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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唱刀-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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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我好想见你!我要见到你啊!”
“陈妹妹,纹妹妹,云凤,我也想见你们啊!”
“我不能死!我决不能死啊!!”
汹涌而至的求生意念,一次比一次强烈。
残酷的风雪又来苏醒他的一切,又来埋葬他的一切。
心中的所想还能实现吗?
全身内外,骨里肉里全是撕心裂肺般的痛。
江湖雪尽力站直身子,抬眼四望,只见着无穷无尽的风雪。
尖锐的风啸,狂乱的雪花,把天空搅得一团混乱。
我的生路在哪里?
他垂下乱蓬蓬的头,泪水不断滴落。
叮叮当当地悦耳铃声不断传入耳中。
江湖雪抬眼望去,心房猛地一颤:天哪,这不是雪源山吗?列身当世三大神医之内的风雪老人肖云舟不就是住在这座山上吗?
“我有救了!我有救了!”
他在心中喃喃自语,突如其来的兴奋压倒了一切,绝地求生的欲望压倒了一切。
风雪,不再冷了;
噬心的痛,不再有了。
甚至摇摇欲坠的身体也仿佛有了无尽的力量。
他不再等待,不再彷徨,踉踉跄跄地走出亭子,不顾一切向大山爬去。但心境的变化,并没有改变本身的无力,于是他跌倒的次数更多了,不一会儿就跌了二十多跤。
眼前的大山,象一个怪物高大得吓人。要爬上山顶,谈何容易!
试着喊,喉咙已沙哑得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
眼下只剩下爬山一途了。
他不断地向大山顶爬去,又不断地跌倒。
有时,跌倒以后要等许久才能动一动身子,再艰难地爬起来。虽然如此,他确确实实还在爬:一步,两步,三步……
半天之后,居然爬到了距山顶二十余丈的地方。
摸索中,他的手伸入雪地,抓住了一根藤。刚欲借力,不料那根藤是枯朽的,一不小心就断了,把他摔下去,接连滚了数十丈,后被卡在一棵树蔸下,才没有继续往下滚。
他的手上脸上都划出血来,血液很快又凝涸。
他的整个人都快要僵住了。
这一回,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才知道怎么动弹。
比起先前,他的动作明显地迟缓了许多,不过仍是爬起来了,沿着原路往山顶攀爬。
求生的欲望超越一切!只要有一口气在,看样子他是决不会停止的了。
若果当真死了,那就另当别论。
可怜的江湖雪,一步半步小半步,又爬了上去。一路上又不知跌了多少跤,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爬到原来的位置。
雪,已经停了;
风,已经息了;
天气,却仍是冰骨的冷。
双手冻成了木头,只能凭意识机械地做着迟缓的动作。
环境恶劣到了极点,江湖雪凭着常人无法想象的意志力,终于爬近了山顶。
渐渐地,看见顶尖子了。
渐渐地,他竟爬到了山顶边缘。
脚下忽然一滑,身子栽倒在雪地,又向下滑去。他死死地拉住了一棵小树,阻住下滑之势,再一点一点地向上挪。那一身妙用无穷的先天真气,这时候却象一丝儿都没有了。
血水不停地从手上划裂和冻裂的伤口往外渗,一出体外即冻成黑色。那双手不停在抖动着,小树在抖动中吱吱作响,随时有折断的危险。
江湖雪手攀脚刨,象个爬行动物,居然一节一节地爬了上去。
两个时辰后,他终于站在了山顶。
放眼四望,四周白茫茫的,没有房屋,没有草棚,也没有生命;除了雪,什么都没有。肖云舟当然不会在这里。
263、★生者死者两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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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希望完全破灭了。
他又感到了无法忍受的痛苦和穿心刺骨的寒冷。
更感到希望破灭后的绝望、孤独、凄怆和无助。
犹如万箭穿身,他跌跌撞撞,摔在雪地。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迫使他再一次艰难地爬起身,恰好毒性又猛烈地发作起来。这一次,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厉害得多。
江湖雪心里叫道,“不好!朵朵,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他经不住疼痛折磨,滚在雪地,翻来滚去。凡是滚过的地方都被口中喷出的乌血弄得一塌糊涂。他自己刹时成了一个怪物,满身满脸全是乌血与白雪混杂地一起的古怪颜色。
翻着扭着,忽然失神一滚,竟从山峰地另一面滚了下去。就象滚雪球一样,雪团将他裹地中心,越滚越急,越滚越大,呼呼地飞滚而下,轰然一声滚到了山脚。
这一次,他没有再爬起来,仅有的一点意识,也消失殆尽。
漫长而痛苦的折磨,至此终于划上了一个完整的句号。
在江湖雪离开盘龙山庄这段日子,朵朵压根儿都不知道她的江哥哥已发生了那么多曲折。
当日一觉醒来,发现不见了陈花和江湖雪,连忙着急地去找。
奔出院门就迎面碰上了匆匆赶来的宗纹。
“哥哥在哪里?”两人竟异口同声地同时问对方。
宗纹心中一酸,便知江湖雪已离庄出走,本能地回身就追。朵朵也一边尾追一边急叫道,“纹姐姐,等一等我!”
