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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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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的心跳似乎漏了半拍,阿婉看着那个渐渐远去的身影,不知为何竟是有些难过。

“阿婉,怎么你也来了?”

听诧异的一声,阿婉才见陆子昂不知何时也下了不远处的一辆马车,正微微笑着看她。理了下自己的情绪,她一吸鼻尖,咧嘴笑了笑:“听说你也来了,想你了嘛,自然也要跟来。”

不想陆子昂替自己担心,所以直接过滤了唐青墨让她来的这个要求。

只是这种言不由衷的话语,听在唐瓷耳边,反成了一些不屑的哼哼。阿婉感觉老脸险些挂不住,忍不住回头狠狠瞪了这死小孩一眼。

“唐三少,时辰差不多了,为何还不进去?”

陆子昂温文有礼地一声招呼,唐青墨神色如斯地礼貌性一点头,转身随他走入。

阿婉跟在两人的身边,看着那一条条晃荡着的大尾巴,不知为何竟然泛起了一丝对自己前途的深深担忧。

55

55、第52谋 一宴风流

今晚的宴会果然聚集了不少豪门大户,这些人多是卖的唐青墨的面子。唐家的基业虽然主在金陵,但是天下各地商号分铺不少,扬州里头也有着部分的普及。这次唐青墨的忽然出现,给本来萎靡的扬州经济不可说是带来了一定的希望,不少人都想要借着这个机会结交,自然是少不得一番寒暄客套。

阿婉被安排坐在唐青墨身边,乍眼看去有些与其他富商身边的娇羞女子无异。虽然说正当家里的夫人都不会这样抛头露面,让她难免也叫人有几分不正经的错觉,然她却分毫不在意。

注意力落在面前桌上的美食上头,动动筷张张嘴,砸吧两下眉心不由拧了拧,心里头暗暗抱怨。这些所谓的大厨做的菜肴,又哪个有陆子昂的手艺来得好的,真不知道这些自吹自擂的虚名是怎么得来的。

正想着,唐青墨所在的这一桌随着宴会的开始,不禁愈发热闹了起来。

阿婉一抬头,就看到一个大腹便便的富商模样的人走了过来。不以为意地低头继续吃着,顺眼瞄了眼那个显然突起的大肚。如果这是一个妇人,她或许还会说几句“早生贵子”之类的吉言。可惜是个男人,因此她只能琢磨着这样一个肉嘟嘟的身子肥肉过盛,手感是否会格外的好。

那人是扬州孙家老板孙福,倒的确是生着一副福相。端着一只酒杯过来,满满盛上,笑得一双眼都险些没了去向:“久闻唐三少大名,如雷贯耳,今日承蒙邀请,孙某极是荣幸,在此敬上三少一杯,还请三少给点薄面。”

他这样一说,不少人心里暗骂一句“卑鄙”,忙不迭又有好些人纷纷围上来,谄媚像骤现。

一个个地劝着酒,唐青墨的眼睫漫不经心地一扬,嘴角笑意疏离,随口举过喝下一杯。旁边的唐瓷在这种场面下眉心一挑,不悦的神情溢于言表,但是咬着嘴黑了张脸站在旁边,显然也对这样的情景见怪不怪。

阿婉又举勺喝了一口面前的汤,透过双手中间漏出的缝隙间看出,瞟了一眼,感觉到了嘴里的汤有些咸。

要说唐青墨的身子着实不好,但就是喜欢在这商场里到处流连。应酬之类的事自然是寻常最多见的,他在嬴弱的身子,在人前又显不得弱势,自然不得不强撑起这一层的脸面。要说偶尔一次两次倒也好,但是长此以往的下去,就是对寻常人的身子也是极伤的。

唐青墨举杯饮下的姿态格外优雅,不知为何叫阿婉依稀有几分错觉,感觉他好似是自己在故意——不爱惜这个身子?

