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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之妖后倾城-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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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入云,清流见底。两岸石壁,五色交辉。青林翠竹,轻雾花靡。飞鸟攒飞,沉鳞竞跃…使人心境沉醉,流连往返。

葵初跟着她抬头仰望夜空,“确实很美。”

听出她话里的舒心,他轻声问道:“你喜欢这里么?”

乐正锦虞懒懒道:“应该吧。”

这里确实幽静,是适合养生居住的好地方。但是无所谓喜欢不喜欢,太过美好的东西总是让她把握不住。

她转头望向他,“你不用回南昭么?”他将她带来了这里,她很感激他。可是现在局势这么复杂,南宫邪被困在北宜国,南昭国一直是由他坐阵才能暂时安宁。想来他不在的这些日子,南昭国更加哄乱。

葵初摇头道:“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她还不知道南宫邪与他们的关系,以为南昭会乱也在情理之中。

闻言,乐正锦虞笑道:“我可以照顾好自己,你回去做自己的事情吧。”就算他不管南昭国,但独自一人出来,想必他那聒噪的小徒弟又该急了。

“不急,过些日子再说。”葵初移开话题,“你的身体好些了没?”

乐正锦虞知道他所问为何,点头道:“前些日子他为我把过脉,说已经大好了。”

葵初“嗯”了一声,“那便好。”

四周十分安静,葵初只答了这句便不再出声。乐正锦虞也不再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许久,葵初还是开口道:“那晚…对不起。”不管是不是青落的错,事情发生了,他总要负责任。

乐正锦虞脸色有些微红,这里不是皇宫,置身纷争之外,只有他们两个人。葵初再提及那晚的事,让她格外不自在。

“只是一个错误而已,你不必在意。”她佯装镇定道:“你也无需愧疚…说起来也是我…嗯…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以后不用再提了。”

她不想葵初因为那件事而心生负担,也不想让它成为两人之间的枷锁。如果可以,她宁愿与葵初没有牵连。不是逃避,而是完全没必要,他们本身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葵初懂她的想法,正因为懂,所以心中更为酸涩。

怎么可能当做没发生过呢?幼芽已经长成藤蔓,枝繁叶盛地开着,将他的心扉撑得满满的。

可是她不愿再提,他也只能将它深深地埋入心底,缓缓点头道:“好。”

乐正锦虞的脸色这才恢复了正常,她相信,葵初以后不会再提那件事。

须臾间,空气里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长久的静默让乐正锦虞有些不习惯。

葵初本来就不爱说话,较乐正彼邱更为沉默寡言。若不是他的容貌与气质,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因此,乐正锦虞主动开口问道:“你平日里都会做哪些事情?”

葵初不假思索道:“炼药,看书。”

乐正锦虞有些好笑,“就只做这些么?”他难道没有帮着乐正彼邱谋划天下?

她仔细想了想,葵初在别人的口中总是神秘的存在,也许这个神秘就是与乐正彼邱一样的极少出门。

葵初颌首,“每年都会定时祭天,偶然也帮人治顽疾。”南昭国内有些得奇症的,会有专人通报于他。

乐正锦虞也不意外他,他的好口碑自然是有原因的,他虽然只说偶尔,但救的人定然不在少数。

见葵初如实回答,她又问道:“有时我也会奇怪,你怎么会炼那些毒药?”世人传颂的纯善高贵、悲天悯人,他应该也有所耳闻。

葵初知道在她心中有时事情一直都没有放下,便继续回道:“其实毒药有时也是良药。”

乐正锦虞莞尔,“是我愚昧了。”那些医术上确实都在说什么以毒攻毒。

“毒药本身没有错,它们只是被人提炼出来的静物而已,只是又被人加以利用,才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葵初顿了顿,“其实…”

乐正锦虞笑着打断,“是啊!任何东西本来都只是安静地存在着,始作俑者总是人类。”将它们造出,利用它们达成不同的目的。

乐正锦虞盯着他,忽然问道:“祈凌山是什么样的地方?”怎会生出他们这些人来?

