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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君千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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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君烈听了,脸色缓和下来,说:“你想怎么做?” 
  叶鸿生一一告诉他。 
  阮君烈说:“你不必去,我会让人替你做。” 
  叶鸿生知道自己出不去,答应下来,请他务必派人上山。 
  阮君烈穿上皮大衣,应下来,准备出门。 
  叶鸿生想想又不放心,叮嘱说:“你不用亲自去,找个人办就好。” 
  阮君烈看他一眼,表示听见。 
  车子开出门去,卫兵又关上铁门。 
  叶鸿生姑且回去,坐在温暖的房间里,继续着急。 
  叶鸿生安慰自己:阮君烈答应的事情肯定会办,不会有差池。 
  只要陈铮他们得到警报,会立刻停止工作,隐蔽起来。 
  这样一来,同志们不会有危险,躲过缉拿。 
  自己和阮君烈也不会被牵连。 
  叶鸿生这样想着,祈祷事情顺利。 
  
  细雪慢慢变大,变得像一片片洁白的羽毛,纷纷扬扬落在地上,将地表覆盖住。 
  阮君烈踏着雪,来到郊外的山上。 
  山上的树木已经裹上银装。 
  阮君烈公事顺利,时间还早,他亲自到了山上。 
  叶鸿生只有一个妹妹,看来是很重要的事情。 
  阮君烈决定亲自去办。 
  阮君烈走到寺庙里,找到主持,按照叶鸿生的要求,一丝不苟地说了一遍,又将女孩的闺名与八字写上。 
  主持收下,表示择日办法事。 
  阮君烈满意地走了。 
  
  没过几天,林斐惊讶地发现:刚刚发现一个地下电台,电波消失了。 
  这很可能是中共的情报组。 
  林斐快速反应,抓住几个嫌疑人,但是这些人的家里、身上,都没有可疑的物证。 
  林斐拘留他们几日,无法确认,只好把人放掉。 
  职业敏感告诉他,一群鱼暗中挣破了网,溜掉了。 
  林斐百思不得其解,拿着一堆情报,互相对比。 
  最后,他用笔把阮君烈的名字圈出来,聚精会神地整理情报。 
  阮君烈一开始就说谎,倒也合情理。 
  但是后来,他给刺客的账户打过一笔钱,开始变得奇怪。 
  现在,他变得更奇怪了。 
  
  林斐本来是在监视叶鸿生,但是叶鸿生什么都没做。 
  林斐将情报记录举起来,上下左右看,终于笑起来,感慨道:“阮兄,你可真让人想不透。” 
                      
  




第 29 章

  那一天,林斐从阮君烈家里出来,心中疑窦未消。
  林斐与阮君烈有交情,是换帖兄弟,此番调查也是为了他的人生安全着想。林斐想不通,为什么阮君烈要遮遮掩掩的。
  阮君烈撒谎后,立即交代身边的人,让他们统一口径。
  林斐派人调查,没有得到相反的情报,但是他还是发觉,阮君烈在撒谎,并做了精心布置。
  目击叶鸿生形迹的人是军统自己的特务,不是线人。
  林斐不相信自己的部下会看错,傻到认不出警察局长官。两方面情报互相冲突,只能是阮君烈在说谎。
  在秘密调查中,第十二集团军的干部集体对阮君烈表现出忠心,不与他说反话。
  阮君烈说过什么,他们就重复什么。
  然而,提到叶鸿生,这些人的态度就出现了分歧。
  一部分人对叶鸿生的印象尚好,另一部分人不喜欢他,认为叶鸿生能力平平,只不过与阮君烈沾亲带故,平白就比旁人高出一头去。
  林斐得知,叶鸿生在第十二集团军任职期间,对待剿匪的态度不甚积极,显得保守。阮君烈清除共匪奸细的时候,叶鸿生曾为那些人说情。
  对待这件事情,军官们的态度也各不相同,有人觉得叶鸿生人品好,重情重义;有人觉得叶鸿生不讲原则,优柔寡断;还有人觉得,他有亲共的倾向。
  出于历史原因,在国民党内部,存在联共与反共两派。双方都身居要职。
  在谈判不成的情况下,联共一派缄口下来,听从指挥,他们对内战不是很有热情,相对被动。
  从平常的表现看,阮君烈是蒋公的嫡系人马,坚决站在剿共立场上。尤其是阮君烈清洗队伍之后,军中几乎没有一个持异议。
  在第十二集团军军中,阮君烈有强大的控制力,正是由于他态度鲜明,绝大部分军官是反共的好战分子。
  林斐惊讶地发现,在这样一支精神团结的队伍里,居然存在一个联共分子叶鸿生,还身居要职。看来阮君烈与叶鸿生交情匪浅,无限信任他。
  
