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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之妖后倾城-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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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之人最忌情爱与谎言,他沾上了俗欲,堕入了魔道,欺骗她所爱之人的行踪…所有的一切都让他万劫不复。
既然这份龌龊彻底曝光,他索性问出了口,“你为什么不愿意做师兄的皇后?”他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窥视的另一个人不能如愿,那么本来的那个人应该获得幸福才是。
山里的风难得停歇,乐正锦虞的心却很乱,原以为这是难得放松的时刻,却又被葵初给打破。
她并没有想过招惹他们任何人,只想循着自己的人生轨迹过活。可一个又一个,一声招呼也不打就擅自闯入她闭守的世界,在其上施加无边的重量。
听他这样问自己,她冷声道:“不是所有的喜欢与爱护都必须要心怀感激地接受,自以为给的最好的一切,却只是别人不需要的。”
她的话中明明白白地提出了告诫,告诫葵初趁早断了这份心思,她不愿意让他们之间建立的平静关系也变得与其他人一样僵硬偏颇。
她退后两步,又道:“你回宫吧!”他为她做的已经够了,剩下的一切她自己来走,这里绝不会是她最后的栖息地。
葵初依旧站在原地,白袍静立,整个人气质清明。他突然有些懊悔,循序渐进与潜移默化他一样没做到,青山绿水的悠然却将他的心衬得浮躁起来。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压抑了许久的情绪,总是有爆发的那一天。沉默寡言的人与能言善辩的人不同,他们所做的每一个动作都代表了心底最深的情感。
乐正锦虞紧绷着脸,先前的笑意一丝全无。葵初答应她将失误的那夜忘却,却将自己卷入了更深的激流。
见葵初不为她的话所动,依然平静安稳地站在那里。她徒步走向屋子,而后重重地关上了门。
一扇门将刚刚还算和睦相处的两人彻底隔开。
葵初眼中浮上了一层晦涩,手指不禁摸向了桌上那只空空的碗。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心却不知该如何安放。
乐正锦虞审视这间不算宽敞的小屋子,简单的摆设像极了十五岁那场美梦,只是陪着她的人变成了葵初。
沐雨告诉她,她被南宫邪带回南昭的那段日子里,整个太傅府被人拔根而起,门前的白狮被鲜血浸染成了红狮。
在北宜国谁还有这样的权利呢?乐正无极卧病床榻,监国的太子寻了一个由头肆意地处置了朝廷的肱骨之臣,将那些罪孽的过往以最极端的方式划上了终结之符。
乐正彼邱为她做了许多她不曾知道的事,以为能抚平过往所有的创伤。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人可以消失,记忆却不能消失。
就如现在这般,她站在这间屋子里,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当初的那些片段。而且,门外还有个男子,想试着融入到自己千疮百孔的世界。
她不能理解葵初的想法,怎么会对她这样的人动心。
其实包括慕容烨轩在内,她都不太能理解。可是他比他们都要简单地多,恰时地出现,她也恰时地接受了他。
可即便简单如他,现下也陷入了江山的牢笼里出不来。
葵初之于她最为空白,她不明白哪里出了错,会让他对自己起了别样心意。明明那么深的沟壑架在他们之间,不可能跨越一步才是。可他刚才的眼神与举动,明明白白地透露着想和她于此处天荒地老之心。
她不畏惧高位,享受尊荣富贵有什么不好?她也不害怕平淡,避开了那些诡谲纷乱有什么不好?只是不愿意这些富贵与平淡中混夹着她不能控制的因素。
屋外没有动静,屋内也十分安宁。
