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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案追凶ii-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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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了一所郊区疗养院门外，路尧不由得疑惑：“穆宁，你这次来X市只待几天，为什么要把林老送来这里，跟你一起住不是很好吗？”
“我们每天都那么忙，根本没时间照顾师父，还是送来这里安心一点，”穆宁吐吐舌头，“不过这里都是按月收费的，虽然只住几天，还是很贵。”
果然不愧是X市收费最贵的疗养院，进了门之后，路尧和程瀚扬才忍不住感叹起来，这里环境很好，几乎可以媲美高档的别墅区。住在这里的不免有一些家里有些家底的老人，安保措施当然也是一流，穆宁和袁俊奇商量了一下，让几个保镖留在大门外，免得吓到这里的老人。
因为车子不允许进入，四个人走了大约十分钟才到林老住的那栋小楼。
小楼一共只有三层，每层楼有四个房间，林先泽住在二楼C，房门并没有锁上，穆宁轻手轻脚的推开门，正好看到林先泽坐在阳台玻璃推拉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他身边，一个年轻的小护士正在笑着给老人念报纸，穆宁觉得，虽然这里的价格贵得他肉疼，但是值了。
小护士发现了进来的四个帅哥，脸上微微一红，她是认识穆宁的。一个当红的年轻魔术师，长得还那么帅，看到他的女人难免会有一点点犯花痴。
穆宁对小护士微笑着点点头，便走到了林先泽面前，弯下身抱了抱他，说：“师父，我来看你了，今天有没有乖乖的呀？”
听到对方如同哄小孩一般的口吻，小护士愣了一下，然后傻傻的笑起来。
袁俊奇暗自摇头，真不知道这小孩有什么好的，就这么招女人喜欢。
小护士也察觉到了袁俊奇投来的目光，赶紧说道：“你们陪陪老先生，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袁俊奇很满意小护士的反应，笑着点点头：“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这是我应该做的。”说完，小护士退出了房间，轻轻带上房门。
穆宁拉了一张椅子坐在林先泽身边，拉着他的手说：“师父，你看我带谁来看你了。”
林先泽是忘了近几年发生的事情，但是越是很久以前的事，他反而记得越清楚，所以在他看到路尧的时候，只回忆了几分钟，就叫出了路尧的名字。
“是尧尧吧，都长这么大了，过来让林爷爷好好看看。”
路尧笑着走过去，蹲在林老面前。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老人，如今已经满头白发了。
“林爷爷，”这是路尧第一次这么叫他，“我还欠你一顿大餐。”
林先泽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穆宁一脸疑惑的看着路尧，路尧笑着说：“那年住在林爷爷家的时候，他给我表演了一个魔术，当时我们打了个赌，如果在离开的时候还猜不出魔术的秘密就算是我输，我得请他去吃一顿大餐，如果我解开了这个魔术，林爷爷就要答应帮我做一件事。”
所以，路尧最后还是没有解开。
说道这里，林先泽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他抓着路尧的手问：“那你现在还想知道答案吗？”
路尧摇摇头：“不想知道了，或许这才是魔术的魅力，我还是更愿意永远当个观众就好。”
林先泽的目光转向了屋里唯一的一张陌生面孔，问道：“这位是……”
穆宁暗叫一声不好，程瀚扬是警察这件事穆宁并不想让林老知道，更不希望他知道自己现在被人威胁，师父应该每一天都过得开开心心的，这样对他的病情有帮助，这种病没有什么特效药，穆宁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原本轻微的病情，不要加重就好了。
穆宁正在思考着要怎么介绍程瀚扬，路尧笑着站了起来，拉着程瀚扬的手走到林老面前，说：“林爷爷，他叫程瀚扬，我们前不久去荷兰结婚了，他说也想来看看你，我就带他一起来了。”
程瀚扬没有想到路尧会对林老直言他们之间的关系，愣了两秒后才叫了声：“林爷爷。”
林老笑着对程瀚扬点点头，拍拍路尧的手说：“当年你告诉我说你不喜欢女孩子的时候，我还以为你骗我呢，没想到是真的。不过这样也好，这孩子看起来就很可靠。”
路尧笑着看了程瀚扬一眼，又看了看明显已经石化的穆宁和袁俊奇，心里非常满意的点点头。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隐瞒自己和程瀚扬的关系，其他人接受不接受，理解不理解他都不在意，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家人和最好的朋友们都是支持的，这就够了。
而且，他们到底也不能把现在正在调查的这件事说出来刺激老人，林老一生虽然收了好几个徒弟，可是现在还仍然留在他身边照顾的，就只剩穆宁一个了，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却是毋庸置疑的。
陪着老人聊了很久，直到时间已经不允许他们继续呆在这里，四个人才起身告辞，穆宁眼里流露着不舍，他弯下身抱了抱林老，说：“师父，今晚表演完了我们会在X市停留几天，到时候我陪您到处转转。”
