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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君千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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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鸿生失魂落魄地闭上眼睛,说:“我不会永远缠着你的,不会的……”
  阮君烈心里一阵煎熬,不吭声,停止挣扎,用手按住叶鸿生的脊背。
  阮君烈并不是一个耽于肉欲的男子,叶鸿生知道。即使阮君烈喜欢女人,享受女人的风情与温柔,但是决不至于忍耐不住。阮君烈宁可和女人睡觉,也不乐意等自己回来,叶鸿生感到自己被嫌恶了。他的满腔热忱,对阮君烈而言,是一种负担。
  阮君烈的心思被说穿,顿时缄口不语。阮君烈搂住叶鸿生,拿手抚摸他的脊背,惶惶然,生出一种恐惧。
  阮君烈心里难受得很,柔声说:“宾卿,你不要想这些好吗?”
  叶鸿生痛苦地说:“我做不到,我喜欢你……”
  阮君烈提高声调,斥责道:“不准你这样!”
  叶鸿生抿住嘴唇,不再说话,茫然地看着岸边的花朵。岸边开了一茬木槿花,花瓣重叠娇柔,从柔白里盛放出一片殷红,红到极致就骤然凋谢了。凋零的残花落在水面上,好像泼洒出一片热血,逐水飘零。
  叶鸿生放开阮君烈,怔怔地看着水面。
  阮君烈叫了他几声,见他不言不语,面色凄楚,不由得心惊肉跳起来。
  阮君烈扳过叶鸿生的下巴,不许他看别处,将他整个人搂住,急切地解释道:“宾卿,我没有烦你,你不要胡思乱想!”
  阮君烈吞咽一下,迟疑着,吐露道:“你说我口是心非也好,薄情寡义也好。宾卿,不管你是怎样的人,心里怎样想,这都是丑事,是上不了台面的!会被人笑话!我们本来清清白白的,为什么非要这样做?我没法和你成亲的,没法天长地久!不如尽早回头!”
  叶鸿生低喃道:“我没要你和我成亲……”
  阮君烈一阵泄气,低下声气,哄道:“宾卿,我们不能和以前一样吗?”
  叶鸿生听了,泛出苦笑。
  叶鸿生捉着阮君烈的手,贴在颊边,伤感道:“子然,我该怎么样呢?我是活人,我有知觉啊!”
  阮君烈摸着他微凉的脸颊,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
  叶鸿生执起阮君烈的手,亲了一下,又说:“再说,我们已经和过去不同了。你非要和过去一样,过去……你会这样待我吗?”
  阮君烈尴尬地咒骂一句。
  叶鸿生怅然微笑着,轻轻拥住他,说:“我不会一直缠着你,不让你成亲的。”
  阮君烈生气道:“我都跟你说了!不是为这个!”
  叶鸿生顺从地点头。
  阮君烈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粗声道:“你就准备这样,一辈子为我望穿秋水?阴阳不调地过下去?”
  叶鸿生笑了起来,在阮君烈的额上亲一下,说:“我的一辈子不会很长。”
  夜色弥漫开,天空开始变暗,一簇星光在天边若隐若现。叶鸿生望着那些星子,轻声道:“子然,你觉得我们能活多久?”
  阮君烈一下安静下来,与他一起看向天空。
