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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了,兜着走by悬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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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快?”凌飞墨道,语气中饱含不舍。
  “您再坐坐吧,我去,我去洗水果!”文小明主动接过喝完汤的右碗,很明显,周梓燃是凌飞墨的好友,文小明希望两人能再多相处一会,聊聊天谈谈心,对凌飞墨恢复健康也有益无害。
  “不用了,墨,你好好休息,有事我们直接电话联系!”周梓燃道。
  “喂,帮我穿鞋!”凌飞墨突然起身,坐在病床边,“我要送送小燃!”
  周梓燃好笑道:“算了,你还是好好休息!”
  “刚吃完,还是要活动活动消食!”凌飞墨看了眼傻呆的少年,语气抬高道:“还没听到吗?我要穿那双蓝色的运动鞋,快给我拿过来……”
  文小明连声点头,迅速地给凌飞墨拿过那双款式个性的蓝色运动鞋。
  周梓燃看着二人主仆模式的互动,笑了笑,对文小明歉意地说:“小明,你别介意,墨就是这种大少爷脾气,被惯坏的,难伺候……”
  “得了吧,你不大少爷的话,那就过来来帮我穿个鞋?我病人嘛,肠胃那里还疼,不能弯腰……”
  凌飞墨一边油嘴滑舌,一边穿好鞋跳下床,拉着周梓燃说说笑笑的走出病房。
  直到两个修长的背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文小明才回到病房打扫卫生整理床铺,认真踏实地做着他份内的事。
  第一次见到凌飞墨用这么温柔的态度对待一个人,虽然嘴里耍着贫,但眼中充满的宠溺与温暖,还是毫无保留地全部溢出,浓烈而执着!
  房间里空荡荡的,高级食材残留的特殊甜香,掺杂着几丝凌飞墨身上特有的香水味道,文小明深吸一口气,病房里全是温暖动人的落日余晖,他的心中却产生一股莫名其妙的悲哀……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第二天,凌飞墨不顾医生的劝阻,执意要出院。
  张文礼打电话劝阻一番,凌飞墨最终还是出院了。大半个月过去,项目还是没有进展,时间不够用,只要红头文件一经公示,他就没有继续呆在漳兰县的理由。再这么在医院里耗下去,他前期付出的心血将成为白费。
  凌家人想吃漳兰的资源,自然要打点好该地有权有势的人,比如陈张两家。
  地方保护主义在各地都存在,在漳兰这片传统保守的土气上更是明显,就算地方领导平时习惯了鱼肉百姓,但只要有外人进入这方领土,他们多少都会齐心协力,不会心甘情愿地让外人瓜分属于本土的财物,哪怕一根针一条线。
  项目没有大突破,不排除陈张两家一致的刁难与排挤。
  凌飞墨又去拜访了一次国土局分管漳兰资源的副局长管航,但是,无论凌飞墨是利益诱惑或是威胁恐吓,头发花白的老头怎么也不肯在文书上签字。
  凌飞墨想直接去找陈启,由陈启出公函,毕竟陈启是漳兰政务的一把手,有威严的发言权。但现在陈启对他的态度模棱两可,他没有十足把握判断出陈启父子是敌是友,最重要的是,费秘书给他提供的资料里,陈管二人的关系十分恶劣。
  凌飞墨认真地浏览费秘书给他的资料,脸色愈演愈青。
  管航,年纪五十八,还有五年退休,十几年前,他曾经与当时还是漳兰组织部部长的程启发过矛盾与过节。常理来讲,两个人身处不同的部门,绝对不会产生矛盾冲突。凌飞墨心中疑惑,用笔勾画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后,继续往下看。
  管航曾是中国地质大学毕业的硕士高才生,年轻时曾经在省城地质所呆过五年。在研究所里,管航性格孤僻清高,不少人看不惯他的穷酸书生味。后来,他以支援家乡建设的名义被调动到漳兰县。
  但是,管航在家乡再次遭到当地利益团体的排挤与憎恨。管航是正儿巴经的读书人,为人正直,学术功底扎实,一直以“两袖清风”为最高信仰,对挖社会主义脚角、薅社会主义羊毛这类事情,管航简直恨之入骨。在一次资金过百万的政府公开征地的项目里,管航作为项目组成员,竟然向市级监察部门举报了这个项目的组长——陈启仕途上的恩师,理由则是简简单单的几字——劳财伤民、贪赃枉法。
  市级监察部门不受理,管航又举报到省级,经过一年多的调查取证,陈启的恩师没有受到应得的惩罚,但名誉与形象受到了严重的损毁,最终没有被提拔上去。陈启一伙人怀恨在心,孤立本来就人缘极差的管航,多次使计给管航“穿小鞋”。
  盛夏午后,窗外的知了畅鸣,凌飞墨看着手中的资料,淡淡一笑,文小明的性格倒挺像管老头的。
  让管航与陈启间的茅盾仇怨彻底激化的事件,在旁观人眼中看着狗血又好笑——有妻有儿的陈启与管航的儿媳竟然勾搭在一起了!