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好好呆着,或许等想明白了,才能决定下一步怎么做。
一整天,乐正锦虞都将自己关在屋内没有踏出一步。不管葵初有没有离开,她都不愿意与外面的任何事物照面。
傍晚过后,天边有团团乌云飘滚而来。不多时,“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天塌了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下来。
屋外的大雨噼里啪啦地下个不停,乐正锦虞坐在床上想起那日薛如是喂她鸡汤的场景,心口愈加闷得难受,脑袋也不自觉埋在了双腿的膝盖内。
窗户没有关紧,“哐当”一声被风撞开,清寒立即灌入室内,她依旧一动不动地坐着。
有人前来敲门,她也一概不理,任凭大雨声逐渐将敲门声压盖住。
立于屋檐下的葵初白袍已经被雨水浸透,但怎么敲也不见乐正锦虞开门,于是端着晚饭走到了窗前。
窗户也被雨淋透,手一摸,湿哒哒一片。
葵初一眼望去,床上之人的举动尽收眼底。他默默地将手中尚冒着热气的饭菜扔放进了屋内的桌子上。
眼见寒气侵入,他连忙将伸手欲将窗户关好。但是木窗已经被风吹撞坏,大半个身子斜斜地挂坠着,他只能用内力将它吸附过来。边框没有钉子敲补,留露的缝隙便用身体阻挡。
碗筷飞落进屋子时已经将乐正锦虞惊醒。她抬起头,便见饭菜整整齐齐地放在床前的桌子上。
再看向前方,窗前正立着一抹白影。
坐了一天腹中已饥,她皱着眉头下了床。也不管葵初在外面干什么,自顾自地填饱了肚子。
虽然听慕容烨轩说过,但从来还没有一个男子真的会洗手作羹汤,吃着吃着,她突然浅浅一笑,手艺确实不错。
外面闪电雷鸣,即便房间内没有点蜡烛,也能看见屋外朦胧的影子。乐正锦虞虽不愿面对葵初,却也不想与自己过不去,待填饱肚子后,她立即就了寝。
又一道雷声炸开,乐正锦虞不期然睁开了眼睛,那抹白影还没有离去,屋内也不若傍晚那般冷寂。
这点风雨能奈何国师?她努力逼迫自己继续入睡,不去管葵初的死活。
下半夜时,震耳欲聋的雷鸣还是将她吵醒了,立在窗前的人影依旧笔直如树。
再三思量,她终是忍不住起身打开了门,扑面而来的寒风让她不禁打了个激灵。惊天暴雨没有停,葵初手扶着窗户,挡在前面的身子被雨水洗刷地透亮,全身湿哒哒没有一处干爽。
葵初的唇已经被冻得苍白,见她站在屋前,温声道:“快进去。”
乐正锦虞蹙眉,“你在做什么?”
雨水打在唇角,葵初想扯出一抹笑却是不能,他只能轻声道:“快进去,淋湿了怎么办?”
有水滴溅上发丝,乐正锦虞嗤笑,“国师现在还是为自己想想比较好。”
被雨砸洗得晶亮的大地映衬得葵初眉眼如画,即便成了落汤鸡也不减半分风姿。他耐心道:“我很好,你现在快些进去。”
乐正锦虞见他坚持,果真“啪”地一下又关上了门。
慕容烨轩如此,乐正彼邱如此,他也如此,总是喜欢这样罔顾一切不死不休地纠缠。
有什么值得纠缠的呢?故意做出这些令人不安的举止来,以为会让她心软么?
她倚着门,透过窗子可以看见葵初脊背中的倔强。
她回想与他寥寥无几的相处,第一次他前往东楚为她治病,在婉如的手中救下了她。第二次在暖天阁,以身为她解了毒。第三次在疲q宫,为了弥补那次错误,许她承诺。连这一次也不过是第四次交集,带她远离北宜国,来到这处无人寻觅的地方。
脑子有些烦躁,那股郁结又浮上了心头,她猛然打开了门,一把将他拉进了屋子。
葵初手一松开,窗户又哐当掉落,他一言不发地跟在乐正锦虞的身后,足下已经有些虚飘。
水滴晕开,石块地面湿成了一个小水坑。葵初脚下一落空,整个人便向乐正锦虞倒去。
此时,北宜国也正下着一场大雨。
雨水对于终日飘雪的国度来说,格外难得。乐正彼邱盯着殿外的雨幕,星眸清冷。
南宫邪与慕容烨轩的失踪是他一手所造,可葵初离开南昭国却并没有半点预兆。想到半个时辰前得到的消息,他的心冰凉透顶。
这世上本没有绝对的隐秘,有心去查,便能猜出很多事情。
他从没有想过从小到大的师弟也会窥觑他的傻丫头,这个认知犹如一盆凉水自头顶泼下,令他脊骨发寒。
殿外瓢泼的大雨下个不停,瘦骨嶙峋的手指握紧,妖冶的淡蓝色缩成了一团,“背叛…”
谁都可以窥觑他的东西,只有葵初不行!
