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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血流觞-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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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酿跄推开了骆夕颜,叶潇羽却还是努力站稳身姿,带着受伤的眼神缓缓转身,却见那骆子规竟一脸冷酷的看着自己道:“那,便将你的血液交出来……”
交出血液,交出自己这满身的血液就可以解脱了。是呀,一次又一次的被骆子规耍弄,如今还报得了仇吗?脑海中闪过一丝悲观的念头,也就在此时叶潇羽却分明感到一股熟悉的感觉从胸口袭上喉头……
“呕……”想吐,头晕。这些曾经十分熟悉的感觉让叶潇羽心中不由得一动,自己这,这是又有了?自己又有了他的孩子吗?悄悄按住自己的脉门,却让他一瞬间,不知如何是好,让报仇和放弃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交织。
只是这一切,还未等叶潇羽想明白。骆子规却早已一把扼住了他的咽喉,满眼怒气的说道:“明明有解药,却说没有,叶潇羽,你不觉得自己过于狠毒吗?”
狠毒吗?自己?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可还未等叶潇羽回应骆子规,一旁的骆少钧却是夺过父王手中的宝剑,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剑朝着毫无防备,陷入愤怒的骆子规背后刺去,似想要阻止他对叶潇羽的伤害……
“唦”剑刺过了叶潇羽的胸膛,在众人的惊愕中,在骆夕颜的歇斯底里中。此刻,血缓缓的滴落,叶潇羽痴痴的笑着,却只能缓缓的低首看着自己左边肩胛处的那把宝剑。宝剑入骨,情殇入心,这让叶潇羽不禁缓缓的向前走近了几步……
此时此刻,血依旧在滴着,叶潇羽却固执的朝骆少钧的宝剑走去。微风不知何时缓缓吹了进来,叶潇羽一把握住骆少钧的手。却只能虚弱的在他耳边低语道:“原本,我是想让你明白你的处境,好借着这个机会帮我报,报仇的,可,可我,我还是不争气的有,有了他的孩,孩子,我……”
言犹未尽,叶潇羽却只能无力的向后倒去。身体仿若在缓缓的坠入悬崖一般,很重很重。可就在叶潇羽快要倒地的时候,一个女子的身影却从殿门处快速的闪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叶潇羽,悲愤的看着骆子规道:“混蛋,混……”怀中的叶潇羽鲜血直流,女子显然更为在乎叶潇羽的生死,于是立刻抱起叶潇羽将他那带血的外衣抛下,便快速的朝门外飞去,而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名为秀玉的婢女……
惊愕的看着那女子迅雷不及掩耳的身姿,刚刚伸出手去的骆成这才回过神来,自言自语道:“海辉的移形换影之术,竟然交给这女子……。”
☆、雪花落,似血
寒风萧萧,伴着零星的雪花。骆族就是如此,明明不过初冬却还是下起了雪。此时,秀玉正扶着叶潇羽,在他的指引下缓步朝位于雪峰之下的竹屋走去……
竹屋,其实早已荒废,可还有叶潇羽当初留下的一些生活用具。秀玉轻柔的将叶潇羽扶到床榻之上,抖去那破败棉被上的灰尘为他盖上,便打算去取些水来。
缓步向门外走去,可就在她转身想要离开之时,却分明听见叶潇羽轻且浅的□:“子规,子规……”
一声“子规”让秀玉心中不禁一阵愤怒,端着木盆的手也不禁颤抖起来。骆子规,此人如此伤害潇羽公子,可潇羽公子竟然还想着他吗?