  天空中有一片星辰,都是细碎的小星,中间还有一个位置,是将星的位置,还没有亮。阮君烈与叶鸿生都相信,那些在战场上死去的伙伴,他们的骸骨化成山脉,凝固在山川大地上,而他们的精魂都升上天际,凝结在一起,变成了星辰。
  叶鸿生望着夜空,上面有他认识的好些人。有他曾经的军长、团长、连长、战友,还有罗鼎文、丁云鹏等等,很多很多人。他们在夜空中召唤他。
  叶鸿生沉静地说:“子然,我也会去的,会和他们在一起。”
  阮君烈收回目光,捉紧他的手。
  叶鸿生垂下眼帘,朦胧地望着阮君烈,又说:“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去那里。你应该过好日子……”
  阮君烈不快道:“我也会去的,我又不是酒囊饭袋!贪生怕死!”
  叶鸿生忧愁地笑着,自言自语道:“是,你不是……”
  阮君烈抓住叶鸿生的肩膀,说:“你不要想那么多!还没打仗先想着死,贪生怕死不好,你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也不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只该一心一意想着怎么歼灭敌人,其余的,全不是你该想的东西!”
  阮君烈皱着眉头,问他一句:“懂吗?”
  叶鸿生微笑着,点点头。
  一心一意想着怎么弄死阮君烈,显然不是他想干的。帮着阮君烈大开杀戒,剿灭共军,也不是他想干的。但是叶鸿生还是感到快乐,接受了阮君烈的宽慰。
  天色越来越暗,阮君烈捉住叶鸿生,带他跳下石头,准备往回走。
  叶鸿生拖住阮君烈的手,唤道:“子然……”
  阮君烈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叶鸿生说:“子然,我不求一辈子,只求你现在忍耐一时,试试同我在一起,不要想着其他的。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到时候告诉我。我以后都不烦你。你喜欢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阮君烈心头一阵刺痛,抢着道:“我说了,明天送她走!她不会回来,也不会再有其他人。” 
  叶鸿生低低的恩了一声。
  阮君烈心里又不痛快,拿出自己的马鞭,说:“你刚才的话,我答应你。倘若我做不到,就让我变成这样。”说着,他用力拗断鞭子,发出一声脆裂声。
  叶鸿生脱口而出:“不好!”
  叶鸿生地心慌意乱抱上去,搂紧阮君烈,伤心道:“我不要你死!你不要乱讲!你不会有事的,你会长命百岁!”
  见叶鸿生痴得要命,一下就把要死要活的话说出来,阮君烈臊得脸红,挣开他的手,恨道:“你也知道这不好?那就少说两句!”
  阮君烈挥开叶鸿生,自己去牵马,把吃草的马拽过来。
  阮君烈骑上去,坐在鞍上,又对叶鸿生说:“话说回来,倘若我实在没法顺你的意,如你的愿,你不许同我断绝来往,自己去死。”
  叶鸿生听了,不由苦笑起来,说:“我怎么敢?子然,我不会逼你的。我喜欢你。”
  阮君烈腮上发热,悻悻地哼了一声,伸出手,拉他上马。
  叶鸿生敏捷地爬上马背,拍了一下鞍。
  月色下,虫鸣阵阵。骏马载着他们两人,往镇上跑去。
                      