  林斐从调查中得知,叶鸿生与阮君烈相识于年少,在阮君烈没有发迹时,两人就是朋友。在叶鸿生离开第十二集团军之前,有一段时间,阮君烈对他千依百顺。
  叶鸿生离开得很突然,事后,阮君烈好一阵没有提起他。
  林斐猜不到其中发生了什么过节。
  从目前情况看,他们之间弥合了裂痕,阮君烈再次将叶鸿生置于羽翼之下。
  林斐分析一番,思路清晰起来。
  林斐与阮君烈是在军旅中认识的,私人关系上,确实比不上从小到大的兄弟。
  林斐心想,难怪他会骗我。
  话虽如此,林斐还是想不通,为什么阮君烈会跟刺客有关系,发生金钱来往?他跟中共情报组是否有联系?
  这些问题很难有答案,除非拘住阮君烈,查个清楚。
  这对林斐来说难度太大。
  阮君烈是一位有头有脸的将领,不是能随便讯问的对象。即使他是联共派党员,也只能团结,不可以随便触动。
  军统特务执掌暗剑,令人胆寒,级别却不够高。
  阮君烈和军统局长是一个级别,林斐虽然贵为情报组长,有秘密调查所有人的权利,但是见到他也只能自称“小弟”。
  这件案子的发展,让林斐十分为难。
  林斐又看了一遍叶鸿生的材料。
  
  说起来,叶鸿生的嫌疑更重,与□来往较多,还同刺客有交情。
  叶鸿生救了阮君烈,这也是一个谜题。
  林斐没有抓到叶鸿生通敌的证据,对他的身份无法确认。
  如果这是一起共军谋划的刺杀,叶鸿生是□员,他不可能违背组织的命令,转而投敌,破坏计划。否则他就是个叛徒。
  倘若叶鸿生已经背叛了共军,被阮君烈收服,事情再好不过,策反成功。
  林斐总觉得,事情不是这样的。
  在工作中,林斐接触过许许多多敌我特务,有一定的工作经验。在叶鸿生身上,他感觉不到那种叛变后的气息。叶鸿生的气质清洌,只可能有一种身份。
  林斐出身蓝衣社,对思想倾向也很敏感。平日里,林斐与阮君烈交往较多,感觉到他对蒋公忠心不二,是我辈中人。
  想来想去,林斐开始头痛。
  这两个人中间,一定有谁有点问题。
  从情报上看,阮君烈的嫌疑比较重。
  在林斐心中,叶鸿生的嫌疑比较重。
  无论他们哪一个有问题,林斐的工作都陷入僵局,难以突破。
  林斐从抽屉里摸出一盒烟,点上一根,烦躁地抽一口。
  写报告的话,该怎么写呢?
  林斐眉头纠结,喷一口烟。
  阮君烈遇刺,调查结果,难道是他自己有问题?
  林斐觉得好荒唐。
  写叶鸿生的话,叶鸿生又没什么好写的。
  林斐放下笔,皱起眉头。
  什么都不写,就这样放过去,他想想又不甘心。
  目前看来,阮君烈是非要保叶鸿生不可。
  林斐心想,不如让阮君烈来买单,把这一笔政治上的糊涂账暂时勾销,按下不表。
  自己方便,他也方便。
  最近通胀严重,林斐养了好几房姨太太,手头有点紧。
  林斐知道,阮君烈是他们朋友中间最有钱的一个。
  阮君烈家中阔绰,在地方颇有势力,有良田千顷,绮罗盈户。
  不仅如此,阮君烈还手握军费,进项巨大。
  他哥哥娶了银行家的女儿,与四大家族可以辗转攀上亲戚,也阔得不可一世。
  林斐盘算一番,更加庆幸他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仅凭现在的巧合,把阮君烈汇报上去,对自己没啥好处。
  顺手卖个人情给他,再好不过。
  林斐心想,帮阮君烈瞒下这等麻烦,当然值得他出一笔钱,好好感谢自己。
  林斐知道,最近古董商频繁进出阮家官邸,阮君烈在购买珍玩。
  经济快要崩溃了。
  阮君烈的财富却没有折损,恐怕还在增加。
  林斐笑笑,做出了决定。
                      