“是一个很美的地方。”葵初一脸向往,却又怔忪道:“却又是承载了许多重量与希望。”

翩然遗世,有时却也让他们活得喘不过气来。

乐正锦虞似懂非懂,“就是因为所谓的大泱?”大泱在诸国并没有留下任何笔墨,最后却以最让人震惊的势态渗入到每一寸土地上。

葵初愣了愣,“他已经将一切都告诉了你么?”

乐正锦虞摇头,“没有,只是提了那个国家。”

她的眉间聚上郁色,“开明盛世的帝国么?”乐正彼邱勾勒的蓝图过于美丽,容不得半点瑕眦。即便以前强大如东楚,也没能创造那样的政举。

“应当是的。”他也从未见过,只是从师长们口中得知那个存在。一代又一代地传递下来的东西,最为美好的憧憬。

他的面容始终淡然,出尘的气质与深山融为一体,空灵悠然。

乐正锦虞好奇问道:“你这样性子的一个人,怎么会收了青落做徒弟?”

见她提到青落,葵初面色一软,笑道:“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样的奇妙。”

早在很久之前,他就知道南昭国的国师将止于他这一任,他不需要挑天资聪颖的徒弟。青落出生后,思维总是比别人慢一拍。对于祈凌山的事情,人人都心知肚明,与他同龄的孩童也极其通透,只有他一直懵懵懂懂的,师长们怎么教也教不会。

后来,跟着他到了南昭,青落更是一直将南宫邪当做圣上恭敬着。他虽然很吵很无知,可那活泼的性子,为他沉寂的人生添了不少光亮。

乐正锦虞点头,“确实。”缘分是这个世上最为奇妙的东西,能够将两个毫无瓜葛的人的命运连接在一起,就比如她与南宫邪,与慕容烨轩,还有…宇文睿。

她问了许多话,不知不觉竟有些倦意。

葵初静静地望着天幕,有月亮的夜晚,月光总是很容易就会将星光掩盖掉。

他突然说道:“有一个人,他喜欢了一个小姑娘好多年,一直都忘不了,还总是毫无保留地对另一个人述说他的心思。久而久之,另外一个人潜意识里就将那个小姑娘也刻在了心里。”

“明明他们的故事与另一个人无关,可每日被灌输着,不知不觉间,另一个人竟也起了心思。很多时候听着,便产生了臆念。有时候,甚至会将她勾画进梦里…”

“那个人整日神采奕奕地抒发着他的少年情怀,可另一个人却只能藏着掖着,不敢道出一句。”葵初淡淡地说着,眸子也空远起来:“你说,另外的这个人,他是不是也很委屈?”

他的话很轻,落在空寂的夜里极为飘渺,星光也变得更加黯淡。

他等了好久,却没有听到任何回应。于是缓慢地收回了飘忽的视线,向一旁的乐正锦虞望去。

才发现不知何时,她已经趴睡在了木桌上。

她安静地趴睡着,肩膀随着呼吸轻轻耸动,长长的墨发垂落,将一半的身体遮盖住。

她的侧脸很美,就像在暖天阁那夜,散发着淡淡的荧光,轻易地勾去了他的魂魄。

葵初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端详着她安稳的睡颜轻笑道:“他总叫你傻丫头,你果然是傻的。”夜风这么凉,她就这么睡着了,也不怕生了病。

人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将别人灌输的东西记住,然后变成自己所有。那三个字叫出来,他才发觉原来竟是这是这么顺溜。

他不自觉地伸手抚了抚她的脸,涩然道:“你会不会瞧不起另外的那个人?”