南宫邪站在他的身后同样盯着雨幕,金褐色眼睛闪烁不已,唯几的夜晚他没有去瑾瑜宫,没想到居然会被葵初捷足先登。
“东楚的余孽又开始作祟了,你准备怎么办?”他吃力地发声。
最近一段日子,南昭夺取的东楚城池格外不稳定,打着复国旗号反抗南昭的旧臣越来越猖獗,不知道是谁发起的,这次连东楚的百姓也跟着积极响应,有好几座城池已然告急。
乐正彼邱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虽然南宫邪将南昭的兵权都交给了他,但是短时间内他还不能公然地将南昭吞掉划为北宜国所有,西陵还在前方不知死活地对抗者南昭,更遑论目前北宜明面上还是西陵的盟友。
不只是南昭割分的那些城池告急,就连北宜国得到的那几座也是,朝廷这几日都在为这些事情烦忧。
“将百里氏与大泱的传闻放出。”让天下人都知道当初四国的始皇有多无耻,不顾道义,掠人家国。
南宫邪怀疑地看着他,“你想要为自己正名?”
此举岂不是将他自己与北宜国也推向了风头浪尖?难道还能蹦出个百里遗孤么?不甘心的人大有其在,一旦乐正彼邱的身世曝光,刺杀反对之声必定层出不穷。
这档口突然出了个百里氏收复九州,北宜国的朝臣首先就不会罢休。替换了他们的二皇子,潜伏在他们北宜国这么多年,任谁也咽不下这口气。
南宫邪丝毫不为自己担心,他现在成了阶下之囚,这把火怎么也烧不到他的头上。
乐正彼邱转身,将雨幕搁浅在身后,正视着南宫邪道:“谁说百里遗孤一定是我?”
话语间,沐雨走了进来,“主上,皇陵那日的刺客身份已查出。”
她的声音有些低沉,“是前楚的余党。”
乐正彼邱凝眉,“六皇子呢?”还是没有动静么?
“驿馆的人来报,六皇子已不知所踪。”沐雨如实道。
乐正彼邱反而笑了,“其他人呢?”那么多人不可能都能一起逃走吧?抛弃自家的臣仆可不是一个好主子。
“除了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陪嫁宫人之外,原先送嫁的侍卫与大人皆不见了踪影。”
南宫邪愕然,那些人少说也有数百名,重重包围下还能悄无声息地离开,那个蠢货是怎么做到的?他绝不相信慕容烨轩有这个能力。
乐正彼邱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去查查慕容烨天是否生还了。”他也不相信慕容烨轩有与他抗衡的实力。
南宫邪不解的望着他,封了穴道直接从山顶上扔下去,有生还的可能么?
乐正彼邱靠近,拍拍他肩膀并不存在的灰尘道:“命不该绝也说不定。”
世事难料,没有先杀了再扔下去终是隐患啊!
他的手忽然一顿,盯着南宫邪的目光逐渐犀利,“顺便去查一下,近期有无与宇文睿身形相似之人出现。”
感觉出自己的哑穴被松开,南宫邪试了试嗓子,“我亲自命人放的火。”也亲自看着他中毒而亡。
乐正彼邱将他那夜与自己所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别太自信。”
南宫邪顿时哑口无言。
乐正彼邱越过他,“你现在即刻赶回南昭。”
“好。”南宫邪虽不愿相信自己出了纰漏,但还是遵从他的安排立即离开。
乐正彼邱的脚步停在沐雨身前,“人生难免会犯错误,只是错误可大可小,可一不可再,你明白么?”