“好，我还记着尧尧的大餐。”
四个人回到车上，一丝尴尬的气氛这才渐渐弥漫开来，坐在副驾驶的穆宁哈哈干笑两声说：“路尧，今天谢谢你了，我被人威胁的事确实不能让师父知道。
路尧不在意的说：“没什么，我说的都是事实罢了。”
“自己觉得开心幸福就好了，其实，这也没什么。”袁俊奇发动汽车离开了疗养院。
穆宁抓了抓头发，想想也是这样的道理，也就不再继续说这个话题，倒是对他们去荷兰的旅行感到很有兴趣，连连转过头问两人。
路尧不由得好笑，自己是不是该觉得欣慰？认识的人都是这么大条的粗神经。
“你不是也去过荷兰好几次吗？干嘛对那里这么好奇？”袁俊奇无奈的说。
穆宁道：“那怎么一样？我去那里是工作，根本没有时间去到处转一转。”
袁俊奇看穆宁：“你是在抱怨我帮你接的工作太多了？”
“……没有。”
四个人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就回到了演出中心，距离魔术表演的开场还有近两个小时的时间，路尧决定先和程瀚扬去和其他同事会合，对于程瀚扬安排的行动，穆宁倒是也没有多问，只是让袁俊奇给了程瀚扬几张去后台的通行证。
薛子轩他们按照程瀚扬的安排，已经等在了演出中心的大厅里，他们的装扮看上去和其他的工作人员并没有什么多大的分别，尤其林杰那一脸的学生样还是很能骗骗人的，把通行证分给他们，安排了每个人需要注意的区域，程瀚扬这才拉着路尧跑到演出中心旁边的小餐厅里随便吃了点东西。
表演八点准时开启，也幸亏程瀚扬这次是下了血本买到第二排的座位，他们两人正好在这里监视舞台上的情况，如果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从这里冲过去应该也来得及。
路尧小声的凑到程瀚扬耳边说：“你说，这算不算公务，局长会不会给报销？”
程瀚扬无奈的笑了笑：“还是别指望这个了，他有多抠门你又不是不知道。”
台上的表演十分精彩，不能不说穆宁这么年轻就站在世界魔术师的顶端确实是有道理的，他会把所有能成为你解密魔术的小细节完全呈现给你，本来已经被人们看腻的魔术，因为他不同的表演方式，而更加让人惊叹。
相比于普通观众的心情，路尧和程瀚扬难免更加的紧张，好不容易熬到了最后一个逃生魔术，他们也无法放松分毫，因为穆宁说过，这个魔术是最危险的，稍微一个不小心，他就有可能再也出不来了，所以他们在检查这个魔术需要的道具时也分外的小心谨慎。
三分钟后，当遮挡玻璃容器的幕布缓缓从四周落下，全身都被水浸湿的青年带着一丝狼狈重新出现在大家面前，他的笑容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台下，掌声雷动。
路尧和程瀚扬握在一起的手，从头到尾没有分开过。也直到这时，他们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或许，真的只是一场恶作剧？”路尧说道。
“但愿如此。”程瀚扬看着舞台上正在谢幕的众人，神情严肃。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演出结束后时间已经不早了，但是按照惯例，该有的庆功会是不能省的。袁俊奇在他们住的酒店早就包下了餐厅，因为并不是高峰时段，价格也并不算贵。
薛子轩、林杰、古铭峰和艾华仍然以工作人员的身份混在人群当中，路尧和程瀚扬则是以朋友身份，理所当然的陪在了穆宁身边。
所谓的庆功会无非就是吃吃喝喝，一直在外围工作的人中也有不少穆宁的粉丝，这个时候就是他们来要签名的好时机。穆宁好脾气的一一满足他们签名合影之类的要求，或许是因为从小经历的事，他比一般人更加懂得感恩这个词语的含义。这次的演出这么顺利，这些人都给了他或多或少的帮助，拒绝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午夜十二点之后，人开始陆陆续续的散去，作为主角的穆宁虽然早就想回房间睡觉，却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其他人，这次的庆功宴来的不只是工作人员还有投资方的大老板，对方如果不离开，出于礼貌穆宁也不好意思先走。
路尧端着红酒站在离穆宁不远的地方，对程瀚扬小声说：“你朝九晚五的上班梦这么快就破灭了，程组长有什么感谢吗？”
程瀚扬笑了笑，说：“有你陪着我一起加班，我无所谓。”
两人虽然在说笑，眼睛倒是一刻没有离开穆宁，当然也没有忽略穆宁脸上的疲惫。
应付了又一波要签名的人，穆宁端着一叠小蛋糕朝路尧他们走过来。
“又饿又困的感觉真难受。”穆宁皱眉吃着蛋糕，味道一般般。
“应该快结束了吧，看起来人已经少了很多了。”路尧笑道。
穆宁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旁边走过的服务生，皱着眉头小声说：“我去卫生间躲一会儿吧。”
“要陪你一起去吗？”
“不用了，他们陪我去就行了，今天已经耽误你们一天了，”穆宁想了想说，“对了，明天我想跟师父去转转，路尧你要不要一起？师父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路尧回答道：“晚上下了班可以一起吃饭。”
“哦，对哦，我都忘了这个了。”穆宁孩子气的笑道，“那我到时候定好位置，我们去吃烧鹅。”
“好。”
看着穆宁飞快的往一旁的卫生间跑去，路尧不由得叹气：“我老觉得他应该比林杰年纪小才对。”
程瀚扬也说：“穆宁在台上和台下的差别，还真是大。”
餐厅里的人陆陆续续的离场，直到没有剩下几个人了，穆宁还没有出现。路尧微微皱眉：“这孩子不会是掉进厕所里了吧。”