  




第 55 章

  阮君烈把叶鸿生带回去,依然让他住在后院。
  夜里,他们共处一室。叶鸿生将阮君烈的皮带打开,军服脱掉,用手指抚弄一番,看见阮君烈的肌肤微微发亮,隆起的肌肉线条绵延起伏,流泻出一片光泽。阮君烈身上没有任何痕迹,没有他留下的,也没有别人留下的。叶鸿生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心情,热烈地吻上去,差点把他吞下肚。
  阮君烈喘息着,销魂中夹杂着些恐惧,感觉好像与猛虎同巢,浑身被带小刺的舌头舔了一遍,骨肉俱化。阮君烈呻|吟道:“别亲了!快点!”
  叶鸿生怎么能不亲。他将阮君烈擒在怀里,不漏过一处的吻,缠绵入骨,呢喃道:“我好想你。子然,你想不想我?”
  黑暗中,叶鸿生目若星辰,柔情不容抗拒。
  阮君烈窘迫得偏过头,不看叶鸿生,只伸出手臂,把他按向自己怀中。叶鸿生这样温柔的人,也有一部分坚硬得很。他坚硬如铁,火烫地契在阮君烈的身体里,锲而不舍地深入,带来一阵疼痛而酥麻的刺激。
  欢好像是一场缠绵的刑求。
  叶鸿生激烈地磋磨阮君烈。阮君烈体验到一种比昨晚激烈十倍的快感,快要喘不过气,发出沉闷地吼声,呲牙威胁叶鸿生,叫他不要太过忘形。
  叶鸿生放缓了速度,将阮君烈抱在怀里,亲昵地吻他,狂热地唤他“长官”,“我的长官”。
  阮君烈收紧腰腹,感受着叶鸿生的热度与硬度,被他操得呻吟不止。
  叶鸿生用火烫的嘴唇亲吻阮君烈的心口,倾诉说:“子然,有了你的心意。水里火里,我都能去得。死了也能展开眉眼!”
  阮君烈心头一阵酸软,在情迷之中,不时回吻叶鸿生。两人唇齿交融。
  阮君烈大发慈悲,这份难得的温柔让叶鸿生销魂蚀骨。
  叶鸿生陶醉地呢喃着,覆盖住阮君烈,将他紧裹在怀里。
  阮君烈觉得自己坚硬的质地快要被捣碎了,融化了,化成一片绕指柔。叶鸿生的手掌在他身上不断摸索,搓揉,如同火焰撩过,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
  在叶鸿生稠密地爱抚中,阮君烈被操射了。
  阮君烈在高涨的性爱中不由自主地哆嗦着,射出来。他眉头纠结,哑声嘶叫着叶鸿生的小字,声音都变调了,流露出深藏的一片悱恻情意。
  叶鸿生听得脊背发酥,简直不知怎么疼他才好。
  为了掩人耳目,阮君烈把门窗关得死紧,生怕泄露出什么动静。在他们的动作下,幔帐摇曳,屋里热得发闷。阮君烈淌了一身汗,喘息道:“宾卿,放开些!”
  叶鸿生不肯释手,只稍微离开点,让阮君烈起身,坐在床上。叶鸿生忘情地凑上去,舔遍他的全身,将他的汗水舔掉,品尝他欢愉时的味道。
  阮君烈觉得肌肤黏腻,甩不开手,更热得慌。
  阮君烈挣扎起来,去将床头边的窗户推开。
  窗棂哐啷一声敞开,夏日的凉风吹进帐来,舒服了许多。阮君烈凑过去,大口吸气。月光也照进来,洒在阮君烈身上,将他饱满的男性胴体照得纤毫毕现。阮君烈的身上带着吻过的瘀痕,肌肤水泽未干,散发出情欲的麝香。
  叶鸿生从半掩的帐子里探出一只手,急急地把窗帘扯上,不给月光照到阮君烈。
  阮君烈抱怨道:“热不热!”
  叶鸿生捉紧他的腰,执拗道:“子然,你是我的!我不要旁人看你。”
  阮君烈摸不着头脑,往外看了一眼,说:“外面哪有什么人,你看错了。”
  叶鸿生将他搂住,掩到怀里,分辩道:“月亮会看你……”
  阮君烈倒抽一口冷气,将叶鸿生推开,轻轻骂一句“有病”。
  叶鸿生尚未飨足,拉紧帘子,又靠过去。
  阮君烈倚在床边,与他接吻,逐渐感觉到一股浓情蜜意浸入肌骨,甜入心扉,慢慢地被他按下去。
  月光如水,静静照耀着山城。
  宅子外面确实没有人,只有卫兵站岗,分列在几个角上。宅子里却有人在走动。幺幺洗干净长头发,穿了件宽袍,准备往后院走。她刚走到门口,卫兵就拦住她,不许她进去。
  幺幺与他们吵架,又要哭,卫兵们不为所动。
  幺幺气鼓鼓地坐在门槛上,捧着腮,看月亮。
  月亮特别大,银白滚圆,散发出迷人的清辉。在月色的润泽下,乡间的花朵全部开放,野莺婉转鸣叫。栀子花,玉簪花、金银花纷纷含露绽放,在夜里吐出好一阵浓香。
  