  管航儿子中专毕业后,在当地一家国有纺织厂里做了会计,与同厂的纺织女工静芳结为夫妇。国家改革经济体制后,各地的国有企业成批倒闭。由于经营效益十分差,漳兰的纺织厂也无法幸免,纺织厂被迫遣散大批织工。
  分管全县经济民生的陈启副县长刚好担任纺织厂的名誉厂长,管航的大儿子也就成了厂里第一个下岗的职工。
  静芳虽然是个农村姑娘,但天生丽质、心思精明,本想着丈夫和公公都是吃“皇粮”的人,家中条件自然比常人优越。可是在她嫁到管家三年里,婆婆得了脑溢血,家中的储蓄全部花光,连公家分配的房子也抵押给了高利贷,当家里穷的连做饭用的米油都买不起时,她的心也在慢慢的绝望……
  丈夫下岗的两个月后,静芳提出离婚要求。离婚协议签完的当天,就有人在街上看到静芳挽着年龄能做她父亲的陈启的胳膊,动作亲昵娇羞……
  一个机关单位的副局长,生活过的如此紧巴艰难,看到这里,凌飞墨心里一阵恶寒、讥讽。管航只要加入陈启的利益团队,哪里用得着承受这番生不如死的苦日子!
  凌飞墨即使一连几次吃过管老头的闭门羹,但为了能使手中的事项尽快落实,他决定换个手段,最后一次去管航家。
  天气已经入伏,夏日炎炎,一路上都能听到聒噪的蝉鸣声!凌飞墨轻车熟路地将桑塔纳驶到管老头家的小区。
  炎热的白光似乎要将沥青马路烤化了,凌飞墨下车走出几步,额头上就流下汗珠,他想买一瓶饮料解渴,可是街道附近没有一家卖冷饮的商铺。
  空气闷热,凌飞墨心里也愈益烦躁,该死的,这次如果再吃闭门羹,他就得必须采取非正常手段对付那个老头了。
  “冰棍儿,冰冰甜甜的冰棍儿,三角钱一根,五角钱两根喽……”清脆的嗓音,熟悉的吆喝,文小明拿着笨重的塑料盒子,走在炙热的阳光下。
  凌飞墨昨日才与文小明分开,今天又与他碰在一起,该死的孽缘……
  文小明隔很远就看到气宇轩昂的凌飞墨,微皱清秀的眉头,想到绕条小路卖他的冰棍儿。
  由于中午气温过高,工人干活容易出现中暑,砖瓦厂下午上班的时间直到四点,文小明吃完午饭,还得批发一箱冰棍赶在上班前卖完。
  看到文小明故意走向前方丁字路口的一条单行马路,凌飞墨脸色更加不好了,他冷声一笑,那个傻逼土货是在故意绕开他吗?
  凌飞墨不急不慢地走到丁字路口,心中盘算接下来如何收买管航,却看到文小明慌慌张张地迎面跑来。
  文小明一把拉着凌飞墨的手,神色着急,声音颤抖:“那边,那边,大虎和二虎躺在那里……”
  手掌粗糙的质感让凌飞墨微微不悦,这土货刚才不正准备绕开自己吗?现在又倒贴过来,又在玩什么幺蛾子?