她闻言不由又站住了。
临走之前,江湖雪将朵朵托付给了她,她出了庄,谁来照顾朵朵?
朵朵已打飞脚追过来,急扑扑地问道,“纹姐姐,你是不是知道哥哥他们去哪里了?”
宗纹眼眶一湿,强忍住热泪点了点头。
“那你快告诉我呀!”
“我当然会告诉你,不过你可不能着急。他呀,去了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听他说是要去找一位朋友,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
朵朵大叫道,“不对呀,哥哥没有朋友,你是不是在哄我?”
宗纹故意作出一幅认真的样子,“可他是这么说的呀。”
朵朵歪着头想了一想,便有了几分相信,自言自语道,“莫非他去找江夜哥哥去了?奇怪,怎么不告诉我呀?”
宗纹趁机说道,“可能是他看见你正在熟睡,不想吵醒你吧?”
朵朵又不信了,“还是不对!哥哥要出去找人决不会不告诉我,他说过再也不会留下我一个人的了。”
宗纹只得耐心道,“他不告诉你,必有不得已的苦衷。你是他的好妹妹,应该要学会理解他、体谅他,知道吗?”
这次朵朵听话地点点头,却仍然不放心地问,“他说过什么时候回来吗?”
“他让我告诉你好好地呆在这里,不久就会回来,想必用不了几天。”
“是这样啊。”朵朵的疑虑还没有完全消除,又问了好些话,甚至还问了江湖雪出门时穿的什么衣服什么鞋,从什么门走的,宗纹好说歹说将她劝得安心,然后找个借口跑出来,奔回小绿屋,昏天暗地的一场大哭。
哭罢,又将连日写下来的字条全扯下来,点火烧着。‘
一条一条的字条,在火光中化成了烟灰。
爷爷与江哥哥的恩怨也随着火光一并勾销了。
唯独写下“江郎,我要永远爱你!你的妻??纹儿!”那幅字条没有烧,表明了她内心的最终选择??原谅江湖雪,并且还会深爱着他。
她拿着字条,一边看一边流泪,吸着小鼻子,几乎不忍心看下去。一抬头,冷不丁看见了父亲。
宗义侠正在慈爱地看着她,当在也看到了她手中的字条。
宗纹手一颤,字条落在地上,宗义侠便将上面的字也一个一个全看清了。但他并没有责怪女儿的意思,沉叹道,“他是一个好孩子呀!”
宗纹含泪望着父亲,“可是他中了剧毒!”
宗义侠缓缓转过身,望着窗外,“你都知道了?”
宗纹悲声道,“可我不知道张神医为什么要在他身上下毒?”
宗义侠又转过身来,“下毒的不是张神医,是为父!”
“张神医虽能制造那种毒,但他没有下手。江湖雪中毒是为父下的!”
