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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平凡-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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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刹久久未有回答。我想或者过去的一切都不能再回头，我终究是我，换一种方式也无法再平凡。
平凡，这么简单的字。以往无数次面对的，现在却感觉已遥不可及。
或者说一切从零。那么，我还是我吗？
第七十章 天地灵穴
死地至仙华山路途遥远，单凭我俩的脚力无法在短时间内赶至，这样势必错过灵穴的开启期限。罗刹更因为之前破阵灵气耗尽，灵气降低至若无的境地。强行运气可能还未到目的地就先我一步升天了，那样剩我一人就算赶至也束手无策。
权衡利弊，我们决定策马前往。打定主意后我最后问了一句：“你的徒弟呢？”罗刹冷淡道：“没有利用价值，让他自身自灭去了！”这话令我大吃一惊：人在神的眼里终究是件工具，自己也是。
只是不久的将来，我才凭借自己的实力与人类的智慧证明：天大，地大，人亦大！
于是我终于干了自己在人间第一桩，也是最后一桩见不得人的勾当……偷了两匹马。我满心不安，罗刹却毫不以为然。我在怀疑他的真实身份后，终于领悟了：正因为罗刹是神，我们做的这事才叫“见不得人”的事。
此时的黑衣人正在风云居向箫穆清讨债，债主玉妍已不在人世，债务关系自然落到“担保人”萧穆清身上。不同的人性构成不同的人生，世界因此而丰富多彩。
财迷终究为财生为钱灭，绝不会顾及他人的心情和处境。
或者是我误解了。唐代第一家比较完备的矜孤恤贫、敬老养病的慈善机构……悲田养病坊，给予无数被无情抛弃孤独无助的流浪儿童无上资助。坊主赫然是……钱满柜。洞庭一战，老钱归去，坊院归佛教主持发扬光大，并获得前所未有的发展。
幸而人因为怀着无上信仰和膜拜才不至于蒙蔽自己所该做的一切。只是天若有情天亦老！人的所做所为究竟是天命所属还是出于自身内心？这纠缠难分的令人费解！
罗刹抓紧时间调息入定，给我的感觉像是一匹骏马驮着一具端坐的尸体，毫无一丝生气。我与尸体就这样默然任由坐下马匹驰骋，赶向人限的最后一站……仙华山。
未卜的前程，艰难的使命。我觉得自己像是在秋风中飘落的枯叶，生活透漏着一丝苦涩和无奈。心困惑了，背负着无限的期望，为什么自己却感到无限的寂廖？
风景这边独好！
自己不久将离开这人世间的一切。突然发现，原来平时毫不注意的无名花草，没有留心过的平凡草木，此刻都有一种独特的美。这些用悠闲和恬淡谱写的动人诗篇。
清风朗日，我抬头望尽澄清悠远的碧空，呆呆欣赏着自由漂浮的静静白云，满心惆怅。
。。。。。。
日夜兼程，我终于感受到前方盈余的灵气环绕，入眼的是俊伟的山势峰峦峭秀，有第一仙峰著称的仙华山尤现眼底。浮云飘动，一切如虚空幻像。
天地间充盈孕育着的无限生气和我心灵交融在一起。灵穴澎湃的灵气涌动如醍醐灌顶更令我无限受用。
罗刹双目精光倏盛，冷淡道：“时机正好，灵穴即刻开启！”
那心灵深处束魂珠的轻微悸动，我霎时掀起复杂至极的感受，不知是何种滋味，叹了口气，默默随罗刹弃马飞驰往仙华峰林灵穴之处。
最后一次深深凝望人限蔚蓝的天空
“天地灵穴开启不过短短数秒，莫要错失良机！”罗刹冷然喝道。双手不住变换契印：“三清混合，万古圣乡，五星高耀，瑞气飞浮！”
一道红流旋动成直径丈宽的圆形空间，吞噬了上方金光灿烂普照的阳光，带出强烈的血色光线，射向无底洞穴。