见乐正锦虞没有反应,他鬼使神差地俯下了身子,唇瓣轻轻触碰了她的脸颊。唇瓣上沾了清香,他的眼睛里迸出一丝笑意。

乐正锦虞却不适时地动了动。

葵初立即变得局促不安,生怕她醒来,连手指也不知该如何放才好。

可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转醒,他这才舒了口气。

他有些嘲笑自己的做贼心虚,微微迟疑便拂了她的睡穴。

他轻轻地将乐正锦虞抱在了怀里,红色的衣衫盖住了他的白衣,红白相间,在潺潺月光的照映下,出奇地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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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倾城大雨(一更)

乐正锦虞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中午。言悫鹉琻

不同于宫殿,阳光照射进屋子里,实实地打在她的脸上,虽然刺眼却又暖融融的。

身边无伺候的人,还是觉得非常不方便。果然,与生俱来的东西,到底不是说丢弃就能丢弃。

不用猜也知道自己昨夜是怎样回屋的,她记得自己趁着月色与葵初说了许多话,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她一摸床边,那里赫然多了几套衣服。里衫外套一应俱全,皆是上层制品。这些衣裳摒弃了宫装的繁锁,依旧不改精致。

印象中,葵初一直都是温和守礼的,难以相信他会为她准备这些东西。

但她早已不是二八女子,面色熏红这样的举止她也做不出来,只稍稍惊讶就欣然换好了新衣衫。

待整理好自己打开房门后,她正好碰见葵初抱着柴火从外面回来。她的脚步立在门踏前,再也迈不出去。

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他的身姿在飘渺的云烟中如此近,就像是几笔淡墨,镶嵌在蓝色的天边。

她从未想象过,像葵初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也会做与他身份完全不搭之事。她环视着杳无人迹的四周,或许应该找几个专门伺候的人回来。

葵初将臂间的东西放下,“你醒了?”

他大步走近乐正锦虞,而后伸出没有沾灰的手指摸了摸她的额头,见她一切正常便放了心。

乐正锦虞被他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

葵初解释道:“昨夜风有些寒,你趴在桌上睡着了…”

乐正锦虞这才恍然大悟,笑道:“谢谢。”

葵初放下手,耳边漾了一丝粉色,“你无需与我这般客气,这里就只有你我,照拂是应该的。”

乐正锦虞点头,“嗯。”不期然瞥到他面上的粉色,总觉得他哪里怪怪的。

见她走到木椅前坐下,葵初立即为她倒了杯茶,“这里条件简陋,你暂且先住着。”

世间这么大,本有好多去处。奈何师兄现在到处盘查,就算是他,也不敢将她随意安放于红尘院落中。

乐正锦虞倒是不介意,早在离开北宜国她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只盼过了眼下的风声再说。

乐正锦虞轻啜了一口他递来的水,问道:“你可知道六皇子现在如何?”

葵初知道她在向他打探慕容烨轩的情况,沉默了良久,还是抿唇道:“他在西陵很好。”

乐正锦虞有些失望,虽无法得知慕容烨轩的近况,但现在她又不能贸贸然去西陵皇宫寻他。北宜与西陵还是盟友,若是因为她的关系而掰僵,必会陷西陵于险境中。

她有些苦笑,“什么时候我竟成了举足轻重之人?”

葵初安慰道:“即便没有你,天下迟早也会如此。”

他的话中有些无奈,乐正锦虞完全懂。只要有人有阴谋存在,这些都不可能避免。其实包括东楚的毁灭,她也只是起到了催化作用。

她试探道:“如果南宫邪永远回不了南昭,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自立为王?辅换新君?

乐正彼邱谋夺天下的信念那般笃定,就不知道南昭能撑几时。

葵初看穿她心中的想法,却不知该如何将一切都摊放到她面前。也不敢与她说,西陵早已成了两国的囊中之物。此事攸关慕容烨轩的生死,如果他将一切都告诉她,她必定会去寻他。

他不希望最后她被卷入两难的局面,就像他当初面对南宫邪与乐正彼邱的两难。

不管你愿不愿意,人这一生总会面临诸多选择,过程再徘徊,结局终归只有一个,他不希望到最后,所有人都落得一无所有。

“你应该饿了吧?”就像昨日一样,他快速地岔开了话题。

乐正锦虞没有多想,笑道:“确实饿了。”

葵初立刻起身抱着柴火进了一旁的厨房,再出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一副碗筷。

乐正锦虞望着他手里端着的面,环顾四下,怀疑地问道:“这是你做的?”

