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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水袖_-名相-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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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皇帝看到。这是一个为相者最後仅有的自尊了。

    他早就明白了,即使他有诸葛之智,可一旦面对皇权,也只有引颈待戮。一些小花招,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毫无作用。

    皇帝听出了他的意思,心里不禁冷笑:好一个死不悔改的俞相,敢阴谋弑君,还敢自称无罪!皇帝说:“朕听说过两个故事,名字叫做螳臂当车与掩耳盗铃。幼时听到还只觉可笑,如今观卿之言,倒有几分相似。卿真以为,你做过的那些事,天下间就无人查得出来吗?”

    俞序轩说:“微臣并没有做出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不知皇上想说些什麽。”开什麽玩笑?伍惟勤就是榜样。自己死了也还罢了,难道还要拖累妻儿族人?看皇帝的样子,他在恐惧之中又生出几分自傲来,就算皇帝猜到了又怎样,到头来还是没有证据。我俞序轩即使死了,史官日後书一笔,也是一位冤死的直臣。

    俞序轩心里太得意了,一时却是忘了,如今这史官也不比从前了,史书怎麽写也得由皇帝说了算。他如果死了,真正是白死而已。没有证据,日後皇帝也可以说有证据。一切,都只是皇帝的一句话而已。

    皇帝心中的怒意更盛,但眼见得俞序轩这个样子,倒是挑起了皇帝的好胜心。隆庆帝天生好辩,他今天偏要辩倒这个明明大逆不道、却死不承认的前宰相大人。今天倒要比上一比,到底是谁更聪明?皇帝忍著怒火,慢慢说道:“卿可是要证据?”

    “正是。”俞序轩这时也豁出去了,语气虽还恭敬,但内容可一点不恭敬。

    
 


名相 正文 《名相》27。
章节字数:1665 更新时间:09…06…17 21:53
    绿水袖**首发

    *****************************************************

    皇帝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证据很简单。卿并未真地失忆吧,卿清楚地记得朕是怎样在御书房内强要了你。那一次,卿的朝服被朕撕扯烂了,然後是亵衣。卿只能像个女人一样,身无寸缕地被朕压在身下。朕插进去的时候,卿那里又热又紧,不比女人差呢,还像处女落红一样,流出了鲜红的鲜血。哦,朕倒是忘了,临幸妃子是要在起居注上记一笔的,该让负责起居注的太监们,补上一笔,某年某月某日,帝於御书房内幸俞相……”

    “够了!”俞序轩怎麽也没想到,平时看似庄严的皇帝竟然会说这些,而皇帝说这些下流话时,仍是镇静无比,和平时君之间讨论公事时的表情,并无二致。但俞序轩做不到,俞序轩是男人,是一朝宰相,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如此任人侮辱,即使,侮辱他的人是皇帝也不行。如果说上次被强迫时,还因为身体上的痛苦,。而把心灵上的痛苦分担了一些的话,这次这种纯粹赤裸裸的语言上的侮辱,要远胜於上次。俞序轩终归是文人,文人最不能忍受的恰恰是言语上的侮辱。最後,他终於忍不住了,失控地大叫道。

    而皇帝果然也不再就这个话题往下说了,而是露出胜利似的笑,淡淡说道:“看来,卿果真未失忆!哼,卿如此失控,卿敢说不是内心痛苦无法自拔?卿敢说不是日夜苦思报复於朕?哼,这就是你的动机,这就是证据。卿远比伍相有更加充足的理由,犯下这桩通天大案。”

    “不!不!我没有做过,我绝对没有做过。”俞序轩虽然濒临失控,但还是知道真地认了必然连累家小,仍然一味否认著。

    隆庆帝从来是说一不二的,正所谓金口玉言是也。他没想到就算都这样了俞序轩竟然还不肯认,终於龙颜大怒。

    “卿还不认吗?”隆庆帝满脸冷笑著欺身上前,忽地使劲一下,把全无防备的俞序轩拦腰抱起来,不顾俞序轩的挣扎,朝床边走去。隆庆帝冷笑:“只要这会儿卿不反抗,朕才真地信了你上次的事果真是你心甘情愿的。”