我再也无法相信眼前所见的真实存在，呼吸顿止。
数道刺目的白光似乎从无比幽黑深邃的洞穴中呼应射出，缓缓形成一道光缺，终于现出缺内色彩绚丽的异度空间。
空间内七彩斑斓络绎缤纷，奇异的光束星云般旋绕格外怪异。
“快！”
我毫不迟疑，跃向天地灵穴。身形没有预想中的急速跌落，上方笼罩的红光如绳索般牵动我缓缓沉浮在星云间。感受周围灵气交激纷呈。当视觉渐渐习惯适应这些耀眼的光线，看到一个美异绝伦的宇宙幻象。
一种莫名的思维灵感钻入灵脉深处，水乳交融地与智慧源融汇起来。智慧源泥丸顿时脱离体内乾坤束缚，缓缓脱体而出。我却未有生命流失，意识迷散的感受。
混沌智慧源凝聚在我顶头不足一寸处彩光交替变化迸射，我这才看清所谓智慧源不过是团球体气云。光芒变化不断加速，气云闪耀旋转开始扩展，几欲爆裂。
“罗刹天……血乾坤！”
罗刹发光的双眼在红光处立现，两点青幽亮起，闪烁在阴幽无比的血红阴阳圈极点处。
智慧源气云瞬间被红光笼裹扯离灵穴，融入血色太极空间。
罗刹冰冷道：“想不到吧！智慧源脱体即爆，我苦候此等良机终不负冥主所托！”
那脸上闪动的是一种冷笑的光！
庞大无匹的阴冥灵气再顺着红光涌至，无孔不入地侵入到我每一寸神经，我骇然大震：无间道！再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失去所有意识。
穴口瞬时紧闭。
罗刹眼中邪光大盛，于灵穴开合处再徘徊片刻，终于确定无法感受到我一丝生气。化做一道青光向遥远天际遁去。
灵气消散，秋风萧瑟！
第七十一章 选战奇略
冥限阪泉幽冥殿上空“噗！”的一声，黑气翻腾中一朵鲜艳的红云促现爆开，红光缓缓消去。
紧接着是一阵惊天动地的狂笑声传来。
冥主？钟馗大讶，再捺不住好奇心，加快自己的脚步：这邪异的红云为何会在这出现？冥主为何事欣喜发狂？
疏然间钟馗来至幽冥殿前。殿上包括柳浪，太皓在内卓立十多名冥将，众人面上俱现喜色。冥主蚩尤半身赤裸端坐头骨堆中，面上露出残忍阴寒的笑容。黑气闪绕中一团气云漂浮涌动，转眼便融消入体。
钟馗面容肃穆上前施礼道：“贺喜冥主出关！”
柳浪见他脸色霎时阴沉，冷哼一声：“钟殿王行事真是高深莫测，区区路程竟耗去几个时程！如今天冥大战在即，当可记你一大功！”
钟馗仰天一叹，再上前告罪道：“军师怪罪的是，只是十八地底素来消息闭塞，非我钟馗有意怠慢！还望冥主明察。”
蚩尤显然心情极佳，对此反语丝毫不以为然，凝重地点头道：“如今智慧源终落于我手，柳浪所言及是，钟馗你功不可没！”
钟馗闻言顿时心凉去半截，百思不得其解。手心竟渗出冷汗：自己煞尽苦心，没想到未能达成所愿。看来四限危机在劫难免。也只好强颜欢喜，激动上前跪伏道：“如此可好，我等终能仰眉吐气！”而柳浪此时更是一肚苦水梗在心口，自己本想借机给钟馗难堪，没想到竟引起了反效果。端的郁闷至极。
蚩尤双目不住泛出的精光再难掩饰狂喜的神色，爆出震天朗笑：“智慧源！再不多时，四限即为我禳中之物，垂手可得！”
众冥将欢声雷动，齐齐喝跪。
上空黑云滚滚，层层叠叠更显翻腾起伏，黑色巨浪仿佛无限汹涌蔓延向无边天际。
笑毕，蚩尤着众将起身。太皓按奈不住心中激动上前道：“如今只待冥主依仗智慧源回复无上神力，黄帝老儿等天限虾兵蟹将自然不在话下。”
钟馗哈哈一笑，极不礼貌插嘴打断道：“太将军莫非瞎了？何需等待，冥主出关，神力倍增；如今更是智慧源在手，我冥限军心大振，天限还不吓的屁滚？此时正是反击的好时机！”遂转向蚩尤请愿“还望冥主着我出征，若不能提黄帝老儿的头来，我钟馗便提头来见主！”
众将默然心许点首。
太皓眼中历芒闪过，瞪着钟馗，怒极一时竟忘记驳斥。钟馗嘿嘿冷笑，反与之对瞪。