葵初将碗放在她的面前,不好意思道:“你尝尝,看味道如何。”

没想到他居然会做饭,乐正锦虞好奇地挑起一根面条放进嘴里,赞叹道:“味道不错。”

她忽然想起慕容烨轩在她面前自夸的厨艺,只吃了一口便放下了筷子。

葵初见状,连忙问道:“怎么了?”这是他第一次下厨,对自己的手艺有些不自信。

乐正锦虞瞬间回神,笑道:“没什么。”

见葵初关切地盯着自己,她立刻将面前的碗推到了他的面前,“想必你也还未用膳。”他一大早就出去,估计还没来得及吃饭。

片刻后,想到自己方才说了“用膳”,她又笑了笑,“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当初信誓旦旦要随着慕容烨轩去锦山,却没有想过这些年的宫廷生活已经植入根髓,怎能轻易说改变就能改变?就像十五岁那年,不管是谁先放弃的,也只是坚持了一个月不到而已。

葵初却是拾起筷子亲自挑了根面,温柔递放到她的嘴边,“我已经吃过了。”

他的举动十分亲昵,一点儿也不避讳,让乐正锦虞颇觉意外。

诧异之下,她快速地拾起了一旁没有喝完的茶杯,避开了他的动作。

葵初明显感觉出她的躲避,也不勉强便施施然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昨夜他想了很多,人生总要有那么一次,丢掉所有的束缚,做一回他自己。相较于其他人来说,本身囚禁他的东西就没有太多,是不是也能够争取一次?窃一次是窃,窃两次也是窃,但若是最后窃得了她的心,是不是就能够功德圆满?

想通了,一切都变得顺其自然,随心而为,面上也再无半点尴尬。

他的眼神中凝着不明的光芒,让乐正锦虞心头的怪异感又添了一分。

她仔细地打量他的面色,小心地问道:“你…你怎么了?”是不是南昭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使得他如此反常?

现在葵初算得上她的衣食父母,她总该表达一下关心。

葵初却摇头,“我很好。”

听他这样说,乐正锦虞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如今她自身都难保了,还如何能管他的事情?就算南昭没了,她也不能给他变一个。

“再不吃就凉了。”葵初提醒道。

乐正锦虞抛开思绪,主动将碗里的面咬吞了下去。

待她吃完,葵初自然地掏出了手帕,为她擦了擦嘴边的汤渍。

手帕压在唇边,乐正锦虞的嘴角抽了抽,而后不自在撇开脸,“我、我自己来就好。”

可她的脸刚刚撇开,葵初便收回了手帕,轻松道:“好了。”

他的行为这样地明显,让乐正锦虞想忽视也不行。她只得沉着脸道:“葵初,我很感激你帮了我,但是——”

她的话刚落,葵初就接口道:“我不需要你的感谢。”

这些年他被世人高高地捧着,膜拜感激这类词已经听得麻木。如今他想试着如寻常男子般活一次。

乐正锦虞霍地起身,“你回宫吧!”她不明白葵初到底是怎么了,压在心间的那些烦乱还未过去,便又添了另一道堵墙。

葵初早已料到她的反应,苦涩又重了一分。昨夜问出口的那些话被她的睡意吞没,此时再也出不了声。他不会说话,不知道该如何将心房繁盛的藤蔓伸展到她的心间。

他只是做了两次亲昵的举动,便引来了她的厌恶。她的回应很干脆,让他回宫。他还没有完全将自己的心意剖开,就已经被拒绝,先前的坚定在她的话语中支离破碎。

唯一一次想做回自己,却刻意忽略了她愿不愿意接受。挫败感顿生,他哑口无言。

修道之人最忌情爱与谎言,他沾上了俗欲,堕入了魔道,欺骗她所爱之人的行踪…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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