    但俞序轩哪里可能不反抗。上次噩梦般的经历,潮水般铺天盖地涌来。在这种发自心底的恐惧与排斥面前,俞序轩把自己所有的聪明才智、阴谋阳谋,全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他只是本能地、拼尽全力地挣扎著、呼救著。

    但隆庆帝却也是气疯了,一双蓝色的眸子里怒火熊熊燃烧著,竟是全然不顾牢房外面还有人,也不顾他的挣扎,使劲一把将他重重摔在床铺上,然後整个人覆上去,开始拉扯俞序轩身上的衣服。

    刚才说了俞序轩进天牢时仍然身著朝服。这一刻,在皇帝手下被撕扯的正是天照朝的宰相官服。明黄色的代表至高无上皇权的龙袍,与红色的代表百官最高权威的宰相官服交叠在一起的场面,也显得怪诞无比。如果让外面的百官见了,恐怕要吐血。如果让天照朝的历代先帝见了,恐怕会气得再死一次。

    这情景,几乎是第一次在御书房的翻版。

    俞序轩近乎疯狂地反抗著。但奈何皇帝一来武艺娴熟,单以力气而言,远远胜过了这等文弱书生,二来也是下定决心,不管不顾。

    代表百官最高权威的宰相官服,渐渐地在隆庆帝的龙爪下,化作一片片红色的蝴蝶,飞舞在这间天牢的牢房里。

    身上的皮肤各处都越来越凉了,俞序轩快要被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给逼疯了。他绝望地闭上眼睛,张开嘴,探出舌尖,就待狠狠咬落。

    隆庆帝眼尖,狠狠一掌掴在他脸上,骂:“想自杀吗?哼,小心朕让你俞氏上下为你陪葬!”

    “你……”隆庆帝这一下是使上了十二分的力气,俞序轩被他打得几乎昏过去,满嘴是血,却嗫嚅著骂,“……不配为君!”

    “哼!配不配是你一个当宰相的能说的吗?”隆庆帝十分不以为然,不屑地笑著。他的手最後使劲一撕,让俞序轩身上最後一片蔽身的衣服也化为了空中的布条,隆庆帝笑:“卿亦不配为相!倒不如,当朕的玩物吧!”

    然後,在俞序轩反应过来之前,隆庆帝把已经浑身精赤的他翻过身来,狠狠插了进去。

    “啊──”牢房里回荡著凄厉的惨叫。

   28 痛,很痛,非常痛。

                  如果说第一次的时候,隆庆帝对男人的身体兴趣有限,那这第二次,因俞序轩的大逆不道、因俞序轩的拼死强项,而激起的隆庆帝的狂怒,最後全都十分奇异、但又似乎顺理成章地转化为性欲。

                  狂烈的性欲,如巨浪排山倒海而来。

                  隆庆帝下死劲地折腾著身下纯男性的躯体,强迫把俞序轩的身体摆弄出各种姿势,又把自己的性器整根抽出、整根插入。

                  要说隆庆帝虽玩过成千上万的美人身体,但那都是由人家伺候他,而皇帝几乎不需要费劲。这算是他首次如此,但极致的快感让他完全忘了这一点。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手上的动作。最後,他将俞序轩的两条腿强迫性地拉成最大的限度,整个人折叠在一起,腿压在他自己的脸上,只露出下体。皇帝发现,这种姿势可以顶得最深。那种顶入最深处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

                  牢房单薄的床板不堪重负似的,不停地痛苦呻吟,似乎在为皇帝抽插时的水声伴奏,。

                  

                  毕竟不是年少的身体,除了每天上朝下朝也缺乏运动,这种姿势让俞序轩很难受,浑身的肌肉都被拉得又麻又疼,像火烧一样。他以为,他的腿断了;他以为,他正在被处以腰斩的酷刑。皇帝的每一下顶入,都似乎顶在他的脏腑上。他的五脏六腑都快要被顶得从喉咙里吐出来……

