后的那只手变成抓着我的头发,最后紧紧按着,让我的头连动都没办法动。
我们吻得就像是溺水的人,突然看到一块木头漂流到自己的面前,一旦抓上了那块木头,就说什么也不肯放手一样。来不及被我咽下的唾液顺着我的嘴角流出来,闷油瓶放慢了舌头翻搅的速度,松下了力道,舌尖沿着我的嘴角,舔到我的下巴,再变成亲吻。
我张开嘴,有股冲动让我想说些什么,我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小哥、闷油瓶、张起灵……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形容词来表达,我究竟有多喜欢你了。
我伸手绕过闷油瓶的腰,紧紧抱着他。
这一动作让他身体一震,低下头又亲了我一下。
「吴邪?」闷油瓶的声音就在我的耳朵旁边响起,我摇摇头,把头埋在他胸口。
我想开口说我没事,想故作轻松跟闷油瓶说不早了,真的该睡了,但话一到嘴边,又出不了声音。我一直觉得有什么东西,猛烈地敲击我的心脏,让我现在只想真切地感觉闷油瓶的体温,确定他现在就在我身边。
闷油瓶见我没回应,手就按着我的脑袋,最后轻轻用他的右手扒着我的头发。
下 二
人活在这世上,该后悔的事情,究竟是因为去做了一件事,还是没去做一件事?
我深吸一口气,仰头,又一次对上闷油瓶的眼睛。我试着解读他现在的心情,他的眼神里写了一个疑惑,大概是对我这举动的不解;还有一些情绪,我觉得我应该猜得到那是股怎样的情绪,却又觉得有些不真实。
「小哥。」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闷油瓶继续看着我,没有任何催促。我松开环在他腰上的手,手臂碰到他的左手时,他的手掌突然就扣着我的掌心,握得紧紧的,「我……」
闷油瓶没让我把话说完,就用吻堵住我的嘴。
我在心里嘶吼着几百次的喜欢,就算二叔那些别有深义的话又在我的耳边响起了,我也选择去忘记那段话,选择不去思考那些话背后的涵义是什么。
一次长吻结束,我挣开闷油瓶的束缚,两手捧着他的脸,看他皱起眉头。
我亲上他的嘴唇,「小哥,我喜欢你。」
闷油瓶的手指摸上我的脸颊,从我的眼角揩掉了什么,然后他的嘴唇就贴在我的眼角又是轻轻地吻着。中间我们又浅浅地吻了几下,最后就这样对视着,直到困倦又不知不觉袭上为止。
第二天早上,闷油瓶一反常态地比我还早醒来,甚至连早饭都帮我准备好了。我直觉今天绝不会是个平静的平凡日子。
反常,太反常了!
我咬着闷油瓶带回来的早点,房里唯一那张木头椅子被闷油瓶搬到窗户边,他推开了木头窗板,靠在窗边对着外头的天空发呆,所以我只能坐在床上。我盯着闷油瓶对着外头发呆时那一样没表情的侧脸,想试着从他的表情上找出哪些不对劲的地方。
但他的脸就跟冰山一眼,他娘的除了冷冰冰还是冷冰冰,一丝情绪也没有。
我吃完了早点,暂时是没什么事情好做,中间接了几通电话。
有王盟拨来问我什么时候会回杭州,偏偏在我不在时,才有生意上门,结果王盟那小子拿不准主意,就交代了对方要等我回去才有办法谈那笔买卖。
我还特地走出了房间骂了王盟一顿,跟在老子身边那么久,就算我那铺子的生意再冷清也是曾成交过几笔大生意,咋都不多趁机会多学着点云云,王盟挂上电话的时候,那声音听起来都快哭了。我看连他老子也没把他骂得这么落魄过。
接着还有胖子打来问情况的电话,二叔也来过一通,就问问我在外地睡得好不好这样简单的问候。
才挂上二叔的电话,我站在廊上,看着门里还看着窗外的闷油瓶,心里的情绪是一股难以言喻的五味杂陈。就算天塌下来那闷油瓶子也跟我有一样的心情也罢,两个男人在一起,似乎也难有什么样好的结局吧?