  凌飞墨顺着文小明指的方向,一眼就看到两个小孩面色苍白地躺在地上,一个小孩额头有一块三寸长的伤口,鲜血流在地上,已经结成血痂,另一个小孩小腿上一块青紫的肿块与大面积的擦伤,两个小孩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看来在毒辣的太阳底下躺了挺久。
  大虎与二虎肯定是遭遇了什么痛苦,身上才会有这些触目惊心的伤痕。文小明着急地快要哭出来,语无伦次地说:“那是大虎、二虎,我掐他们的人中,没有反应……”
  凌飞墨看了眼小孩,又看了看地面,面无表情道:“这两小孩应该是遭了车祸,你看马路上,还有刹车的痕迹。”
  文小明听到车祸二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着急地说:“凌飞墨,帮帮我,我们把他们送医院吧!”这个丁字路口离县医院的距离步行得二十分钟,两个小孩伤那么严重,拖延一秒都有可以危及生命,文小明束手无策,只能求助于凌飞墨。
  “对不起,”凌飞墨勾勾唇角,“我还有事!”
  文小明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恳求道:“县医院不远,我们跑过去,很快的!”
  凌飞墨早就猜到少年不会袖手旁观,但文小明要怎么救两个小孩,又与他有何关系?凌飞墨摇摇头,瞟了文小明一眼,“那你去吧,我真有事。”
  “你怎么那么残忍,竟然能袖手旁观?!”文小明气的骂道,抱起头上流血的孩子,“大虎二虎从小没有妈妈,又聋又哑,我只要卖冰棍就会从这里特意经过,两个小孩每次都在路边上玩,……”
  文小明嗓音逐渐哽咽,凌飞墨听着不耐烦,欲从文小明身边走过,却看到少年一双红红的睛睛,里面盛满亮澄澄的泪珠子,晶莹的泪花在眼框里打转儿,有几颗滑过清秀的脸颊。
  怀中的小孩呻吟几声,文小明立刻收起难过的眼泪,抿紧唇角,冷冷看了凌飞墨一眼,一言不发地抱起大虎往丁字路的另外一条马路上跑。
  虽然仅仅是一瞬间看到少年这副纤弱柔软的神情,但是莫名其妙的,凌飞墨心里却闪过少年曾被付杰辉几人惨揍时的场景,那个时候,他被整成那副凄惨的样子也没哭啊。
  鬼使神差,凌飞墨心中有一丝不舒服,刚才文小明看自己的那一眼,可真够倒胃口啊。
  等凌飞墨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拉着文小明的胳膊。
  文小明怒吼道:“放开!”
  凌飞墨当然没放手,懒懒地道:“你刚才看我什么眼神!”
  “没什么,你个无情无义的神经病,放开我。”文小明抱着孩子使劲挣脱,重心不稳,却重重摔在地上。
  倒地前,凌飞墨清楚看到文小明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受伤的小孩!小孩一点事都没有,少年的手却被地上的石子擦伤。
  凌飞墨心里嘟哝了一句傻逼,鬼使神差,一把夺过少年怀中的小孩,走向自己的车。
  桑塔纳里,凌飞墨无聊地踩着油门,斜眼用余光看着后视镜人,坐在后坐的文小明正在给两个小孩搓手。
  凌少爷觉得自己真的好像一个神经病,放着大鱼不钓,竟然会帮这个土货做善事。
  一想起文小明眼泪花花的样子,凌飞墨心中就产生一股浓浓的自我厌恶感,车子途径一个拐弯处时,他大力踩着油门,文小明一个不神神,被惯力甩倒。
  “你能好好开车吗?”文小明道…
  得了便宜还不卖乖,这货不痛哭流涕地感激自己帮他,还敢指责他的不是!凌飞墨猛然踩了刹车,文小明的鼻子撞到了副驾上。
  “放心吧,这俩野孩子呼吸挺匀称的,应该没有伤到内脏。”凌飞墨加快车速,冷声道。
  文小明似乎没有听到凌飞墨的话,低头观察两个小孩身体上是否还有其他的伤口。
  到了医院,文小明立刻去找医院的急诊室,凌飞墨一手抱起一个小孩,表情冷淡地跟在文小明身后。
  医院很快为小孩安排了手术,但需要小孩的家属签字同意。
  文小明急道:“大虎、二虎的家人还没有赶到,你们能先救救他们吗?我现在就去找他们的家人。”
  “那只能等家人签完字,我们再进行手术!”