                  痛得他只想立死。但偏又死命地咬住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而更痛苦的是心上。俞序轩模糊地想:天牢牢房隔音效果一般,隔著一层门板,但那些站在门外的侍卫们,以及关在对面的伍惟勤,想必隐约听见了牢房里的动静。

                  俞序轩完全无法想像,这时候他们脸上的表情。即使恨他如伍惟勤,到了这一步想必也只觉得不值了吧。恨一个祸害天下的“奸相”是正义,而恨一个皇帝身下的“男宠”就完全是自甘堕落了。

                  俞序轩毕竟是文人,虽然有一些这个时代普通文人所没有的离经叛道的思想,但他也有普通文人的劣根性。比如,他从内心深处看不起戏子、看不起阉人……而现在,他比戏子、比阉人是更加不如了。他真地想一死了之。

                  但他又不甘心死,至少,不是这麽肮脏的死法。

                  虽然很想就此昏死过去,但他却选择以超越常人的意志力,力图保持头脑的清醒。

                  

                  终於,皇帝低吼一声,仍有一半裹在龙袍里的身体抽搐了一下,然後无力地伏倒,仍将俞序轩压在身下。

                  俞序轩感觉到了体内被射入的热液,心里只是羞忿欲死。他终於,又一次地,被皇帝当成女人给用了。

                  如果不是为了家中的妻儿老小,俞序轩相信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在这一刻掐死身上的男人。这是一个好机会,射出生命精华後的男人,是最脆弱的。

                  但俞序轩终究什麽都没做,失去了皇帝有力双臂的箝制,他的腿又回到了它们原本该呆的地方。

                  俞序轩仰面躺在床上,脸色有些潮红,眼神呆滞地望著天花板。而隆庆帝斜压在他身上,头脚都悬在床外,静静地趴著恢复体力。俞序轩是裸体,但隆庆帝的龙袍还披在身上,只露出两条保养极好的长腿。龙袍半落半不落的样子,是欲遮还休的诱惑景象。

                  隆庆帝身体强健。只过了一会儿,隆庆帝便神色如常地问身下人说:这次你居然没昏,是习惯了吗?

                  俞序轩瞪他一眼,竭力压下心中的仇恨,淡淡说:这是皇命不是吗?微臣不习惯也得习惯。

                  隆庆帝忽然觉得,此情此景下,俞序轩仍然自称微臣,似乎另有一种情色的味道,与平时妃子们的交欢大不一样。隆庆帝一笑,忽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其实你不如当朕的妃子吧。你当妃子,远胜过你当宰相。

                  如果说之前听到皇帝这样的话,会使俞序轩气个半死的话,现在俞序轩却是殊无怒意。他现在的情影已经糟得不能再糟了,多加这两句侮辱的话也没什麽。

                  俞序轩用比方才更淡的语气,说道:谢皇上夸奖。但是,微臣自知不可能封妃,为了皇上的清名著想,还请皇上将微臣连同天牢内所有犯人、及皇上的侍卫一起处死。

                  隆庆帝楞了一下。俞序轩猜得没错,皇帝早就忘了今夕何夕、此地何地,压根就忘了外面有人免费听了一场活春宫。

                  没有人愿意让别人听活春宫,一旦隆庆帝想到这点,第一个想法正是封口。反正上次他也为了同样的目的,杀死过数百太监封口。

                  隆庆帝是一个爱惜羽毛的皇帝。他只想像父祖那样留下千古一帝的美名,而不是一个“荒唐”之名。

                  但是,俞序轩却把这个办法抢先给说了出来。隆庆帝原本就忌惮俞序轩,这时候因馨妃的事对俞序轩的忌惮更是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皇帝对俞序轩出的主意肯定要仔细推敲。而这一推敲,皇帝倒觉得杀人灭口的主意真有问题。

                  一则,天照朝的规矩,处死太监事小,但处死朝官却须得明正典型。如今天牢里的犯人全与馨妃案相关,全是刚刚他在大殿上,才说过要当众处斩,如今马上就私下里了断了他们,这不是自己扇自己的脸吗?

