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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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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显半侧过脸,仍旧保持着面无表情,“因为这毒是我独门秘制。”
恍若第二个惊雷劈下,原本晃神的沈风逸亦诧异抬头,“你独门秘制?”
周秦一顿之后,高声喝道,“来人护驾!拿下这个逆贼!”
一瞬间,殿外侍卫涌入,殿内暗卫更是现身将沈风逸护在中央。梅显好似完全没看到这些人一样,气定神闲地转过身看着沈风逸,“这些人困不住我,”随后似又想起什么,补上了一句“毒不是我下的。”
沈风逸已经从最初听到自己中毒并且还是梅显的独门毒药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很是从容地看着梅显,略微一笑,“朕信。你们都下去吧。”
侍卫们面面相觑,都有点闹不清眼前的情状,直到沈风逸提高了声音第二次命令他们退下,这才一个个地鱼贯而出。
周秦正要出声,却也被沈风逸勒令退下,“有劳周相暂且在殿外等候,朕有话想与梅先生单独谈一谈。”
周秦不可思议地看着沈风逸,确认他不是在说笑亦不是有其他深意,这才不情不愿地出了殿,临转身时,仍是不放心地警告梅显,“不管你是什么来头,也许刚刚的这些侍卫困不住你,但是,整个皇宫的侍卫绝不会让你走出半步!”
直待周秦关上殿门,梅显都未对他的威胁作出半分回应。
此时殿内只剩两人,沈风逸与梅显对视着,却谁也没有说话,沉默许久后,梅显缓缓张口,“你比我预想的要沉得住气。”
沈风逸保持着淡笑,“梅先生与朕预想的也相去甚远。”
“你难道不想问你中的是什么毒?解药为何?”
“朕不懂医理,问了也无用,更何况……”稍作停顿后,沈风逸目光如炬地看着梅显,“既是先生的独门秘制,恐怕多半是无解的。”
从进殿来便一直未有表情的梅显,眼神终于有了一丝闪动,“你既已猜到,为何如此平静?你难道不怕死?”
沈风逸敛了笑容垂下眸子,“这天下有谁是不怕死的呢?朕自然也怕……”深吸了口气,接道,“只是怕了又有何用?不能改变任何事情。”
梅显负手而立,半敛眼眸,“你很消极。”
沈风逸一顿,重新勾起唇角,回望梅显,“朕不是消极,朕只是坦然,阎王要你三更死焉能留你到五更,定数,”随即似不想多谈,转了话题,“梅先生至今没有说明,为何费尽周折来见朕呢?”
梅显又回到了先前无甚表情的模样,只是两眼定定地看着沈风逸,就在沈风逸以为他不会回答时,梅显开口的话却出乎沈风逸预料。
“我想祭拜一下你的母亲。”
纵使尽力维持着面上的从容,沈风逸还是露出了一丝惊异,“朕的母妃?你……”
梅显仍旧语气淡淡,“按辈分,你该喊我一声舅舅。”
这一次,沈风逸连面上的镇定都维持不住了,瞪直了眼睛看着梅显。梅显、梅洛……难怪他第一眼的时候觉得梅显眼熟,根本就是因为那眉眼间的感觉与自己十分相像,只是,自己压根没往自己身上想。
人都说外甥似舅,这话,不是没有道理。
沈风逸茫茫然起身,“你说想祭拜,为何现在才来?朕不信你现在才知道母妃身在宫内!”
梅显语气平平,好似所述之事与自己无关一般,无一丝起伏,“当年部落被灭之时,我并不在部落,而是随师父在外游历,待我再次回去之时,已是三年之后,我那时并不知道你的母亲尚在人间,直到二十年前皇帝突然昭告天下寻回长皇子,并赐其生母梅洛为梅妃,我这才知道,原来洛儿一直是在宫里。只可惜,我刚得知她的下落,紧接着便得知了她的死讯。”
沈风逸想起母亲逝去时孤零零的身影,痛从心中来,眼底都渗着几丝血红,“那你为何不来见母妃最后一面?他没有娘家没有族人,虽已皇妃之礼下葬,可你知道她当时有多冷清吗?”