沐雨顶着压力跪下,“奴婢明白。”她已经没有了被原谅的资格。
乐正彼邱不想再看见她,“你下去吧。”
他压了压眉心,原以为的稳操胜券,却一次又一次地失望透顶。
大雨让雪路变得更为泥泞,数道关卡城池车马难行。
疾驰的快马不小心踏入了水坑中,前蹄骤然不受控制地跛跪了下去。
南宫邪立即弃马而飞,有惊无险地落在一旁雪水混夹的道路边上。
然而,他的脚步刚落定,前方却出现了一道披着斗笠的身影,凛然的冷戾将本就阴寒的天气完全冻结。
148。别来无恙
“你是谁?”南宫邪往前跨出一步,蓑衣上的水成注流淌。言悫鹉琻
漆黑的夜间,一道耀眼的电光把天空和大地照得通亮,眼前宽阔的路道像一条白色的带子,由于雨水的折射,放出耀眼的银光。
雷电噬嗑了他的话,流光划过,将前方戴着斗笠的身影拉长,斗笠压得很低,只能看到些许棱角分明线条。
“慕容烨轩?”南宫邪又往前跨了一步,疑惑地问道。
那人抬头,慢慢露出一双锐利深邃的黑眸。横飞的闪光中,傲然挺立的身姿似一把气吞虹蜺的利剑,将暗夜的朦黑割成四分五裂,将霭沉的天空撞得七零八落,残缺不齐。
南宫邪的腿遽然退后,怎么可能!
“别来无恙。”
冰冷刚毅的四个字彻底剖碎了南宫邪最后一丝幻想。一刹那天昏地暗,昼荡夜空。
……
山涧的溪水经过一夜的暴雨后肿胀成河,卷着浑浊的石块与污泥浩浩荡荡奔向远方。
乐正锦虞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以往只有别人伺候她,轮到自己时有些手足无措。她有些后悔昨夜将葵初拉进屋,她不是大夫,也不懂医术,只能对着床上的人干瞪眼。
当时他突然不省人事地倒向她时,将她狠狠地吓了一跳。过了好半天,她才手忙脚乱地帮他身上湿哒哒的衣袍扒下,又将他扶到了床上。
白日里被他掏出来给自己用的那块帕子现在正稳当当地盖在他的额前,她也给他喂了点热水,可他已经昏昏沉沉烧了几个时辰,虚弱的呼吸轻轻地飘落在耳边,却丝毫没有转醒的痕迹。
“喂!”她叫了一声。
见葵初没有应,她耐着性子拍了拍他的脸,“你醒醒啊!”国师也会生病?会不会烧死?
是他自个儿站在外面淋雨的,死了也与她无关!
她无奈地望着桌上摆着的从他身上搜罗出的一大堆药,不知道该用哪个才对。也不敢贸然尝试,弄不好就是毒药。
她睨了葵初一眼,“谁让你总是炼这些害人的东西来着。”终是遭天谴了。
话虽如此,她还是轻轻地拍着他的脸,“只不过发烧而已,用得着睡这么久么?快醒醒!”
“国师!”
“葵初!”
待她将手都拍疼了,终于发现面前躺着的人眼皮动了动。
乐正锦虞正欲拿开手,却被他一把抓住。然后,听见他断断续续唤道:“乐正锦虞。”
乐正锦虞盯着他的手没动,想看他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葵初并未睁开眼睛,从小到大第一次生病,病情来得格外汹涌澎湃。他的脑袋也难得混沌,只是凭着掌心里冰凉的温度,朦胧地感觉到有人守在她的身边。
他无力地怀疑道:“你不应该是温热的么?”他一直记得师兄与他说过,她的身体很温暖,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冰凉?
乐正锦虞哭笑不得,国师莫非已经烧成了傻子?
她没好气回道:“你正发着烧。”
葵初将她的手攥紧,难受地继续道:“我多缺憾,从未参与过你之前的年岁…”
就像喝醉了酒那般,生了病的人似乎总是喜欢将平时藏在心里的话袒露于别人面前。
他的话出奇地多了起来,一时间屋内只剩下他的呢喃声。
乐正锦虞始终沉默着听着,秀眉逐渐凝结成川。
他的声音本就如珠落玉盘丰润动听,低低的呢喃声更加了分蛊惑的味道,一声又一声敲击着乐正锦虞的心扉。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在他的吐语声中缓缓地沉睡了过去。
葵初醒来就看到她卧趴在自己的身边,眉如新月,弯若柳叶,双目紧闭,羽睫轻颤,秀发微乱,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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