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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草碧-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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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为一个愚蠢的皇帝卖命,没钱没好处,倒不如跟着成王反了,至于最后究竟是成王称帝,还是九皇子称帝,却都不是他们该想的事。

“还不快召孙青阳入宫!孙相公呢!人呢!”新皇大怒,揪住传信那人,恶狠狠道,“快去把人给我找来!要是慢了一步,让那些乱臣贼子打入宫中,我唯你是问!”

他已经急坏了,一连说了两个“我”字却丝毫不自知。

众臣慌忙,想要趁乱逃出宫去,见新皇已经没了章法,当即也顾不得其他,恐慌地转身就要往宫外逃。他们的父母妻儿还在府中,原以为跟着新皇日后还能加官进爵,到头来这是要连命都丢了!

“回来!都给我回来!”

新皇越喊越气,可那些大臣们此刻只想着赶紧逃跑,兴许还能留下命来,对他的喊叫完全是充耳不闻的状态。

常公已经不愿再说话。如今,与其想着逃命,不如有些骨气,等着九皇子破城吧。

新皇没了头脑,想找人护驾,可此时此刻,后宫乱成一团,宫人宦官四处逃命,俨然没有谁还有功夫去服侍新皇。

“圣上!”

已被罢黜的皇后扶着皇太后缓步走来,见了新皇微微福身行礼。

“母后……”新皇急了,匆匆上前,“母后,皇叔他带着老九就要杀进来了!”

“圣上稍安勿躁。”皇太后摆摆手,“你是先皇一纸诏书册封的太子,是天命所归的皇帝,你若是怕了,就是气短,就是在告诉世人,诏书是假的!”

“可诏书的确……”

新皇的话只冒了个头,便见皇太后眼睛一瞪,立马偃旗息鼓:“那母后的意思是……”

皇太后看着新皇,又看了看默默摇头的常公,闭了闭眼道:“宋家,不能留了。你将宋家推出去,就说这几日误信佞臣,不成想竟惹出滔天大祸。将宋家满门抄斩后,记得,你还要发罪己书昭告天下,以求谅解。”

同一时刻,奉元城城门大开。城中有已集结好的大军严阵以待,领头一人骑在马上,黑色甲胄,手持长枪,神采飞扬,正是被新皇抱了极大希望的孙青阳。

孙青阳策马上前,才出城门,翻身下马,虞闻本在九皇子左右,见他上前,便也往前走了几步。

“总算是来了!再晚一步,我怕是要忍不住帮你们先杀进皇宫揍那蠢人一顿了!”孙青阳一把揽住虞闻,笑道。身后偏将咳嗽两声。孙青阳愣了愣,随即见着虞闻身后的成王和九皇子,这才收回手,走近,单膝跪地,抱拳道:“王爷,殿下,臣孙青阳恭迎二位。”

他一跪下,身后众将士遂哗啦一声全部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九皇子和孙青阳不曾深交,只知这一位虽放浪形骸,却是孙宰相最得意的孙子,又与虞闻情同手足,当下宽慰一笑,上前伸手一扶:“好。”

待孙青阳起身,九皇子回头看了眼成王,见他颔首,几步上前,面对众将,沉声道:“众将士听令!”

身前身后十数万大军齐声应和。

九皇子凝眸望着城中街道,望向远方皇宫,朗声道:“与我等一起,平乱贼清君侧!”

作者有话要说:不作死就不会死~

第122章 太平令(一)

宋家被新皇卖了。

或者说;已经不能再称他一声圣上。

大皇子听从皇太后的意思;将责任全部推卸到宋家身上;饶是宋家如何挣扎;满门依旧被捆绑好跪在宫门前。

九皇子带着人到宫门口时,就见到新皇心腹宦官,颤颤巍巍地拿着诏书,在那昭告所谓的天下百姓。

宋家从原先的从龙之功;转瞬成了祸国佞臣。宋家人如何甘愿,无奈一个个嘴巴都被堵住了;说不出话,求不了饶。

宋凝脂本是趁乱从虞家逃回宋家的;结果才躲了没几日,竟然阖家被绑到了宫门前。她跪在那里,双手被缚,看见站在九皇子身后的虞闻,呜呜了几声,就要跪行过去找他求救。虞闻却只看了她一眼,继而收回视线,一言不发。