这样的想法在脑海里一过,不由有几分诧异。阿婉吸了吸鼻尖,下意识地摇头。要说别人会对人生不满倒也罢了,唐青墨这种万人之上的人,又怎会动这样的心思?绝对是她自己又给想多了。

话是这么说,阿婉本有意不让自己的注意力落在他的身上,但是总是不时地留意到他。这个人坐在那里,笑意浅浅,不可以与人疏远,却始终无法给人一种亲近的感觉。在万千人群之中,他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酒,似有微醉,但一双清泠泠的眸子里却又没多少的醉意。不知他酒量如何,只知道这些入他嘴中的酒液在他看来似是与清水无异。

想起刚才在轿子里的咳嗽声,阿婉就不由皱眉。

敢情这东西真的这么的……销魂?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不远处有小厮端着正跑过来的一坛酒。正想着,张了张嘴本在想是否要去叫过来也喝口试试,就听有人一唤,那小厮就跑了过去。

一抬眼,一只修长的手取过酒坛,随意回眸一瞥,两人的视线就已对上。

阮慕白也似乎喝了不少久,晶透的脸上微微透出了几分红晕,侧着身子,斜了一双桃花眼看着阿婉,一时间竟然也没有再移过去。

这种注视怎么样都叫人很是不自在,阿婉不自觉地移动开了眼睛去。正巧看到唐青墨微微透红的脸又带了几分微白,本就有几分动容,加上背上那种淡淡的视线偏是过分凝重,她一咬牙,猛然站起了身来。

这种突如其来的动作把其他人都吓了一跳,一些视线顿时纷纷聚笼过来,连唐瓷都不耐烦地移过来了动作。

阿婉抬了乌溜溜的眼把周围看了一圈,忽然挤开一片人到了唐青墨面前,冷不丁就把他手里正准备往嘴边松的酒杯抢过,二话不说一口饮下。

面上严肃的神色在烈酒猛然的一呛下险些破功,阿婉强忍住被辣味刺起的连连咳嗽,眼泪子往眼眶里一挤,微微扬头,神色淡漠地一眼看过唐青墨:“唐少爷,你喝太多了。”

很多人多是见过她与唐青墨一道出现的,见这情况周围一静,当即有很多人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悟的神色。

“一时倒是忘记问三少了,您今日带来的这位姑娘是……”

“这位姑娘着装贵态,举止优雅,想必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小姐。”

“三少向是看不上什么女人,原来是早已有红颜知己,真叫旁人羡慕万分啊。”

“姑娘花容月貌,知书达理,三少果是眼光如炬。”

……

被这些人这样一说,阿婉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险些被自己口水呛得又要掉出。

这些真不愧是摸滚打爬多年的老油条,个个精明的很。刚才以为她只是寻常陪客的女人,就连正眼也没多看她一眼,现在一看她对唐青墨这么“亲昵”的态度,顿时夸得天花乱坠,反而叫她不由不深思一番。

莫非她的容貌真的不堪到非要一个绿叶的“余威”才能衬托的地步?

正想着,也知身后某姓阮的视线也跟着自己,顿时脸上有些干瘪的笑意又陡地圆润不少。

唐青墨看她的视线淡淡,从中显然透着一分“看你如何”的态度,但这丝毫不影响阿婉脸皮甚厚的表现。轻了轻嗓子,她一眼瞥过那些依旧纷纷递来的酒炙,皱起眉心:“这些酒太伤身,唐少爷还是莫要喝了。”

唐瓷虽也警惕她异样的举动,但这句话分明说进了他心坎里,一时也未阻止。

唐青墨唇角轻轻一抿,似笑非笑:“你是我什么人?”

一句话出,让刚才马屁连连的几人顿时笑容一僵,显然尴尬万分。杵在那里,面面相觑下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否拍错了马。

这种一点都不配合的态度阿婉也是料到的,但是也知唐青墨既然是拿自己来激阮慕白,自然也不会太叫她难看,于是勉着抹笑处乱不惊:“唐少爷强要阿婉留在身边,怎的还要问我是什么人呢?莫非……唐少爷忘记了当初在金陵,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时的情形了么?”

