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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婚程-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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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武承帝脸色一沉,望向拓跋禛,肃穆的问:“老八,你有何话要说?”

其实在拓跋蔺第一次遇险时,他就派人调查过此事,也找到当时被人追杀的张怀德,只不过他也是受人挑唆,但追杀他的人却被他查出来,原本他见拓跋蔺后来没什么事,便将张怀德囚禁起来,打算不再追究,谁知拓跋蔺接二连三的出事,他不得不正视这件事来。

人有积极进取心是好,但若为了个人私已利益而残害手足,那是国法不容的,这也是当初他这么早就立下储君人选的原因,就是不希望看到他们兄弟自伤残杀。

拓跋禛脸色微白迅速的反应过来,站出来,拱手道:“启禀皇上,儿臣并不清楚颜副都统说什么,儿臣也没有指使他做任何事。”

“他说谎!”颜少卿立即反驳道:“皇上,八皇子说谎,请皇上明断!”

武承帝蹙眉,还没来得及说话,听到拓跋蔺说:“皇上,八皇子是不是说谎,让微臣的人证上殿就清楚,还包括昨天行刺微臣的黑衣人是谁人派来。”

武承帝允了。

然而,当侍卫押着三名人证上殿后,周涛父子和拓跋凛以及拓跋禛的脸色瞬间失色,眼神里写着不可思议。

尤其是拓跋凛,望向拓跋蔺的目光锐利阴翳,似乎携着无数把剑,正欲将他一片一片的割下来。

因为,上殿的三人,一个是太子府詹事常德的儿子常春,一个是他以为早被他派去的人暗杀了的张怀德,而另一个一身江湖打扮却难掩去浑身的邪气,此人他没见过,但看到周涛父子的表情便知道,这人是他们认识的,很可能与他派去暗杀拓跋蔺的人有关。

张怀德居然没有死,所以他早就识穿了他的计划,不然在沪城州难民区时,他受重伤掉下悬崖,怎可能这么快就全好呢?除非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提前做了准备。

所以由悬崖下回来,他没把这事汇报给皇上,然后按兵不动,一旦他查出杨立万有问题,在京都的他们一定会阻止他回来,因此他便开始设局,倘若他们没心虚不去加害他,那么周家和他也许会有办法避过此劫,否则,就如今天的结局。

之前他就知道拓跋蔺城府深,但没想到会深得如此让人害怕!

***

金銮殿外,炎妃然等到颈都长了,眼看快中午了,除了看到两名侍卫架着一个被脱去衣冠的安郡王由殿里出来外,就没有看到其他人走出来。

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如何呢?

后来又见到侍卫带着三名男子进去,不知怎么的,守在外面的家属或侍从,开始惶恐不安起来。

“刚刚去小解时,听说周丞相被问罪了,还牵连着好多名大臣,这怎么办呢?好像我家大人都有牵涉其中。”

“这么严重?到底犯了什么罪?那有没有我家老爷的消息?”

“具体情况不清楚,不过你还是要有心理准备,因为皇上在里面龙颜大怒,只怕与周丞相有点交情的,都会被牵涉到。”

……

虽然跟那些人站的有段距离,炎妃然还是能听得清楚他们说什么,满心欢喜,周涛父子终于为他们所做的付出代价了。

凤云汐悄悄移过来,附在她耳边说:“然然,周氏父子被问罪了,以他们所做那些事,不被斩也会坐穿牢底,但是,你别高兴太早,证明你叔叔没有谋反的证据还没有找到,他们若是死了,你就更难找了。”

“嗯,我知道。”炎妃然点头。

“还有件事情我忘记告诉你,或者你往那去找,可能会找出来。”凤云汐压低声音说:“听我老爹说,三年前北川城发生了一场可怕的瘟疫,当时周涛的次子周景凉在那里就任,而周景凉很不幸的感染到瘟疫,当时你二哥被皇上派去那里救治他们,可那时周景凉已很严重了,无力挽回。”

“炎二哥放弃了救治他,周涛一直认为那是炎二哥是故意的,因为不久前,周涛参了你叔叔一本,他认为那是你二哥在公报私仇。”

闻言,炎妃然眸光顿时变得冷冽无比,“所以他怀恨在心,诬陷我叔叔谋反?”