柳浪心中冷笑一声，暗忖：你钟馗还真是卤莽之辈，少昊一去，废你不过易如反掌。向蚩尤微微一笑进柬道：“冥主莫听信了残言流语。智慧源失，仓皇之下天限势必上下一心拼死一搏。这或者将对我冥限大军造成致命打击，比之天冥七十二战我军败退带来更严重的后果！”
柳浪此话里暗藏机锋，不但为蚩尤分析战局，更隐隐指出钟馗卤莽不能重任。太皓面上表情顿时舒展开来，心道：我也不与你一般见识。倒看看你钟馗如何丑态尽露。
其余冥将深知柳浪对钟馗嫌隙甚深，狼子野心。此时却也不得不询思他的话不无道理。干脆静待一侧坐山观虎斗。届时只要向胜利者投去一票，便能明哲保身。
钟馗心中当然明白深浅，却是双目圆睁扎虬刺空，不忿道：“军师此话是何居心？我钟馗无时无刻不为冥主早日夙愿着想，竟换得残言流语的蔑名？”
蚩尤看在眼里，风师细微可闻的音线却在耳边回荡：“冥主莫急，此事你我稍后再商讨！”沉默了半晌道：“两位爱将所言各有千秋。我自有分寸！”
钟馗可以不加理会柳浪，却是不能不卖面给冥主蚩尤。闷哼一声，终于缄默。空自焦急万分。
蚩尤再出奇地平静向钟馗道：“人限一事，钟卿功不可没。虽然十绝阵露败，却能寻得智慧源，更为巧夺埋得铺垫。你终日身处十八地底单一廖然，不若就随我身侧征战三限，待一统四限，我便予你随处划限称王，若无他心可以不受命！如何？”
一时间殿内静至极点。
伴君如伴虎！
这无上荣耀顿时令太皓柳浪大惊失色，其余冥将更是惊羡。
钟馗欣喜之色表露无遗：“谢冥主赏赐！钟馗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己！”却是心中大震，终于把握了一丝大概：天限定有我等不能察觉的卧线！
望进那阴寒闪烁的双眼，钟馗看透了他的表情却是再无法看透他的内心。那一点点膨胀的野心背后，蚩尤似乎变得越来越谨慎。而自己看似春风得意，实际上是变相地为冥主囚禁，便于暗中查探自己的虚实。
蚩尤眼中寒光敛去，忽然冷冷道：“如此尔等先退下听命！”黑光灭去，再不见踪影。
焰魔天、太山府君、四极八魔等一众冥将纷纷上前向钟馗道喜，只有柳浪，太皓二人恨得咬牙。
。。。。。。
蚩尤寻得风师飞廉忍不住畅怀道：“风师果然妙计！”
风师依旧气度雍容轻摇手中羽扇，摆出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道：“于我而言，最大胜果莫过于炎帝，易子灭去。三限再无扰我心者！”
蚩尤智慧源在握，心花怒放忍不住询问：“炎帝神力不出你我左右，当为大敌。只是令我不解的是区区人限蝼蚁有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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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师从容道：“冥主莫要小瞧了这只蝼蚁，智慧源于你我不过是回复无上神力的工具。而人为万物灵长，自古便得天地独钟，若让此子凡胎得道升仙成第一人，假以时日与大母神并驾左右定叫你我饮恨！”
蚩尤沉思半晌道：“大神血液蕴化的凡胎？”
风师欣然点头：“正是！这便是为何我着罗刹运及血乾坤，连同天地灵气拟化大神血液方能保持智慧源不灭。冥主入关却要小心，切计莫将环护血灵气化尽。否则七魄不保。”待蚩尤默记在心，转语气骤冷再道：“兵无选锋必败。战场之上，骁勇善战之辈为先锋当能长自己志气，灭敌人威风。冥主回复无上神力当能无限增长我军士气，只是若无绝对优势，一人之力微忽其微。冥主不要过于自信，如今单你我二人空有无上神力，其下却后继悬殊。面对不畏生灭的天限诸神，此战实难讨好，还需谨慎行事，你且听我一计再安心闭关。”
第七十二章 老谋深算
飞廉乃老谋深算之辈，此番必胸有成竹。蚩尤心中大奇，好整以暇静待良策。