  得到阮君烈的明确指示,卫兵们的办事效率骤然提高,一早就带话给彭镇长带话,叫他快把幺幺带走,声明“她让长官烦得很”。
  彭镇长被拂了面子,老大不高兴,咕哝一番,留人喝茶。
  警备师的卫兵在他府上坐下,翘起二郎腿喝茶,开解道:“我们长官不喜欢在女人身上费功夫。他家里养了一个姨太太含香小姐,长得如花似玉。含香小姐跟我们长官之前,在舞场里出尽风头,什么军长、委员之类的达官贵人见她一次要花好多钱。”
  卫兵咂一下嘴,又说:“到手之后,长官嫌她粘人,领兵打仗的时候从来不带上她。你瞧瞧,养在家里的尚且这样,外面那些粉头就不要提了!”
  见他粉头长短的,说得不好听,彭镇长拉着个脸,心想:人都留下了,刚占过便宜就翻脸,真不是个东西。幺幺是彭镇长拐弯抹角的亲戚,算是个侄女,彭镇长想给她谋个生计。
  彭镇长不敢明示,哼哼唧唧的,不想答应。
  卫兵跑回去,跟阮君烈汇报。
  叶鸿生吃过早饭,出发到徐州去开会,要在那里呆几天。阮君烈心知,不赶快把女人送走,等叶鸿生回来再看到,事情没法善终。阮君烈听了汇报,在心中暗骂:还说不会缠着我!安的什么心!
  话虽如此,阮君烈也明白,全怪自己沾了手,沾上再甩就是不占理。彭镇长虽说是个九品芝麻官,管天管地也管不到他头上,好歹也算一方土地上的父母官,怎么打发他,需要想想。
  阮君烈坐下来,望着敞开的二门。幺幺梳着油亮的黑辫子,坐在石凳上,正在给厨师剥毛豆。她用小手灵巧地捏一下豆荚,把豆子扔进旁边瓷碗里。
  阮君烈斟酌一番,计上心来。
  孙仲良上门的时候,阮君烈便问他:“孙师长,我们这一茬新兵里,有几个新任的营长?年纪多大?有没有成亲?”
  孙仲良扳起手指,数出几个年轻人,说给阮君烈听。
  阮君烈问他,哪个比较老实可靠。
  孙仲良想想,说出一个名字。
  阮君烈叫他回去问问,问此人是否愿意娶幺幺,这个年轻貌美的小寡妇。如果他愿意的话,自己就送十五片金叶子,作为贺礼。
  孙仲良瞟了幺幺一眼,“啊”了一声,脱口而出:“不要他就傻了!”
  阮君烈很满意,拜托孙仲良去说合。
  孙仲良成竹在胸,应承下来,先替下属答谢阮君烈一番,高高兴兴地走了。
  阮君烈随即派人去彭镇长府上,问他同意不同意。
  彭镇长听了,自然是满意的。幺幺这个女子八字不好,据说会克夫。饶是她长得美,死了丈夫以后,本地也没人敢娶她。彭镇长并不指望她能高攀上哪个军座、团座,只想给她找个可靠男人,做个外室。如今长远的生计来了,幺幺可以正经嫁人,阮君烈出礼金,比指望得要好,他怎么会不同意。
  彭镇长兴奋着,叫人去告诉幺幺她老娘,准备置办嫁妆。
  孙仲良做媒,婚礼热热闹闹地办起来,红烛喜酒,在镇外摆了十几桌流水席,军队与乡里人都喝了一日的甜米酒。
  
  阮君烈解决了麻烦,身上轻松不少。
  国防部发过来电报,有一批军械物资,让他们打报告,好发物资。
  阮君烈着实忙了两日,清点一番,与部下一起计算出需要的军火品种与数量,做一个清单,呈报上去。机场已经修好了,阮君烈向国防部要飞机。
  国防部收到报告,全答应下来。
  阮君烈心情大好。
  叶鸿生出去几天,就快要回来了。
  阮君烈想着他,心道:宾卿要回来了,做什么能让他快活?
  阮君烈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几只水鸟在空中打转,又倏忽飞向河边。
  叶鸿生是个男人,阮君烈不可能像哄他的女人那样,带叶鸿生去电影院看戏,去餐厅吃西餐,再买些昂贵的香水、洋装做礼物,但是阮君烈觉得应该哄一哄叶鸿生。叶鸿生受了委屈,一回来就要出门干活,替他去徐州应酬。
  徐州剿匪总部的总司令是刘峙,在抗战中一溃千里,吃过败仗。阮君烈不懂为什么蒋公派他来当总司令,觉得很不吉利。阮君烈不大想应酬,派叶鸿生去敷衍。叶鸿生本来不喜欢应酬,但是阮君烈叫他做的事情,他都会去做。开会也是参谋长的职责所在。
  阮君烈想想,觉得在自己的情人里面,叶鸿生是最辛苦的一个。
  阮君烈想到叶鸿生柔情似水的眼波,一阵心神摇曳。
  阮君烈自诩不是情种,但也不算混账,多多少少都会有所表示。至今为止,他还没有对叶鸿生有所表示……
  阮君烈冥思苦想。
  正在此时,卫兵跑来,报道:“长官,有客人上门。”
                      
  




第 56 章

  阮君烈冥思苦想。
  正在此时,卫兵跑来,禀报道:“长官,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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