“是不是这样,我不清楚,不过我老爹说周涛这个人心眼极小,喜欢在背后阴人,他对你炎家早就嫉妒你叔叔掌握兵权,想取而代之,你们炎氏一倒,他才是最大的得益者,不是吗?”

就在这时,殿门口出现一阵骚动,只见周涛父子披散着头发,像疯子一样,给两名侍卫押着走出来,他身后还跟着一干人等,同样是被侍卫反手押着。

第155回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因为有人证,那些原来忠于周涛的官员见拓跋蔺掌握了证据,于是纷纷出面指控周涛的种种罪行,就连那些曾向周涛行贿的官员,也申明自己是被迫行贿。

有了实据,周涛不想认罪也不行,但没想到的是,当他看到拓跋蔺让人带上来的证人时,他竟然把全部罪行包揽上身,包括派人暗杀杨立万和拓跋蔺,全都是他一人所为,他的儿子企图为自己的儿子脱罪。

他说所有一切都是他谋划出来,周景豪只是听从他的提使去执行,但他极力否认昨天袭击拓跋蔺的人是他派去的。

至于常春的供词是直指太子拓跋凛和八皇子拓跋禛,说在门外偷听到他们一起密谋暗杀雍亲王,八皇子说这招叫借刀杀人,安排人去挑唆对雍亲王怀有不满的张怀德,因为张怀德是四皇子的部下,若不幸被追查也只怀疑四皇子。

太子与八皇子之间的兄弟情比其他兄弟深是从所佳知的,他们在一起密谋雍亲王那有可能的事。

可最后八皇子却说,计谋是他提出来没错,但太子并没有下令,是他背着太子找颜少卿,再让颜少卿去找张怀德,太子完全不知情。

拓跋凛原以为自己这次铁定脱不了身,没想到八弟却把事情独自揽上身,看着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感激,他发誓,若今天的事过后,他日有机会坐上皇位,必定不会亏待他,而常德的儿子……

看向他的目光冷冽狠绝,犹如深夜幽灵般的嗓音处处透着惊悚,平时他对他们父子不薄,却没想到最后会被他们在背后捅了一刀,虽然不是常德出来指证自己,但他多少也要负点责任。

公审最后的判决,杨立万即日便被处秋后问斩,全部财产充公,纳入国库,家眷全部流放,而周涛和周景豪脱掉衣冠,暂押天牢,等候审决。

再来就是八皇子,由于他怂恿太子谋害雍亲王,杖刑两百,贬为庶民,终身不得踏进京都城,至于太子虽然没有下令,但有谋害之心,手上的兵权被末收,杖刑一百,以作惩戒,若有再犯,必重罚!

然后武承帝把兵部和之前太子掌握的小半数兵权交给拓跋蔺管理,工部和刑部则由睿王拓跋尧接管,礼部暂由十皇子拓跋昊接管。

拓跋凛听后先是震惊,再心里波涛汹涌,后心生不愤,仿佛被人硬生生的掐住了喉咙,怎么能给拓跋蔺掌管三部呢?尤其史部贵为六部之首。他知道父皇偏心,却没想到偏心到如此地步,难道他真有打算立拓跋蔺为储君吗?

思及此,他对拓跋蔺的恨更深几分,十指紧紧握着,双手青筋已经爆起,俊逸的面庞有着前所未有的阴沉与狰狞,但由于他垂首,并没有人看到他的表情。

他唇角微微绽出一抹冷笑。总有一天,他会把他今天失去全部都夺回来,在不久的将来……

对于武承帝的宣判震惊的不只有拓跋凛,被点名的十皇子拓跋昊为之一震,僵立原地,随即不知该兴奋还是忧心。

一直以来,父皇都不让他参管朝政上的事,因此,他空有一身才华也无处施展。众多兄弟当中,他最敬佩的是拓跋蔺。

很小的时候,他就看出拓跋蔺非池中物,如果拓跋蔺想夺那个帝位,他必会助之,可他知道拓跋蔺并无此意,若帝位不是拓跋蔺坐上,他宁愿做个无权却闲散自由的皇子,有了封地后,便去封地过一辈子,永不回京都。