  




第 30 章

  下了两天雪,街道上积起厚厚一层雪。
  太阳出来后,人踩在路面上,雪化掉不少。房顶仍戴着白绒绒的雪帽子,屋檐往下滴水。
  林斐递进门片的时候,阮君烈正要休息。
  阮君烈去总参有事,本来一天都不在家。他临时觉得没意思,回家来用饭。
  含香不晓得他要回来,一早就出门看戏,约人打牌散心去了。
  阮君烈回到家,脱掉厚重的大氅。厨房焖了羊肉,用栗子炖鸡,又舀出清汤与他吃。
  这几日,叶鸿生坚持要回家。
  阮君烈见他身体康复,派人给他拾掇屋子。
  叶鸿生说不用收拾。
  叶鸿生的家是一套普通公寓,没多少东西要收拾。
  阮君烈不许,心里想着要给他些钱,补贴下生活。
  叶鸿生哪里肯要。
  阮君烈知道叶鸿生不肯要,把他拘住,差人给他做衣服和靴子。
  叶鸿生不好拒绝,让裁缝量过尺寸,又说:“子然,我该回去了。”
  阮君烈承诺,雪化了就送他回去。
  今日,叶鸿生先喝过热汤,已经午睡。
  阮君烈一个人吃饭。
  阮君烈刚吃过,涌出些倦意,准备上楼,听说林斐上门拜会。
  林斐总挑这种不上不下的时候,阮君烈心中不快。
  林斐肯定有事。
  阮君烈心里明白,打起精神,叫人请他进来。
  林斐进门后,脱下军帽,对阮君烈笑道:“阮兄,今日无事,在家休息?”
  阮君烈心中有些吃惊。
  原计划他应该在总参开一天会,中午回来,自然不准备去了,要在家呆着。
  林斐在跟踪自己。阮君烈心中掠过一丝不安。
  阮君烈叫人上茶,陪林斐坐下。
  林斐在客厅里,喝下一盅茶。
  阮君烈心中揣度着,与他闲话。
  两人说一会,喝饱了茶水。
  林斐环顾左右,说:“叶兄的伤好了?小弟今天来,想顺便看望一下他。”
  见他又来找麻烦,阮君烈口气冷淡下来,说:“宾卿睡了。你有什么事情?找我就行。”
  阮君烈如此回护,林斐并不意外,笑一笑。
  林斐放下茶盅,扬起眉毛,说:“阮兄,不如去你的书房?”
  阮君烈等半天,终于等到这一句,立刻站起来,伸手比一下路,自己先去。
  林斐跟着他,两人走进书房。
  阮君烈关上门,又合紧窗户。房中安静。
  