“为仕么你为仕么要害死你的江哥哥呀?”宗纹哭叫起来,几乎不敢相信真正下毒的竟是自己的父亲。
“纹儿,你不要冲动。你虽然知道爷爷是被江湖雪误杀的,但其中内情还不明白,为父到这里来就是要将整个内情全部告诉你。”于是他缓缓地将江湖雪要如何成为刀魔如何才能使自己中毒之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结论只有一个,他要阻止自己追杀武林高手,唯一的办法就是结束自己的性命??而那个结束自己性命的方法又是他亲口告诉宗义侠和张海楼的。张海楼按照他说的方法找到了两种无毒化剧毒的药物,但始终不肯说出来,宗义侠为顾大局,为了数以百计的武林家庭硬逼着张海楼说,老人家这才违心地将那两样可以结束江湖雪性命也使自己一生一世都感到不安的药物说了出来。宗义侠巧妙地分作先后两次下到江湖雪的酒中,结果使他身中剧毒。
宗纹听完又是哭。
她不能怪父亲,也不能怪张海楼,怪只怪那种可恶的决唱刀法,它不仅毁了将江哥哥,还害了爷爷的性命。
又一想,也不能怪那中绝唱刀法,怪的是魔冥组织那帮恶人。如果他们不抓走朵朵,不逼得江湖雪按第三卷上的内功心法出刀就不可能成为刀魔。
宗义侠看到女儿哭的伤心,心中恻然,却又不知从何劝起。
“如果这次江湖雪能够死里逃生,并且不再追杀武林同道,为父仍然不会阻止你们之间的来往。”
宗义侠慢慢说完,心情沉重的走出小屋。
他心里知道江湖雪是绝对没有活着的希望了,这样说无非是宽慰女儿,让她不要太伤心,慢慢地从江湖雪的阴影中走出来。谁知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对宗纹产生了无与伦比的巨大影响,日后终于演出了一幕辗转千里寻找心上人的苦剧。
264、★深夜有客访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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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连几天,宗纹脸上愁云渐散,露出笑来。
白天,她陪着朵朵玩;晚上,也陪着朵朵睡。
朵朵百般无事,平时除了跟宗纹学字,只苦苦盼着江湖雪回来。宗纹表面上欢声笑语恰恰给她吃了定心丸,只想着江湖雪一定是有事出去,总要回来的,不然纹姐姐怎么会那么放心那么不在意!
不一日宗义侠收到卢先知的传书,得知江湖雪已死于非命。
刀魔既除,他感到异常的轻松,同时也感到了内心的不安。
晚上,他摆下酒菜,与夫人刘七娘单独宴请张海楼。
几杯酒下肚,宗义侠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他。
老人家身形一颤,悲叹道,“老朽一生救人无数,没想到到头来居然以如此卑劣的手段毒杀他人,老朽医名盛德毁于一旦矣!”
宗义侠勉强露出一些笑来,“张前辈,晚辈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他那手刀法,放眼天下下已无对手,若非成为刀魔,我又岂会……?”
张海楼摆摆手,“你是以大局为重,老朽断无怪你之意,老朽只是深感不安而已。”
刘七娘接口道,“江湖雪是怎样一个人,我与义侠知道得一清二楚。甚至公公被杀之后,我们也只是酌情处理,坏的是他身上那股不为先天真气掌控的剩余杀气,根本无法可解,若不将他除去,江湖中不知又有多少武林武林家庭会有丧夫失子之痛。与其如此,不如除去他一人,保全整个武林同道。”
张海楼无话可说,闷闷地喝了几杯酒,起身告辞。
夫妇俩送出屋外,他突然道,“老朽打算明天离开山庄,返回南海。”
宗义侠有些惊讶,“您不等肖前辈了?”
张海楼摇摇头,“老朽等不及了。如果他到这里来,你就转告他,叫他到南海旧屋找我。”
宗义侠猜到他是因为听到江湖雪的死讯内心不安才要匆匆离开的,也不好强留,点点头道;“既然张前辈要走,侄儿明天让周锐林豪和刘兰护送你老人家。”
“有劳了。”张海楼拱拱手,再不多言,转身走了。
宗义侠心中纳闷:肖云舟怎么还不来呢?