愤怒渐渐在心中生根,可秀玉还是颇为平静的出门为叶潇羽取了一些水烧开,轻柔的为他处理起伤口来……
掀开衣裳见那伤口很深,秀玉心中一痛,一边擦拭一边将自己袖中的小瓶取出,为叶潇羽撒上了一些金创药。金创药是师傅海辉特制,给每位弟子的,具有很好的疗伤效果,秀玉便一直带着。可这药洒在伤口上十分冰凉,秀玉还是为叶潇羽盖上了那破败的被子……
也许是药粉的作用,叶潇羽不禁眉头微皱,轻轻的闷哼了一声。这让秀玉更是心痛难挡,无奈的转身朝门外走去。朝门外走去,秀玉本是打算去给叶潇羽找一些暖身的柴火,却不想此刻,晴雨和紫云却出现在了门外……
戚振玉已死,晴雨自是不能留在玄雷了,而紫云因为其他姐妹的担忧,便也带着其他姐妹一同朝若柳而来。至于这竹屋,叶潇羽在画舫之时曾经不止一次和她们说过,那里可以舔舐伤口。所以,她们在探听到叶潇羽被救走的时候便第一时间想到了这里,悄悄的找到了这里……
听着秀玉颇为愤恨的讲述,紫云和晴雨皆是眉头一皱。待稍缓之后,紫云这才无奈的说道:“便是如此,还要救骆子规吗?那还报什么仇,不如……”
“可若是不报,你们难道不觉得气愤吗?晴雨,你说……”秀玉显然并未如紫云那般冷静,她似乎再也忍受不了一般大声的喝斥起来。可即便是如此,她也未能得到晴雨的认同,因为此刻晴雨已经错愕的不知如何是好……
手指轻轻搭在叶潇羽的脉搏之上,原是想为叶潇羽诊治的。可却……晴雨惊愕的看向一侧的姐妹,不禁问道:“秀玉,你,你不知道,潇羽公子,他,他怀孕了吗?”
怀孕?秀玉错愕的看着床榻之上浅浅□的叶潇羽,许久才缓缓的闭目言道:“是骆子规的……”是骆子规的孩子,这一句让一侧的紫云也是一阵无奈。沉默良久,这才缓缓的起身言道:“骆子规,呵呵,骆子规,晴雨,秀玉,我们带潇羽公子回画舫去……”
语气由无奈变作坚定,秀玉和晴雨皆是一愣,旋即便也都轻轻的点头道:“好,带潇羽公子回画舫……”
一句话语犹如誓言,三位女子心中皆是对保护叶潇羽的决心。那一夜,叶潇羽在三位女子的照料下安然入睡,直到天空变成蓝墨,便被她们三人带离了若柳,带离了骆族……
可就在叶潇羽被三位女子带离之时,骆少钧却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与心痛之中。如今,战事早已毫无意义。按理说,自己本该结束这战事的。可骆子规,他实在是太了解了,即便是如今父王和自己都愿意臣服于他脚下。但以他的性格,也一定会对他们心存疑虑。
更何况,如今族长虽然病情有所好转,但身体情况却并不如从前,若是无法得到叶潇羽所说的血液,毒发也不过是迟早……
叶潇羽,这三个字还是刺痛了骆少钧的心。静静的立在窗前,看着那大片大片的雪花,骆少钧不禁自言自语道:“如今已是冬夜,却不知佳人何样?然已是进退维谷,不知他日身在……”
话尚未说完,却传来木门那吱呀之声。木门吱呀却并未回首,骆少钧自是知道来者何人。于是,自顾自的看着雪景,无奈的言道:“子卿,我知道你来的目的,可若是他无法答应放过我父王,那便没什么好说的……”
劝骆少钧吗?难道他还以为自己可以如此的冷静吗?要知道,若是骆少钧交出兵符,那便意味着骆成和骆少钧之间必须死一个,才可以让骆子规身边的将士安心。可死谁呢?都是于心不忍呀,不是吗?
“子规不会伤你父王的,皇印还在族长手中,若是族长为保摄政王将皇印交于摄政王,那子规先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所以我可以出面保你……”有些担忧,沈子卿知道以骆少钧的心性,必然会觉得这是一种屈辱。这让他有些后悔说出这番劝解之辞……
沈子卿如今可以保护自己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对了,骆子规爱他,若是他愿意永远留在骆子规身边,那么骆子规必定会为了子卿而放过自己。可那样,那样牺牲子卿,他做不出来……
略微迟疑,骆少钧竟还是露出一丝苦涩的意味,微微转身看向沈子卿道:“你出面,那你是真心愿意跟着子规吗?若是,我倒是要谢谢你,可若不是,你要怎么办,委屈自己的心?”