而后,大皇子与其一众党羽反抗不能,遂被捕入狱。九皇子念皇太后过去恩德,关入冷宫,又命皇后陪同伺候。

这一切,简单的就好像只是吃了顿饭似的。

然而归根究底,不过是因为大皇子和他的党羽登基前就不得民心,登基后更是做了太多蠢事,官逼民反,皇帝蠢了,底下人自然想着要换一个有能力的坐上那个位置。

如此,才有了九皇子的顺利。

眼下,朝野内外都盯着九皇子和成王,都知道成王是先帝的手足,又手握兵权,如今和九皇子一道从北地而来,空下的这个帝位究竟是谁坐,所有人都在猜测。

可正主偏偏不忙着帝位的事,而是请了孙宰相,将过去被大皇子罢黜的朝臣逐一起复,肃清朝堂。

不日,又逐一调查奸党。

等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被处理完后,奉元城又恢复了从前的平和。拖家带口逃出城的人家又陆陆续续回来了,继续过他们的日子。就连桑榆他们,也带人收拾好虞家的狼藉,重新住了进去。

虞闻被重新起复,暂时回到了秘书少监的位置。这几日,一直住在宫中,忙前忙后处理政务,好不容易得空,被九皇子放了假,允许回家休息一日。

当夜回到虞家时,天色已暗,虞闻回屋,竟发觉桑榆倚在床头正在翻阅账本。他脱下官服,走到床边坐下:“怎么还没睡?在等我?”

桑榆合拢账本,笑道:“家里重新收拾了下,大嫂拿了账本给我,让我瞧瞧现下的账目能核对多少。”

男人伸手揽过妻子的肩头,搓揉她的臂膀,语气温软:“让你辛苦了,给你留了这么一个烂摊子。”

桑榆没有答话,只靠着他摇了摇头。夫妻俩倚在床头亲昵了一会儿,她静静道:“十二郎……能救回来吗?”

虞闻沉默良久,方才苦笑道:“宋凝脂太聪明,十二郎被牢牢绑在了大殿下这条船上。即便死罪能免……活罪却是难逃的,而且只怕这活罪……也不好受。”

“最坏的打算是怎样?”

“流放。”

虞闻将桑榆靠在自己怀里,抱着她,低声道:“这已是我能求来的最轻的判决了。”

“那么裴宋两家呢?”她问。听闻十二郎负伤后,被裴十三藏在裴府,直到城破这才主动告罪。

虞闻蹙眉:“裴家和老圣上之死关联太深,只怕除了出嫁女,其他人都得伏诛。”

如果裴家当真在谋害先皇一事上动了手脚,只饶了出嫁女已经是幸事了。可即便如此,单纯没了娘家庇护的出嫁女,和娘家因谋害皇帝被伏诛的出嫁女比起来,前者显然是幸运的。而后者……裴氏还好,裴氏的姐姐们,只怕不是被休妻,就是要失宠了。

桑榆当然也想到了这些。在这个一旦谋反失败,就会株连九族的时代,那些人原本就是把脑袋就系在了裤腰带上,谁也不知道赢或输。可成王败寇,不过如此。

“裴家如果出事,十二郎又被流放,那对十三娘来说,活着已经没了意思……”桑榆无奈道,“宋家又如何,还有宋……宋七娘?”

“宋家当初上赶着讨了个从龙之功,而今算是他们倒霉。本就是一个没落的世家,若安分一些,让子孙好好考个功名,或是借着联姻,和办女学得来的名声好好经营,也不至于落得如今的下场。”

“九殿下这是要……”

“宋家,满门抄斩。”虞闻颔首,摸着妻子柔软的头发,低声细语道,“至于宋凝脂。虞家出事时,她趁乱跑了,就背了一个‘逃妾’的罪名,又帮着宋家在背后算计了十二郎,连带的罪名是逃不掉的。她和裴氏不同,她理当和宋家一起斩首。”