梅显眼神一凛,“你似乎忘了,你登基不过才一年!”
沈风逸脱离般坐回位上,是了,自己登基不过一年,父皇在世时,就算梅显找上门来,又能如何?依旧改变不了什么,说不定还落人话柄。
“母妃并未葬进皇陵,而是葬在皇陵旁边的妃陵,若想祭拜,还算好安排一些,朕会着人打点的。你若无事,先随周相回府吧,我会让他安排你的食宿。”
梅显身形未动,眼神淡淡地扫过沈风逸,“你的毒虽无解,但我可以想办法拖延,亦或你随我上山,我可以慢慢研究解毒之法,毒药既是我配,办法自然也只有我能想。”
沈风逸仍沉浸在突如其来的悲伤与无力中,那些记忆中的无奈似乎随着梅显的触动扑面而来,故而听见梅显的声音,只是恍恍惚惚抬起头,根本没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我说,你随我上山,我试着给你解毒。”
“上山?多久?”
“少则三年五载,多就无可预估了。”
沈风逸低头苦笑,让他堂堂一国之君弃庙堂于不顾,上山解毒?何其荒谬。
似乎从沈风逸的表情中看出他所想之事,梅显淡然道,“就算你不随我离开,随着毒性越来越深入,你每日睡眠的时间会越来越长,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直至最后彻底沉睡,最后在沉睡中死亡,也因此,此毒名为安睡!”
第九十七章
梅显淡然道;“就算你不随我离开;随着毒性越来越深入;你每日睡眠的时间会越来越长,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直至最后彻底沉睡;在沉睡中死亡;也因此;此毒名为安睡!”
“安睡?”沈风逸好似自嘲般笑笑,“倒是挺安逸的死法……母妃死时;三尺白绫;脸色发青,眼球突出;朕差点没能认出那是朕的母妃;刘直死时一杯毒酒,七窍流血,端的也是死状凄惨,倒是朕,竟落得这么个安逸的去法,老天待我倒也不薄……”
梅显不知道沈风逸说的刘直是何人,但听其跟梅洛并提,自然也是极其亲近之人,只是对于沈风逸话里话外毫无求生意愿的感觉仍是感到一丝不快,几不可察地微皱了下眉。
“我以为你是沉稳,却没想到你不过是懦弱,你似乎就等着死呢,只是,你没勇气自己去寻死,别人将你推进深渊你便不挣不扎地瞬势而落,看样子,你虽有张跟你母亲肖似的脸,骨子里还是像那个狗皇帝多些!你既如此生无可恋,又为何不肯跟我离开去解毒?左右不过一死,难道死在何处对你来说也这么有讲究?”
沈风逸的脑子还处于一片混沌的状态,对于梅显的话听得几句却没去理会是何意思,“死在何处?”眉头一皱,好似想起了不得的事,“此毒舅舅既然熟识,可知离最终病发还有多少时日?”
梅显没想到自己说了一长串,沈风逸竟都没往心里去,一直平淡无波的语气终于染上几丝不耐,“少至一月,多则四十天。”
沈风逸在心里计算着日子,宋瑞离京未有几日,即便一直赶路,一来一回也要数月,再加上出关会见,或有事耽搁,没个两个月恐怕回不来,若是再有生变……
思及此,沈风逸猛得抬起头,“舅舅可能留下替我拖延发病时间?”