她的脸皮甚后,这种叫人浮想联翩的事却是说得轻描淡写,唐青墨的脸色微微一凝,周围的反倒还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往云雨的方向多作联想了。一方面唐青墨虽然手段狠冽,但女人的方面,还真一直洁身自好,极是自律;但另一方面,这样一句话说出口,他只是沉了脸色却不作反驳,一时倒不好叫人认为这个女子是在信口开河了。

周围的氛围已然一片微妙。

“原来唐三少也是一个风流的人。”阮慕白的声音个空传来,没有往日的温和,显得冰冰凉凉。

阿婉的牙微微一咬。

一阵沉默之中,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这一块。

“我的事,不是你能管的。”唐青墨在阿婉的注视下不经意地瞥开了眼去,转身又取起桌上的酒杯,对她的那些言语闻若未闻。耳根稍有发热,举杯正准备又喝下一口,感觉面前忽然散过一阵香味淡淡的风,一把力量将他轻轻地拉过去。

回神时,衣襟被人一把拉去,唇上一软,对方的吐息俨然落上了自己的脸上,咫尺一双乌黑的明眸。

他的眼睫不由微微一颤。

女子的气息有着独有的微香,心跳霍然加速了几分一般。周围只有一片屏住了倒吸气的声音,静地针落可闻。隔着咫尺的距离,他微微垂落的眸里似乎在墨色间朦上了一层薄薄的雾。

并没有推开她,反而用手捏住了她的下颌。

阿婉本是赌气的一吻,却没有想到唐青墨会“反客为主”,之前只感到他的唇上是一种冰凉的气息,这个时候反而开始一点一点地吞噬她,竟然有了几分热意。

愣了愣,也不知是否该将他推开。

就在身体微微僵持的时候,吻着她的唇上忽然一凉,已是移了开去。

唐青墨轻轻地吮过她的唇,此时已栖身近了她的耳边,言语轻轻冷冷:“如果想要主动,你应该再热情一些。”

这一句话,几分轻蔑,几分冷漠。太过分明的冷热变化,阿婉下意识地感觉全身一颤,眼中反是笑意一扬,在唐青墨移开身的一时正欲说些什么,眼中一个人影闪过,顿时全身僵立。

在唐青墨后的那个人影,这个时候正视着她。因他整个身子落在灯火落下的影中,她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是感觉这里的万千嚣闹中,唯他一人站在落寞一处,融不入这片喧嚣。

这样的一片场景中央,忽然间宛如什么都听不到,只有他,在和她遥遥相望。

阿婉似乎感觉到陆子昂这一时候显得格外清瘦,心头有什么难过地一跳,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步子很沉,也移不动,他却也只站在那里,没有阻止她,也没有来质问的意思。好似看了她许久,已经看得习惯了,因而从不会来多问她一句“为什么”,也不会去渴望改变她的生活。

周围纷纷的议论已都是开始猜测阿婉的身份。

她听着各色的言论,忽然间却没有丝毫心思去搭理。不知为什么,恍惚间感觉自己似乎做了对不起陆子昂的事一般,心口格外不舒适。

“好久不见,怎想林姑娘居然给了在下一出这么好的戏看啊。”笑盈盈的话,有些吊儿郎当,然而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白衣翩翩的身影站在门边。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声色泠泠,格外舒耳,可惜一眼看去那张脸上夸张的面具着实太过乍眼,顿时把他身边那份遗世独立的感觉,顿时冲得支离破碎。

看到这人的第一眼,阿婉只觉得眼角一涩,险些真的落下泪来。

混蛋,这个家伙居然还知道要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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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番外四 唐青墨

天下商行,金陵位列三甲,而金陵之中,唐家却又为数一数二的存在。人人都道唐老爷乐善好施,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大善人,必定家业纷荣。

在我来到这个世上之前,唐家已有两个儿子,而我则是三子——唐青墨。

自懂事起,我便可知父亲实则并不喜欢我。一来我非正室所生,二来因我体弱多病,第三,则是因为我娘。听家中的下人提起,我娘生我时难产生亡,而我出生那天身子便是极弱,险些也是夭折。