想起从前在奉元城中意气奋发的宋七娘,如今落得一个斩首的下场,桑榆唏嘘感叹,只觉世事无常。她这一辈子,太幸运,幸运地遇上六哥,幸运地得到那些机会,从而主宰了自己的命运。

自大皇子与一众党羽下狱五日后,九皇子昭告天下——已彻查先帝死因,证实先帝曾在病中遭人软禁,后大皇子以太子身份监国,废太后与废相等人合谋毒害先帝,伪造诏书,蒙骗天下,立大皇子为帝。

又说,大皇子自登基以来,包庇奸党、残害手足,零零总总列举了数十条罪状,逐一说明其引起的种种*。

而后,为以儆效尤,大皇子党羽,以废相为首,或株连九族,或流放万里。

至于废太后,因翻出多年来残害皇族,在先帝身边安插眼线,笼络朝中大臣,甚至还有里通外敌与北夷鞑子勾结的证据,废除皇太后之位,永囚冷宫,死后不得葬入皇陵。同时,废太后娘家受到牵连,被剥夺爵位,贬为庶民,往后三代不得入仕。

这份诏书是由九皇子亲自写下的。

成王当时站在案前,看着他捧起玉玺,摩挲着表面凹凸不平的雕饰哑声道:“皇叔,你看。玉玺上很多地方都已经磨平了,父王在世的时候,一定经常在用它,用它给每一道折子盖上印子,用它给天下百姓谋福祉。”

因为刚入宫,有太多的政务要处理,九皇子至今仍未去后宫看望许贵妃。等到这诏书昭告天下后,他放下手头请求自己早日登基的折子,回头对着虞闻道:“绍仁,陪我去看看母妃。”

许贵妃自老皇帝遭人软禁后,就一直被废太后关在冷宫。她的出身并不比废太后差多少,对朝政也极其敏感,心中一直惴惴不安,虽不怕自己命丧于此,却是担心逃出皇城的九皇子是否安好。

等到老皇帝殁了的消息传来后,许贵妃顿时怔住了。直到今日,心里一直痛极,整个人也憔悴了不少。

虞闻陪着九皇子到许贵妃宫中时,就见得许贵妃一身素色衣袍,鬓间戴了几朵素雅的白花,眼眶虽仍有些发红,可神色看着并不似传闻中的那么苍白,再一看旁边,桑榆正陪坐在侧,低声说着话。

看到九皇子,桑榆起身行礼退到虞闻身旁。

许贵妃看着明显沉稳了不少的九皇子,再想起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如今正由正妃陪着在宫中养伤的十一皇子,还未说话,眼泪就先滚了下来:“曜儿……”

男儿有泪不轻弹,九皇子快走几步,一把扶住许贵妃的手,直挺挺地跪下,哽咽道:“母妃,儿回来了……”

许贵妃一声嚎啕,抱着九皇子大哭起来:“圣上下旨要捉拿你的时候,母妃心如刀割,恨不能代替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咱们不要什么帝位,谁要当皇帝谁去当,天子之位,染了太多的血,母妃心疼你……”

九皇子显然顿了下,慢慢道:“母妃……儿能有今日,皆是因皇叔和孙相公他们鼎力相助,儿受了这么多罪……儿要当这个皇帝。”

许贵妃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九皇子,不明白从前那个听话的孩子明明说好成年后封王另住的,怎么就改了口要争这个皇位了。

“贵妃,”虞闻行礼,“九殿下自从奉元城逃出后,一路追杀无数。”说是捉拿,实际是追杀,每次遇险那些人都是以命相搏。

“民女发现九殿下时,身边只有民女在金吾卫中任职的兄长,且民女那位兄长身负重伤,差点没能挺过来。”想起那日在柴房见到谈文虎时的情景,桑榆的声音有些发哑。

“臣和九殿下去到北地,北地艰苦,但殿□为皇子,锦衣玉食,从不曾吃过这样的苦,受过这样的难,可即便如此,殿下从未怨过喊过。虽是皇子,却在与那些鞑子交战时,次次冲锋陷阵,如此既得了功勋,也赢了军心。”

“贵妃理当明白,老圣上当年为九殿下择名师,虽无改立储君之意,可后来已生出废太子之心。而太子废后,最有可能成为新太子的,非九殿下莫属。”