一语中的,骆少钧确实很了解自己。可若是不如此,那他日骆子规登基,族长身死,谁还可以保得住他,谁还可以保护他和他那不过婴儿的妹妹呢?
对了,妹妹……妹妹需要他和摄政王的照顾,不是吗?摄政王毕竟已经而立之年,更何况若是族长死了,他……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沈子卿微微一笑,却颇为无奈的说道:“那你妹妹呢,她还小,若是族长……说句大不敬的话,若是他死了,你要谁来照顾你尚在襁褓的妹妹,你以为你父王做得到吗?族长死了,他会无动于衷?”
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骆少钧思索了片刻之后才无奈且苦涩的笑道:“你就是这样,从小都是,总能说出要害,子卿,你……”
他?还需要说什么吗?不过是牺牲自己的感情就能换得骆少钧的平安,很值得呀。只是不知子规会怎么想呢?
怎么想?自是感到了侮辱,沈子卿,你从小就不曾看过我骆子规的心。你就那么自信,你要,我骆子规就会对你趋之若鹜吗?愤怒和屈辱袭上心头,但骆子规还是故作平静的看着眼前的沈子卿,一派悠闲的摆弄着茶具,轻轻笑道:“若是我不允呢?”
一声听似平静的话语,却包含了许多的情绪。不过骆子规却还是轻轻的笑道:“子卿,你该知道,我从不勉强于你,可若是你要如此侮辱于我,子卿,你该知道,我的脾气。”
言尽于此,骆子规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沈子卿看着如此这般的骆子规,不禁微微叹出一口气,缓缓说道:“我知道,你对我的好和尊重,可子规,你若是能放过少钧,我便也不会如此,我,对不起……”
又是对不起,沈子卿总是对自己抱歉,可他并不需要,他却不了解。了解自己,从小的青梅竹马都不能让他了解自己,却让一个认识不足一年的人了解自己,那人,他还好吗?那伤很重,他……为何还要救自己……
深深的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骆子规竟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连他自己都未曾知晓的担忧。可这一切看在沈子卿眼中,却是一阵无奈……
一早便该知道,子规心狠却并非无情。他也许是爱上了别人,而不自知。那么,若是那人,能不能劝他放过少钧呢……
那人?此刻的他才好不容易被侍婢们带回画舫,而之所以说是好不容易,却是因为骆子规对骆族各地发出的缉捕告示,他竟想要活捉她们一行人,他想要抓潇羽公子,可为什么呢?难道他真的铁石心肠,难道他就那么讨厌潇羽公子,不愿放过他吗?想要继续玩弄他?
这一点,姑娘们并不知晓,也不愿去深究。她们只知道,回到画舫之后潇羽公子病了很久,伤口发炎结痂再裂开,再到痊愈。这短时间的悉心照料花去了她们两个月的时间,而这两个月的时间也让叶潇羽原本平坦的小腹渐渐隆起……
☆、叶落潇湘雪自飘
寒风中男子平静的听着女子那浅浅的吟唱,不禁轻轻的裹了裹身上的皮裘。琴声悠扬间,男子微微颔首望去,眼中不禁露出一丝宠溺之色……
手轻抚上那隆起并不明显的小腹,男子好看的眉眼却还是透出了一丝担忧。骆子规,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下令软禁骆少钧。要知道,他们毕竟是同根同祖,就算不是堂兄弟,也是表兄弟,不是吗?
手中沈子卿的信函中,一再阐明他们的关系,纤纤郡主,骆少钧的母亲是骆子规的表姑吗?不禁自嘲一笑,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好笑,那肖似的面容不就能说明这两人的关系吗?自己竟然。。。难道紫云说自己怀孕后便迟钝了,是真的?