我做了一次深呼吸,手里握着手机又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告诉自己暂时先把感情的事情放到一边儿去,这回重要的是要帮闷油瓶找回记忆,其他的管他怎样,到时出事再说。
我又走进房时,他娘的这电话铃声活像讨命一样又响了起来。我一看那号码,没见过。如果是熟人拨来的,我肯定会把号码纪录在话机里,但这号码怎看就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
因为我迟迟没接起电话,让闷油瓶也被吵得转过头看向我。他这一动作引起我的注意,我抬头对上他的脸时,眼角余光看见了桌上的电脑。一个激灵,我才想起这是阿宁公司的人派驻在格尔木这里的号码!
我连忙接了电话,一听,对方就说扎西已经在刚才到了附近,估计下午就能到达派驻点的位置。我便问了地址后,进房间拿了便条抄起来,就将电话挂上了。
我立刻就把这消息告诉闷油瓶,他却少了那股急迫的冲性,定定地看着我。我被他这么看得很不自在,干笑了几声。
「小哥,怎么了吗?」我才问完,他就又撇头去看他的天。
我操他的。我的脸完全地僵化在脸上,没台阶可下。
后来我们在那个派驻点跟扎西碰了面。
他说在我们离开之后,阿宁她公司的人又跟他作了联络,希望由他当向导,带他们的人进去。但扎西没告诉我,那些人再一次进去究竟想要做什么。起初他并不想接下这份工作,他一直觉得那个地方是个不祥之地,能不靠近,就尽量不靠近。
但他祖母,也就是定主卓玛说服了他,即使他心里再有不愿意,还是得领着阿宁她公司的人再一次进到塔木陀。由于先回的经验给他们留下一个教训,他们这次准备的装备很齐全。
就在他们四处进行他们的工作时,扎西随着他们在进行调查的地方附近行动,所以他就发现了埋在河泥里的黑金古刀。扎西似乎在当初闷油瓶和他们一起行动时见闷油瓶拿过那把刀,第一时间就想到刀的主人肯定是闷油瓶,就悄悄把刀藏在自己的行李里头。
随着他们调查的地点越来越深入,扎西曾警告过他们,如果太靠近中心,会触怒西王母,就会发生难以想象的悲剧。但洋人才不信这一套,直到他们在那个瀑布发现了阿宁残破不堪的尸体之后才退出塔木陀。
离开的路上,那些人只要一发现有人为的物品,就会开始凑过去进行调查,因此撤离的速度并不快。
中间他们也发现了闷油瓶遗落在那里的装备,从里面发现了一些闷油瓶的身份证件。
于是扎西就把黑金古刀以及闷油瓶的证件一并交给了闷油瓶,虽然证件的纸张已经泡得破破烂烂,但铅字印刷的文字还是能分辨得出闷油瓶的名字。
扎西把东西拿给我们之后就离开了。
他临走之前还告诉我们,说什么都别再回到塔木陀。接着他对着闷油瓶讲了几句藏语,我问他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只说这是在帮闷油瓶祈福。但闷油瓶听了扎西的话之后,脸上的表情却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后来我们搭了隔天上午的火车离开格尔木,黑金古刀则是用快递的方式寄回了杭州。
在火车离开格尔木一段时间,我看见窗外的风景盯得快要昏睡过去时,闷油瓶突然握着我的手。我被他这一握着,精神又回来了一些,转头看向他。
闷油瓶很小声地说,那声音轻得像蚊子在耳边飞一样,却很清晰。
他说了一句「谢谢」。
我听得莫名其妙,想问他这句道谢是什么意思时,这挨千刀的闷油瓶居然给老子往椅背上一躺,两眼一闭,就直接要去倒周公他老人家的坟!
我有些不死心,摇了他几下,估计他是要装死到底了。接着我低头,感觉到闷油瓶那泄漏了他根本就没睡的底的手,还紧紧握住我的。
姑且不论他说那句「谢谢」的背后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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