                  二则,一次杀人太多,恐有违天和。天牢里的犯官也还罢了,但外面的侍卫们一惯对他忠心耿耿,又没有半点过错,就这麽全杀了,只显得他是桀纣之主。虽然杀太监不手软,但那是因为有前朝死亡於太监之手的前车之鉴,天照朝的皇帝们对太监尤其严厉,几乎不拿太监当人看,但对出生入死的侍卫们,皇帝还是有一定感情的。

                  皇帝犹豫了,一时不知该怎麽处理眼前的局面。

                  

                  俞序轩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说:皇上,可否容微臣先起身。

                  俞相镇定的表情,在这个时候看在皇帝的眼睛里,显得尤其可恶。虽然他可以折辱俞序轩的身体,但是,在接下来的言语和气势的交锋上,他觉得是自己这个皇帝略逊半筹。

《名相》29。

            绿水袖 

          俞序轩不是没看到皇帝眼中的阴翳,心知肚明皇帝对自己又起了杀机。但事已至此,怕也没有用。俞序轩不仅没有露出丝毫的慌乱,反而笑得更加从容。

          皇帝想了想,终是从俞序轩身上起来,让他穿衣。皇帝想的是朝服已毁,这牢房之内又哪来的替换衣物?他满脸的嘲弄,存心想看俞相出丑。

          俞序轩起身後,虽身无寸缕,裸身上满布方才残酷的“临幸”留下的屈辱痕迹,虽然他脸上仍有斑斑血迹,半边脸肿起来,那是他拼死不从时被皇帝掌掴留下的。但却仍是一派从容淡然。他先以地上的稻草擦拭身体,接著又把地上朝服留下的布条捡其中大块些的拾起来,以手打结相连,先为自己遮挡了胸腹下身等主要部位,然後又把床上脏污的被单揭下来,将被单中间脏污的部分弃而不用,剩下的捡两块裹在腿上,形如妇人的长裙,剩下两块则搭於肩上,形如戏子的水袖。

          一切准备停当,俞序轩先试了试不会掉下来後,才对著皇帝,微笑行礼道:微臣见过皇上。

          虽然他这身奇异的装扮只能说比乞丐强一点,但当他这样镇定地笑著、从容地行礼时,给人的感觉仿佛仍是衣冠楚楚地立於朝堂上。

          如此风度,即使自傲如隆庆帝,也不禁叹服。隆庆帝脸上的嘲弄顿时僵住了,他哼了一声,说道:卿好手段。

          

          俞序轩的头昏得厉害,他知道身体在刚才皇帝的残酷对待中已经受伤,但是他选择忽视身体上的伤痛,尽量平静地说道:谢皇上谬赞,微臣愧不敢当。微臣不才,今日偶得一法,可治贪官,可保我天照朝的江山千秋万代。

          隆庆帝一楞,这才知他是在动心思想让自己饶了他一命。皇帝耻笑起来,说:俞相方才不是骂朕不配为君,如此犯上不敬,难道卿还想让朕饶了你?

          俞序轩说:如果皇上还对微臣有方才的悖礼之举,微臣仍要说一句皇上不配为君。但是,臣闻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见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如果微臣直言不讳也是错的,还请皇上立刻处死微臣。

          隆庆帝知他是在狡辩,但不知为何,他就是喜欢听俞序轩的狡辩。那不是平时君臣等级森严的奏对,反而更像小情人间的暗打机锋、巧逞才思。在刚才极致的欢愉後,尤其是事後俞序轩不同寻常的表现,忽然让隆庆帝心中有些怜惜、有些不舍。这是一个多麽聪明和坚强的男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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