桑榆说这话时,神色已变。就连虞闻此刻听了,也觉得有些吃惊,面上虽无大的惊诧,心底却咯噔了一下,隐隐觉得自己似乎能猜到些什么。

而后,桑榆说的话,也证实了他心中所想。

她说:“老圣上病重时,孙相公曾请了我师公一道进宫为老圣上诊治。也是在那个时候,老圣上,写下了遗诏。真正的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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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太平令(二)

先皇是写过遗诏的。

到底是做皇帝的人;在病后便知;废太子一事已经来不及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死前立下遗诏;且找一个信得过并且可靠的人,将遗诏从宫中带出去,以防止被有心人销毁利用。

所以,被孙宰相带进宫去的单一清,成了这个最佳人选。

在柳娘子那,听师公说了此事后,桑榆便一直在等着机会;等着这道真正的遗诏重见天日的日子。

而现在;该是时候了。

朝堂之上,孙宰相亲自宣读由单一清呈上的遗诏;并在文武百官中传阅,以证遗诏的真实性。

如今,大皇子的事已经平定了,该砍头的砍头,该流放的流放,是时候商议登基之事了。

大皇子和二皇子没了之后,老皇帝膝下本还有几位皇子。除去未及弱冠和已经封王并表示无争位之心的那几位,最有资格登基的,就留了三两人。众臣看成王的意思,似乎也并无打算争位,又见他与九皇子走得近,众人纷纷猜测,成王是不是打算推九皇子为帝。

然而,孙宰相宣读的这道诏书……却实实在在是老皇帝的笔迹,的确是真正的遗诏无误。

按照诏书上的意思,老皇帝病重时,已决定废太子,并改立九皇子曜为太子,待宾天后拥立新太子为帝。

无人还有异议。

九皇子也没有推辞,遵循先皇遗诏,同意继位。

从宫里出来,虞闻骑着快马,直奔回虞家。十二郎明日就要被流放,他需得早些回去,再为这个弟弟打点打点。

回到虞家的时候,袁氏已经命人准备好了点心,让阿匪接了送到听雨院。章婆子顶了沈婆子的位置,在听雨院当起管事,见他回来,忙吩咐侍娘过去服侍更衣。

“娘子去了哪里?”虞闻避开阿匪从背后伸过来要给他脱衣的手,转了个身,正面看着她。

阿匪愣了愣,咬了咬唇,回道:“娘子陪着老夫人去了天牢,说是想再去看看十二郎。”她抬眼,看了看虞闻正在脱衣的手,心思百转,到底还是想起至今还被关在闲情庄的阿瑶,不得已掐灭那点小心思,神情也恭敬了起来。

虞闻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绕到屏风后,又道:“出去,不必在这伺候。”

他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去给十二郎打点行程,才踏出房门一步,那一头,他的小妻子正一边与阿芍说话,一边朝这边走了过来。

“回来了?”阿芍行礼告退,虞闻上前,低头看着妻子含笑的脸,问道,“怎么?有好事?”

桑榆笑:“是,我都打点好了,明日十二郎上路,苦是苦了些,可到底会有人照看着,不会出什么大事。”

“你……”虞闻一愣,心底倏忽间化开春水,伸手抚上妻子娇嫩的脸庞,叹道,“娶妻娶贤,我是找到宝了。”

为十二郎打点的事,他心里一直记挂着,但是忙着朝堂上的那些事情,也没得空同桑榆提起,这时候听她说已经先一步帮着十二郎把事情都打点好了,顿时觉得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

“我给负责明日押解的差人都送了银两,给他们的头除了银两还送了给家中妻女用的锦缎跟胭脂,一路上该打点的地方全部打点好了。”桑榆顿了顿,握住虞闻的手,低声问道,“六哥是不是向九殿下求过请了?他们说……他们说十二郎到了宿州之后,会被分配到当地卫所,充作军户。”

军户分为两种,一种是世代从军、充当军差的人户,另一种就是获罪之后被充作军户流放出去的人。虞安就是后者。

当军户,起码人能活着,还能有活干,有钱拿,虽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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