  林斐坐到皮椅上,翘起腿,不急不躁地等着。
  阮君烈摸出一包烟,扔过去,讪笑道:“说吧。”
  林斐接住烟,取出一根香烟,先不吸,放在鼻子上嗅嗅。
  阮君烈双手抱胸,坐在他对面,等他开口。
  林斐嗅了一会烟丝,幽幽叹道:“阮兄,你家里的烟也格外好。”
  阮君烈家中的香烟是“大重九”,为缅怀护国运动而起的牌子。此烟是名流的爱物,几百大洋一包,通货膨胀之后,贵得不可思议。
  阮君烈咧开嘴:“你喜欢,走的时候多带点。”
  林斐连连推辞,摆手说:“这怎么好意思。”
  见他来这一套,阮君烈嗤笑起来。
  阮君烈大方道:“你我之间,何必客气。你需要什么,我让他们给你准备。”
  林斐一拍大腿,赞道:“够义气!”
  林斐热情洋溢地说:“阮兄,我就是佩服你这一点。你很讲义气!有肝胆!”
  阮君烈哪里看得上他。
  阮君烈挂着稀薄的笑容,啪得一声,用打火机打出一簇火苗。
  林斐凑上去,点燃香烟,有滋有味地吸了一会。
  阮君烈也点一根烟,吸了两口。
  林斐爽够了,露出笑容,像狐狸一样看着阮君烈,笑道:“阮兄,想不到你四海皆朋友,与共军的交情也不错。小弟我想不到啊,哈哈。”
  林斐的话一落地,好像惊雷一样炸开。
  阮君烈维持不住笑容,一下站起来,眸子变暗,身上散发出汹涌的怒气,变脸道:“说什么鬼话!”
  林斐夹着香烟,楞了楞。
  场面冷下来。
  阮君烈收起不快,强笑道:“何出此言?你别开玩笑。”
  阮君烈的反应很大,林斐没想到他这么激烈。
  不过林斐也不意外,这种事被当面戳穿了,阮君烈难免丢面子,心里发虚,强行抵赖一番。
  林斐暧昧地笑笑,安抚地伸出手,在他身上拍拍。
  林斐说:“阮兄,不会有人说出去。何必紧张。”
  阮君烈将他的手摔开,心中不快到极点,依然坐下来。
  阮君烈冷道:“你编出这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见他继续抵赖,林斐冷笑一声:“阮兄,这话就不通了。你自己做过什么?难道不记得?”
  阮君烈暗骂一句,锐利地盯着林斐。
  看来不敲打不行。
  林斐收起好态度,冷下脸,说:“阮兄,刺客丁云鹏同共匪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你为什么给他钱。还有,你与共匪没有交情的话,何必雪中送炭,跑去给他们报信,让他们跑路?”
  林斐说的前半句,尚且在阮君烈的准备中,后半句,他完全听糊涂了。
  阮君烈指着自己,诧异道:“我给他们报信?”
  林斐笑笑,不疾不徐道:“是啊,下大雪。你都不嫌累,拼命往山上爬。讲义气啊。”
  阮君烈回想一下,忽然脸色剧变,呼吸急促起来,用手轻轻遮住眼睛。
  房中安静,他们两人都不做声,只听见阮君烈粗重的呼吸声,一声紧似一声,快要喘不上气来。
  胜券在握,林斐叼起香烟,作壁上观。
  阮君烈在痛苦中挣扎一番,慢慢调匀呼吸,放下手,看着林斐,眼中流露出一丝丝的恨意。
  阮君烈声音沙哑,开口道:“你想怎么样?”
  林斐笑了一声,说:“阮兄想怎么样呢?”
  阮君烈舔一下干燥的嘴唇;屈服道:“你开个价。”
  得来全不费工夫!
  林斐简直想拍手大笑,太痛快了。
  
  林斐立刻说出一个天文数字。
  刚才林斐一番话,让阮君烈心如刀割,好似落在惊涛骇浪中,不料他这个数字一说出来,阮君烈连伤心都不顾上,立刻震惊了。
  阮君烈慌道:“这么多钱?”
  林斐笑笑,说:“阮兄,你我之间,何必佯装作态。你随便掏出点军费,够小弟吃几年的啦。”
  想不到林斐狮子大开口,胃口这样大。
  阮君烈阴沉着脸。
  钱他倒是有,但是大部分都在金生手里,是军费,将来要用的。
  阮君烈扯动嘴角,讨商量说:“未免多了点,一时拿不出来。”
  林斐弹一弹烟灰,好心情地说:“有多少拿多少,阮兄。你可以打个欠条,慢慢还。”
  阮君烈冷笑道:“慢慢还?”
  林斐掏出本子,打开,将笔递给他,让他先给一部分钱,再将欠款写成书面借据。
  阮君烈对着本子,迟迟不肯动笔,面色难看。
  林斐面上爬了一丝哂笑,说:“怎么?阮兄算不清这一笔账,要不要让蒋公替你算算?”
  阮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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