娘亲虽是小妾,父亲却极疼她,传闻他们两人邂逅洞庭湖畔,彼时父亲已有妻室,娘亲也是名门出身,却不顾家里反对毅然屈尊下嫁。才子佳人,在当年也成过一段佳话。

娘亲以自己的命换了我生,父亲失去爱侣,我也知他自小便对我心有芥蒂,我所住的别院也是始终冷清,除了我与奶娘,也没什么人多加往来。

许是身体关系,加上与人疏离,自小,我便也在下人的口中落了个性情乖张的下场。本是不受宠的小儿子,又拍第三,人人知唐家家业日后都与我无关,下人也鲜有给过我好脸色。唯独奶娘是真的疼我。

父亲从不过问我学识,也不会想过来看我,长至十三的时候,我尚未见过这个生父超过三面,如是在路上遇到,即便擦肩而过,我也未必认识。

很多人只道唐家三少爷性格孤僻,痴呆木讷,我偶有听闻,也从未想过要去纠正。他们不知奶娘自小已教我读书习字,常常偷偷找些典藏书籍予我看,偶尔也会说上一些远近街坊中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奶娘本身也不是一个饱读诗书的女子,但因是随着娘亲来到的唐家,她为尽主仆之责,总是想尽办法地教授我。有时看她教得尽兴,我也便不多插嘴,虽然很多东西,实则我自己也早已懂得。

因我的身体自小嬴弱,奶娘为此也操过不少的心,我不想辜负她的希冀,始终配合她的方子服药。有时头隐约晕眩,为不希望惹她操心,也常是暗暗忍下。[WWW。WRSHU。]

听闻奶娘是陪母亲嫁入的唐家,本也到了理当操劳自己婚事的年龄,不料那年娘亲难产生亡,她也就自此没有离开过唐家半步,一口一口地将我拉扯长大。整个唐府上下,若说亲人,不论是否姓“唐”,或许我心中她便是唯一。

我也知奶娘性情怯弱,从无与人争执之心,每每遇到大哥、二哥和父亲的那几房夫人,我都礼让万分,沉默寡言,不叫人拿多少的把柄,也始终锋芒不露。偶尔因府上“三少痴呆体弱”的嘲笑声,奶娘总会在我面前落上几滴泪,反是我神情淡淡地替她拭去。

我不懂安慰人,也不在乎别人是如何看我,从未想过与人去争那份唐家家业,在外府中暗涛汹涌的氛围中,身边陪着奶娘这样嬴弱温柔的女子,我唯一想的只是好好地陪在她身边,就此平淡如水地度过一生。

然而,世事却是弄人。

因从娘胎里带下的体弱的病根,我的身体自小不好已是众人皆知的事,虽然服用的药物从未间断,也试过各色各样的正方偏房,随着我的长大,身体却始终不好。

就在那一日,却又发起了高烧。

平日若是我身体不适,奶娘定寸步不离地守在身边,然而那一夜晚我迷迷糊糊地醒来,房中却不见奶娘的人影。那时心下霍然有几分不安,我恍恍惚惚中穿起了衣服,推门而出,外头是沉寂至死的夜。

那晚没有月色,亦没有星光,整个天空就仿如被一张厚重的黑幕盖住,死死地压下,叫人的呼吸也不由感觉格外沉重。

我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依稀感觉全身冰凉,风透过夹衣摄入,全身似笼在一处冰窖中,不由颤栗。

见到奶娘,是在花园的一处角落中。远远地我只看到她半跪在那里嘤嘤地哭,面前站着两人,身影覆下,将奶娘娇小的身躯沉沉地盖在黑暗之中。

透着远处灯盏极微弱的光色,我依稀认出那人的轮廓。是我大娘。

我与大娘并不熟络,只有偶尔去前府的时候才会撞见,那时候欠身施礼,也从未有太多的交集。印象中大娘是个高贵文雅的女人,因大哥一直受父亲的器重,在府中,她俨然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只是这一晚,所有的傲慢典雅,都成了狰狞和残酷。

看着她手上的鞭子一下一下地打上奶娘的身子,我只感到袖中的十指死死地嵌入了掌心,隐隐似掐出几分血来。全身冰凉,然而让我僵住身子的不是因为对于大娘的畏惧,而是因为奶娘哀求声中的话语。

她说——小姐他既然已经去势了,能不能就放过三少爷。

她说——三少爷还年幼,当初您是为保地位而对小姐下的毒,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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