风师神色凝重，缓缓道：“战争便是如此，变化多无定，就是在战前分析判断也难其全。大凡用兵至关重要的是善于随机应变，乘其变化再采取相应对策，才有利于取胜。天冥七十二战各有所伤，最后一役却是累我冥限元气大伤。三年短期实难回复实力。。。。。。”蚩尤闻言双目顿时森光闪闪，不知是否因为风师的言语触动自己不堪一提的隐处。
风师见此有意顿了顿补充道：“此战看似冥主急功进激，其实不然。‘天一阵’乃上古神阵，知之者寥寥无几。黄帝竟能尽得其精华，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虽说我与炎帝死战不能顾全当局，就是身陷局中至多也只能择其上上策促然逃亡。此间定有悬念。冥主无需自责。”风师老态成精，哪里会不知道蚩尤此刻转的念头，深知蚩尤好战斗勇，若自己过于指责他的不是，说不得便闹的不欢而散。心中更是暗自叹气：自己念及交情，不惜生亡鼎立协助。蚩尤却依旧不能放下暗黑君主的脸面，只是一味追求是非战果。果真伴君如拌虎啊！自己还需小心才是。
蚩尤闻此言顿时面露榆色，眼中更带出摄人心魄的阴毒恨恨道：“此事我定叫罗刹查个明白，究竟黄帝老儿还有何招叫我等如此狼狈！”
风师狡猾一笑：“依我的看法，黄帝也不过有勇无谋。此阵定是炎帝老鬼的主意。若真是如此，你我高枕无忧了！”与蚩尤互换了个眼色，均看到对方脸上尤有余悸，再一个念转两人相视大笑。
笑毕，风师再从容道：“不过此事依然要查，只是无需冥主操心，我早吩咐罗刹见机行事。宜缓不宜急，宜暗不宜明。八部天神贵为天限军中猛将，若太明目打探军政易打草惊蛇。冥主莫要忘记自上古撼天地一战前，天冥大小战役不计其数。撼天战后更有七十二战。双方早知悉彼此，无奈阴阳相克势均力敌，全靠战术定胜败。而天一阵法便是在你、我、罗刹等毫不知情之下大显其威，将均衡之势打破。谁知道除去‘天一阵’，炎帝老鬼还留有什么奇阵妙法再叫你我吃亏！”
蚩尤厉声道：“这个当然！既然如此，冥限该如何行动？夸父，少昊已然出征我却未有征询风师的意思，会否误事？”
风师心道：三限无人不知你蚩尤急性卤莽，若不是天一阵叫你吃了点苦头，你还能对我如此言听计从？
嘴上却是赞合道：“冥主明断，如今冥限暂处下风，天限只当冥主为报‘天一’之仇积极出兵。如今得智慧源更能掩人耳目。而天限两顾昆仑，青丘。兵力分散，既保昆仑灵山，又不能置人限于不顾，行动不自由不能硬拼。我们正要利用使其自相钳制，一计累敌，一计攻敌。声东击西，使敌“自累”。实里强攻昆仑全面开战，暗里再加强少昊等的实力，将首要目标置于青丘。借以削弱敌方的战力，创造良好条件。”
“如此可好！”两人相视再笑，震天动地。蚩尤笑自己离一统四限的野心更进一步，而风师除此之外还笑：幸好蚩尤未有察觉自己言语间不慎将他批的尽漏无遗。不由沾沾自喜：这言语还是要讲究艺术，避轻咬重大家相安无事！
此时，幽冥殿未散静候听命的众冥将心中俱都哑然：冥主莫非闷骚？竟然没事偷着乐！
天限昆仑一派风雨欲来，黄帝，尧等诸神紧锣密鼓地商讨御敌大计。兽限青丘三军戒严。只有后羿，太上清君等人为无极之天忙的不亦乐乎！
灵穴彩光源源不断涌入灵脉维持我的生命力。死一般毫无意识，身形急剧下坠，却始终在宛如宇宙幻想的星云间，无法落脱。
不知过了多久，体内渐渐生起一股热能窜流，似在缓缓填补我精神上不能思维的缺陷，呼吸渐渐绵细悠长，仿佛进入了冬眠。脑细胞却灵活雀跃起来，
我看到了自己的前世……羽鸿！
思维转动的念间，自己赫然成了他。火把闪着赤红的光焰照耀得四周恍如白昼，透过略带幽绿的火苗可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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