程瀚扬和路尧两人对视一眼，连忙往餐厅另一边的通道走去。卫生间离这里不算远，路尧心里隐隐闪过一丝不安。
而这种不安，在看到卫生间里躺着两个昏睡过去的保镖时，终于被证实。
穆宁……不见了。
程瀚扬在第一时间联系了袁俊奇，等他赶到的时候，正好路尧也弄醒了被迷晕的两个保镖。
路尧站起身说：“药下得不重，但因为是直接注射进去的，起效很快。”
两名保镖似乎很受打击，他们算起来也是这一行里数一数二的人了，没想到这次居然阴沟里翻了船。其实都是因为魔术表演已经结束了，他们放松了警惕，否则也不会这么容易被人放倒。
袁俊奇脸色很不好看，不过当务之急是要找到穆宁，他也没时间骂人，只是急切的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瀚扬补充了一句：“麻烦两位把能够记起的细节都告诉我们。”
两名保镖对视了一眼，由其中一人讲起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穆宁跑到卫生间来避难是经常有的事情，保镖们都已经见怪不怪了，而穆宁说想一个人呆一会儿的时候，他们似乎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两人只是大概看了一下厕所里应该没有其他人，这才守在了门口等穆宁。过了大约十五分钟左右，他们觉得差不多该去叫穆宁了，可推开门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卫生间里的最后一格门是紧闭的，他们还以为穆宁在里面，就一直不停的拍门，没想到却突然晕了过去，后来的事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程瀚扬看了看卫生间，问道：“你们是确认了这里当时没有其他人在吗？”
保镖们摇了摇头：“其实……不确定，我们只是把每个隔间都看了一下，但是洗手台的柜子里和那边放清洁用具的小房间，都没有注意看。”
袁俊奇突然很想骂脏话，自己花那么多钱请来的人难道全都是草包吗？
路尧微微皱眉道：“您也先别急着骂人，听他们的意思，穆宁其实经常干这种事，因为习惯所以才会容易产生盲点，看起来，带走穆宁的人似乎很清楚他的这种习惯了。”
经过路尧这么一说，袁俊奇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也不知道他在算计什么，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程瀚扬通知了薛子轩和林杰他们先四处找人问问看，如果穆宁离开了酒店，不管他是自愿离开还是被人胁迫，总应该还有人见到。然后程瀚扬才转过头来问：“从你们俩守在门口到发现穆宁不见，这段时间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路尧恍然，这个卫生间的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如果穆宁被人强行带走，不可能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才对。
路尧拍了拍袁俊奇的肩，说：“你赶紧找酒店的经理调一下这个小时的监控录像，你是他们的VIP客户，他们已经会马上帮你办这件事。这次的事情穆宁来找我们的时候证据太少，所以并没有正式立案，如果由我和程瀚扬出马可能会比你直接去找经理要麻烦些。”
袁俊奇点点头，带着人立刻去了经理室，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到穆宁在哪。
路尧和程瀚扬四处查看着，果然，洗手台下面的柜子里和卫生间角落专门放置清洁用具的小隔间，要藏下一个人，都是轻而易举的，但是，门口守着两个人，这里是二十四楼，窗外也没有什么可以攀爬的地方。如果来的人是用同样的手法也迷晕了穆宁，那他是怎么带着个没有行动力的大活人离开的？
路尧看了看程瀚扬，微微皱眉道：“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程瀚扬想了一会儿，说：“你是不是也觉得，穆宁应该是自愿跟这个人走的？”
路尧站在被锁住那扇厕所门前，看着放置清洁用具的小隔间，默默下巴说：“说不定……迷晕他的两个保镖这件事他也默许了。当时，他们极有可能就躲在这个放清洁用具的隔间里，等到两名保镖进来拍门的时候，他们再打开这里的门，出其不意的从后面把药注射进了他们的体内，对一个魔术师来说，扔飞镖什么的，应该是小意思吧。”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穆宁一开始就和要带他走的人是一伙的，他根本不用来警局找我们帮忙。还有，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就只为了弄晕两个毫不相干的保镖？这说不通。”
路尧点点头，想了一会才说道：“那么，穆宁和那人不是一伙的，他也并不愿意跟他走，只是出于某种原因，他不能不跟过去。”
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了他们的交流，路尧摸出手机一看，来电的人正是刚刚被记入他手机不久的袁俊奇，路尧赶紧接通电话，问道：“怎么样了？”
袁俊奇的声音听上去很不安，说：“我们已经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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