然而现在武承帝不但让拓跋蔺实权大握,拓跋尧掌管六部之二,还让自己也参管其中之一,实是惶恐啊,他并不是怕自己无能力管理,而是猜不透武承帝的用意。拓跋尧是有野心的,尽管他平时行事低调,武承帝不可能没看出来,可他却将拓跋蔺与拓跋尧摆在同一阵线上,这样暴风雨的前奏。

而其他几名皇子听闻武承帝的宣判也惊住了,大气亦不敢透一口,深怕自己稍做些动作,会被牵涉其中。

堂上众人更哗然。

这样一来,太子什么权都没有,相当虚有其名,而拓跋蔺掌管了兵、史、户三部,再加上太子那小半数兵权,虽然没有其名,却掌握了实权。武承帝这样分配,无疑是极看重雍亲王,接下来是不是要废太子立雍亲王为储君?

当然,这是众臣的揣测,谁能猜到皇上下步如何走?现今睿王掌两部,再加上之前他握有西北大军的一半兵权,睿王和雍亲王竟成鼎足之势?!

皇帝的心思是如何?没有人会知道。

拓跋尧对武承帝这样的安排并没有露出欢喜,思绪在心底转了几回,似乎想通了什么,然后无声叹了声。

***

由皇宫回雍王府的路上,炎妃然迫不及待的要拓跋蔺把在金銮殿内所发生的事说给她听,拓跋蔺原本有点累,回府后让严仇说给她听,但经不起她的哀求,便让给她娓娓的道来。

听完后,炎妃然脑里闪过许多疑问,她问:“常德不是太子的亲信吗?他的儿子怎么会倒戈背叛他们?你是怎么让他出来作证的?还有,你们是怎么找到与周涛同伙的神秘首领来指证周涛?还有那个张怀德……”

“等等,一个一个问题来。”她开口就一连疑问发攻过来,拓跋蔺都不知道答她那个问题好。

拓跋凛被削权了,虽然武承帝没有明确的表示,可由此看出,太子之位并非是拓跋凛一人的了,也许会是拓跋蔺,也许会是拓跋尧或拓跋昊,但无论是那一个,总比是拓跋凜好些。

所以,听到这个消息炎妃然实在太兴奋了,很想知道拓跋蔺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有利于自己的人证物证搜集齐全。

“先是常德的儿子常春吧,他为何会指证太子和八皇子呢?”

拓跋蔺摇了摇头,“他不是常德的亲儿,而是常德的养子。”

“养子?”炎妃然惊讶,随即又说:“好吧,生儿不及养儿大,除非常春忘恩负义或有把柄在你们手上,被威胁背叛养父。”

拓跋蔺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就这么看你夫君的吗?虽然做大事要耍些手段,可这次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原来常春的母亲袁氏嫁给常德前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因为被常德看上了,强行拆散了这对情侣,将袁氏纳为夫人。当时的常德还不是太子府的詹事,可却是皇子身边的红人。

那时袁氏的未婚夫极悲愤,到官府里告发常德的罪行,可他无权无势,地方官又是一个昏庸无能,贪婪之人,怎么会为了他去得罪皇子的近呢?再加上常德知道袁氏的未婚夫要告自己,对地方官施压,所以地方官一不做二不休,将其乱棍打死。

当时袁氏已怀有一个月身孕,听闻未婚夫死了,为了保住他的血脉,便对常德假以承欢,一个月后,让常德以为自己怀了他的孩子,等到儿子成年,她把过去的事告诉了常春。

半年前,常春得知自己的身世后,极度愤恨,这么多年他认贼作父,当晚跑去酒馆喝醉了,无意把自己的身世嚷了出来,口口声声的要为父报仇。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人,刚好被那俊听到了,把事情告诉了拓跋蔺。

于是拓跋蔺利用常春想报仇之心,与他做了一个交易,条件是让他留在常德身边当他的眼线,而他会帮助他报仇。

至于张怀德嘛,有了常春这条眼线,自然就知道拓跋凜想杀他灭口,而拓跋蔺只是用受伤的事,引度皇上怀疑去追查,自然就查到张怀德那里,为了顾全大局,他会保护张怀德。一旦皇上有了怀疑,就很难将之消除。

“哦,原来是这样的,因为拓跋尧让人教唆张怀德起事,使其施计杀你,所以你让常春出来指证他们,可是,常春这眼线暴露了,那我们以后怎么知道拓跋凛下步如何做?”