噗哧一声笑出,男子宠溺的抚着肚腹。不由得自言自语道:“爹爹好像变笨了呢……”便笨了?自己何曾聪明过呢?自己为了骆子规一次次的怀孕,这就表示自己从不曾因为他的伤害而停止过爱他,自己……
是的,这男子便是叶潇羽,是那个痴情若此的叶潇羽。只是痴情应笑我早生华发,此刻无奈且苦涩的滋味还是袭上心头,叶潇羽又将信件再次举起看之,只是不想此刻沈子卿早已站在甲板之上……
“我找了你很久,信你都看到了,能帮帮少钧吗?”似乎有些焦急,沈子卿一上船就迫不及待的说出了来意。可看着如此焦急的沈子卿,那略显消瘦的模样,叶潇羽还是决定隐去心中的不忍,平静的说道:“骆子规会听我的吗?沈太傅,你该知道,我在他眼中如蝼蚁一般,我……”
想要拒绝,也必须拒绝。因为叶潇羽此刻是一个父亲,所以便是对不起骆少钧,他也必须以孩子为先。叶潇羽是如此想的,沈子卿也看得出来,因为此刻叶潇羽的服帖的衣服,已让小腹隆起的明显了许多。
而也是因为这个,还未等叶潇羽说完,沈子卿便上前一步握住叶潇羽的手,眼神坚定的说道:“我向你保证,子规定不会伤你的孩子分毫,因为他,他舍不得的……”
舍不得?画舫虽系在岸边,却在风浪中有些摇晃起来,一侧的女子微微蹙眉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只见她带着一丝不屑和愤恨的意味,看着沈子卿道:“沈太傅,是吗?请回吧,我家公子身子弱,恐怕无法答应你的要求,所以请不要强人所难……”
声音冰冷却如银铃一般,那说话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晴雨。只见那晴雨缓缓起身,鹅黄的身影竟带着不容质疑的气势,让沈子卿不由得微微一愣。
可片刻之后,沈子卿还是无奈的看着江面,自顾自的言道:“少钧很担心你,潇羽,我知道你怕子规会伤害孩子,虽然子规一直想要缉拿你,可你看不出吗?他要你活着,所以,你若是还爱他,就该相信他一次,不是吗?”
江面上还有其他的船只,但如今已是黄昏,人们也只是匆匆而去并未注意到这画舫上的情景,只除了岸边凉亭中的一个黑色的身影……
黑色的身影显然带着一丝肃然的气势,身边的佩剑是一把上好的宝剑,这似乎也显示了此人的身份。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钱越。他在沈子卿借词出宫之时便被骆子规悄悄安排在了沈子卿身边保护。所以,沈子卿也好,叶潇羽也好都在他的视线之中……
伸手握住自己的佩剑,钱越似乎想要起身,可就在此时,一个紫衣姑娘却先一步来到他身边,一脸戒备的看着他道:“你是骆子规的人?”伴随着言语,一把匕首就抵在钱越的后背,这让钱越不禁微微一愣。自己果然是太过专注,疏于防备了吗?怎么就忘了,此刻的叶潇羽早已是一位武林高手呢……
心中有一丝懊恼,但钱越却并不打算离开,而是颇为礼貌的对那紫衣姑娘笑道:“奉命前来,接潇羽公子回宫,钱某并无恶意,所以姑娘不必如此……”轻轻闪身,躲过那紫衣女子的匕首,钱越微微转身这才看清那女子的面容……
清丽之容,确实让人心醉。不过,他钱越可不是见异思迁之人,只要,只要那远在玄雷之人不辜负于自己,自己是绝不会看上别人的,更不要说女子……
有一瞬的愣神,但就在他愣神之际却听见船上叶潇羽对自己喊道:“钱护卫,寒风萧瑟,潇羽就不下船了,不过还请钱侍卫告知骆太子,骆少钧所作所为皆因叶潇羽而起,若,若骆太子想要治罪,请给潇羽半年的时间,半年后潇羽必定上京请罪……”
半年后?钱越微微一愣不由得停止了自己的脚步,而沈子卿在听到叶潇羽的话却是心中一痛,他终究还是不敢相信骆子规了?
无奈且颓然的看着叶潇羽,沈子卿知道,自己此刻再说什么就是强人所难了。可在岸边的钱越却不这么觉得,只见他微微一愣似是想起了什么,于是大声喊道:“主人说过,若是能见到您,便让钱越告诉您,若是公子不允,那他便会在寒梅开放之时处决那人,所以公子,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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