梅显没有表现出一丝意外,好似知道沈风逸问出这话的用意为何,恐怕沈风逸与宋瑞的事情,他也是有所耳闻,至于是从万冷还是于之泓那儿耳闻的就不得而知了,只是眼神淡然地扫了沈风逸一下,“到底没有一颗帝王之心。”随后也不回答沈风逸的话,没有告退,径自转身出殿。
殿外的周秦见梅显出来,一时不知该进殿还是告退,正在踌躇之际,沈风逸的声音从殿内传来,“周相若无事,便先退下吧,至于这位梅先生,有劳周相费心安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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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宋瑞一行人顺顺当当,一路无事地行至随城。只是这次因为随行士兵较多,所以并未入城,只是在城外聚兵休憩。
宋瑞独自一人倚树而立,遥望着城外西南处,想起当日沈风逸遭受追杀,自己遍寻不着,最后巧合之下发现那个护身护,又一路仔细巡查,才最终找到一身狼狈的沈风逸,似乎,少了哪一环,两人都会擦肩而过。
仔细想来,他与沈风逸这一辈子可不都是圆了那句“机缘巧合”吗?从相遇开始,每一步都由无数个巧合搭缠在一处,最终丝丝扣扣,密不得分。
虽然他从沈风逸登基后便一直在心底告诉自己,总有一天会不得不离开,可到头来,却发现,想离开,又岂是一个抽身这般容易?
人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而他与沈风逸恐怕早已骨血相容,想分都没那么容易分得开了。
只是,虽万难,却从没想过后悔二字,好似觉得生来便应这般,已是一种根治在骨髓里的习惯,像呼吸一般无需意识,只是本能。
“又在想你家那位?”
宋瑞抬头,见是尔蓝,手里还递来了一块饼。扯了扯嘴角,接过饼,随意啃了两口,细细地咀嚼着。
“也不算是想他,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尔蓝嗤鼻,“矫情,亏我以前还觉得你是个糙老爷们,可惜,越活越回去了,自打你们的皇帝出现,你就变得腻腻呼呼的,一点也不干脆。”
宋瑞略显诧异地看了尔蓝一眼,一时倒有些想笑,眼前这个洒脱的姑娘,再如何泼辣,也是个姑娘,自己倒是忽略了她时常的细心。
“你遇上你们二殿下的事能干脆吗?”
尔蓝没想到宋瑞来此一问,愤愤地咬了一口饼,口齿不清道,“我明明是在说你,跟我们二殿下有什么关系?”
“尔蓝姑娘,我虽然是个糙爷们,可我眼不瞎心不盲,不会连你喜欢你们二殿下都看不出来,否则,你为何一听说二殿下有难,这么着急忙慌地就要往回赶?”
宋瑞原想着糗一糗尔蓝,谁知尔蓝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我是喜欢我们二殿下啊,我早几年就跟二殿下说过了,可是二殿下也很直白地告诉过我,他有喜欢的人,但不是我。”
宋瑞没想到尔蓝竟然这么直白,一时间倒是让他说不出话来,尔蓝一看宋瑞的表情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怎么了?莫非在你们云国,喜欢一个人还要藏着掖着不说?在我们西饶,喜欢就是喜欢,喜欢了就要说出来,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被拒绝了也无所谓,更何况,二殿下喜欢的人确实比我强多了,没什么好在意的。”
宋瑞默默嚼着嘴里没有味道的干饼,觉得那又硬又刮口腔的触感像及了自己此刻的心情,“你是女子,有些事确实简单很多……”
尔蓝将最后一口饼咽下,“虽然我不知道你总是在愁些什么,可是我知道你跟你们皇上很好,你们皇上对你,也与旁人不同,难得你喜欢的人喜欢你,为什么你却还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平白浪费大好时光。”
宋瑞能明白尔蓝说的意思,可这么多年的教条束缚,岂是说扔就扔的,总觉得是自己的缘故让沈风逸走了不一样的路,又总担心一步走岔,沈风逸小心一世却落得身后骂名,光是想想就觉得心里忍不住地疼,长叹一声,“可他不是寻常人,会被史书诟骂的……”
尔蓝不解地歪了一下脑袋,“史书?反正史书写了又不是给我看的,是给后人看的,他们是骂我也好夸我也好跟我都没有关系,在我们西饶每个人的灵魂都是自由的,生前有躯体约束所以珍惜生命但不影响活得潇洒,死后毫无束缚,自然更加不去理会俗世的一纸文字。出了随城,就离边城不远了,也许我们该提高警惕一下,这一路太平静了。”说完这些头也不回地走回他们的车架附近,跟尔橙窃窃私语去了。
宋瑞反复咀嚼着尔蓝的话,有那么一瞬间的释怀,是啊,活着的事情还整不明白呢,为何自己总为了担忧死后的未知事而浪费现在的时光?