炎妃然依偎在拓跋蔺怀里,握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听了他的解说,她总算把事情弄明白了,同时也见识到拓跋蔺的手段,对他刮目相看,可又担心常春已暴光了,想知道拓跋凛接下来会有什么计划微乎其微了。

“眼线当然不能只有一个。”拓跋蔺知道她的担忧,双臂有力地环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同时嗅着她颈畔的幽香,哑声保证道:“不过你放心,即使没有眼线,我也不会再让他伤害你!”

“我也是。”经过今天的审决,拓跋蔺等于公众与拓跋凛和周涛等作对,太后和皇贵妃又岂能会因此放过拓跋蔺?所以,她要尽快找到另三符,只要她手上有统领三军的兵符,就不怕太后和皇贵妃。

这两个女人绝非简单人物,有时一个不经意的小细节或小人物,就能把稳固的城墙推倒,因此,她不能掉以轻心。

“对了,你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没有解答。”炎妃然突然想起他还有告诉自己,指证周涛与神秘组织联盟,暗杀他的事的人是从哪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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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回 未雨绸缪,邀请约见。

拓跋蔺正想说什么,马车突然停下来,然后马夫在外面提醒他们,雍王府到了。

炎妃然原想回到栖霞阁再问他,顺便有件重要的事跟他商量,但他刚换下朝服,那俊便前来唤他,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却见拓跋蔺脸色微微一变,然后让那俊推着他匆匆离开,临走时朝炎妃然搁下一句话:“有什么晚上回来再说。”

然后,她由下午等到黄昏,仍未见他回来,问其他人才知道他出府了,至于去哪里却没有人回答出来,于是她让芊慰找人去打探一下。

原本想亲自下厨做几道菜来慰劳他今天在朝堂的表现,顺便庆祝终于斩断了拓跋凛的一边翅膀,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只好作罢。

“王妃,有个人在门送来一封密函,是要送给你的。”吃完晚饭,她正教小狐狸削香蕉时,青苹匆匆走过来,手上拿着一封信。

她接过来展信一看,上面写着后山的桃花林一聚。右下角什么都没有写,只盖了个红色章印,她看出来,那是皇贵妃的印章。

不需要她多想,皇贵妃找自己有何事,无非是为了今天金銮殿内的事,但为何会找上她呢?她只是一个嫁到北越皇朝的邻国公主,并不能帮她什么?

不管怎样,既然她是皇贵妃,只要还是皇上的妃子,她这么主动要约见自己,而且还是在这个时候,拒绝是说不过去的,见见她又何妨,看看她到底想对自己说什么。

***

睿王府

傍晚的黄昏,霞光四溢。

拓跋尧站在映月楼三楼的走廊前,倚栏望向前方的莲池沉思着,霞光倒映在莲池里,一阵微风吹过,泛起片片鳞纹,像是无数星星在闪耀着。

拓跋荀走进来,就看到被霞光笼罩在光辉中的拓跋尧,眉心蹙得紧紧,不像是平时那个含威不露的他。

“怎么了,一个人站在这里想什么?”拓跋荀拍了拍他的肩膀,与他一起倚着栏杆望向莲池,“父皇让你接管刑部和工部,不是你一直以来的目的吗,为何不见你开心?”

原本以为来这里会看到拓跋尧和自己举杯庆祝,谁知是他一副愁眉深锁的样子。

拓跋尧抬起眼帘,嘴角扬起一抹讥嘲的冷笑:“你认为我应该高兴吗?”

“难道你不高兴吗?”拓跋荀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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