蓦然见到一条人影越过对面屋脊,落向院中。尚未着地,凌空又是一个飞旋,身形旋起,呼地旋到了两人面前。这一个飞旋,何止十丈,刘七娘啊地一声惊叫,定眼去看,才发现是江夜。江湖雪左手搭在右肩上,向着宗义侠一躬身,算是招呼。宗义侠大喜,“原来是江夜侄儿呀!”江夜又换了右手搭在左肩,向刘七娘也躬了躬身,叫声,“婶婶!”
刘七娘也欢喜起来,“是你呀,可把我吓了一大跳。听义侠说是你救了他,我还没有谢你呢!”
江夜一笑,“婶婶不用谢我,说起来只是凑巧而已,那天我将书信传给燕狂风和楚萧然之后,便去找柳说书,谁知柳说书早已不在,我费了好大的劲也没探到他的去向,便返身回江湖雪的小茅屋,后来凑巧遇上宗叔叔中了毒倒在路边,经过仔细诊查,发现宗叔叔还有一口潜在真气护着心脏,便存着侥幸心理将宗叔叔带到了肖前辈那儿,没想到肖前辈将宗叔叔治好了,真是天大的喜事。”
刘七娘笑道,“说到底如果没有你及时将他送去肖前辈那里,义侠也不能活到今日了。”
江夜嘻嘻笑道,“婶婶说来说去,还是要谢我。我是晚辈,可不敢受,要谢就谢肖前辈好了。”
宗义侠喜道,“他老人家也来了么?”
江夜眨眨眼睛,“来了。我跟他打了个赌,他从左门进来,我从右门进来,谁没有被人发现就算赢,赢者可以向输者学一招最为得意的绝学。”
宗义侠道,“你已被我们发现,岂非输了?”
江夜道,“这可不算,是我自己主动现身的。叔叔,婶婶,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再去躲起来。”
刘七娘心中暗笑,“这孩子可真顽皮!”忽见江夜返转身去,大叫道,“喂喂喂,你怎么可以从我的来路来?”
果然又从屋脊上跃下一人,飞掠过来,哈哈大笑,“你将那些护院的一个个都点了穴,一个个都睡着了,我老头儿怕他们睡得太久,所以又将他们的穴道暗中解开了,好在他们没有发现我,而现在你却已事先被发现了,还不认输?”
江夜睁大眼睛,“肖前辈,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说好了我走右门你走左门的,怎能走同一条门?”
肖云舟乐呵呵的直捋黑须,“年轻人,你那点机关可难不住我。你想想,门有左右之分还不是因为方向位置的关系?同一条门,从这边往那边走,它是左门;从那边往这边走,它又成了右门。刚才咱们进门前都是侧身向着门面对面地站着,你的右门不就是我的左门了?”
聪明的江夜也不由干瞪眼了。
宗义侠和刘七娘忙趁机上前施礼,“肖前辈!”
老人家乐悠悠地看了看他们,微微点头,皱起鼻子闻了闻,连说好香。
宗义侠不好意思道,“刚才晚侄陪张神医在内间小饮,只剩一些残菜了。”
“怎么,张兄不在这里了?”
“他刚刚离去。”
“你快快叫人将他请来,重新喝酒。”肖云舟一边说一边往里走。
刘七娘忙去叫人准备酒菜。
宗义侠则陪着肖云舟进屋。那江夜这边瞧瞧,那边看看,迟迟疑疑走在后边。
三人进了屋,桌上还有半壶酒,肖云舟抓起壶就往口中倒,连说好酒。
半壶酒就象水一样被他咕噜咕噜的灌完。
江夜惊得直呵冷气,“喂喂,肖前辈,你是喝酒还是喝水?”
“呵呵呵!”肖云舟眼睛都笑眯了,“你还没见过更厉害的呢,我老人家有一次喝了二十多坛。”
江夜耳朵都竖直了,“肖前辈,你喝那么多酒不怕醉么?”
肖云舟笑道,“越醉越喝,到那时候,就越喝越醒了。”
江夜不禁又听得目瞪口呆,“竟有这样的事么?那么在雪源山的时候,我怎么没见你猛喝呢?”
265、★神医坟前空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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