伸手揉了揉脸,深吸了口气,算是让自己凝凝神,就快到边城了。
只是,宋瑞们的一行人还没能走到边城的时候,边城的八百里加急却已经递进了京城。
沈风逸紧急招了安宁王沈河柏、周秦以及何粼入宫商议。
“边城八百里加急,西饶大皇子万炎在边境处集结了二十万大军,虽目前只是驻扎并未有其他意图,可难保不是开战的征兆!三位爱卿有何见解?”
周秦与沈河柏颇为震惊,两人对视一眼,并未说话,都有意识地引着何粼先说。
何粼紧紧皱着眉头,“回皇上,此前风雨两军已悉数派往南境,此时若与西饶宣战,可就是要举全国之力了,无论从哪方面考虑,都该先行思虑和谈一路,否则,两境同时开战,以云国眼下的国情,拖不起。”
虽然沈风逸不待见何粼,但也不得不承认何粼这话说得合情合理,眼下云国的兵力几乎一面倒地派往了南境,倒不是说抽不出二十万去西境,而是,若抽出这二十万,这京中后防可就几乎殆尽了。
周秦忖度着,“可是,眼下西饶只是屯兵西境,并未宣战,我们也没理由冒然提出和谈,按常理,也该是积兵以待,若无事,军队自当归营,若真开战,再另行打算。”
这就是让沈风逸为难之处,照消息来看,西饶国主已然溘逝,可万炎既不发丧亦不继位,却屯兵边境,不知究竟是作何打算,他若派兵,则京中空虚,且一时间想不出由何人带兵,他若不派,倘若真心开战,到时候就只剩被动挨打之份了。
安宁王沉思片刻,“我想,兵还是要派,只是未必要有与对方旗鼓相当的二十万,边境本就有五万常驻兵马,再派十万即可。至于领军之人,皇上不妨将于之泓召回,让其带着雷军会同部分御林军前往边城与宋瑞会齐,我想,有他们二人在,随机应变之力还是稍可放心的。”
沈风逸想来,似乎也只得如此,京中既然兵力不足,就必须要有于环朗这样的老将坐镇,若是让于之泓与宋瑞会齐,再加之本就在边关的莫司谷,似乎,一时间确实可以稳定一些。
感觉脑子又开始迷糊起来,沈风逸也不再细想,照着安宁王的提议下了旨意,随后便让众人散了。
见他们都走远了,这才吩咐小冬子,“派人去周府请梅先生进宫。”
第九十八章
梅显替沈风逸施了针;略显不快地看着还在拼命睁眼的沈风逸;“你真就打算这样拖到死吗?”
沈风逸苦笑;“以舅舅的能力;恐怕刚才朕招几位大臣所商讨之事舅舅已经知晓是何事了吧?朕自知不是什么治国良才;却也不愿云国毁在朕的手里;尽心尽力总是要的;至于身后之事;便不是朕所能力及的了。”
梅显难得的动了怒气;“你是洛儿的儿子!何以要为云国卖命至斯?狗皇帝毁了你的母族;更毁了你母亲一辈子!说是仇人都不为过;你竟为了仇人的江山殚精竭虑,说出来不觉得笑话吗?”
沈风逸没想到梅显突然生这般气;这个几乎算是从天而降的舅舅;从出现的那刻起,情绪便一直只是淡淡,无波无澜,这还是沈风逸第一次见到他发怒,可有些事,他也不愿意与梅显细说,看着梅显那张怒颜,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低声道,“舅舅失态了。”
梅显“哼”了一声,不再多言,收拾了东西头也不回地便离开了。
沈风逸望着梅显的背影略显地无奈地撇了撇嘴,按了按太阳穴,又坐了片刻,方才起身回到桌案前。
纵使近来有梅显时常进宫替他施针,沈风逸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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