  “大夫,你行行好,我先代签,不行吗?”
  “不行,这是医院的规定。不好意思,小同志,如果伤者的家属不在身边,我们也无能为力!”医生表情严肃,冷声道。
  文小明急的欲哭无泪,只能一遍一遍求无动于衷的白大褂,他不能理解,救死扶伤的行业,竟然会如此冷漠无情。
  凌飞墨站在急诊室门外,一手插兜,看不下去,便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不到五分钟,一个护士面色匆匆地跑过来,对急诊医生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护士离开后,急诊医生立刻换上一副恭敬的笑容,态度大转弯,对文小明笑道:“不好意思,刚才有个环节搞错了,我们现在就为您安排手术。”
  文小明感觉莫名其妙,但依然感激的对急诊医生深深鞠了一躬,嘴中不断喊着感谢感谢。
  凌飞墨走上前,拍了拍文小明的头,晃晃手中的手机,示意是自己运作了关系,然后道:“你以为那是医生大发慈悲才安排手术?”
  “我找朋友帮的忙,土货,你又欠我一个人情,所以谢他还不如谢我……”
  文小明的脸色舒缓了不少,终于忍不住流出两滴泪珠儿,感激道:“谢谢你,我刚才差点儿要下跪求他了!”
  “啧啧,你是不是一直很硬气吗?为两个不认识的野孩子,值得吗?”
  文小明正欲开口,又被护士摧着去办理住院手续。
  “对了,你再把钱带上,办手续时要缴清住院费和医药费!”女护士冷声提醒。
  “……一共要多少?”文小明支支吾吾,他身上就几十块钱。
  “这个我不清楚,你办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吗?”女护士不耐烦地说。
  “可我没有足够的钱……怎么办,能不能延缓缴费啊?”
  “这个你和缴费窗口去说,我不管!”
  文小明面露为难之色,摸向衬衣里面。他身上只有三十二块七毛钱,还是要帮家里买农药的钱,他没住过院,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才能办完手续。
  凌飞墨坐在木椅上,修长的双腿随意地交叉着,饶有兴致地看着文小明摸口袋时难堪尴尬的表情。
  乡下人对待一分一厘都十分谨慎珍惜,文小明的衬衣里面有个小口袋,是母亲担心他丢钱特别缝制的。
  文小明小心地解开衣领,低头去寻找衬衣里的小口袋,却无意露出单薄消瘦的胸膛,白皙光洁的皮肤,两点淡色的樱红随着主人的呼吸,巍巍颤颤地上下起伏……
  凌飞墨目不转睛地探究少年的胸口,这土货的两抹红点让他思绪渐远,使他想起了在龙城曾经玩过的妖孽少爷……
  凌少爷心思的火辣邪气,他又一次没想到,土货的胸竟然如此勾人难耐!就像老天安排好似的,文小明三番五次给他“惊喜”,那么,他没有必要客气。
  凌少爷还没有看够好风景,文小明又把衣领系起,颤颤微微拿出一叠零散的钞票,最大面值的一张也是唯一一张的钞票也才是10块钱。
  护士鄙夷地看着那叠零钱,“没钱还来看什么病!”
  文小明为难地看着护士,护士不理睬少年,他只能失落地走到凌飞墨身边。
  “那个,凌飞墨,凌少爷,你身上带钱了吧?”文小明小声道。
  “带了!”凌飞墨舔舔唇,爽快地道。
  “那能不能借我……”
  凌少年从木椅上起身,一把拉住文小明的胳膊,把他拖进走廊一侧的茶水间。
  文小明哭丧着脸,颤抖着嗓声说:“大虎二虎要交住院费,你能不能先垫付……”
  凌飞墨嗤笑一声,双手抱胸,眼神中透露着一股子逼人的邪气,“凭什么?我能帮你把小孩送到医院,已经仁至义尽了!”
  “那现在怎么办,手术一做完,大虎二虎往哪里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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